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睁眸,寂然无声,天幕的那层黑纱渐渐变淡,繁星满天也愈发稀疏,被簇拥着冉冉而行,徐徐寂寥,蟋蟀尖锐的颤音仿佛和头顶上的闪烁一唱一和,繁星旁的,正在西天垂挂着,一切都分明,清晰,一切都醉在脑海了,纵使摸不着轮廓,但不该如此的。
远处的八角琉璃宫灯在风中朦胧的摇曳,是那么不真切……呜呜呜。哪儿来的哭声?那声好冷,裹卷周遭,在骨脊身后缭绕几回,似断肠。扶着柱身,缓缓挪动着身子,柔荑还拎着半壶酒,两颊润红,晃晃悠悠的向前信步。直至那院内,方才见得零星烟火耀目,噼里啪啦的火花声,那身旁还有一个人影恍惚是在抽泣,声音不大但哀愁震耳,见她好像是在烧什么?纸钱?拢下了面色,谁那么大胆在深夜跑到咸福来?我俩的气息渐渐接近,故意肆大了脚步声。待距离几步后便停下,询问声扬起。“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