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软榻上喘息着。
他睁着眼,但却又是觉着蒙层纱,看得虚缈。他失了好一阵的神,连杀生丸推了隔扇出去都不知道。
杀生丸拉开了隔扇,天微亮,有一种朝阳将出未出的嗳昧光影。
杀生丸走在廊上,庭院里有着樱树,花瓣散落在了白沙地上。
地板上垫着柔软的坐垫,一壶上好的清酒放在廊下,魈跪坐着就赏庭院里的樱树。
魈饮着清酒,白色的杯中酒色清澈。他似乎在那坐了一夜。
杀生丸走过去,就着坐垫跪坐了下来。
魈温温吞吞的笑了:“您来了……”
杀生丸不说话,看着樱花。有风吹过,那花瓣便像下雪一样的飞散开来,纷纷扬扬的落在庭院里的白沙上。
“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是爱您的。”魈抿了口清酒。
他的眉眼低低柔柔,很好看。他笑着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一片形状姣好的樱瓣落在了他的手掌上,白衬着红,说不出的粉嫩可爱。
“恨您是有的。”风吹过,把那片樱瓣给卷在了空中飞舞,魈轻声道,“不过说什么‘不爱您了’那些鬼把戏的话,连我自己都瞒不过呢。”
杀生丸不说话,也没有表情,清清冷冷的。
魈递给杀生丸一只白色的酒杯,杀生丸伸手接过。
“这花快谢了。”魈给杀生丸倒了一杯酒,酒色血红:“縻陀花要开了吧。”
“是要开了。”轻快的声音响起,奈落也跪坐在了坐垫上,脸上带着笑意,“这酒你竟还留了些。”
奈落衣衫早就整理好了,看不出个什麽,只是那眼梢处还带着被情欲熏染过后的点点艳红。
魈似乎知道他们会来,什麽都准备好了。他也给奈落满上了一杯酒,血红的。
“你是知道我不喜饮酒的。”柔和的笑在魈的脸上绽开,“这酒我更是饮不得。”
奈落放肆的笑着,调侃道:“你不喝又怎知饮不得?‘清殇’酒真的就可醉千日?”
“縻陀花的香气浓郁得都可醉人,更何况是縻陀酿的‘清殇’?”魈说,是了个和和气气,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确实是好,可是。”奈落端起酒杯,仰起头把清殇酒一饮而尽,“没了味道。”
魈虽嘴上说是饮不得,却也是给自己满上了杯‘清殇’,但又和奈落不同,一口一口的慢慢品着:“这酒我没怎么喝过,自然不了解,不过听别人说也是无味的。或许杀生丸殿下知道酒里的妙法呢。”
杀生丸杯中的‘清殇’已经喝完了,奈落探过半个身子来,眼里是吟吟的笑意:“杀生丸?嗯?”
杀生丸别开脸不答他,突兀的站立了起来。余光瞥见奈落还在看着他,笑眯眯的。他抿了唇角,声音低沉:“我不喜欢那味道,无味的。”
他的身姿挺拔,犹如一把刀,能立刻叫人死无葬生之地。
他们的方向向着是朝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