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老爷,很遗憾无法再为草剃家效劳。」
那几乎将一生岁月都献给草剃家的老管家因病必须辞去工作,草剃家的老爷十分惋惜,「保重身体啊,八神先生,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管家恭敬的答道:「托老爷的福我八神家向来不愁吃穿,但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请让我儿在此工作。」
「你说庵啊。」
老管家的孩子老爷并不陌生,在管家年轻时有一段时间将孩子带在身边,老爷也有个相同年纪的孩子,两人因此时常聊起关於孩子的事,在老爷的印象之中,管家与其子并不融洽,庵年幼时就曾经顶撞过老爷,质问为何自己的父亲要对他卑躬屈膝,明明就比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爷能干的多,当然庵也对自己的父亲选择这份工作感到十分不谅解,在庵成年之后曾来访过一次,高大的身子,浑身上下散发著孤高之气,而他之所以来访是给父亲送药来的,八神先生有病在身才在宅内传了开来,这样一个孩子,愿意做跟父亲相同的工作吗?老爷这样问。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就是要磨磨他的锐气。」
庵下班返家就看见父亲的皮鞋整齐的放在玄关,算算日子,还不到父亲休假的时候啊,庵进门没与父亲打招呼,自顾自的放下公事包,解开领带,终於还是忍受不了沉默的空气。
「你怎麼会回来?」休假日还没到吧。
「我听你的话把工作辞了。」
庵哼的一笑,「早该辞了。」
见庵准备去洗澡,父亲发声让他坐下,庵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父亲便拿出一份合约。
「看,这是我的工作合约,还没到期呢,违约金足够让我们倾家荡产。」
「那老头不是准了吗?」不然你也不会回来。
「是有条件的喔。」
父亲还没说完庵就深感不妙,难道说……庵气急败坏的吼,「我可没答应呢!你少自作主张!」
「那麼,违约金你付的起吗?」庵不想跟父亲多说起身就走,父亲依然自顾自的说,「你公司那边草剃先生会处理的。」
父亲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甩门声。
尽管庵再怎麼抗拒,隔日一早还是出现在草剃家前,立刻被一群女佣包围。
「八神先生的儿子啊。」
「真是帅呢。」
「哎呀,春心荡漾了?」
「讨厌。」女佣推了另一个女佣的肩。
其中一个较年长的女佣对八神说,「来,先带你去八神先生的房间换衣服吧。」
庵并没有回话,只是跟了上去。在公司时女人们也老在聚在他身旁咭咭呱呱,还以为换了个环境就能清静清静呢。
哼,女人就是吵耳。
庵换上燕尾服后女人的尖叫简直要刮破他的耳膜,走在去见老爷的路上庵深刻的感觉这群女人似乎更吵了,因为管家不在啊,对佣人来说是无政府时期。
「长这麼大了,庵,真是好久不见了。」
老爷并没有看过成年后的庵,但正如佣人说的,犹如浮云难以亲近,庵接下来的动作更令老爷惊讶万分,他指著老爷的鼻头,质问。
「我八神家欠你什麼了?凭什麼要供你奴役?」
这是天大的误会,老爷耐著性子对八神说:「是你父亲选择了这份工作没人逼他呢。」
「我父亲向来婆妈,但我与他可不相同。」
老爷知道庵抗拒这份工作,也许他做了就能了解父亲为何选择这份工作,但他知道这无法打动庵,八神先生说庵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我知道了,这份工作你做不来,我会另寻高就。」本想拿违约金来下猛药但药都还没下就听庵喊著,「谁说我做不来!!」我便做给你看!
老爷为微微一笑,『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都不知道自己给两只老狐狸算计了。
这是庵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工作,许多事情都尚待学习,管家这个位子他还扛不起,老爷考虑到庵自己的儿子同年,相处起来应该较为融洽,况且儿子白天都在学校,这段时间庵可以跟著其他佣人学习,於是亲自领庵到儿子房间,而这个时间应该出发去上学的少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老爷踱步上前拉开了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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