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夜晚,没费什么劲就入睡,也没有做梦,就像小时候每一晚的好眠让人既怀念又温暖,单纯好心情着这份奢侈。可杨司飞还是醒得很早,非常早的那种,天也没有亮,床头摆着的闹钟有着蓝色夜光的钟面,指针敲向清晨五点。起床后开了电视,热闹的广告充斥了整个房间,杨司飞像每一个早上一样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洗好脸刮一刮下巴然后替自己抹上须后水轻拍。沙发上摆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昨天去干洗店取回家后就直接放在了那里,杨司飞换了衬衫,抽了一根带着暗纹的黑色领带,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钟隅靠在光线不足的过道墙壁,身上是自己和他一起去买的那套合身的深色西装,纤细匀称和刚买的时候一样好。“起得好早呀。”靠墙站的人说。“嗯。”“你不泡咖啡吗?”“今天,就算了吧。”朝钟隅站的地方看去,他还是微微笑着,杨司飞注意到他没有戴眼镜,头发也散着,额前的发已经盖住眼睛。他的发色浅浅的,偏一点茶色。他们在警/校认识,一起训练的时候第一次看到把头发放下来的钟隅,当时杨司飞体能成绩总是第一,于是晚上他就陪着钟隅在操场练肺活量。常常在跑完计划圈数后,钟隅汗涔涔的头发就散了,垂在额前,湿润地服贴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