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脸上的线条现出石头般的冷酷僵硬。他一言不发地凝视我，神情已经是严峻的了。
“因为你是自己人，你和我一样是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我顿了一下：“所以我决定放你一马，让你自己选择，不过你太放肆了，你不明白事情多严重。我从来不喜欢自己人打自己人，米罗，这一点希望你也清楚。”
“是吗。”米罗冷冰冰地说，但我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下说：
“只有结合在一起，圣域才能维持下去，才能足够强大，至少总比自己人火并强吧。我有我的任务，我没有时间跟你或者别的什么人胡闹。我要是完不成要办的事，局势只会更麻烦。目前——”我停了一下，又接着生硬地说下去：“——目前，你比那些该死的反叛者更令我头痛。米罗，”我看着他：“你多大了？”
米罗有点意外，他瞅了我一眼，回答说： “19岁。”
“你差不多也到这个年龄了，……你杀过人没有？”
“没有。”米罗直截了当地说。
“很快就会学会的……”我顿了一会儿：“听说，你练的招数，还要给对方十四针的机会？”
他没有否定，我瞟了一眼他那张年轻的面孔，他的眼睛闪着自负的光。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临阵应敌，”我阴沉地说：“你会发现所谓的仁慈是多愚蠢，你就会发现，世界不是——”我停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周围“不是个练武场，这个世界不是什么好玩的功夫较量，点到即止。米罗，你现在管我叫杀戮者……是的，我是杀戮者，一点不错。圣域不止我一个杀戮者，我们出去杀戮，而你在后面胡闹一通，自以为正义。要想正义还不简单？喊着雅典娜的名号去杀戮就可以了。”
米罗的嘴唇动了一下，觉得我的话大逆不道吗？一个冷笑扭曲了我的表情。
“以前我认为别人是杀戮者，”我继续说：“当时我比你现在年龄小的多，后来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总是强者得到优胜，但我讨厌以什么正义自居。你现在叫我杀戮者，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去杀戮了，只不过你是打着雅典娜的旗号，而我是打着自己的旗号，但是对那些被杀的人来说这没什么区别。现在的这些小孩不久也会叫你杀戮者的，而将来总有一天，现在尚未出世的小孩，将来又会叫他们杀戮者。只要雅典娜不停止转世，这杀戮就永远没有止尽。但是对我来说，除非你自己增强自己的实力，总有尽止的一天。”
米罗沉默了，我也不说话了。因为我在成为圣斗士的任何岁月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对着其他人，说自己的感受。这完全出乎我本意之外，所以我很不习惯。我转过头去，从玫瑰园的尽头看见屹立在教皇厅后那尊巨大的雅典娜的雕像，它那高不可攀的、朦胧的顶部仿佛黑黝黝地在俯视我，我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嗤。我不知道米罗能从这座神像上看见什么，但对我来说，它始终是一个可憎的玩笑。
“好自为之，米罗，”我说：“别再给我找麻烦，这件事我再也不提了；前帐就一笔勾销。”
我朝玫瑰园的出口走过去，听到米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迪斯，我至今……”他停了一下，然后用坚定的，甚至是强硬的语气说：“我至今没有杀过人。但不管是以什么人的名义，还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杀戮终归是杀戮。”
我默然了片刻，用手慢慢地很慢很慢地在自己那毛发硬得像鬃一样的颅骨上摸过，连头也没有回，就径直走出去了。我的表情冷漠如石，在这种表情里，以沉重的刀笔刻着一个新的，最近的，可怕的决定。
我不是走回巨蟹宫，而是走向教皇厅。
去日本狙杀那五个青铜小鬼的差事，我想举荐新的人选。
这世界本来就是个杀戮场，不去杀戮，就要被杀，而事实总是比言语更具有说服力
“因为你是自己人，你和我一样是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我顿了一下：“所以我决定放你一马，让你自己选择，不过你太放肆了，你不明白事情多严重。我从来不喜欢自己人打自己人，米罗，这一点希望你也清楚。”
“是吗。”米罗冷冰冰地说，但我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下说：
“只有结合在一起，圣域才能维持下去，才能足够强大，至少总比自己人火并强吧。我有我的任务，我没有时间跟你或者别的什么人胡闹。我要是完不成要办的事，局势只会更麻烦。目前——”我停了一下，又接着生硬地说下去：“——目前，你比那些该死的反叛者更令我头痛。米罗，”我看着他：“你多大了？”
米罗有点意外，他瞅了我一眼，回答说： “19岁。”
“你差不多也到这个年龄了，……你杀过人没有？”
“没有。”米罗直截了当地说。
“很快就会学会的……”我顿了一会儿：“听说，你练的招数，还要给对方十四针的机会？”
他没有否定，我瞟了一眼他那张年轻的面孔，他的眼睛闪着自负的光。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临阵应敌，”我阴沉地说：“你会发现所谓的仁慈是多愚蠢，你就会发现，世界不是——”我停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周围“不是个练武场，这个世界不是什么好玩的功夫较量，点到即止。米罗，你现在管我叫杀戮者……是的，我是杀戮者，一点不错。圣域不止我一个杀戮者，我们出去杀戮，而你在后面胡闹一通，自以为正义。要想正义还不简单？喊着雅典娜的名号去杀戮就可以了。”
米罗的嘴唇动了一下，觉得我的话大逆不道吗？一个冷笑扭曲了我的表情。
“以前我认为别人是杀戮者，”我继续说：“当时我比你现在年龄小的多，后来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总是强者得到优胜，但我讨厌以什么正义自居。你现在叫我杀戮者，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去杀戮了，只不过你是打着雅典娜的旗号，而我是打着自己的旗号，但是对那些被杀的人来说这没什么区别。现在的这些小孩不久也会叫你杀戮者的，而将来总有一天，现在尚未出世的小孩，将来又会叫他们杀戮者。只要雅典娜不停止转世，这杀戮就永远没有止尽。但是对我来说，除非你自己增强自己的实力，总有尽止的一天。”
米罗沉默了，我也不说话了。因为我在成为圣斗士的任何岁月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对着其他人，说自己的感受。这完全出乎我本意之外，所以我很不习惯。我转过头去，从玫瑰园的尽头看见屹立在教皇厅后那尊巨大的雅典娜的雕像，它那高不可攀的、朦胧的顶部仿佛黑黝黝地在俯视我，我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嗤。我不知道米罗能从这座神像上看见什么，但对我来说，它始终是一个可憎的玩笑。
“好自为之，米罗，”我说：“别再给我找麻烦，这件事我再也不提了；前帐就一笔勾销。”
我朝玫瑰园的出口走过去，听到米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迪斯，我至今……”他停了一下，然后用坚定的，甚至是强硬的语气说：“我至今没有杀过人。但不管是以什么人的名义，还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杀戮终归是杀戮。”
我默然了片刻，用手慢慢地很慢很慢地在自己那毛发硬得像鬃一样的颅骨上摸过，连头也没有回，就径直走出去了。我的表情冷漠如石，在这种表情里，以沉重的刀笔刻着一个新的，最近的，可怕的决定。
我不是走回巨蟹宫，而是走向教皇厅。
去日本狙杀那五个青铜小鬼的差事，我想举荐新的人选。
这世界本来就是个杀戮场，不去杀戮，就要被杀，而事实总是比言语更具有说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