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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外面蝉鸣不停,暗哑的声音有些磨人,原本喉中便是发痒,这样一来愈发觉得难受,咳了起来,一旁子暮即刻递来温茶,即便如此,无丝毫狼狈接过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不一会儿便舒坦了许多。知了声复起,子暮差人将这蝉粘走,想了想这一日安静复过一日的贞安殿,摆了摆手。早至了成年的年纪,本该出宫建府邸,偏生这样的身体,即便这样的夏日依旧畏寒,微凉指尖复执起温温的茶盏,脸上一抹无奈的笑意。然而,无妨,也因为这样,自小也过得安宁,少却了许多无端的争斗也成不了莫名的眼中钉。太阳落山,一抹淡淡的橘色洒在身上,子暮随即送来外衣给我披上,哪里到了这么弱不禁风的程度当真连个姑娘家都比不上了,心里这般想着,动作上倒也不抗拒地任由子暮给我披上外衣。趁着天色还未真的暗下,又至案前提笔练着几个字,溪明,断不是就这样认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