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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凤摘星 BY 段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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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娘。
发现阿白用段鑫这个马甲写的文这里还没有留存,于是我来搬,顺带混点经验~


1楼2013-05-20 17:33回复
    陆厉 窃凤摘星
    BY段鑫司空摘星是陆小凤的好朋友,金逐流是厉南星的结义兄弟。
    司空摘星和金逐流都是数一数二的偷中好手,但他们又都认为自己是“一”,对方是“二”。
    这年头,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二”呢?
    为了决定到底谁是一谁是二,俩人决定举行一场特殊的“比赛”。
    一日之内,两人谁能偷得对方好友身上的信物,谁就赢。
    简单来说,就是司空摘星偷厉南星,金逐流偷陆小凤。
    这个方法能最大限度的防止被偷的人放水,所以司空摘星和金逐流都很满意。
    金逐流大摇大摆找到了陆小凤。
    他是大侠金世遗之子,一向自视很高,有点那么瞧不上陆小凤,更因为自己的结义大哥厉南星和陆小凤混在一起而非常不爽,所以一张口就是:“陆小凤,你准备好,今天我要偷你一件东西。”
    他对自己的妙手空空技术非常自信,认为“告而偷之”更能体现他的风范。
    陆小凤眨了眨眼睛,“你要偷什么?”
    “偷你的胡子。”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能不能换件东西偷?”
    金逐流摇摇头,“不能。”
    陆小凤干脆道:“那好,你偷吧!”他叉起腰冷笑。
    金逐流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要偷,当然要在暗中下手。
    金逐流在等陆小凤睡午觉。
    “陆小凤喜欢睡午觉。”这是厉南星说的。
    “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要睡的,就像猫要吃鱼、鸟要唱歌一样。”厉南星微笑着说。
    “他睡午觉的时候很沉,会打呼噜,有时候还会说梦话。”厉南星笑得很温柔。
    金逐流想起那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酸溜溜地说:“看来陆小凤身上什么你都喜欢。”
    厉南星正色道:“也不全是。”
    “哦?”金逐流眼睛一亮。
    厉南星慢悠悠道:“我不喜欢他摸胡子的样子。”
    金逐流眼睛更亮了,“看来咱们真是契若金兰、心有灵犀!”
    金逐流也很不喜欢陆小凤摸胡子的样子,所以他决定偷掉陆小凤的胡子。
    陆小凤果然吃过午饭就开始睡午觉。
    果然睡着睡着就开始打呼噜。
    金逐流从他的鼻息断定,陆小凤绝对不是装睡。
    自己已经说了要偷他的胡子,他居然还睡得着!
    金逐流已经忍不住有点瞧得上他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掏出了一把刀。
    他绝对有把握能不惊醒陆小凤而剃光他的胡子。
    不过他在动手之前先仔细研究了一下周围,免得中了陆小凤的机关,因为陆小凤绝不可能不作任何防备而呼呼大睡。
    他检查了床下、地板、床头、床柱、床帏,最后还飞到梁上看了一下。
    在他终于检查完,开始伸手到陆小凤脸上去剃的时候,陆小凤忽然翻了个身,露出背上贴的一张纸条。
    ——你好磨叽!
    金逐流嘴角抽搐。
    陆小凤换成侧睡,这下就很不好剃了,不过金逐流的手上功夫高得很,就算陆小凤是趴着睡他也不怕。
    他仔仔细细剃完了陆小凤的一边胡子。
    剃完了之后他发现,剃过的地方居然还是乌黑油亮一条!
    难道陆小凤长了两层胡子,胡子之下还有胡子?
    金逐流呆住了。
    他眯起眼睛凑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陆小凤用笔在胡子上又画了一条胡子。
    金逐流剃掉了长出来的胡子,却没剃掉画出来的胡子。
    金逐流眼角也开始抽搐了。
    金逐流不但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还是个很别扭的人,他的别扭劲儿一上来,决定把陆小凤画出来的胡子也剃掉。
    要把皮肤上的墨剃掉谈何容易?但古有大匠能用斧头劈掉人鼻子上的白灰,金逐流为什么不能用刀剃掉陆小凤嘴唇上的墨胡子?
    他开始剃了。
    给陆小凤剃墨胡子绝对比同时对付三个绝顶高手还费劲儿,金逐流汗都出来了。
    陆小凤还是睡得很沉,睡得很高兴。
    等他舒舒服服睡好午觉,金逐流也刚好剃光他一边的墨胡子。
    陆小凤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金逐流,你还没剃完?”
    金逐流板起脸,“陆小凤,你是不是故意的?”
    陆小凤摸了摸还剩下的一条胡子,大笑起来,“金逐流,你还真的在剃墨?”他摇摇头,“你要不这么磨叽,我一百条胡子也给你剃光啦!”
    金逐流虽然一半时间浪费在检查周围,一半时间浪费在剃墨胡子上,但他死也不承认他是个磨叽的人。
    就像他爹金世遗耗着两个女人耗到一老一死也死不承认自己磨叽一样。
    当然金逐流死也不会承认他是“二”,所以他开始盘算接下来怎么剃掉陆小凤的另一边胡子。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出屋去。
    “喂,你去哪里?”金逐流不满。
    陆小凤挥了挥手,“去赌钱!”
    金逐流冷冷道:“你有钱?”
    他摸过陆小凤身上,连根钱毛都没有。
    陆小凤满不在乎地走远了,“我是去赌钱,又不是去输钱。”
    陆小凤没有去赌坊,而是蹲在路边和一群小乞丐赌石子。
    小乞丐们见到他脸上长了半边胡子,都哈哈笑起来。
    陆小凤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爆栗子,他们就不笑了,苦大仇深地说:“你要赌什么?”
    陆小凤说:“你们赌什么我就赌什么。”
    小乞丐们说:“我们今天只讨到一个馒头,谁赢了谁吃一口。”
    陆小凤点点头,“那就赌这个。”
    小乞丐们觉得自己打是肯定打不过他的,所以只好带他一起赌。
    赌石子很简单,大家手里轮流抓一把石子,其余人猜数目,谁猜中了谁就赢。
    第一回合陆小凤就猜赢了。他恶狠狠地在馒头上咬了一口。
    小乞丐们互望了一眼,下一个回合的时候,抓石子的人很快地朝自己的同伴们眨了三下眼睛,大家纷纷道:“三个。”只有陆小凤说:“四个!”
    抓石子的人摊开手掌,小乞丐们都笑了,“是三个!”
    陆小凤伸手在石子上一点,“一、二、三、四个!”
    小乞丐们傻眼了,有个眼尖的小乞丐看得清楚,陆小凤的指尖点到最后一个石子的时候,那个石子啪的裂开,裂成了两个。
    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陆小凤又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小乞丐们快哭了,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来。
    “到这里来跟乞丐们抢馒头,你真无聊!”
    说话的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乞丐,他当然不是乞丐,是金逐流。
    他打扮成乞丐的样子跟踪陆小凤已经很久了。
    陆小凤笑嘻嘻,“你不无聊?你不无聊跟着我干什么?”
    金逐流说不出话。他狠狠地瞪了陆小凤一眼,“我来跟你赌。你输了,就把吃 人家的馒头吐出来!”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你要输了呢?”金逐流还没说话,陆小凤伸手点着他的口袋,“你要输了,就要请我吃一百个馒头!”
    金逐流不屑道:“我会输?好,我答应你!”他伸手抓了一把石子。石子紧紧地拢在手心里。无论陆小凤说几个,他都有办法让石子的数目多出来,所以陆小凤输定了。
    金逐流正在偷笑,陆小凤已经张嘴了,“没有,”他摇摇头,“里面一颗石子也没有。”
    金逐流皱眉,陆小凤,你在搞什么鬼?
    不管你搞什么鬼,你都输定了!金逐流打开手掌——他还没打开,陆小凤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金逐流的拳头。
    “急什么?”陆小凤另一只手托着腮,蹲在地上,一边摸胡子一边笑,“反正你输定了。”
    金逐流气得要死,他不仅气陆小凤又在摸胡子,还气陆小凤居然敢用手指夹住他的拳头。
    他鼓起内劲挣脱,陆小凤的手指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夹住了他,还在收紧。
    小乞丐们眼睁睁看着金逐流的拳头越收越紧,拳头里面传出石子互相摩擦的嘎吱声,又刺耳又挠心。
    金逐流已经脸红脖子粗了,可是陆小凤的手指就像传说中那样,一旦夹住任何东西,就是神仙也挣不脱。
    金逐流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他用上了十分内力去抗拒陆小凤的指力,结果只听得嘎吱嘎吱,一缕缕石粉从他手心里漏出来。
    等两个人的手终于分开,金逐流手里果然是连一颗石子也没有了,干干净净全变成了粉末,在地上堆成一堆。
    小乞丐们嘴巴也合不上了。
    陆小凤伸出手:“馒头呢?”
    金逐流跳起来,“你等着!”
    过了没多久,他抱着一个大蒸笼过来了,里面果然是一百个馒头,堆得好像座小山。
    金逐流把馒头山推到陆小凤怀里,傲然道:“输就输,有什么了不起!”
    陆小凤满眼都是馒头,一手拿了一个,嘴巴里还叼着一个,“啊呜”一声。
    小乞丐们给他勾得口水直流。
    陆小凤笑道:“想吃么?”
    小乞丐们拼命点头。
    陆小凤把蒸笼放在地上,“吃吧!”
    小乞丐们一拥而上。
    只有一个没有扑上来吃馒头,他走到陆小凤身边,忽然跪了下来。
    是那个眼睛比较尖的小乞丐。
    陆小凤给他吓了一跳,远远跳开,竖起眉毛道:“你要干嘛?难道你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要找我当冤大头?我告诉你,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求我!你要再不起来我就踹断你的腿!”
    他的脸色很凶,一脚踹过去也很猛,但落在小乞丐身上时轻得好像片树叶。
    小乞丐不但不躲,反而抱住了他的腿。
    这下陆小凤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难道你要钱?我今天没带钱哪!”
    小乞丐抱住他的腿,用一双热切的眼睛看着他,“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教我!”
    陆小凤的脸上和暖下来,“教你?教什么?”
    小乞丐伸出两根手指,“就这个!”他比划着陆小凤刚才使出的灵犀一指。
    金逐流冷眼看着,心里嗤了一声,谁会把平生绝技随随便便教给人?这小乞丐真是不知江湖规矩。
    陆小凤的脸色已经彻底和缓下来,开始笑嘻嘻,“想学这个?行啊!我告诉你法门,你从现在开始练,练个十七八年就差不多了。”
    小乞丐欣喜若狂,“能练得跟你一样么?”
    陆小凤摇摇头,小乞丐眼神一暗,陆小凤接下来说道:“你要是好好练、用心练,不像我一样时时要去偷鸡摸狗的话,会比我还要强一倍!”
    小乞丐喜道:“真的?”
    陆小凤撇撇嘴,“谁骗你?”
    他刚说完,金逐流已经忍不住把他拉到了一边,“陆小凤,你搞什么?”
    陆小凤莫名其妙,“教他灵犀一指啊。”
    金逐流恨不得塞住他的嘴,“这种……东西能随便教人的么?”
    这是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技,陆小凤居然能把它随随便便教给一个路边的小乞丐!在金逐流看来简直就像是把无价的明珠扔到水塘里!
    “你有毛病!”金逐流说,“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他将来会不会用你教他的武功去做恶?你知道他是不是——”
    陆小凤掏了掏耳朵,“金逐流,你怎么还不秃顶?”
    金逐流气急,“我为什么要秃顶?”
    “你整天想这么多,不秃顶真是怪事!”陆小凤夸张地拍了拍手,“好了,我要教了,你要想学,就一起过来!”
    金逐流阴沉着脸看陆小凤走过去,教那个小乞丐灵犀一指。
    他想起来他刚遇到厉南星的时候,厉南星正在居庸关的长城上弹琴,两人以琴相交,惺惺相惜,厉南星居然当场把一具价值连城的焦尾琴送给了他,他不欲接受,厉南星却理直气壮地说:“人生难得知音,区区一张焦尾琴何足道哉?”
    厉南星已然是纵情任性、满不在乎的可以,陆小凤居然比他更上一层楼,金逐流有点那么知道厉南星为什么要跟陆小凤混在一起了,但他也更不爽了!
    眼不见为净!
    等陆小凤教给小乞丐练功的口诀之后,回头一看,金逐流早就不见了。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这家伙还真是——”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大叫道:“哎呀,我的胡子!”
    小乞丐抬起头看他,“你的胡子还在啊,师父!”
    陆小凤一口截住他,凶巴巴道:“不许叫我师父,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小乞丐眼珠转了转,巧笑道:“为什么又打断我的腿?等我做了坏事你再打断我的腿嘛。”
    陆小凤给他气得胡子也歪了,“你敢做坏事?你敢做坏事我就拔光你的毛!”
    他脸色突然沉下来,又是伤心又是郁闷。
    小乞丐赶忙举手道:“我一定不做坏事!”
    陆小凤叹了口气,“你做不做坏事是你的事,我的胡子可是给人偷光啦!”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胡子,现在剩下那一边胡子已经不是真正的胡子,而是画上去的墨胡子而已。真正的胡子当然已经被金逐流偷走了,就在他把馒头山推到陆小凤怀里的时候。
    陆小凤一边感叹金逐流果然不愧是神偷姬晓风的传人,一边心里擦了一把汗:金逐流啊金逐流,你要早这么干脆利落不磨叽,别说我的胡子,就连厉南星也没我的份儿了,可惜呀可惜,啧啧!


    2楼2013-05-20 17:35
    回复
      2025-09-22 06: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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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摘星一向觉得自己的名字取得好,简直他妈的帅呆了。
      现在他就更觉得自己的名字取得好极了。
      他叫摘星,厉南星刚好叫南星,他司空摘星要摘厉南星这颗星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他也大摇大摆地找到了厉南星。
      不过他可没有直接跟厉南星说:“我要偷你的东西。”
      他笑眯眯道:“厉南星,陆小鸡托我来看看你。”
      厉南星正在浇花,放下水壶,很客气地说:“多谢,请进!”
      司空摘星走进小屋里坐下,看着厉南星气定神闲、有条不紊地洗手、烧水、泡茶、擦碗、倒水,忽然扑哧一笑。
      厉南星好脾气地一笑,“司空兄,有什么好笑的事,不妨说出来分享一下。”
      司空摘星一边笑一边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厉南星点点头,“花满楼是么?陆小凤也说过。”
      司空摘星打量了一眼厉南星。
      他知道陆小凤一直跟厉南星混在一起,跟他和自己啊和花满楼啊混在一起不一样。怎么不一样?这么说吧,他要去偷花满楼的东西,就绝对不会骗花满楼说“陆小鸡托我来看看你”。这里面有一种很微妙的差别。
      不过陆小凤会跟花满楼混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可司空摘星一直也不太清楚陆小凤怎么会跟厉南星混在一起的。
      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搭界。
      司空摘星不懂。
      不过懂不懂无所谓,他来是要偷东西的,又不是八卦的。
      司空摘星跟厉南星搭讪,“你刚才浇的是什么花?是喇叭花么?”
      厉南星没笑他,仍然一本正经道:“金丝曼陀罗。”
      司空摘星“哦”了一声,“你喜欢?”
      厉南星点点头,“我喜欢。”
      司空摘星忽然有点接不下话,因为他本来就没怎么跟厉南星单独说过话。
      不过他觉得厉南星很像花满楼,温文尔雅、潇洒出尘,所以他决定把当他花满楼来对付。
      花满楼很喜欢花,喜欢一切温柔美丽的东西。
      他常说:“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司空摘星想起花满楼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喜欢花好啊,常闻闻花香,人就不会想到去做坏事了。”
      厉南星不动声色,“你也喜欢花?”
      司空摘星只好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厉南星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点什么。
      不过那种东西一向只会在陆小凤眼睛里出现,绝对不会在花满楼眼睛里出现——就算花满楼不是瞎子也绝对不会在他眼睛里出现,所以司空摘星只当自己眼花了。
      厉南星摘了一朵金丝曼陀罗下来,“送给你。”
      司空摘星干笑,“这个,无功不受禄。”
      厉南星挑了挑眉毛,“你不是代陆小凤来看我的么?怎么能叫无功?”
      司空摘星只好接过,他刚闻了一下,立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空摘星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过来,他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跳脚大骂。
      “厉南星,你开黑店么?为什么用破花迷晕我?”
      厉南星正在窗外吹箫,听到司空摘星的叫声,收起箫莞尔一笑,“司空兄,你不是说么?常闻闻花香,人就不会想到去做坏事了。”
      司空摘星差点气破肚皮,“难道你以为我要做坏事?”
      厉南星手指一转,箫在他手里翩然划了个圈,指向司空摘星,“说谎,算不算做坏事?”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我只说错了一句话。”
      厉南星:“哦?”
      司空摘星道:“我不该说你像花满楼的。”他顿了顿,“你要真像花满楼,陆小鸡也就不会跟你,呃,——”他没说下去,露出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
      厉南星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你总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司空摘星抚掌大笑,“果然不愧是天魔教主,一语中的!”
      厉南星摇了摇头,“你想偷什么?”
      司空摘星挠了挠头:“就偷你手里那支箫吧。”
      厉南星见他一脸志在必得得意洋洋,忍不住说:“你好像认为你一定偷得到。”
      司空摘星笑了,“这世上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
      厉南星微笑道:“月不必太圆,话不必太满。”
      司空摘星惊讶了,“你难道不相信?”
      厉南星在月色中踱过来,“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区区一支箫,我并不在乎。”
      他走进屋里,从司空摘星身边经过,“不过你要想偷也并不容易。”他回头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小心。”
      司空摘星的偷兴算是给厉南星勾起来了。他决定不仅要偷那支箫,还要把厉南星家里偷个精光!
      厉南星已经睡了,箫就放在他枕头旁边。
      厉南星睡着睡着,忽然听到了箫声,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因为这箫声跟他吹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可他的箫明明还在。
      难道是司空摘星搞的鬼?厉南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他很快就不能不变了,因为他忽然看见了满天星光。
      他叫南星,也一向很喜欢看星光,但是躺在床 上看星光就是另一回事了。
      躺在床 上能看到星光,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房顶被人偷走了!
      厉南星哭笑不得,司空摘星居然偷走了他的房顶。
      他知道司空摘星的意思。
      ——我连你的房顶都偷得走,还偷不走你的箫?
      看来司空摘星果然被他刺激到了。
      他想起陆小凤说过的话:“司空摘星看起来是个大人,其实就像个小孩,”陆小凤摸着胡子,“小孩都像猴子,司空摘星也像猴子,一个大毛猴!哈哈哈!”陆小凤一边说一边笑得直打滚。
      厉南星想起他那时候的样子,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情愫,这种情愫就像满天星光照亮了他的双眼,让他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司空摘星就贴在他的窗户上,看到厉南星发现房顶没有之后一不骂人二不跳脚,居然还在笑,而且笑得那么开怀那么纯粹,愣住了。
      他也想起陆小凤说过的话:“厉南星是个很特别的人,你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厌倦,就像天上的星星永远数不完一样。”
      司空摘星已经开始觉得厉南星果然很特别了。所以他更想偷到厉南星的箫了。
      厉南星发现窗外的箫声越来越远,好像吹箫的人已经走了。
      吹箫的人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住,然后远处传来说话声。
      远处传来的说话声厉南星能听见,当然是因为他功夫好,听力敏锐。
      厉南星听到了陆小凤的声音。
      陆小凤怎么会在这时候来这里?
      厉南星心跳得快起来,他的人也爬了起来,走到屋外。
      远处星光下果然有两个人站着,好像就是司空摘星和陆小凤。
      厉南星不由自主走过去,因为他很想见陆小凤,很想见陆小凤摸胡子的样子。
      等他走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两个人,而是两根插在地上的竹子,竹子披着衣服又戴着帽子,远看确实跟人差不多。
      厉南星脸色一变,立刻飞身赶回。
      枕头旁边的箫果然已经不见了。
      司空摘星能用口技模仿箫声,当然也能模仿陆小凤的声音,这实在是最简单的调虎离山计,然而厉南星竟然中计了。
      司空摘星实在想不到厉南星这么容易就中计了,他摇头晃脑地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箫。
      他把箫放到唇边,使劲一吹——没吹出来。
      司空摘星纳闷了,他又使劲一吹,这下吹出来了——吹出来一个泥丸。
      司空摘星捏破泥丸,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一只小鸡和一只小猴子。
      司空摘星肚子也要气破了!
      纸条不用说是厉南星画的,箫不用说也不是他要偷的那支。
      司空摘星要偷的那支箫还在厉南星手里。
      厉南星一手拿着箫,一手枕在脑后,看着满天星光,整个人都好像要融化在星光里。
      正在他半闭着眼睛陶醉在星光里的时候,身子忽然一倾,整张床竖了起去。床底下出现一个大洞,厉南星就朝着大洞飞快地滑下去。
      厉南星立刻用箫在墙上一点,借力平飞出去。他刚站定,把箫往腰带上一插,双手抓住床板用力一提,一个人挂在床腿上被他提了出来。
      司空摘星一头是土,四肢蜷曲,看起来比猴子还活像猴子。
      猴子刚一落地就不见了,空余下地上的一个大洞。
      这下厉南星不仅是房顶没了,连地板也没有了。
      房顶没了厉南星还能看星星,地板没了厉南星就只能看蚯蚓了。
      厉南星对蚯蚓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对司空摘星有兴趣,可是司空摘星已经不见了。
      不见的不仅是司空摘星,厉南星插在腰带的箫也不见了。
      不过厉南星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拍了拍手上的土,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坐在上面一个大洞下面一个大洞的房间里,竟还像坐在皇帝老子的御花园里一样舒舒服服。
      司空摘星不能不觉得他有趣了,他从地洞里爬出来。
      “喂,你的箫在这里!”
      厉南星点点头,“送给你。”
      司空摘星不高兴了,“这明明是我偷的!”
      厉南星笑了,“偷也好,送也罢,反正现在是在你手里。我也不会要回来,你也不会还给我,又有什么区别?”
      司空摘星眼珠转了转,“你既然要送,为什么又用一个假的骗我?”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因为他觉得厉南星坐得太舒服了,他也忍不住想坐一坐。
      不知为什么,他一坐下来,也开始觉得舒服了,头上的星光是如此美丽,眼前的花朵是如此鲜艳,简直比皇帝老子的御花园还让人心旷神怡。
      厉南星悠悠道:“我不用一个假的骗你,你怎么会回来挖洞?”
      司空摘星摸摸鼻子,“原来你喜欢看人挖洞。”
      厉南星笑道:“其实我更喜欢看人挖蚯蚓。”
      司空摘星大叫道:“好哇!原来你是替陆小凤报仇来的!”
      ——陆小凤曾经打赌输给他,被迫挖了十天的蚯蚓。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是被厉南星耍了,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就像陆小凤挖了十天蚯蚓也不会生司空摘星的气一样。
      司空摘星本来跟厉南星并不是很熟的,现在却忽然觉得好像跟他已经很熟很熟了,熟得他一下子就明白陆小凤为什么要跟厉南星混在一起了。
      连司空摘星自己都想在这里多混一会儿了。
      因为他坐得太舒服了,心里也觉得舒服起来,又柔和、又充实,连跟金逐流谁输谁赢也不放在心上了。
      “好啦,就算你送的吧!”司空摘星眯着眼睛说。
      只有朋友才会送朋友东西,不是么?
      那么这个故事到底结局如何呢?
      金逐流偷到了陆小凤的胡子,当然是赢了。
      更何况从此不用——起码有几天不用看到陆小凤的胡子,所以金逐流很高兴。
      司空摘星虽然输了,不过他从此成了厉南星家的座上客,无论混多久都可以,所以他也很高兴。
      陆小凤被偷走了胡子,会不会觉得郁闷呢?
      不会。因为他跟厉南星混在一起,关系很亲密,当他想更亲密一点的时候,厉南星就不同意了。
      厉南星不同意也是正常的,两个大男人,要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样那么亲密,是没那么容易的。
      厉南星不同意也没直说,而是很含蓄地说:“除非你把胡子剃掉。”
      谁都知道陆小凤的胡子是他的命根子,要陆小凤剃胡子还不如杀了他,所以陆小凤只好作罢了。但是在陆小凤心里,厉南星比他的胡子是要重要的多了。他只是拉不下面子。
      现在金逐流偷走他的胡子,陆小凤不但不恨他,简直是感激他。
      得偿夙愿,陆小凤也很高兴。
      厉南星呢?厉南星会不会郁闷?
      也不会。厉南星虽然跟金逐流是结义兄弟,性格可是天差地别,他没有金逐流那么磨叽,也没有他那么别扭,他一向任性而为,从不跟自己过不去。
      陆小凤的胡子既然已经剃掉了,厉南星也就准备履行诺言。至于胡子是不是陆小凤主动剃的,厉南星根本不在乎。他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多纠结。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所以厉南星也很高兴。
      皆大欢喜。


      3楼2013-05-20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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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好可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8-26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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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02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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