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波独]愚蠢并非人类自毁的唯一缘故
“虽然长得不可爱并不是你的错，不过说真的，土豆佬，如果你能多笑笑，说不准倒能变得能看一点，至少大家能在第一眼瞧见你以后能迅速地把你这张棺材脸忘掉。”
忙得焦头烂额的路德维希跑过大半个片场最终找着菲利克斯的时候，这位活祖宗（这个词儿是亚裔编剧教给他的）正赤足坐在喷泉池旁，时不时伸脚踢起水花，看起来颇为自得其乐，午后明媚的阳光穿过薄云在菲利克斯灿烂的金发流淌，这近乎于浪漫的画面瞬间便令路德维希联想到游走于山林之间的牧神，前提是如果菲利克斯能闭上那张嘴的话，而这种事发生的可能——甚至比地球倒着转的几率更渺小，路德维希不由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因为那个色老头说准备换掉老子的角儿，交给随便哪个菜鸟？”菲利克斯一直背对着路德维希，而那古怪的抑扬腔调从来不能比表情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或恰如他哥哥的朋友、他的授业恩师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所述，路德维希作为助理而言最重要的、揣摩演员心思的资质实在平平，但胜在足够谨慎、擅长统筹，能帮着菲利克斯在紧张的时间表里见缝插针安排休息，总算还能勉强应付这位年少成名的大牌——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先生身边助理犹如过江之鲫，最后留下的只有路德维希一人，至今已有三年。
每一个角色的安排通常取决于导演本人的意志，但偶尔也有不可抗力——譬如制片人，或是其他身份尊崇的要人试图做点什么时，虽然一时半会儿还威胁不着菲利克斯，但提醒他管好自己的舌头总是没错的，路德维希翕动着嘴唇，绞尽脑汁正准备解释一番时，菲利克斯忽然又抢过他的话头，说道，“好吧，不说那个，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换角色本来就是没影的事，菲利克斯能这么想以减少与导演瓦尔加斯先生的冲突，也还算好事，路德维希忖道，并未意识到这位年轻的明星下一波攻击已近在咫尺，“说起来今天一整天没瞧见你，你上哪儿去了？”
你上哪儿去了？和谁在一起？干什么去？诸如此类的问题通常在喜怒无常的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而言是极具危险性的话题，如果路德维希回答得不好，全剧组恐怕都得因为卢卡谢维奇先生的坏心情而停下整个进度，但路德维希因此得扯个无害的小谎言？不，在他犹疑是否该这么做的时候，卢卡谢维奇先生已然自顾自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去找色老头儿啦，是不？”扶着水池的手掌拍了拍池子边缘，仿佛在说，嘿，我就知道是这样。路德维希无可奈何地揉着眉心，没答话。
“不需要那么干。”菲利克斯说道，声音柔和，与平日的张扬相比，无端透出一股子诡谲，“那老头儿目前能用的就我一个，除非他脑子被美元挤坏了。——怎么不说话？老子都没怪你，还说了这么多来安慰你，得，你就连屁也不放一个？”
“我并不是去瓦尔加斯先生那儿——”
“啊哈，是哪个瓦尔加斯？我都快忘了，那色老头儿的小尾巴现在成天跟进跟出，就想缠着你不放，要说那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模样倒是不坏，怎么，你被他勾上手啦？”
【一脸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