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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告诉她,输之一字如何书,她亦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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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稚儿,红墙掩白骨,绿柳藏死灰,几载寒暑,几番冷暖,她不再是她。
“宁家的女儿一生为家族。”
她誓要踏着白骨铺成的道,迈过人血凝聚的溪,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将那些欺她辱她笑她轻她贱她厌她骗她之人踩在景泰蓝的花盆底鞋下。
纵使万人唾弃又何惜?成王败寇向来只看结果,你之无能休怪他人!
《讨武氏檄》写得再好又如何?则天皇帝不仍是稳坐帝位,受万人景仰?
“后宫姓了宁又如何?”
她凤眸一条,螺子黛画成的眼线便斜斜地飞了出去,刹那芳华。饶有兴趣地望着阶下的叨扰之人,玉阶冰寒,她好心命人用冰块敷在伤口却换来一声声咒骂。什么,恶毒是么?她轻笑,略偏臻首流苏擦肩而过泠泠作响,缓缓的,花盆底鞋碰着地面的声音在殿中显得突兀了起来,柳腰半弯,玉指青葱,轻点一处伤口上的猩红入口。
“最毒妇人心。这血的味儿不错,只是叫盏醉平白地不喜欢。来,盏醉送你杯酒喝。”
她十指芊芊,笑的温软,那语气像极了撒娇讨糖的孩童,手中的金樽酒色如玉,却是封喉的毒药,不顾那人的意愿,强行灌了下去。
随袖一甩,金樽丢,顷刻间偌大的宫殿没了声响,一地肃杀。
剩下的一切自有宫婢处理,何须她劳心。
“我与问鼎天下,谁与争锋。”
[容醉执笔赠阿尘,阿尘专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