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慎。
「那一年他父亲因为经商失败被人杀害了,继母就把他带到那里去卖钱。年轻嘛,长得又漂亮,在那种行业铁定很吃得开的。」
「是啊,一直都在那里喔,我是没看过啦,但听说很不得了呢。」
「不只你,我自己也觉得很懊恼啊。可是真没办法,这个朴相铉好像鬼魂一样,你以为要抓住他的时候,咻~~一下又不见了。」
「小哥,你跟他到底什麼关系啊?到今天为止你就找了整整八年罗?如果有孩子的话,都可以上小学了。」
「……我开开玩笑,别冲著我发火嘛,轻松点啊。喏,这是那间店的地址,不太好找,从第二个坏掉的路灯往巷子里拐……」
※
往服务人员的口袋里塞了点钱后,房哲镛咬牙,带著充满决断的心情走进休息室。
朴相铉并没有属於个人的休息室,只是这个时段只有他在。他置身於狭小又凌乱的室内,被昏黄灯光与凉菸气味所包围。当他意识到在门口伫立许久的人影后,才不疾不徐地回过头。
对上眼后,房哲镛茫然地咽了口口水,朴相铉却没什麼太大的反应。
「好久不见。」
令人意外地,率先出声的人是朴相铉。他还没卸妆,将细长的薄荷凉菸叼在嘴边的模样,看起来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韵味。
除了外表,眼前的人再也没有任何类似朴相铉的元素。
「我找了你很久。」
「是吗?」
「但是我不会再来了。」房哲镛定定然地说,这番话让他费尽了心神,「我只是一直很挂念你,看你现在还过得去,我就……我……」
方才的淫龘乱光景顿时浮上脑海,房哲镛便难堪地低下头去。
他不能理解朴相铉这几年是怎麼走过来的,却脱口说出「我看你现在还过得去」这种狗屁不通的话,房哲镛至此更觉得难堪,头垂得更低,彷佛肩上有千斤重担。
压在肩上的不只愧疚,还有满满的回忆。
令人不甘的是,那回忆里全是足以媲美阳光的灿烂笑容。
他只是很想念那个美丽的微笑,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这一牵,就不知不觉被牵走了八年。现在的房哲镛,彷佛亲眼见识到肥皂泡泡破裂一般,被四溅的皂沫波及的双眼又刺又痛,红得离谱。
叩、叩、叩,硬底皮鞋的敲地声逐渐逼近,当房哲镛意识到朴相铉朝他走来时,一双眼早已血丝遍布。
朴相铉用夹著凉菸的手指抬起房哲镛的下颚,淡淡的水果味混著菸草气息和炙热的烫灼感,一条无声无息的锁链就这麼悄悄地勒紧了房哲镛的颈项。
无须过度的矫饰,就能将人逼入绝境,眼前的朴相铉——还是Thunder?正用与方才无异的魅惑眼神打量著他。
房哲镛试图从中找寻当年那抹纯真的影子,然而本能的欲浪还是来得太急切。他望著朴相铉红艳的唇瓣,那双唇带著微微上扬的弧度,以缓慢的速度嚅语——
「既然是最后了,那……和我做一次再走吧——」
※
朴相铉将房哲镛的西装衬衫剥下,凌乱地罩在自己身上。大张的双腿跨坐在房哲镛昂然的欲望之上,在埋入深处的那一刻,他将头后仰,白皙的颈部弯成了美丽的曲线。
房哲镛也在同一时间皱紧眉头,双手紧扣那毫无赘肉的精壮腰肢,炽热异常的高温令他几乎失魂。
由上俯视的朴相铉好像居高临下的王似地,让房哲镛陷入了迷乱,他茫然地仰望著朴相铉的眼瞳,臣服於那邪媚的蔑笑之下。
朴相铉以一种新的形式,成为了房哲镛的天。
指尖颤抖著。眼中的湿濡,颤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