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1000多字很辛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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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停在一栋花园前,醉醺醺的抬头望着灯火通明的高楼,打了个隔,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路过的人们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四月回了一个妖媚的笑容,一副要扑过去咬人的样子,吓得旁人赶紧离开。
走过电梯的四月在包包里寻找着钥匙,开了门,迎上来的是一个满脸邹纹的女人,尽管她的年龄并不大。
她并不关心四月在外面做了什么,迎上来问的只是:“今天赚了多少钱?”
踢掉一双高跟鞋的四月往沙发上一坐,从闪的刺眼的包里掏出一叠钱,丢在那个女人面前,随即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衣服,看到床就倒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看到了自己曾经那张纯洁的像天使的脸,对着现在的她冷嘲热讽,她在梦里,在黑暗里,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失声痛哭着,却没有一个人来抱抱她,给她一丝安慰,到处都是笑声,可怕的笑声。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外面灼眼的阳光透过被风扬起的窗帘刺进来,从床上起来的四月伸手摸着床边的闹钟,上面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还要去上班,四月坐在床沿,揉了揉眼,待大脑稍微清醒,便去了浴室。
喷头的热水浇灌下来,自四月染成酒红的卷发淌过她白皙的身体,她隔着水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烟熏妆在水中慢慢的融化,化成墨迹顺着她的脸流淌,真像个女鬼。
她活得如此不像样,也确实没有资格成为三月身边的人,就像曾经小芋说的那番话一样。
那时候还是只高一,一切都保持着初中时的模样,三月和四月却多了对话的次数。
直到那一天的午后,一个叫小芋的插班生突然出现在四月面前,什么也没说地就扇了她一巴掌,四月无法形容当时的三月是有多么生气,气的脸涨红,本来就大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她们静静的站在被风吹拂操场,知道小芋再次抡起手,直到四月身前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
三月握着小芋的手叫她不要在这里胡闹。
小芋愤怒的将目光转移到已经是少年的三月身上,一甩手,指着四月大骂:“像你这样一个就应该生活在垃圾堆里的女生,有什么资格让三月为了你放弃去重点高中?三月应该和我这样优秀的女生在一起,不是你!”
三月冷静的皱眉,本想带着四月一走了之,却被小宇的下一句话激怒了。
小芋在众多人的操场上指着四月大骂——
“你就应该在垃圾的世界里腐烂掉!”
小芋仰头还想对三月说些什么,一巴掌已经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而由始至终四月都没有动过手。
四月面无表情的侧着脸,看着捂着脸委屈的哭着跑走的小芋。
她是三月名义上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学校内传的飞飞扬扬,四月只是一直假装不知道。
三月转身捧过她的脸,问:“疼吗?”
四月摇摇头,温柔的话语就是眼泪的催化剂,晶莹的液体就这样大滴大滴的滚落,最后她靠在三月的胸膛上放声大哭着,仿佛只有在三月面前,她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
而五年后,她的最后一点尊严也在三月面前耗尽了。
她累了。那些所谓的尊严,也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