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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阿,这就拜托你了。」朴灿烈接过眼前前辈交给自己的文件。
那位前辈,在医院里是属一属二的主治医师,无论是对待病患,或是同事,无不是有礼、耐心谈话。朴灿烈之会当上医生,一大部分是受到他的影响。
现在朴灿烈是位后辈窜起的新兴医师,他主要是专攻心理治疗,也就是心理医师。
好不容易调入与前辈所在的医院,原以为可以跟前辈共同做事,却没想到之所以被调入这家医院,是因为那位前辈要被调去另间医院了。
「前辈,这是我该做的,没想到我刚进来没多久就要接手你的病患,这样我会紧张的。」朴灿烈接过病历,苦笑著。边走边谈论医院上的事,跟前辈交接差不多,送前辈进他自己的诊疗室让他继续整理物品,朴灿烈往前走进自己暂时的诊疗室,翻阅著病患简历。
大部分病患,都是属压力大,或是心理压抑过久,而产生的疾病。但唯独一位病患,他有太多症状了。幽闭恐慌症、男性接触症…..还有其他太多太多的症状。朴灿烈不禁皱眉,看了眼照片,长的白白净净,没想到一大堆症状,朴灿烈摇摇头,这病患可能是最棘手的。
将病历收回抽屉,准备下班。但在这之前,还有个迎新送旧的晚会。全体同仁,一起相聚欢,送走同期要离开的医师,并且迎接同期新进医师。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在此可印证。
「朴医师,现在换你接手大前辈朴医师的病患,会紧张吗。」废话当然啊!朴灿烈笑著,说些表面话,其实他最讨厌的就是就是交际应酬,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早上刚进医院报到,就被一大堆护士骚扰,不断围绕在自己身边打转,说著晚上的聚餐。朴灿烈只能笑著应对,初进医院,一开始就拒绝人也不太好,所以硬著头皮还是接受他们的邀请。
好不容易撑到12点了,该醉的醉该睡的睡,一个一个狼狈的离开餐厅。有人提议要续摊,朴灿烈直挥手,示意自己累了不打算继续参加。
离开那群人后,朴灿烈吐著气边走边松开整天勒住自己脖子的领带。就像上班族一样,忍受了整天上班的压力,松开领带。他拿著外套,挂在手上,看见了间烧酒店,进去小酌一下。独自一人喝酒,还是最棒的时候了。朴灿烈看著酒杯里的液体,看著它发呆,然便一饮而尽。
酒量并不差的他,又喝了一杯,就离开了,只因隔天要上班。也许血液循环好,脸上已经布满红晕, 走到街道旁等著计程车的影子。没多久,后面多了个人。
朴灿烈懒的理会,只是撇了眼看了下,便转回头,酒意暖上身,让他额头冒出薄汗,慢了拍的想起那人的面孔像是在哪看过。
思考不已的他,看到计程车来便伸出手招揽。突然后面一阵吵闹,不想惹祸上身的朴灿烈往旁边走了几步,很明显的就是一群混混,想勒索一个男孩。
「小子,把你身上有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你不知道这边是我们在管的吗,这麼晚了还不回家,小心你妈找不到你阿….哈哈哈哈….」那痞子讲话就讲话为什麼要用那麼讨厌的语气,后面的笑声又加上了一旁小弟,那笑声真令人作呕。
「你....你们不要过来,我身上没钱。」那男孩故作正经的说,他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在发抖。
「哈,你以为我们这样就会走了吗,仔细看….其实你长得不错嘛。」痞子一脸不正经的打量眼前的人,还伸过手摸了他脸庞。那男孩倒收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墙上没退路了。
「不如….」那痞子还没说完话,就已经被人截断。朴灿烈看不过去的往那人的脸揍了过去,那力道还真不小。被突然这麼一打,那三个痞子,顿时愣住反应不及,朴灿烈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男孩的手,丢上计程车自己也跟著坐上车。
「那个….谢谢你…」边伯贤往另一头移了个位子,似乎是习惯性的,朴灿烈也没特别在意,问了他住哪,要先送他回家,边伯贤全身紧绷的说不用。朴灿烈说怕那帮人跟上来要确定他安全,才肯罢休。不知怎麼的,朴灿烈就是不放心,边伯贤回家,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真的在哪看过?朴灿烈还是想不起来。
边伯贤妥协的说出地址,在那之后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边伯贤缩在一角,紧张的抓著自己的裤子,为了不让人看出他的紧张,将视线看向窗外的风景。而朴灿烈则是疲惫的闭上眼,手肘撑著车门,手掌撑著自己下巴,脸转向窗外,好不帅气。
车子停了下来,到了目的地,朴灿烈张开眼,转过头要他快进屋别在外面逗留,晚上很危险的,边伯贤点了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计程车。朴灿烈看他跑进屋的背影,还是想不起来。而且刚刚透过窗户上的反射,他看到了边伯贤紧张的小细节,紧抓著裤子,大拇指与食指不断的来回摩擦,拍著自己的头,职业病上身了。
司机出了声打乱了自己的思绪。朴灿烈说出自己的地址,车子发动引擎离开了边伯贤的住家。
边伯贤一回到家,就习惯的打开灯,他怕黑,在他十岁后。十岁前,他是个幸福的小男孩。在他父母亲温暖的怀抱,原本十年后也该是这样的。但在那天后,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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