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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殁帝都】若有来生 我们做真正的兄弟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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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6-06 18:10回复
    曾许诺 桐华的言情小说 自始至终我记住的就是两个人 少昊 和 青阳
    【王母和神农族、高辛族、轩辕足一一道别后,众神正要启程,天空中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就好似有人敲门,惊破了玉山的平静。
      王母脸上的笑容敛去,已经几千年,没有神、更没有妖敢未经邀请上门,“是谁擅闯玉山禁地?”王母威严的声音直入云霄,在天空中如春雷般一波又一波的轰鸣出去,震得整个天地都好似在颤动。
      各族的侍者们不堪忍受,捂着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家这才真正理解了玉山的可怕。
      “晚辈高辛少昊,冒昧求见玉山王母。”
      凤鸣一般清朗的声音,若微风吹流云,细雨打新荷,自然而然,无声而来,看似平和得了无痕迹,却让所有滚在地上的侍者都觉得心头一缓,痛苦尽去。
      一千九百年前,少昊独自逼退神农十万大军,功成后却拂衣而去,不居功、不自傲,由于年代久远,人族一知半解,神族却仍一清二楚,没有不知道少昊的。
      “少昊”二字充满魔力,为了一睹他的风采,连已经在半山腰的车舆都停止了前进,整个玉山都为他而宁静。
      王母的声音柔和了一点,“玉山不理红尘纷扰,不知你有何事?”
      “晚辈的未婚妻轩辕妭被幽禁在玉山,晚辈特为她而来。”
      高辛和轩辕,两大姓氏联在一起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玉山上犹如油锅炸开,所有神族都在窃窃私语。
      王母皱了皱眉,说:“请进。”
      “多谢。”
      西陵珩紧紧地抓着窗子,指节都发白,整个身子趴在车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
      恰是旭日初升,玉山四周云蒸霞蔚,采光潋滟,一个白衣男子①脚踩黑色的玄鸟,从满天璀璨的华光中穿云破日而来,络在了大殿前的玉石台阶下。
      白玉辇道两侧遍植桃树,花开鲜艳,落英缤纷。玄鸟翅膀带起的大风卷起了地上厚厚一层的桃花瓣,合着漫天的落英,在流金朝阳中,一天一地的绯红,乱了人眼,而那袭颀长的白影踩着玉阶,冉冉而上,宛然自若,风流天成。
      他走上了台阶,轻轻站定,漫天芳菲在他身后缓缓落下,归于寂静。
      天光隐约流离,袭人眼睛,他的面容难以看清,只一袭白衣随风轻动
    -----
    ①殷商自称是俊帝、也就是少昊一支的后人。殷商以鸟为图腾,崇拜玄鸟,同时,他们衣着“尚白”。《淮南子》:殷人之礼,其社用石,祖门,葬树松,其乐大,晨雾,其服尚白。关于“尚”是尊崇,还是流行的意思,学术界目前未有定论。此文中理解为尊崇,所以少昊着白衣。
    ***
      他朝着王母徐徐而来,行走间衣袂翻飞,仪态出尘,微笑的视线扫过了众神,好似谁都没有看,却好似给谁都打了个招呼。
      王母凝望着少昊,暗暗惊讶。世人常说看山要去北方,赏水要去南方,北山南水是截然不同的景致,可眼前的男子既像那风雪连天的北地山,郁怀苍冷,冷俊奇漠,更又那烟雨迷蒙的江南水,温润细致,儒雅风流,这世间竟有男子能并具山水丰神。】
    少昊第一次的正式出场 便是这般
    那个有着嶙峋眉峰的人 惊动了玉山所有的神仙
    那个有着江南水般眼的人 温柔了岁月
    声起 百鸟朝凤


    2楼2013-06-06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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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昊笑起来,被阿珩的话语触动,眼中充满了悠悠回忆,“两千多年前,有一次我误入极北之地,那个地方千里雪飘、万里冰封、寒彻入骨,到了晚上,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地上也没有一点灯光,四野一片漆黑,我独自一个走着,心中突然涌起了奇怪的感觉,不是畏俱,而是……似乎整个天地只剩下了我一个,好像风雪永远不会停,这样的路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就在我踽踽独行时,远处有一点点光亮,我顺看光亮过去,看见……少昊看了眼阿珩,把已到嘴边的名字吞了回去,“看见一个来猎冰孤的人躲在仓促搭建的冰屋子里烤看火、喝看酒。猎人邀请我进去,我就坐在篝火旁,和他一起嚼看最劣质的烧酒,听他讲述打猎的故事,后来每次别人问我‘你喝过的最好的酒是什么酒’,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想起那晚上的酒。”】
      少昊喜酿酒 弹琴 打铁 喝过最好的酒 便是那年 北冥之地 青阳烧与他最劣质的酒 却比那人间佳酿 玉露琼浆 还令他回味无穷
      只因那天 只有他了解他的想法 两人没有身份的高低贵贱 没有敌对 没有猜忌的把酒言欢
      那天 少昊只是少昊 青阳也只是青阳
      【昌意这才神色缓和,摇头而笑,“他们两平时一个比一个稳重,一个比一个精明,却和小孩子一样,每次见面都要打架,打了几千年还不肯罢手。”】
      有没有人 可以陪你打几千年 打了几千年 还是好朋友 好兄弟
      【这里的桑林只三尺来高,却都是异种,树干连著叶子全是碧绿,如同用上好的碧玉雕成。此时,参差林立的碧玉桑上开著一朵又一朵碗口大的白牡丹花,实际是一朵朵冰雪凝聚而成的牡丹,却比一般的白牡丹更皎洁。
        碧玉桑颜色晶莹,冰牡丹光泽剔透,整个世界清纯乾净得如琉璃宝界,不染一丝尘埃。
        在琉璃宝界的最中间,一朵又一朵白牡丹虚空而开,重重叠叠地堆造戊一个七层牡丹塔,虚虚实实地掩映著一个男子,看不表面目,只看见一袭蓝衣,蓝色说淡不淡,说浓不浓,温润干净到极致,却也冷清遥远到极致,就像是万古雪山顶上的那一抹淡蓝的天,不管雪山多么冷,它总是暖,可你告想走近,它却永远遥不可及,比冰雪的距离更遥远。】
      青阳的登场 便是这般 冰牡丹包围着的冷清的男子 内里是颗温热的心
      【所有的白牡丹都飘了起来,绕看那袭蓝色飞舞,而桑林上空,千朵万几本碗口大的牡丹正在络绎不绝、缤纷摇曳地绽放,整个天地都好似化作了琉璃花界,美得炫目惊心。
        半响后,青阳缓缓睁开了眼晴,所有的白牡丹消失,化作了一天一地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看。
        青阳负手而立,仰头欣赏著漫天大雪,他站了很久,身上未著一片雪】
      【那时侯高辛族的二王子宴龙掌握了间袭之术,能令千军万马毁于一旦,不要说高辛,就是整个大荒都对宴龙推崇有加,可有一年大哥突然跑去参加蟠桃宴,在蟠桃宴上令宴龙惨败,轩辕青阳的名字也就是那个时候真正开始令大荒敬畏害怕。
        “败就败了,为什么要惨败?宴龙得罪过大哥吗?”
        “不知道,犬哥从不说自己的事。我自个私下里猜测也许和少昊有关。有一年我出使高辛,宴龙正声名如日中天,又得俊帝宠爱,在高辛百官面前羞辱了少昊,少昊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忍受。我回来后,大哥查问我在高辛的所见所闻,我就把宴龙和少昊不和的事告诉了大哥,大哥当时没一点反应,结果第二天他就跑去参加蟠桃宴,在整个大荒面前羞辱了宴龙,那年的彩头是一把凤凰骨做的五弦琴,大哥得到宝琴之后,当著众神族的面麻烦高辛使节把琴转交给了少昊,说是他比斗输给了少昊,承诺给少昊一把名琴。”
        阿珩咋舌,“这不就是告诉全天下宴龙给少昊提鞋都不配嘛!”
        昌意道:“是啊!”
        阿珩很是纳闷:“大哥和少昊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交情呢?”
        “大哥认识少昊的时侯.我们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神族的族长,大哥只是一个普通的神族少年,少昊也只是一个很会打铁的打铁匠。”昌意叹了口气,“大概那个时候,朋友就是最纯粹的朋友,像传说中的那种朋友,一诺出,托生死。”】
      一诺出,托生死
      当年那么轻易便能做到的六个字
      为何你我都大了 却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青阳和少昊是好友,轩辕青阳和高辛少昊却不见得。你应该知道父王渴望一统中原、甚至天下的雄心,指不准哪天我和少昊要在战场上相见,殊精竭虑处置对分于死地。”青阳唇边有淡淡的微笑,好似说看“唉,明天天气恐怕不好”这样无奈的小事。
        阿珩脸上的绯红,一点点褪去,换成了苍白,“可我还是要嫁给他,因为我是轩辕妭,他是高辛的少昊。
        “是,你还是要嫁给他,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对他动心。”青阳轻哼一声,眼神蓦然变冷,”我以为少昊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稍稍留情,没想到他竟然花费了一整个晚上的心思在你身上。”
        阿珩低下了头,低声说:“和他无关,是我想多了解一点他,主动和他亲近,我知道他喜欢酒,刻意用酒挑起了他谈话的兴趣。”
        青阳走到阿珩面前,抬起了阿珩的头,盯看她的眼睛,神色凝重,“小妹,千万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他是高辛少昊,是我都害怕的少昊!他不会永远睦在我和他的交情上,仁慈地提醒自己不要把你做了他手中的棋子……”
        阿珩眼中有了湿漉漉的雾气,却倔强地咬着唇。
        青阳说:“对我和少昊来说,心里有太多东西,家国、天下、责任、权力……女人都不知道排在第几位。为了自己,你还是视他为陌路最好。”】
      其实我真的想说 少昊本来什么都不打算和你妹妹谈的 就算聊 他说的都是关于你的事


      4楼2013-06-06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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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帝说:“告诉少昊,他不是个好儿子,不是个好兄长,不过希望他能是个好国君。”
          俊帝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阿珩发现俊帝竟然在自散灵力,阿珩急叫:“父王,不要这样!”
          俊帝用力抓住她的手,“少昊有胆子下毒手,却没有胆子来见我最后一面,你既然是他的妻子,他的错,你也要受一半,那就麻烦你送我最后一程了。”
          他的灵体开始溃散,身体在痛苦地剧颤,阿珩的身体跟着他一起在抖,一切的痛苦都感同身受,她想抽手,却怎么抽都抽不出来,“父王,不要这样,求你!”
          俊帝的瞳孔越瞪越大,面容扭曲恐怖,抓住阿珩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好似要掐到阿珩的肉里,让她牢牢记住他是如何痛苦地死去。
          阿珩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地死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叫“父王”。
          随着生命的远离,痛苦渐渐消失了,俊帝的手从阿珩的腕上无力地滑下,阿珩此时又用力地握住他,似乎想抓住他最后的生命。
          俊帝的眼睛越来越晦暗,头搭在枕畔,正好对着窗户。
          他凝望着窗外,微微而笑,惨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阿珩忙贴在他唇边。
          “美人桃,美人——”
          阿珩不明白,“父王,你是想见哪个美人吗?”
          俊帝笑了,神色安详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息,眼珠中倒映着窗外的一树繁花。
          “父王,父王……”
          曾经的三大帝王之一,大荒内最风流儒雅的君王。斜阳花影里笙歌管弦,翠湖烟波中春衫纵情,美人簇拥,儿女成群,最后却被幽禁于一方园子,孤零零地死于冷榻上。】
        【少昊发现阿珩假传旨意,擅闯琪园。立即扔下一切,含怒而来,步若流星,刚踏上小桥,阿珩的痛哭声传来。
          他的步子猛地停住,呆望着藤萝掩映中的红蓼芦。
          红蓼芦前碧波荡漾,累累蓼花色红欲燃,风起处,乱红阵阵,吹入帷幕,枝头的子规声声啼,凄长的一声又一声“不苦、不苦”,似在啼血送王孙。
          少昊手上青筋急跳,紧抓住了桥头的雕柱,眼中隐有泪光。
          桥下水流无声,微微皴起的水面上映出一个白色身影,五官端雅,因为悲伤,眉眼中没有了山般的肃杀之气,只余了水般的温润,酷似那个人,就在眼前看着他,少昊心惊肉跳,猛地遮住了眼睛,竟然不敢再看。
          再难抑制,泪水渗入了指间。
          子规不停地啼着:“不苦,不苦——”】
        【这条路就如青阳所说,是一条绝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必须一条道走到底。青阳就是看到这一点,所以不肯踏上,而他却……
          可是,不管有多少个不得已的理由,做了就是做了!他既然做了,就应该承受亲人的怨恨,世人的唾弃。
          少昊的身体越站越直,神情越来越冷。】


        9楼2013-06-06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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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棺中,青阳无声无息地躺着。少昊坐在棺材边,打开了水玉盒,才发现是宴龙的断掌,不禁大笑,他的父亲根本不信他,竟然以此来表明宴龙再无意和他为敌,求他饶宴龙一命。
            少昊一边悲笑,一边把手掌连着玉盒全扔了出去。
            他提起酒坛,对青阳说:“陪我喝酒,咱们不醉不归!”一切都被青阳说中了,自从他决定逼宫夺位,就注定了要众叛亲离,从今而后,也只有青阳敢陪着他喝酒,听他说话了。
            独自喝酒易醉,少昊不一会儿就醉了,他问青阳,“你想听我弹琴吗?”
            青阳默默不语。
            少昊弹着琴,是一曲高辛的民间小调,人人会唱。弹着弹着,少昊突然全身抽搐,俯身呕吐,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他大笑着拍打棺材,“青阳,这首曲子是父王教我弹的第一首曲子,那时我才刚会说话,他手把手教我弹琴,告诉我君子有琴相伴,永不会寂寞……哈哈哈……我杀死了教会我弹琴的亲生父亲,却还指望依靠琴音陪伴,消解孤寂……哈哈哈……天下还有比我更无耻的人吗……”
            少昊举掌拍下,绝代名琴断裂,他把琴沉入归墟,教会他弹琴的人都已经被他杀了,他有何面目再弹琴?
            少昊醉躺到棺材边,举起酒坛猛灌,转眼一坛酒就空了,他笑着叫,“青阳,你也喝!”青阳沉睡不动,少昊怒了,“连你也害怕我,不敢喝我酿的酒了吗?我又没有在酒里下毒!”他打开棺材,举起酒坛,强把酒灌给青阳,酒水浸湿了青阳的脸颊,模糊了他的容颜。
            少昊心头一个激灵,举着半空的酒坛,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酒坛,遍体生寒。这些全是他酿的酒,有的已经封存了上千年,曾经青阳央求好几次,他才会给他一坛。他可以欺骗世人,青阳还活着,却骗不了自己,这世上已经再没有人会品评他酿的酒,与他共醉了。
            无人饮的酒,他酿来给谁喝呢?
            少昊摇摇晃晃地走着,举起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拍下去,把-坛又一坛酒砸碎,不一会儿,地上再没有一坛酒。
            已经没有人要饮他的酒,从此之后,他不会再酿酒。
            几日后,少昊昭告天下,七世俊帝因病仙逝,高辛举国哀悼。
            消息传到五神山下的地牢,已经被废的俊后趁着一个雷雨夜,引天火而下,自灭灵体而亡。
            少昊下旨恢复俊后的封号,允入王陵,葬于俊帝墓旁,恰与早逝的第一位俊后一左一右地陪着俊帝。
            发丧那日,少昊释放了幽禁于五神山下的宴龙,宴龙哭晕在俊帝和俊后的棺前,中容他们兄弟五个也是哀声痛哭,几乎难以成步。
            少昊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不露一丝伤色,似乎下葬的不是他的父亲。
            中容当众指责他不孝,少昊沉默不言,只冷冷盯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少昊不显伤色,身体却忠实地反映着他的内心,人迅速消瘦下来,往日合身的王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在朝臣和百姓的印象中,少昊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慢慢地,他们发现少昊变了,就好似随着他的消瘦,少昊身上的温暖也在消失。
            他的话越来越少,行动却越来越严酷。俊帝百日忌辰后,少昊以雷霆手段,削去了中容的王位,将他贬去海外的孤岛,虽然风光如画,却地处大海深处,与陆地不通消息,等于变相的幽禁。宴龙被贬为庶民,削去神籍,其他几位王子也是贬的贬,流放的流放。几个积极鼓动中容谋反的武将被凌迟处死。但凡为他们求情的朝臣也全部重罚。
            再没有人敢与少昊比肩而立,再没有人敢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话,再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政令,也再没有人敢私下聚会,商量着废除少昊。
            少昊不再打铁,不再酿酒,也不再抚琴,他不喜女色,不喜歌舞,不喜游乐,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所有时间都在勤勉理政,唯一的休憩就是累了时,喜欢独自一人站在玄鸟背上,俯瞰高辛的万家灯火,没有人知道他何来此古怪的癖好。
            渐渐地,大家都忘记了曾经的少昊是什么样子,只记得如今的少昊寡言少语,目光冰冷,神色阴沉,身体瘦削单薄,却好似孤峭的万仞山峰,令所有人从心底深处感到畏惧害怕。】
          你终究是踏上那条路 一路向黑
          白衣依旧 我却觉得你要消失在一片墨色里
          眉眼依旧 却再不见那温润如水
          高辛俊帝
          世间再无少昊


          11楼2013-06-06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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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珩看他迟迟不肯答应,心中焦急,厉声质问:“是谁说过‘从今往后,我就是青阳’?我大哥宁愿自己死,也决不会让人伤害到我们。”
              青阳……少昊身子一颤,胸肺间一阵冷,一阵热,好似又回到了青阳死时的痛苦和绝望。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自己答应阿珩,他甚至不敢张口,他怕只要一张口就会答应阿珩的要求。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他今日不救轩辕,将无颜再去见水晶棺中的青阳,自己都憎厌自己的忘恩负义;可如果救了轩辕的军队,他没有辜负自己,却辜负了不惜以身犯险、身入敌营的诺奈,辜负了一腔热血追随他的安容、安晋,辜负了他的臣民,将来会有无数高辛百姓流离失所,生不如死。
              阿珩看少昊唇角紧抿,一声不吭,不禁泪如雨下,不停地磕着头,磕得咚咚响,“你答应过我大哥什么?那是我的四哥昌意啊!你看着他出生长大,他自小叫你‘少昊哥哥’,把你看做自己的亲哥哥,他小时候,你抱着他玩,他学的第一招剑法是你所教。”
              少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看似平静,可袖中的手因为灵力激荡,已经从指甲中渗出鲜血,滴滴落下,恰落在阿珩的血迹中,一时无人注意。
              阿珩磕得额头都破了,少昊依旧只是冰冷沉默地站着,阿珩终于死心,站了起来,凄声说道:“少昊,我大哥绝不会原谅你!从今而后,千年情分尽绝!”】
            为何阿珩能活得如此随心所欲
            因为你和他从来都没教会她帝王家的阴谋权利与无奈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昌意时,昌意害羞的半躲在青阳身后,含含糊糊的叫“少昊哥哥”;他、青阳、云泽喝酒时,昌意安静的坐在一旁,两只眼睛发亮的看着他们;小小的昌意握着剑,他握着昌意的手,教给了昌意第一招剑法,青阳在一旁鼓掌喝彩,昌意也笑着说“谢谢少昊哥哥”;云泽亡故后,青阳被囚禁于流沙中,昌意跑来找他,哭叫着,“少昊哥哥,你快去看看大哥,大哥要死了”。】
            【青阳、云泽、昌意、昌仆,他们一个个都永远离去了,阿珩也彻底离开了。】
            【玄鸟载着他,飞向高空,今夜月淡星明,一颗颗星星,犹如一盏盏灯光,他仰望着漫天的星光,忽而纵声狂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跌下去。高辛河流上的万盏灯光安全了,可是他所拥有的最后一盏灯光却彻底熄灭了!】
            漫天灯火 后面是各种美好的祝愿与祈祷 却无一盏是为你而燃
            这样 值得吗
            【玉山之上,少昊一身白衣,驭玄鸟而来。那个兼具山水丰神的男子惊破了漫天的华光,惊艳了众人的眸光,可几百年无情的时光,终是把他水般的温润全部磨去,只剩下了山般的冷峻。】
            【阿珩凝视着少昊,这个男子其实越来越像一位帝王,纵然心中不舍,依旧会无情地舍弃一切,坚定不移地前进。也许她是最后一个看到他少昊一面的人,也许在将来,他会像黄帝一样,人们只知道他的名字是生杀予夺的俊帝,而忘记了他也曾有一个亲切温和的名字——少昊。】
            很多年前 我写了一句话 “阳光斑驳了年华 我们遗忘了时光”
            究竟 是我们遗忘了时光 还是时光遗忘了我们
            【少昊的手掌轻轻抚过,慢慢地合拢了诺奈的眼睛,将一天一地的鲜血纷争关闭在了诺奈的眼睛之外。
              他们的世界再不需要看到这些了,而他依旧需要在鲜血中走下去。
              最后一个他年少时的朋友走了,是他亲手送走的。阿珩说他是世间最无情的人,何尝说错?他当年正因为知道诺奈对云桑的深情和愧疚,才以帮助神农为名,要求他去神农卧底,这难道不是一种利用?当他忧虑如何瞒过蚩尤时,诺奈主动提出毒毁容貌、自残身体,他可有丝毫反对?诺奈的死没有他的责任吗?难道只有黄帝为了天下,不择手段吗?难道不是他一步步设计着黄帝和蚩尤的对决吗?难道阿珩和蚩尤被逼到今日,不是他和黄帝合力而为吗?】
            我们都被时光,斑驳得不成模样


            12楼2013-06-06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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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难道是天舞后遗症太严重?


              14楼2013-06-07 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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