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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后》 by 葡萄,千金小姐落难记,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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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代文艺女青年在她的旧世界崩溃后的生活。
一个草莽出身刀林剑雨中初初博得功名身家的年青将领暗恋上京城贵女中才名最盛的户部尚书家千金,苦求不得,有一天发现只需要五十两银子便可以把她买到手的故事。
主角:陆芜菱,罗暮雪 ┃ 配角:方微杜,陆芜荷,陆芜桂 ┃ 其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6-08 02:36回复
     
      血腥,恶心到恐怖。
     
      比生存还要可怕。
     
      空气里都是陌生的恶心腥臭味道,混合着近在咫尺的马桶的臭气,主子丫鬟们身上的香味,还有哭泣的声音,男人们粗俗 靡的笑声,和女人们心中的哀伤绝望……
     
      都已经是地狱,为什么大家都还不想死,还想活下去?
     
      包括自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6-08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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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暮雪开口道:“你就在第四进住下吧,随意挑选你喜欢的房子便是……事情仓促,不及置备东西……”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赧然,“你回头只管写个单子给我,要些什么家具,摆设,衣裳,首饰,并日用杂物,都清楚写上,我是不知晓你们姑娘家用什么东西的,务必清楚明白,巨,巨……”
        “巨细靡遗。”陆芜菱忍不住好心给他接上。
        这武夫显是不熟悉成语……
      “对,”罗暮雪带了几分高兴地看了陆芜菱一眼,仿佛便是“这个东西果然买值了”的满意神情,又似乎是看到手下勇武,立功了的嘉奖表情,“巨细靡遗。”
        又道:“积尘甚多,你挑中哪间,我先叫丫鬟们打扫出来,好安置下来,别的你日后慢慢指使她们洒扫。”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6-08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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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备宴 ...
          陆芜菱的念头不过在脑子里轻轻一转,罗暮雪当然不会知道,他看着陆芜菱的头上带的花,还在寻思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接受自己送她些首饰。
          看她头上素得还不如粗使丫鬟,只能靠几朵花点缀,罗暮雪觉得很不舒服。
          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有些钗环,后来慢慢当掉,换成了山间的各色野花。
        可是想来想去,实无一个理由借口能让她乖乖接受自己的馈赠。
          罗暮雪想着想着恼火起来,看着面前一张白生生俏面,端行凝止偏又转盻流光的一双明眸,恨不得又去掐她脸一把,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都已经到了自己手心里,为什么还要诸多顾忌?便是不能遂愿也就罢了,连给她买些首饰还要瞻前顾后。
          若是有得用的人能一直看着她不让她自尽……狠狠心……了她也就好了。
        却突然生出个主意,他又慢慢平复了心中的燥热,看着陆芜菱,沉静黑眸里甚至透出些微笑意。
        陆芜菱同样不知道他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又问了两句“晚膳是否合口”之类的话。
          罗暮雪微微一笑,道:“很好。”又凝视她微笑低声道:“菱角儿,你比我想象的能干。”
        夸奖的话人人爱听,陆芜菱终究是不满十五的小姑娘,闻言虽然没有如何喜形于色,眉宇间却也透出笑意来。口中还道:“哪里,我是不曾做过这些的,不过看着继母长姐做得多了,依葫芦画瓢而已。”
          罗暮雪忍不住摸了摸她脑袋,语音越发低沉柔和:“要我怎么奖励你?”
          陆芜菱被摸了头,又听得他这般语气,尾调还带些说不清的暧腻,脸上便不觉红了。
        若不是还有两个丫鬟在,罗暮雪便想将她一把抱过来腿上,只不过碍着有人,不好动手。
          想着这般空自心热难耐也不是个事儿,便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宴席定在了下旬,可能筹备出来?”
          陆芜菱早也暗自琢磨过此事,便思索着谨慎开口说:“我也寻思过此事,大人将宾客清单给我瞧瞧可好?”
          罗暮雪点头道:“已经让外头的陈师爷去拟了,拟好会送进来。”
          陆芜菱道:“好,约莫是几桌?”
        “至多不过四五桌,”罗暮雪道:“多是武将粗人,没有请内眷。”
          罗暮雪至今未婚,自然没有内眷可应酬。
          陆芜菱点点头:“厨房恐支应不开,还是去外面包宴为好。”
          以罗府厨房两个厨娘的水准,要做大宴席可是做不来的。
        罗暮雪也这般想,道:“我已经问了馐玉楼了,他们时常做这种包宴。到时候会派两个大厨过来,不怕热的菜就带来热了,先做的也是准备好了带来用个火,厨房的人只需要在旁边帮工就行。”
          陆芜菱不曾想到他一个粗鲁男子想事情也这般细致,深觉许多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粗粗一看便下判断实在过于武断。
        “可要请戏班子?”
          罗暮雪看着她,双眸深处藏了一点为难。
        武将的宴会,图个热闹,叫戏班子自然是常事,要说这种没有内眷的,合该还要叫粉头小唱。
          便是文官们,又何尝不如此?
          只是总不能叫陆芜菱去帮他安排这些。所以他宁可同侪们不满,也不叫粉头了,大不了戏班子叫个艳些的。
        “戏班子我会让人去叫,你一个深闺女子哪懂这些。”他眉眼不动,很淡然道。
        陆芜菱松了口气,这样她的事情就简单了。
          无非是安排宾客坐席,核定菜单,调配伺候的婢女下人,安排厨房的人手开支,再就是很重要的,要选择好的摆设和合适的器皿。
          罗暮雪府中实则有不少好东西,定窑哥窑钧窑的都有,不知为何,却大都不成套,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仗时候从哪里抢来的,为此陆芜菱很是头疼。
        好在武将们大都不讲究,陆芜菱在库房待了一天,指挥着两个小丫鬟尽量将接近的花色凑一凑,勉强总是凑齐了。
        这时陈师爷已经让人送进来了宴客的单子。
          陆芜菱一看这单子,便知道这位陈师爷是个得用的,一手瘦金体十分清峻,每个客人后头都详细写了官职,年龄,喜好,爱吃什么不吃什么,与谁和睦与谁有仇等等,极为详尽。
          有了这张单子,她自然很容易就可以安排好坐席。
          养个这样的师爷,确实十分明智。
          想不到罗暮雪这样会用人。
        宴客在第二进的大厅,虽然不是顶大,也足够四五桌,陆芜菱要去看看摆设,这是她被买回来之后第一次出二门,仔细吩咐了外院的几个小厮长随如何将桌子摆放,令人从库中搬了几面屏风,一架黑檀双面绣狸猫戏蝶的最是贵重,还有一架紫竹蒙帛手绘山水的看似好像前朝手笔,但她一时也看不出真假。摆设也添了几种,有一对钧窑粉彩大瓶,插了金丝编的孔雀翎羽,一小座沉香山,还有一棵珊瑚树,都是从罗暮雪的库中淘出来的。
        又告知在院中哪处扎戏台,来回的小厮长随亲兵不少,也有人偷偷看她,只是都不敢光明正大打量而已。
          这些目光中,多是好奇,却无尊重。
          陆芜菱以前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她的世界本与这些人毫不相干。但是现在虽然尽量无视,却依旧觉得芒刺在背。
          总觉得人人都知道她是罗暮雪备用的姨娘。
        好不容易才平息心中的不安,镇定自若地完成了前院的事情,只要到时提前来再最后布置便可。
        外院也有个类似管家的角色,叫宋叔。
          罗暮雪这里,终究同别的豪门不一样,没有家养的奴才,没有积年的规矩,这个宋叔,也并没有一般管家的油滑,更没有骨子里对着主子阿谀奉承对着下人趾高气扬的味道。
          隐约听说他是罗暮雪在西疆所救,因妻儿偕亡,便留在罗暮雪身边帮帮忙,却是不曾卖身的,所以罗暮雪也管他叫宋叔。
        宋管家见到陆芜菱,笑眯眯的,也叫她菱姑娘。
          两个粗壮婆子将荷花从柴房里拖出来,荷花哪还有平日的三分俏丽?披头散发,面色青黄,像疯婆子一样挣扎扭动,两个腰圆膀粗的婆子居然差点钳制不住她,嘴里被塞了一块脏布,头发上湿淋淋的,不知道是被淋了什么,浑身臭烘烘的。
          荷花塞了嘴,再怎么愤怒地叫,口中也只能发出呜呜声音,一双眼睛充满仇恨地盯着陆芜菱。
        陆芜菱眼神从她身上淡淡滑过,没有停留,对着宋管家道:“宋叔,大人交代不要卖到肮脏地方,还是尽量找个好点的规矩人家。”
        宋叔笑着点头说:“菱姑娘心肠好,放心吧。”
        荷花显然也听到了,挣扎弱了些,但是回头看陆芜菱的目光,还是充满深深的憎恶和怨恨。
        陆芜菱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只会讨厌你,恨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一样的,所以,她也只是做了相对而言最简单的处理。
        陆芜菱又安排了那日伺候的婢女小厮,罗家的婢女实在拿不大出手,大都是乡间采买回来的,面目粗陋的居多,没几个长相好的。采买时重在敦厚肯干活,机灵的也不多。
          好在端木嬷嬷还给准备了制式的衣服,看着至少整齐划一。
          争取剩下几天时间教些规矩。
        她手中现在有了些小小权力,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找到信得过的人,帮她去打探下乱絮和繁丝的消息,最近她决定好好看看。
        陆芜菱的生活突然一下变得极为忙碌充实,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上天赐给罗暮雪的最佳内管家,可是罗暮雪却偏偏不懂得珍惜,还一门心思要把她变成姨娘!
        作者有话要说:荷花卖掉了,欠我长评的亲,快快缴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3-06-08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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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醉后 ...
            被罗暮雪搂在怀中,按在腿上,耳鬓厮磨,低语温存,若是以往,陆芜菱早已力拒,只是今晚她已有了八九分醉意,颊染酒晕,面若桃花,目若流水,整个人如在云端,轻飘飘无处着力。
            被罗暮雪搂在怀中,他肩膀坚固,双臂有力,怀中温暖,可祛夜风,竟有些踏实,便乖乖伏在他肩头未曾动弹。
            罗暮雪被她秀发蹭着脖子边,又有她呼吸间兰香酒气相共,只觉得从脖子起一阵酥麻,浑身如同过电一般。
            又兼他何曾见过陆芜菱这等乖顺温存,心中便生起好些欢喜,轻轻搂住她,虽然身体中不免有些冲动燥热,恨不能立时肆意搂抱亲吻抚弄,却记得自己允诺,便咬牙控制住自己,也不多加亵狎。
          好在开头的莽动熬过去,心中便慢慢安宁,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软玉温香在怀,又是多时心愿,竟将这一日郁积心中的怨怒不平渐渐散去,只安心搂住她,最多不过面颊轻轻厮磨她头顶,手轻拍她背上,轻抚她肩膀上臂。
          陆芜菱醉中自然觉察不出罗暮雪自个儿内心的挣扎,在其怀中,被轻拍慢抚,只觉安慰舒适,更是放软了身子毫不挣扎。
            罗暮雪手下更是带了许多安慰柔情。
            就如很多孩子受了委屈不会哭,直到被妈妈抱在怀中才愈加大哭一般,陆芜菱伏在他肩头突然也开始流泪。
            眼泪流在他脖子上,继而流进他衣领,初时带着温度,继而渐渐冰凉,罗暮雪心痛难忍,忍不住捧着她脸去给她擦,不住柔声道:“怎么了,莫哭,莫哭……”
            陆芜菱虽已不清醒,但是那种种抑郁为难委屈酒后并不会忘却,只会放大,一开始还是无声流泪,最后便成了呜呜哭泣。
            罗暮雪安慰无果,也就只管紧紧把她抱在胸口拍抚,享受她难得一见的软弱依赖。
            陆芜菱呜呜哭诉:“……你那日那般出现,我只当有救,你却在马上便轻薄我……”
            罗暮雪失笑道:“我何曾在马上轻薄你?”低头看她哭湿的面颊额发,心中却是柔情万千。
            “……你根本不管我死活,所图不过是……罢了,我本也没甚立场说你……呜呜呜……”陆芜菱醉酒哭泣,前言后语不搭,最后便只是哭泣。
            罗暮雪心痛无比,只管抱着她百般爱怜,柔声道:“莫要哭了,我不过是心中爱你,并非想要伤你……”
            陆芜菱哭了半天,才在他百般安慰下眼泪渐干,酒醉的人情绪变化极快,收了伤心,擦了眼泪,又加上酒意在夜风中愈沉,竟伏在他肩颈上轻轻哼起了词曲。
            罗暮雪静静听着她几不成调的哼吟,只觉月夜静好,晚风流觞。
          过了一会儿,陆芜菱抬起眼睛看他,罗暮雪生得英俊,侧脸看尤其如天工雕刻一般,月光下更是动人心魄,她不觉凑近了端详片刻,最后带着醉意吃吃笑道:“你生得真好看。”
            罗暮雪一震。
            难以置信低头看她,却见她醉后笑容嫣然无忧,仿佛单纯不知世事。
          已经很多年不敢有人说此话了。
          罗暮雪生得好,从小常被村中农人猎户称赞,后来母丧,他小小年纪便从军,军中无女眷,便有那些耐不住的,哪怕本非断袖,家中有妻有子,也和容貌白皙身材瘦弱些的勾结一起。
            罗暮雪入军中时才十二三岁,自然不如现今英挺,又生得俊,曾有不少人打主意,但他本性坚忍,手段狠辣,虽然年幼,却是不会甘心任人摆布,直到他手刃了一个半夜摸到他被窝中的老兵,才没人敢轻辱。
            可即便如此,他十六七岁时和程果毅结契,受到重用,还有不少人暗中说三道四,说他乃是出卖身体给程果毅才得重用富贵。
          他智勇双全,杀伐果断,很是打了几场漂亮仗,又因手上血腥多了,人也自有煞气,年龄渐长,面目也刚毅英挺了,方才无人敢说他漂亮好看。
          今天听到陆芜菱醉后一赞,他却是丝毫没有不悦,甚至面生薄晕,心动耳热,第一次对自己容貌喜悦起来,私心隐隐恨不得再俊美十倍,好让陆芜菱对自己一见倾心。
          掩饰着面热,他低头在陆芜菱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道:“你才生得好看。”
          陆芜菱又醉笑了几声,后来慢慢伏在他怀中睡着了。
          罗暮雪还不十分醉,尚且知道夜风寒凉,怕陆芜菱着凉,抱起她回屋。
            他虽然醉得不狠,但是怀里还抱了人,自然摇摇晃晃,可喜还是抱到了屋子里,好生放在床上。
          陆芜菱本已睡着,被放下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繁丝,我不待喝醒酒汤,你还是去做了银耳莲子羹来。”
          罗暮雪笑道:“是,二小姐。”转身出去叫人做银耳莲子羹,可喜没有抱着人时走得还是颇稳,吩咐下人也口齿清楚,态度威严。
          回来床上陆芜菱早已睡熟,罗暮雪便也脱衣上床,搂过她身子在怀中。
            陆芜菱睡梦中被扰,不耐烦,蹬腿伸臂,想将他驱走,被他好言抚慰一番,便乖乖睡他臂上了。
          罗暮雪搂着她在怀中,忍不住掰过她面孔,凑过去嘬吻她嘴唇,缠绵半晌,只觉甘美无比。
            陆芜菱酒醉睡梦之间,也不知道抗拒,被他吻了,连舌头都伸了进去绞缠,她犹自不知,竟然半张着嘴唇,任君采拮。
            罗暮雪心中大动,吻了又吻,留恋不去。
            又将手伸进她衣裳之中,抚弄玩赏,只觉她衣裳下面肌肤温腻光滑,爱不释手。
          幸而他虽酒醉,还依稀记得自己仿佛答应过陆芜菱今日不会侵犯她,他本性高傲,不肯做出背诺之事,故而虽然最后手已经伸进她裙中抚弄了半晌,身体更是如箭在弦,最终却强自抑制住,并未真的趁人之危。
          最后酒意上来,他也便歇了手,搂住陆芜菱,直沉入黑甜梦乡。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3-06-08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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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繁丝 ...
              陆芜菱缓缓睁开眼睛时,觉得有些不对。
              顶上黑沉沉的楠木拔步床,花色并不是每日自己一早睁眼看见的,而是十八罗汉图,自有几分眼熟,眨眨眼睛,明白过来:这是罗暮雪的床!
              因为她往素几次值夜都是睡在拔步上,角度不同,所以今晨看这些图案,便觉得陌生。
            竟然睡在罗暮雪的床上!
              陆芜菱突然间惊怒交加,她已经记起了昨夜那一场酒。
              而腰间还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搂抱着!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衣衫还是完整的,倒是松了口气。
              温热平缓的呼吸便在颈边,贴着她身子俱是巨大的热量来源,那条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比自己结实粗壮修长得多,肌肉线条却又非常漂亮,熟睡的皮肤下却隐藏着不容错辨的力量。
              罗暮雪整个身子都贴着她,脸也和她的面颊脖子相贴,十分亲昵。
              最可恨的是手搂得高了,手指触在自己胸部下沿。
            陆芜菱脸涨得通红,简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感觉了一下,自己的下裳还算完好,双腿间也并无异样痛楚,虽然中绔略有些乱,也可能是自己醉梦中辗转反侧之故。
              陆芜菱呆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就这么松口气好了。
              然而罗暮雪身子虽然没压着她,或许是心理作用,单一条手臂和半边身子略微斜倚,也让她喘不过气来,陆芜菱便竭力要搬开他的手臂,罗暮雪却抱得死紧。
            再用力,罗暮雪皱皱眉,慢慢张开眼睛。
              他眼神中还带着初醒的茫然,但眼眸还是晶莹明亮,夺人心魄。
              他清醒时的眼睛,好几次让陆芜菱想起“神光离合”。
            罗暮雪清醒得比陆芜菱快,看到面前的情景,他似乎眼睛里也惊讶了片刻,但是他不动声色。
              陆芜菱都没闹,他难道自己叫起来不成?
            罗暮雪慢慢坐起来,样子十分沉着,好似非常习惯,仿佛每天他都这么抱着陆芜菱醒来一般,他坐起身子后倚靠在床头,道:“你早醒了吗?”
              神色淡然,熟稔,仿佛老夫老妻睡醒之后的每日闲聊。
            陆芜菱红着脸缩在被窝里。
            罗暮雪知道自己表现越理所当然,她就会不知不觉受影响,也会下意识觉得和自己这般理所当然。
              他本来还想让陆芜菱起来给自己穿衣,显得更加若无其事,说不定明天叫她来一起睡她也就习惯了。
              看她满面通红缩在被窝里,想想还是算了,操之过急。
            他瞥了陆芜菱一眼,道:“昨夜也未如何劳累,不知怎么今早就起晚了。”
              这话大有深意,陆芜菱一时脸上红得都快滴下血来。
            罗暮雪还是若无其事,自己慢慢起身穿衣,一边穿衣一边叫外间丫鬟进来伺候,一边对陆芜菱道:“过几日是你及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自己不要另外安排,等着我便是。”
            陆芜菱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罗暮雪还知道自己及笄的日子。
              罗暮雪这时穿好了衣裳,锦鲤带着杏儿走了进来,捧着水盆洗漱之物,伺候罗暮雪梳洗。
              杏儿眼睛带着笑,瞥了床上缩着的陆芜菱一眼。
              锦鲤笑道:“菱姑娘可要我伺候穿衣?”
            陆芜菱面上红晕未消:“不必。”
              锦鲤和杏儿都轻笑了一声。
            估计人人都以为她和罗暮雪鱼水和谐了。
            罗暮雪似乎心情也不错,虽然没什么笑意,却还转身打趣她:“再过几日就是大姑娘了,还赖在被窝里作甚。”
            语气轻淡,眼睛却灼灼盯着她。
            陆芜菱觉得他话中颇有深意,心里一沉,同时又觉得耳热。
            她确实也不好总是赖在被窝里,便低头自己爬起来,身上衣裳也根本未脱,只是皱巴巴很难看。
            锦鲤也为她备了梳洗的水和东西,陆芜菱自己梳洗,又和罗暮雪一同用了朝食。
            罗暮雪用过早膳,自要出门公干,陆芜菱在锦鲤和杏儿微笑的目光中出去继续每日的料理家事。
            下午她一直想着繁丝的事情,便欲将五月叫来问问,催催她行事。
              谁知道中午的时候,外头管家令人传话说大人又买了丫头,这便送了进来。
            陆芜菱叫人领进来。
              那丫头低着头一进来,陆芜菱便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泪盈双睫,唤了声:“繁丝!”
              繁丝哭着扑倒在陆芜菱脚下,抱住她双腿,哭道:“姑娘,我的姑娘,谁曾想今生还有能见姑娘的一日!”
              陆芜菱把她扶起来,看她原本有几分丰润的面孔瘦得下颌尖尖,面容憔悴,又梳了妇人头,只觉心酸痛楚,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面:“繁丝,对不住,我自顾不暇,未能救得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楚委屈。”
            繁丝带着泪笑道:“傻姑娘,奴婢这点委屈算什么,姑娘才委屈,姑娘还念着奴婢,令人去找奴婢,奴婢已经感激不尽了。”
            陆芜菱流泪道:“不用再叫我姑娘,如今我同你一样是官奴,也不知道我们二人日后会如何。”
              繁丝哭道:“姑娘再如何,也是我的姑娘。”
            外面送人进来的小厮笑道:“菱姑娘和这位……嫂子,且莫哭泣,菱姑娘,大人吩咐说这位嫂子买进来便是伺候姑娘的,住处品级由着姑娘定便是。”
              因为繁丝已经做了人家妾室,梳了妇人头,所有小厮叫她嫂子。
            陆芜菱本是让五月哥哥去帮忙把繁丝买下,但是罗暮雪一直让人监视着她,自然也就发现了,对于他而言,要买个商贾的小妾不过是件小事,很快就办妥了。
            陆芜菱擦干眼泪,带了繁丝回房,细细问她别后事。
              “……我那日先被买了,也不知道乱絮如何,那人,那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干点活,也不曾受什么打骂……”繁丝性子温柔善忍,却又十分精明,往日最得陆芜菱倚重,到了新坏境,虽然身子不免被那商贾糟蹋,但她一来长得只是清秀端正,又能干,也会讨好人,倒未曾被大妇如何为难,比别的妾室好得多了。
              那商贾也没有太过迷恋她,只是觉得她不错,所以日子过得还好。
            陆芜菱却是看到她的妇人头只觉得刺目。繁丝不过十六岁,这样被人叫嫂子,又是没个着落的,真是刺心刺肝,若是往日,有自己在,倒是也能护住她不被人轻贱,如今自己自身难保,繁丝更是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繁丝向来水晶心肝,看着陆芜菱目光停留自己额上,便知道她在伤心什么,朝着陆芜菱笑道:“姑娘真是个傻姑娘,我们这些自小做人奴婢的,还学大家闺秀三贞九烈不成,过几年姑娘若是得了势,给我找个年纪相当人品好的管事,也没人会嫌弃我。”
              又看看陆芜菱,仍旧梳着姑娘时的头发,便知道她还不曾被罗暮雪正式收了,便不免小声问道:“姑娘,罗将军怎么说?可是要正式摆酒纳妾?”想着她的姑娘这般孤标傲世的人品,落得给个四品武官做妾,眼神也不由黯淡了。
              陆芜菱脸色沉了下来,摇头不语。
              繁丝也脸色一僵,“难道他就什么名分都不给了?白白受用了姑娘的身子……”
              陆芜菱继续摇头,又觉羞惭恼怒。
              繁丝眼睛一亮,小声道:“姑娘莫非还不曾被……”
              陆芜菱脸已通红,看了她一眼。
            繁丝便和缓了面色,微笑低声道:“想不到罗将军还是柳下惠,如此姑娘倒是可以谋划一二,咱们不如找个人给方公子送信,他那样的人物,对姑娘又那般有心,就算不能正式娶了姑娘,也会对姑娘尊重有加。”
              陆芜菱心烦意乱,摇头道:“咱们且好生活着,莫要想这些,徒惹烦恼。”
              繁丝叹了口气,上前搂住陆芜菱纤腰,低叹了口气,洒泪道:“我苦命的姑娘……”
              主仆俩相拥泪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3-06-09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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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新衣 ...
                晚膳的时候陆芜菱第一次正式对罗暮雪表达了谢意,神色很平静,坦然道:“谢谢大人替我找回繁丝,繁丝很能干也非常懂规矩,我让她贴身伺候大人好吗?”
                罗暮雪觉得“大人”二字很刺耳,想让她从此不要叫自己大人,但是知道自己说了也没有用,不过白白惹气,便抿起了嘴:“不必。”
                陆芜菱看着他。
                “让她协助你吧,跟你住一起。份例随便你定。”陆芜菱现在自己穿衣服问题不大了,梳头却是梳不好,有时候自己看了都想替她梳,虽然自己只会简单几个发式,当初母亲病重,自己曾天天为其梳头,手艺比她好得多了。
                陆芜菱内心深处其实求之不得,在这个虽然慢慢熟悉起来的地方,她还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只有繁丝,能让她心中略安。
              陆芜菱现在还住在西厢房,因为养伤之后就没有人给她准备适合婢女管家的住处,而她也住惯了,虽然西厢房依然无摆设,家具陈旧不成套,但是在她住了一个多月之后,已经有了一种女人住久了才会有的温润的人气。
                繁丝一进来就开始帮她收拾。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没有摆设器皿,衣服就几件,还有一匣子首饰,但繁丝还是努力给她收拾得尽善尽美。
              “繁丝,”陆芜菱想想,淡然道:“你的头发还是留着留海好看。”
                繁丝眼眶一涩:“可是,姑娘,我……”
                “没关系。”陆芜菱看着外面庭院上方的天空,“就当被狗咬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繁丝……”
                繁丝湿了眼眶。
              “还有,不要提方微杜。”她转身看着她,眼神清明,“他只是跟我诗词唱和的好友知音,并无其他,我对他无意。何况,他家自身难保,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繁丝湿着眼睛道:“姑娘,你……这世道怎这般无情!你和方公子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受这些罪?那些人却富贵得势!”
              陆芜菱“呵”一声失笑:“繁丝,你怎么愤世嫉俗了?”又笑道:“自古富贵穷通相连,这样的事情不知凡几,我有何德何能,难道上天便非要眷顾我一世平安富贵?”
                繁丝叹道:“姑娘,你还笑得出来?”
                陆芜菱收了笑容,慢慢叹了口气:“我不过是家破人亡的一缕残魂,能活着的时候变活着,能笑便笑两声,何必整日将悲伤挂在脸上心头。”
                她摸摸繁丝的头,道:“你更加应该好好的。”
              繁丝嗔怪地把她的手拿下,道:“姑娘真是的,奴婢比你大两岁呢,又不是孩子!”说着突然笑道:“姑娘快及笄了呢,我最近给姑娘做了件半臂,姑娘别嫌料子差。”
              陆芜菱突然想流泪。
                繁丝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把她买回,也不知道及笄时能不能见到她,却给她准备及笄的礼物。
                繁丝从自己包袱里珍而重之地拿出来一件单独拿布包着的薄薄衣裳。
              打开布包,里面立刻流光溢彩。
                一件象牙白色的半臂,色虽素,光泽却很盛。
                陆芜菱看了便知道是上好的苏锦。
                这样的料子在以前并不稀罕,有时候自己也会赏给繁丝乱絮这样的心腹大丫鬟,可是对于平民百姓却是相当贵重的料子。
                陆芜菱略微一想便知道繁丝哪里来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繁丝看看她,低声道:“这是我能得的最好的了,姑娘莫嫌弃……”
                陆芜菱连忙笑道:“怎么会嫌弃?”
                半臂的襟,衣角,和袖口绣满绿色莲花纹,刺绣分布多,几乎占到整件衣服的六七成,素雅中又满是精致华美。
                繁丝的针线十分好,也很会配色,果然很得她心。
              繁丝却惭愧道:“若能配深红色大八片裙就好了,可惜我没弄到合适的好料子。”
                陆芜菱拉着她手,温言道:“没事,咱们可以让外院管家去买一匹。你也做一身喜欢的。”
                虽然她留着银子是救急之用,但能哄得繁丝开心,也就无所谓了。
              繁丝果然开始琢磨样式配色绣纹。
              陆芜菱这两天开始下午教罗暮雪。
                罗暮雪现在识字已经不少了,不太深的书都能看得懂,典故上差点,他一介武官也不用考科举,四书五经自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各种历史典故诗词歌赋并各种兵书农书之流。陆芜菱本也不喜四书五经,女四书,女戒女则等中规中矩之物,这些却是她所长,自然讲得十分好。
                而罗暮雪底子虽薄,人却极为聪明,举一反三,记性也极好。
                陆芜菱嘴上不说,心里不免吃惊,又觉得他不过亏在出身而已。
                学生聪明,先生总是爱教的,若再有闲情,还可临几个字,作幅画,两人这两天便颇为融洽。
              这一日,罗暮雪让陆芜菱教他诗。
                陆芜菱想起他的职业,教他岑参的诗。
                要说罗暮雪以往也甚爱岑参的诗句,什么“边城寂无事,抚剑空徘徊”,什么“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都曾诵读。
                陆芜菱却独喜欢“……素多江湖意,偶佐山水乡。满院池月静,卷帘溪雨凉。轩窗竹翠湿,案牍荷花香。白鸟上衣壁,青苔生笔床……”同他细细讲了一番。
                罗暮雪望着她,倏尔失笑道:“你是因为不曾见过边寨之景,故而不能解岑公之美,改日我出征,若战事不急,便带你同去。”
              陆芜菱怔住。
                罗暮雪一向颇为尊重她所长,从未在诗词文字上反驳她,这还是第一次。
                她想了又想,又觉得他所言有理,便诚心道:“好。”想想边寨走马黄沙,万里一空的景致,也胸中顿生出些豪气,还真想一行。
                她自小就希望有一日能如男子般行走天下,足迹踏遍四海。
              罗暮雪没料到她会这般回答,怔怔看着她,最后笑着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有机会一定带你去。”
                心中觉得她比自己往日所想还要可爱。
              繁丝就在陆芜菱的西厢住下了,伺候陆芜菱一如往昔。她在陆家本是一等大丫鬟,陆芜菱因为不欲太占罗暮雪的便宜,给她定了二等,月钱八百钱。心中又觉得委屈了她。
                繁丝倒不争多论少,只是那日得了陆芜菱的话,心中便惦记着要给陆芜菱做裙子,时间本没有几天了,又要裁又要缝又要绣花,她怕陆芜菱及笄没有新裙子穿,心中火急火燎。
              陆芜菱无奈,只好请外院的管家派了车马小厮,又让她带了粗使婆子去绸缎铺买布料。
                临行前拿出那二百两的银票来给她,道:“我就藏得这些了,咱们日后都靠它,你去兑二十两银子出来买吧,莫忘了给自己也买两匹做新衣裳。”
                繁丝欢喜去了。
              到傍晌才回来,一脸兴奋,却是买了一匹深红色缭绫。
                说是缭绫,却也不可能如贡品缭绫那般华丽,只是略有明暗变化而已,尽管如此,也是民间难得一见,一匹足足要十二两银子,这个价钱自然乏人问津,且颜色说老不老,说嫩不嫩,又做不得嫁衣,又没有花色,繁丝狠狠杀价到九两买下来了,又花不到一两银子买了一块秋香色蜀锦,一块姜黄色素罗尺头给自己做衣裙,回家高高兴兴跟陆芜菱请功。
                陆芜菱看了那块缭绫,却喜它色正而纯,既不夺目炫色,也不带一丝颓败老态,点头道:“繁丝果然有眼光。”
                繁丝笑道:“奴婢拿金银线空绣,定然夺目,又不俗。”
                陆芜菱想想道:“只拿少许金银线,其余用赭石色的丝线为好。”
                繁丝眯眼看了半天,点头道:“倒也是新奇。”
              然而繁丝用了不到十两银子,交回的银钱,除了重新写的一百八十两银票,却只有五两多碎银,便是给小厮婆子酒钱,也要不了这许多。
                陆芜菱知道繁丝可靠,不会中饱私囊,却也奇怪,便问了一句。
                繁丝却涨红了脸,吞吞吐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3-06-11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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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完


                来自手机贴吧38楼2013-06-13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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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暮雪站在中间,让陆芜菱站到东侧,郑而重之,道:“笄礼始,笄者请出东房。”
                    陆芜菱便缓缓从东边踏上猩猩毡,步履很小,慎重端凝。
                    这时乱絮给罗暮雪奉上一盆清水盥手。
                    罗暮雪郑重盥手,同时道:“赞者理妆。”。
                    陆芜菱缓缓席地而坐,繁丝上前,跪坐在她身侧,给她一一拔下头上的手势,打散头发,重新梳头。
                    乱絮服侍罗暮雪洗手完毕,也上前帮忙。
                    罗暮雪立在当下,默默看着她。
                    看着她的满头青丝披散,慢慢被梳顺,最后挽成了端庄高雅的元宝髻,更显得她面如白玉,颈似天鹅。
                    梳理毕,陆芜菱朝着繁丝和乱絮微微一揖,繁丝乱絮也深深作揖回礼。
                    这时乱絮跑到几案后,端出一个托盘。
                    里面只有一冠一笄。
                    冠是黄金花丝缠就,缠作藤蔓状,精巧而美丽,上面一圈镶了颗颗拇指大的珍珠,下面基座则镶了一圈艳红如血的红宝石,光泽夺目,华丽异常。
                    笄却不是新的,虽然是整块碧玉磨成,通透莹润,雕花却极为简单,只在一头雕了几片竹叶。
                    陆芜菱一看,便微微有些面热:此笄她识得,是罗暮雪日用之物。
                    用他自己的笄给自己及笄……。
                    罗暮雪先是弯腰作揖,然后又弯下腰,郑重给她戴上珍珠红宝花丝黄金冠,又插上碧玉笄。动作很轻,仿佛轻怜□
                    陆芜菱垂下眼睛,脸却慢慢红了。
                    罗暮雪倒是没有异状,直起身,祝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陆芜菱微微颌首。
                    这时候乱絮再度捧上一个托盘。
                    按理此时应该加褙子,这是成年女子的较为正式着装,但因为天气炎热,托盘里是一件轻若无物的披帛。
                    轻轻抖开,却是如霞如雾。
                    正是目前最昂贵的“霞露纱”。颜色半灰半粉,却十分好看,上面的刺绣,赫然是万金难买的双面绣,一面荷花莲叶,一面是天鹅。
                    双面绣绣在如此轻薄的纱上,实在难得。
                    也不知道罗暮雪哪里弄来。
                    繁丝轻轻为陆芜菱穿上。乱絮取了一樽酒,呈给罗暮雪,罗暮雪端到陆芜菱面前,祝道:““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把酒递给陆芜菱。
                    陆芜菱接过酒祭地,酒水洒些在地上湖里,然后又沾唇微微喝下些,便递给乱絮。
                    乱絮又呈上饭,她吃了一口,又给乱絮。
                    然后便是超罗暮雪行拜礼,罗暮雪答拜。
                      这样礼节,却有些类似夫妻交拜,若是正常正宾不觉得,一男一女却很是怪异,两婢女都面红忍笑。
                    最后便该是赐字了。
                    女子的字该由父母取,正宾若尊贵,有意赐字,也可正宾取。若父母正宾未取,也可由新婚时夫婿取。
                    陆芜菱自然是没有父母来取的。
                    罗暮雪倒是觉得陆芜菱只可能跟自己,她的小字当然自己来取,又怕自己所取她不喜欢。当下踌躇了片刻,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道:“我给你取了几个小字,你看看喜欢哪个?
                    想不到他不但精心给自己筹办,连字也……  陆芜菱愕然。

                    想到他可能在夜深人静时,昏黄烛光下,苦思冥想,为自己想了一个又一个字,又怕自己不喜,几经删改……。
                    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41楼2013-06-15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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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3-06-19 23:36
                    收起回复
                      好文章,就是太瘦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3-06-21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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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两张都是锦鲤,罗将军哭了……陆美人无聊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3-06-25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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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古代也叫盥洗室啊?这个不太清楚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3-06-29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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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摆脱官奴身份,当个正房夫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3-06-30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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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出品 ,必属精品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3-07-0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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