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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依旧是冰冷的女声。轻轻放下电话，转过身拉开窗帘，能看到相互交错的树枝拉下长长的影子，以及楼下那条向前方无线蜿蜒的小路。有轻微的风透过纱窗帘涌进来，淡淡的，淡淡的，化开什么东西来。
铃声响起。
“喂？白村长秘书处吗？刚刚打来干嘛？我在跟孙女打电话呢。”
窗外可以清楚地看见天边渐渐朦胧的云被微风吹散开。
“什么秘书处，老不正经。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晚上的聚会来不来。”
有一只迷了路的小鸟停在梢头，侧首望着绯红色的朝霞，然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哦，我去的。明晚几点？”
“八点在风间。”
“好的。”
卞白贤抬头看看放肆地烧了一片天的霞光，攥紧了电话。
“那个……子韬……”
“嗯？”
“没什么了。那，明天见。”
手心竟然莫名其妙地渗出了汗。白贤扣回电话缓缓起身，双手撑着窗台靠在墙边。那只惊叫了一声飞走了的小鸟扇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然后它被余晖拉长了的影子也跟着模糊清晰，模糊清晰。
飞过了树梢。飞过了田野。飞过了渐渐暗下来能看到沉重轮廓的山脊。飞过了淡得几乎透明的阳光。
好像在找自己来时的路迹。
其实很想告诉它，不必找的，你找不到了。即使你横冲直撞血肉模糊。
它已经随着你一点一点义无反顾走向前方的当初毁灭了，粉碎在某处然后氤氲在空气里。
那个遥远的，许久不被提及的，甚至是可笑的，当初。
我们的当初。记得不太真切的当初。蒙上了一层水雾的当初。
黄子韬啊，黄子韬。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依旧是冰冷的女声。轻轻放下电话，转过身拉开窗帘，能看到相互交错的树枝拉下长长的影子，以及楼下那条向前方无线蜿蜒的小路。有轻微的风透过纱窗帘涌进来，淡淡的，淡淡的，化开什么东西来。
铃声响起。
“喂？白村长秘书处吗？刚刚打来干嘛？我在跟孙女打电话呢。”
窗外可以清楚地看见天边渐渐朦胧的云被微风吹散开。
“什么秘书处，老不正经。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晚上的聚会来不来。”
有一只迷了路的小鸟停在梢头，侧首望着绯红色的朝霞，然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哦，我去的。明晚几点？”
“八点在风间。”
“好的。”
卞白贤抬头看看放肆地烧了一片天的霞光，攥紧了电话。
“那个……子韬……”
“嗯？”
“没什么了。那，明天见。”
手心竟然莫名其妙地渗出了汗。白贤扣回电话缓缓起身，双手撑着窗台靠在墙边。那只惊叫了一声飞走了的小鸟扇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然后它被余晖拉长了的影子也跟着模糊清晰，模糊清晰。
飞过了树梢。飞过了田野。飞过了渐渐暗下来能看到沉重轮廓的山脊。飞过了淡得几乎透明的阳光。
好像在找自己来时的路迹。
其实很想告诉它，不必找的，你找不到了。即使你横冲直撞血肉模糊。
它已经随着你一点一点义无反顾走向前方的当初毁灭了，粉碎在某处然后氤氲在空气里。
那个遥远的，许久不被提及的，甚至是可笑的，当初。
我们的当初。记得不太真切的当初。蒙上了一层水雾的当初。
黄子韬啊，黄子韬。
6.
吴凡一个肩膀背着旅行包，默默地走在路灯下。从什么时候开始换书包了呢，好像是从黄子韬瞪着那个书包带着些许惊讶脱口而出说这么少女啊的时候。
卞白贤退社。黄子韬告白。自己神经的回答。明天的学术水平检测。鹿晗转学。
吴亦凡现在很乱。脑子涨得昏昏的疼。上午说的话，意思很明显了吧。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别想了。
看到他充满绝望的双眼时，自己真的差点就要抱住黄子韬了。但他告诉自己，不可以。我不可以。他正是人生中关键的时候，我不能因为这样毁了他。我怕我不能，也没有勇气跟他一直走下去。
即使我从他入学那天就开始喜欢上他。即使以后的时间里都有意无意地注视他。即使我知道他身后还有一个沉默的卞白贤。
还是……就这样吧。
要怪，就怪我没有勇气去爱。
无人的马路，两旁和这个城市一起缄默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脚下是古铜色的人行道砖。空气里带着一股闷湿的怪味。自己环着这条路埋头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却觉得如此漫长。抬手看看表，凌晨一点。
回家？那个地方还称得上家吗。
吴凡挎上旅行包的另外一个背带，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杯咖啡，就这样很没形象地蹲在马路边，啪的一声开了易拉罐。
鹿晗说过，什么事情选择不了的时候就把它交给瓶盖或者硬币来选择吧。
低头摸索了一阵，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固体，掏出来一看，刚刚找的一块钱硬币。
7.
黄子韬跟了吴凡一路。第十二次在街角转弯，第十三次低头看路。
头顶深深的苍穹早就漆黑一片。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空空的像是缺了什么一样。
看着他一个人孤单地走在路灯下。今天他没有穿校服，米色的T恤配上水洗过度的褪色牛仔裤还是那么格外好看。双手插在口袋里斜背着个包，低头像是在数自己的脚步。
然后看见他走进一个便利店拿着杯咖啡出来，默默地坐在路边吹着夏夜的热风。半响，又拿出一枚硬币向上抛。硬币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最后掉在地上闪闪发光。黄子韬见他愣愣地看着硬币很久很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卞白贤站在拐角处，掏出手机。十二点半。这么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黄子韬。
黄子韬随着再前面的吴凡的节奏走走停停。曝露在空气里的蝉声响得刺耳，划破了这座安静城市的上空。
吱。吱。吱。
知。知。知。
知道吗？你不知道吧。你永远只看着吴凡，他霸占了你心里那么多空间而你连一点点空位都不愿意为我腾出来。
前面那个身影突然停住脚步，缓缓俯下身最后坐在街边长椅上。路灯下的逆光晃了眼，卞白贤只觉得眼前这少年那么美好。
也只有我看到你的好，但你却在等一段没有未来的爱情。
我能怪谁，当初说要去爱的人，不是我么。
吴凡一个肩膀背着旅行包，默默地走在路灯下。从什么时候开始换书包了呢，好像是从黄子韬瞪着那个书包带着些许惊讶脱口而出说这么少女啊的时候。
卞白贤退社。黄子韬告白。自己神经的回答。明天的学术水平检测。鹿晗转学。
吴亦凡现在很乱。脑子涨得昏昏的疼。上午说的话，意思很明显了吧。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别想了。
看到他充满绝望的双眼时，自己真的差点就要抱住黄子韬了。但他告诉自己，不可以。我不可以。他正是人生中关键的时候，我不能因为这样毁了他。我怕我不能，也没有勇气跟他一直走下去。
即使我从他入学那天就开始喜欢上他。即使以后的时间里都有意无意地注视他。即使我知道他身后还有一个沉默的卞白贤。
还是……就这样吧。
要怪，就怪我没有勇气去爱。
无人的马路，两旁和这个城市一起缄默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脚下是古铜色的人行道砖。空气里带着一股闷湿的怪味。自己环着这条路埋头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却觉得如此漫长。抬手看看表，凌晨一点。
回家？那个地方还称得上家吗。
吴凡挎上旅行包的另外一个背带，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杯咖啡，就这样很没形象地蹲在马路边，啪的一声开了易拉罐。
鹿晗说过，什么事情选择不了的时候就把它交给瓶盖或者硬币来选择吧。
低头摸索了一阵，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固体，掏出来一看，刚刚找的一块钱硬币。
7.
黄子韬跟了吴凡一路。第十二次在街角转弯，第十三次低头看路。
头顶深深的苍穹早就漆黑一片。今晚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空空的像是缺了什么一样。
看着他一个人孤单地走在路灯下。今天他没有穿校服，米色的T恤配上水洗过度的褪色牛仔裤还是那么格外好看。双手插在口袋里斜背着个包，低头像是在数自己的脚步。
然后看见他走进一个便利店拿着杯咖啡出来，默默地坐在路边吹着夏夜的热风。半响，又拿出一枚硬币向上抛。硬币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最后掉在地上闪闪发光。黄子韬见他愣愣地看着硬币很久很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卞白贤站在拐角处，掏出手机。十二点半。这么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黄子韬。
黄子韬随着再前面的吴凡的节奏走走停停。曝露在空气里的蝉声响得刺耳，划破了这座安静城市的上空。
吱。吱。吱。
知。知。知。
知道吗？你不知道吧。你永远只看着吴凡，他霸占了你心里那么多空间而你连一点点空位都不愿意为我腾出来。
前面那个身影突然停住脚步，缓缓俯下身最后坐在街边长椅上。路灯下的逆光晃了眼，卞白贤只觉得眼前这少年那么美好。
也只有我看到你的好，但你却在等一段没有未来的爱情。
我能怪谁，当初说要去爱的人，不是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