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驱车到了现场,零散得几个人在安排摄像机与台词和站位动作的说明。
晴明天空下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迟缓节拍反而宣扬几分慵懒。名取走过一排化妆间对导演示意。对方从室外看台上下来。拍着台词脚本告诉名取。
「时间安排得有限,今天大概至少要拍两场以上。」
麻烦你了。
这样的情况确是早已预料到,曾经上下半天赶场以及夜晚还要进行自己第二份工作的种种经历,早就让名取不再因为区区加场而这么容易动容。颇有安慰意味地绅士笑后,托手将礼帽摘下。「我不介意。只要与我搭班的人能够承受就好。他昨天就因为种种原因,让我们在这里做戏给他看吧。」
发觉了此话另一番意味,导演竟一时对这个男人有了惧色。
「确实。我们会惩罚他的。」
「惩罚就不必了。」黑色的礼帽碰撞几下导演的肩膀。「免得伤了新人的志气。让他知道要加把劲做得最好才是给我们最好的道歉。」
面对名取即将回转去化妆室的趋势,导演却扭捏地拉住他。
「怎么?」兴趣盎然地嘴角上扬。
「昨天你听见的那些话…不要往心里去。你希望新人做好点我知道,所以就更不要相信他们的胡诌。」
「只听传闻就这么评价别人,确实很过分。我想我不希望再看到制作组会有这么多不成熟因素。不然我也帮不了你。」像是给了对方致命一击,名取满意的状态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导演,如果没了我。你也办不下去。
绕过灯光布置的场区,名取随着工作员走到化妆室时,却发现从外而内贴着一张咒符封条,被反锁着。
「喂!里面有没有人啊!」
看他们鲁莽的样子,名取只能像长辈的摸样把敲门的小伙子,动作刚落便说「你们去忙吧。大概新人在里面化妆生疏,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
「那名取先生…」
「还会有人拒绝我吗?」
几人相觑,又不敢否定名取的话。即将妥协离开前,最后后排的女生小声地嘟囔句让整个气氛冷固下的话。
「那张诡异的纸是怎么贴上去的…」
名取在别人不注意时扫了一眼咒符。字数很多的关系这张显得特别长,将所有的字在心里读出来,他怀疑的目光立刻转为了会意之笑。普通的咒符普通人又怎么能看见呢?
「说回来。昨天耽误我们工作的演员到了没有。」
「哎?好像来了的样子。不过一声不吭的,没对我们说过话,而且头发挺长,我见他不理我就也顾不着管他。」
若有若无点着头,他伸手从门檐摸到符咒的边缘,折起一个角。「这可不行哟,如果让猎物逃掉了,就拍不出好戏了呢。」
「可是名取…」
没有听闻对方的话说完,名取大幅度一把扯下了咒符。在所有目呆的人面前摆出无辜的样子,将封条往边上一甩。
「还有什么问题么?好了,你们去忙。」
明明是微笑着说出的话,此刻有了不可违抗的命令式的效果。剩下几个悻悻摸样,留到前场布置。
当眼前只剩的下一扇违逆自己的木门。他的呼吸调整得格外轻松。圆形手把被暗弱的灯光覆上亮铜色一层,打上的光晕也不见得与其它的区别。冰凉的触感贴着它的平面缠进心里,转动却卡壳在一半的位置。胸口暗暗不爽。
「我说…」做出敲门的姿势,胳膊贴到门面上,「他们都走了。静司不准备让我进来么?」
没有回应。
「…还是…你真的不小心把装画糊了?」故意从嗓子里哼出好笑的情绪,良久,才听门另面摆弄上锁装置的卡啦声。
悠悠得竟显漫长,好像在等待一个世纪的卵生恋人‘破壳而出’那样兴奋,直到所有的金属音响消失于重新翻起的寂静之中。
名取平静地把门推开。
见到了自己从未意识到的一幕。
「欢迎。提前纠正一下。我当然不会做那种蠢事,周一。」
靠墙的沙发中站起一个人,象征式得楼抱起站立于眼前。以及提着钥匙神色慌忙失措的少年。那人笑意似浅非浅,温柔地从少年手里取回钥匙。好像当时名取丢咒符那样干脆地顺势滑落到名取脚前。
「帮我把门锁好,谢谢。」
僵硬的嘴角立刻上提,他反应的动作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引心。
反正,他确实乖乖听话地把门锁上。接着意识回来,严肃地紧盯的场的深色眼眸。
另也大方地与他对视。
「工作开始前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啊呀啊呀,这个勉强镇定的口气真是奇怪啊。」
因为发生了超出自己心中预想的剧本,名取只能从自己身体中循环掠过又丢失的氧气中找寻下一步的话语。可这又显得不可能。
沉淀下来的,只有现在是显得如此可笑的说辞。
‘果然是你。我猜到那个不守规矩破坏约定的人就是的场静司。’
然而这盲目的自信,竟然好像预兆般,消音在的场锱铢铺砌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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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看不懂了好想大改但是没时间PT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