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知天命以来二十年,再未遇无计可施之顽疾。令郎之病乃在颅中,实在药石无方。纵可置换二目,亦不得开颅取脑。”花如令急得抓着老头子的胳膊眼看要下跪:“真的没有办法能救我儿了吗,神医,他才只有七岁啊。”“父亲,神医,都莫要犯难,”花满楼轻轻拭了下额角的湿汗,“天下盲眼的本不只孩儿一个,再说孩儿不是也好端端的没觉得有什么不便吗?”花如令这才镇定了些,说道:“我还正要问你,目不能视因何行动如常。”“不能看见,还可以听见闻见摸见。爹爹身上有常年薰的沉香味儿,汤神医身上有经年所染的药香自然嗅得出来了。”那边汤神医忽然一拍手:“老夫怎么没想到!你既然不能看,倒不妨让其余的更灵便些。只是要针灸喝药,你可怕疼怕苦?”汤神医问着花满楼,一双精光内敛的眸子却盯着花如令。那神情让我想起盯着自己辛苦养成的菌落准备着手下一步研究的大师姐。花如令被他看得哆嗦了一下,说不得心里跟我一样吐槽这老头该不会拿自己宝贝儿子试药吧?“我不怕。能多知道一些,我怎么会怕那些。”“那好,老夫即刻开方抓药,你早晚饭前睡前各一服,服药起则开始施针,每日一次,六旬后或可有小成。你可爱热闹?”这算什么问题!“感官太灵敏总是会有点嫌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