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姻,一半是仗义,一半是无奈。为了养活包括大哥的四个孩子、二哥的两个孩子、老保姆和她的女儿在内的一家9口,昔日的十七格格开过洗衣坊,用上好的肥皂,一个月下来,买肥皂的钱比挣得还多。给海军士兵织过毛衣,用的是在日本贵族女子学校里学来的技巧和款式,三天织一件,终于能挣出一家人的买菜钱。织毛衣剩下的线,舍不得丢,攒起来,攒了一年,给小侄子织了一件毛衣,欢喜得逢人便说:“我赚了一件毛衣。”赊账成了每天的必修课。胡同口杂货铺的老太太,看到她走进来就追着问:“钱什么时候给啊。”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她办起了四川饭馆,饭馆就开在院子里,北京当时有40万四川人,这家四川饭馆一下子火了起来。但没想到,合办饭馆的那个南京老头,盯上了单身的她,一天到晚缠着她。只有结婚,才能让她摆脱这个老头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