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他身上的烟草味还有刺鼻的血腥。墓室里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一个人微弱的心跳。
据说,人听到自己的信条是是会会非常害怕和不安的。
可是他搂的我很紧,十指都快嵌进我的肉里。
手电早就没电了,活动空间有限,或者我恨本不想从背包里拿出来蜡烛,在或者说我怕。
“瞎子……?”
……
“瞎子,你不想说话啊……”
……
“那我来说好了。”
……
“你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疗养院,你从暗道里翻上来的动作帅毙了,我本来还想让你教我,可你又是这样的一个性子,我怕你笑我,一直没敢说。”
抬手抚上,一寸一寸的摸索,从发顶到额角,再到眉骨,再到墨镜,手顿了一下,慢慢把它取下来。
“你真的很累吧……以前我要把它取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
“那我继续说。之后你和我还有小哥一起和阿宁他们进了塔木陀,没想到你他【】娘竟然是三叔的卧底。你知道么,井道里那个白色的影子够我记一辈子。”
笑了笑,因为太久的干,嘴角已经裂了,可是血腥味和这人身上的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伸舌舔掉,继续说。
“再后来,再见到你的时候,小哥已经走了,去了长白山,胖子留在巴乃不肯出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念一个老朋友,再者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见到那一抹贱笑,还有它。”
晃了晃手里的墨镜,微微动了动,依旧很紧。
“瞎子你弄得我有点疼。我继续说吧。后来你以王盟走了店里没人帮忙的理由留下,其实我那个小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根本用不着伙计啊,但我还是把你留下了。多双筷子多张嘴而已。”
戳了戳人脸。
“你一定不知道对吧,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就住在隔壁客房,我每晚尽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几个月之后的一天,是我的生日。早上起来却根本不见你。我突然发现我比谁都怕见不到你,一天浑浑噩噩,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再回来,因为你和小哥,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顿了顿,开心地笑了。
“可是你还是回来了,只是带着一身伤还有一块玉。”
我费力的把自己和他胸前的吊坠拽出来,一黑,一邪,漂亮的瘦金体,里面好像倾注了流水一般,暗光浮动。
“之后你吻了我,然后……就把我拐上床了。其实,那是我二十八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轻抚他的唇角,久久不肯放开,以前……这里都是暖的,甚至是烫得,甚至可以一路烧灼一直烫到我心底。
“然后第二天我都不相信我们上了床,我还一周没理你。我绝对不敢告诉你,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里都是那种烟草味还有足够把我灼伤的烫。”
往他怀里窝了窝。
“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吴家的事情你多少也在帮着打理。每次我被各种事情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你都会适当的帮我,三叔走了,没有人教我怎样和这些亡命之徒相处,小花是我唯一的参照物,可是他自己还让霍家的事情烦的焦头烂额。九门,快倒了……”
淡淡望着墓顶,什么也看不到,这次,怕是要折在这了,小花,对不起了,先走一步,九门,只剩你和秀秀了……
眼光回转,淡淡看着眼前的人。
“瞎子,生同衾,死同穴,以前许诺过你的,我没有……食言……”
眼前的光线渐渐昏暗,涣散,最后一眼,只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人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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