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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fter the end(拜吧文,有22话剧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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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防剧透


IP属地:上海1楼2013-03-18 21:57回复
    After the end
    文/珞夜
    *Psycho Pass 衍生同人
    *CP狡槙
    *时间设定是动画结局的22年后
    *原创角色第一人称视角
    *内容涉及结局剧透请慎入
    我只是想在看了剧透之后给自己补上一刀以及报社。
    确定真的要看吗?
    这个安静的下午和往常并没有分别,但在各个书店找那两本精装的莎士比亚戏剧集着实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阅读这种纸质书了。
    纸质书并不是我的兴趣,而是那位房客狡啮先生的。
    狡啮先生大概在一年前成为了我们家的房客。他是个和我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人,但看上去并不是如此。如果我不是对他有所了解,或许会认为他只有四十出头。而且,他和其他五十岁的老头子比起来是个挺有趣的人。
    据说他从前在西比拉统治的时代是一名刑齤警,但那已经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在我降生到世界上的前一年,这个国家发生过一场变革,号称拥有先知神谕的巫女系统结束了它的使命。当它的真齤相最终被公之于众时,整个社会一片哗然。标榜不依赖人类自我,而是依靠机械来实现公平的先知系统,居然是由一群罪犯的大脑组成。
    “免罪体质者”,他们是这样定义那些人的。
    这些都是我在相关的书上读到的。不过书面上的文字记载终究不能真正还原一段历史,这其中或多或少掩盖甚至篡改了某些事实。为此我询问过曾亲历西比拉时代的父母,他们是否真的觉得活在那种体制之下是幸福的。
    得到的答案令我有些震惊——父母不禁认可这种观点,甚至还怀念起那个时代来。
    类似的问题我也问过狡啮先生,他听完之后沉默了半晌。
    “你没经历过自然无法体会。对于那时多数的人来说,这种不用考虑任何事情,没有烦恼的人生再合适不过。”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只有那些罪犯才会不安于现状。”
    我注意到,当他提及“罪犯”这个词的时候,神色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那当时的狡啮先生呢?满足于这种人生吗?”
    “那种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
    我未能完全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至少在我看来那种荒谬的社会制度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有罪与否居然要由另一群罪犯来做决定,甚至将人生全部托付给自己并不了解的系统,这本身就可笑至极。
    现下的社会也有类似的系统,同样可以分析出人的心理数值。但那只是用于提供建议和检测心理健康状况的存在,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狡啮先生平日里很少出门,他更多时候习惯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据他本人说年轻的时候走过太多地方,现在有些倦了偶尔也想歇一歇。
    和我那再平凡不过的父亲相比,狡啮先生身上似乎有太多的过去。他不时会拜托我去买各种书,我也很愿意借此机会和他聊上几句。其实我对于他曾生活过的那个乌托邦时代和他本人的经历很感兴趣,但他似乎并不愿意提起。
    我也尝试研究过他的书单,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除了莎士比亚和一些小说,上面的大部分我都没有兴趣。很难想象会有人和他拥有相同的阅读兴趣。
    这一年我19岁,即将大学毕业,面临着人生中重要的一个转折。在选择工作时我却犹豫不决起来。为此我去做了相关的测试,里面列出了各种供我参考的选择。其中最上面一栏写着“刑齤警”。
    当我把决定告诉父母之后,他们却表示出了不理解。
    “经济省或者科学技术省之类的地方不是更好吗?”母亲这样说着,父亲也在一旁附和。
    我无法说服他们,只能找狡啮先生诉苦。曾经是刑齤警的他,多少可以理解我一些吧。
    狡啮先生和父母一样询问了我选择这份工作的理由。
    “因为我觉得,那是只有我才能做的工作。”
    他并没有赞成或是否定我有些热血的想法,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看着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他对我谈起了曾经的上司。在西比拉系统的时代,最常见的刑齤警类型是监视官和执行官,执行官也是被先知判定的潜在罪犯。在得知狡啮先生是执行官时我还是大吃一惊,我完全感受不到他身上有属于罪犯的气息。


    IP属地:上海2楼2013-03-18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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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了吗,我可是被系统判定为罪犯的人。”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他这样说。
      我摇摇头。正因如此我更加确定了西比拉存在的荒谬。
      “或许系统并没有错。我那位上司也说过,她在我眼里看到了猎犬追逐猎物时的强烈杀意。”
      “她现在,应该是一名了不得的刑齤警了吧。”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在那里捕捉到了其他人的影子,“你和那时的她,真的很像。”
      不知为何父母最终改变了想法,决定尊重我的选择。这一事实让我很意外,甚至猜想会不会是狡啮先生同他们说过什么。但他似乎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我总是怀着好奇尝试打探这个人更多隐秘的过去,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赞许的行为。
      有一天我在等男友的间隙给狡啮先生送了书过去,想着等下的约会,不自觉地问出了某个我一直想了解的问题。
      “狡啮先生恋爱过吗?”
      我假装是开玩笑那样随口说道。其实我知道他在年轻时必然是受异性欢迎的类型。即使到了现在的年纪,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从现在的容貌也不难推想出20年之前的模样。除此之外,无论是头脑、射击还是格斗几乎全能。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这样的人若是当年我说不定也会动心。
      “恋爱吗……不如说是恨之入骨。”他合上了手中那本《1984》。
      我最初只以为他在开玩笑。
      “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个相当可恨的家伙。谈话的时候喜欢引用各种著作里的句子,有一种扭曲的幽默感。”
      喜欢读书的女性吗?难怪狡啮先生也总在看书。或许是他提到过的那位上司吧。
      在我的印象中,多数人回忆起自己曾经的恋爱时,脸上都带着甜蜜或是忧伤。但狡啮先生却不是这样,他的语调和神情平静得就像在讲述他人的经历。
      “他是个罪犯,但是却无法被系统裁决,就是所说的免罪体质者。”
      我注意到狡啮先生用的代词是“他”,但这种惊讶也只是持续了短暂的片刻。在当下的社会,同性恋已经普遍被人们所认同并接受。
      “警齤察和罪犯的故事吗,听上去还挺浪漫的呢。”
      他不禁哑然失笑:“你是小说看多了。”
      “如果那家伙早生或者晚生一个世纪,应该是个优秀的普通人吧。只是他的罪行是无法被饶恕的。他杀了太多的人,包括我曾经的部下,甚至想通过动齤乱来唤醒人们的某些意识。可惜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出于被排挤在社会之外的孤独感,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一样幼稚。”
      或许是我并没有真正体验过那种所谓的“幸福”,除了对杀人这件事情本身感到痛恨以外,我居然稍微有些理解那种做法。
      “我总觉得他或许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我脱口而出。
      狡啮先生愣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停在半空。
      “我那位上司也说过相同的话。”
      他从薄荷色的Spinel盒子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继续说下去。
      “既然巫女不能裁决他,那么我决定就由自己来把他送上绞刑架。为此我不惜和公齤安系统决裂。”
      “那么最后……”我几乎可以猜到那个结果,声音不禁有些颤抖。
      “我亲手杀了他。”
      他脸上带着一种自嘲般的笑容,仿佛只是在描述一出荒诞的戏剧中最可笑的一幕。
      “就在那片麦田里,用一把左轮手齤枪。那个男人最后的表情带着某种解脱,就好像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抛弃他也被他所厌倦的社会,第一次向世界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
      对于那个人来说,这是他想要的高尚结局也说不定。
      我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因为狡啮先生并没有给我插话的机会。他的目光不再看着我,而是投向虚空中的某处,好像在注视着存在于那里的某个人。
      “这么多年我走过世界的很多地方,再也遇不到另一个和他相同的家伙。或许就像他死前我回答的那样,根本不需要再有第二个。”
      之后狡啮先生就没有再和我谈任何事情,只是在我离开时,他说了一句:“大概有一天我也会厌倦吧。”
      那是我和狡啮先生的最后一次谈话,他始终没有和我提及那个人的姓名。
      后来的几个月狡啮先生出门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到后期连房间也很少出。除了他偶尔递给我一张单子拜托我买书之外,我基本都看不见他的人影。
      就在我们全家去旅行的第二天,他在房间里用一把左轮手齤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总隐约记得那一天是他说过的什么日子,但我想不起来了。至于他究竟什么时候在哪里搞到一把枪,我也并不关心。
      我只知道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当年同样的古老方式来处决自己。而他当时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态,再不得而知了。
      狡啮先生的葬礼很简单,他之前也说过自己在这世上再无亲人,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被邀请。只是当天来了几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位戴着义肢的刑齤警,看上去和狡啮先生差不多的年纪。他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整个过程她一直很平静,只是最后忽然蹲在地上无法抑制地痛哭起来。
      “常守局长”,我听到一个年轻下属似乎是这么称呼她。
      再度见到她时对方已经恢复到平静的样子,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忽然叫住我。
      “小姑娘。”
      她微微笑了。我留意到这个女人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是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坚定。
      “你是浅井诗织吧。我从狡啮先生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想要成为一名刑齤警吗?”
      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那下个月来报道吧。”她这样说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或许这会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
      之前我在收拾狡啮先生的遗物时,在他的钱夹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边缘早已泛黄,有一个角甚至微微折了起来。而拍照人的技术似乎并不怎么样,因为照片的焦距很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银色短发的青年。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只有一个手写的名字“Makishima”。
      那张照片,后来随他一起入葬了。
      Fin.


      IP属地:上海3楼2013-03-18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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