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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的他,是因为你而开始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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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很想他。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6-15 03:58回复
    03.
    镜像中的李小狼在一派黑暗逼仄的房间中沉睡着,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巨大的锁链缚住,还有两根黝黑的铁链从他的肩胛穿过,将他牢牢钉在墙壁上。
    李苏生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脸上尽是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用手摸了摸下巴,问:“他这次昏了多久?”
    不知何时出现在镜子里的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温文服帖的燕尾服,恭敬地对着他单膝下跪。“这是第三天了,那天晚上……”
    正说着,就看到李小狼悠悠睁开了他褐色的眼睛,仿佛是因为头脑混沌,他的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落在了哪片漆黑的角落里。暗无天日、永恒的死寂与一刻不停的折磨使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简直瘦得有些销形蚀骨。
    “唉。小狼。”李苏生于是挥挥手打断少年的报告,他歪了歪脖子,笑容里颇有几分恶劣的得意。“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呐?”他将面前盛着蛋糕的瓷碟向前推一推。
    李小狼终于转过眼眸去看他,许是太久没有看见过光亮,他不适地眯了眯眼,却没有说话。
    李苏生没有对他的缄默表示不悦,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在桌沿上敲敲打打不知道想弹奏什么音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语气里装模作样的怀念顺着脑海中的记忆溯流戛然而止,他呵地笑了一声,“也对,你同我不一样,是经历了几世轮回的人,还怎么可能记得……我们俩,可是双生的兄弟啊,你如今这样待我,连话都不肯我说一声,我可是伤心得很。”李小狼垂下眼睑,开口是一片喑哑。“哪有什么双生哥哥,你不过……”他看向对面穿着衬衫坐在一片阳光明媚里的男子,低低地笑起来,说,“是我的附属品而已……”突然四下无语一片静默。李苏生并没有被激怒,他慢条斯理地将一块切好的蛋糕送进嘴里,嘲讽地看了小狼一眼,然后带着一种慵懒的傲慢说:“阶下囚而已,论什么身份?”“不过也是我小瞧了你,本来以为你被关在这里四年,身上的法力被我剥得一干二净,大约记忆也所剩无几,没想到昨天还是让你的神识逃了出去……呵。”他舔了舔嘴唇,眼底的暴戾一览无余。“也多亏你提醒了我,我对你,到底还是应该下死手的。”
    “你说,我是应该把你丢进恶念里侵蚀你的神志呢,还是直接拆了你的身体解开封印?”他的眼睛里闪现过嗜血又躁动的一抹疯狂的红色,笑容几乎有些狰狞。“嗯?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更早臣服一些?让你向我下跪,承认自己的卑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因为他这个暴虐的选择而沸腾而激动,他手上用力到白色的骨节清晰地突起,刀叉与瓷器碰撞吱呀作响十分刺耳。
    李小狼笑容疏离而淡漠。仿佛是累极了,他轻轻阖上眼,说出的话却决绝而坚定。“你做梦。”他说。
    李苏生挑了挑眉,又恢复自己风清云淡的语气。“你以前拥有什么,能让你有这样的信心反抗我?除了我赋予你的那些记忆,你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吧?”
    “没关系,你的骨气撑不了你多久了。反正你拥有的一切,不久都会变成我的。”李苏生的语气轻快。“或者得不到,我就毁了她。”
    他脑中浮现出木之本樱柔软的笑意,她笑的时候眼中一片流光溢彩,仿佛一整个春天里的所有的花都在她眼前盛开了。
    如同四月芳菲一样灿烂。这样美好的女子。
    这并不是他所见,至少在这一个时代里,这样好看又纯粹的笑容他只在李小狼的记忆里搜寻得到。而她对他,甚至有些吝于言语的冷漠。
    这让他十分不快。
    对面的李小狼又一次体力不支陷入昏迷,李苏生又认真地看了看镜子里的人,仿佛要穿透了这具与曾经截然不同的躯体,抓住那里面那副同自己本是双生的灵魂。
    看了半晌,他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继续吃蛋糕。
    许久,他突然开口问:“你还记得樱吗,苏纬?”
    没有人回答他。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4-07-1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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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亦第一次见到白鸽的时候二十九岁。
      那时风暴将至,白鸽的养父却已出海三日未归,同往常一般,她登上全村最高处,希望能看到归来的亲人,与站在灯塔上的林亦不期而遇。
      年份已久,木梯简陋,踩上去陈旧的吱呀声响成一片。林亦听见声音扭过头来,见到女孩子带着两件雨衣缓步走来,动作小心,像是怕惊到沉睡的飞鸟。她走完了最后一级阶梯,在狭小的空间站定了,抬起眼来看到他,吃惊地“呀”了一声,随即带着羞怯转开了眼。
      这是林亦以后穷尽毕生都无法忘怀的初见,他深刻记住她的眼,里面仿佛是融进了一方用最淳朴的颜色绘出的蓝映映天空,干净不似凡物。
      其实那时林亦早已知晓她的姓名,自觉自己吓到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于是向她安抚地笑笑,只作不识。
      一会儿,铅云沉沉压得更低,白鸽小心点燃灯罩里的煤油,就听见林亦问:“回航的人靠它来规避礁石?”
      白鸽略带拘谨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说:“这个灯塔荒废多年,其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不过是海上情况危急的时候,便有人来点亮,希望能给远航未归的人指引方向。”
      她才说完,远远便望见隐隐波浪的海面上飘来一只小船。
      白鸽始终带着焦急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她看向身旁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男人,说:“我阿爸回来了。”她脚步轻快又匆忙地重新踩上木梯,台阶下到一半,突然又抬起头来看他,“风暴要到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见他不说话,白鸽又笑起来,带着海边村落里女孩子的芬芳和大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去我家吗?避一避呀。”
      许多年以后,林亦还记得她仰起头来笑意盈盈的样子,教他听不见了雷声轰然看不见了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5-08-05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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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他听不见了雷声轰然看不见了天边墨色沉沉,那便是心动伊始了。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5-08-0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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