而至于有时特拉法尔加在剥虾壳的时候跟他科普,“在头部检验的时候,头顶上的皮肤要经头顶横向片下一条来,然后从切开处将头皮往前拉,形成一皮折盖,将这个折盖翻到脸上,就可以取开头颅,取出脑浆化验了”之类的,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面无表情踱到冰箱前,打开把里面的夫妻肺片拿出来整个倒掉,然后踱回去,听特拉法尔加继续把“当然,切开的头颅复原以后,头皮也会被拉回原来的位置。”这样的话给说完。
……总而言之,特拉法尔加在两人健康饮食均衡营养,拒绝食用高胆固醇的心肝肠脑等物一事上,还是很做了些贡献的。
而等准备工作差不多零零总总地就了绪,特拉法尔加便片叶不粘身地退了场,留下他掂勺霍霍向猪羊——咳,别看尤斯塔斯当家长了副非君子依然远庖厨的模样,实际上人做菜一把好手来着。
毕竟他并不只会用嘴去堵罗法医那张刁嘴不是。
当然,一共也就两人在一起生活,那自然不是你来就是我。而尤斯塔斯蛋疼表示,自己听够了特拉法尔加尽忠职守,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敬业精神了。
不是,平心而论,换谁在煲皮蛋瘦肉粥的时候,会守在炉灶前幽幽感叹“这可真像三号被害者的胃内容物”啊……所以亲爱的,你还是果断地给我离厨房远一点再远一点好了。
于是乎,为了避免两人只能翘罐头的惨淡营生,或者天天下馆子的穷奢极欲,尤斯塔斯只有捞袖子亲自上了。还别说,这位爷学着做出来的菜,真还就挺那么回事的。
又于是乎,他把自己和特拉法尔加的胃和人,都养得挺好的。
……虽然有些时候好像养得好过了头。
就拿上个月来说吧,他正光着膀子埋在工作台上摆弄着丁字尺描建筑外轮廓粗线呢——别问他为啥放着CAD和SU它们不用。每个设计师都有别人理解不了的偏执不是——特拉法尔加就抄手在旁边歪头看着。
尤斯塔斯表示心里很是受用啊,因为不管再怎么说,他对自己弯腰的曲线弧度美还是很有自信的。很能吸引人的。
然后他就得意洋洋地在心里拨算盘,要是特拉法尔加再靠过来一点就就势将其摁倒台前之类的云云。结果他这边还没乐呵完呢,特拉法尔加甩手走了,丢下一句话让他撑在台子上石化了半天:“当家的我觉得你的腰围超标了,别动我找东西给你量量去。”
那心那幻想碎得啊,真是噼里啪啦一点不带情面和心疼的。
然后那边特拉法尔加拿了软尺过来,双手一圈还真给他量上了。顺带从前胸到后背地给他学术地、清水地、带没带半点玩味不好说地、但表情十足严肃地摸了个遍,最后说:“当家的你脊柱侧弯又严重了。”
尤斯塔斯表示:“……”
当然他心里在呐喊,为毛这货要是个法医为毛这货总喜欢说破坏气氛的话啊口胡!
谁想峰回路转对方接下来一句语气很嫌弃的“躺沙发上去给你揉揉,肌肉僵成什么样了你自己不知道吗。”瞬间就让他立场失守了。
至于揉到后来那个沙发起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作用嘛,恩,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