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我和董小姐的御用话题之一。我们都觉得爱情是个悖论。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患得患失,想得不得,那要抓住一切的劲头总会把一个人吓跑。但当你说爱不爱,暧昧不昧的时候,那若即若离的感觉却又能恰到好处的把对方俘获。董小姐曾和我说她最期待的是平淡而又温情的生活,我总嘲笑她是“幼年时期看安妮宝贝、青年时期看三毛、成年时期看张爱玲”症候群。而我则期望那种轰轰烈烈 two against the world的感情迸发。董小姐的意思则是我还太过年轻,棱角太多,虽然,她当时用的词是“饥渴”。 有时候我和董小姐也会难以免俗地讨论未来。我有个特别奇葩的理论,我甘心做一个失败者,总结所有失败的经验,然后传授给我的孩子,那样哪怕我再失败,还有机会颐养天年。董小姐白了我一眼说,自私,我只希望孩子们能活的比我自由。更多的时候,我会向她吐槽关于这个社会的一切,对于社会来说,我还只是个大孩子,但也已经发现了太多的不美好。 她告诉我说,其实和之前校园中比社会反而更单纯了,大家想要的不外乎你的身体或者你的钱财,目的性明确得很,不比小时候,有些人跟在你身边好几年,最后谁都搞不清楚对方是要干嘛,闹的大家都心力交瘁。我刚要开口,她便抢着说,知道你没有身体也没有钱财,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因为总有一天你会因此见到更多的不美好。但其实,我是想说,不要怪那个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只有他们才会把你当做自己一样。 我总去羡慕那些比我坏的人,他们坏的毫无负罪感,可以享受一切不义之财。我也会羡慕那些比我好的人,他们好的甘心无故付出,不会去计较多少。董小姐一直说我最不成熟的地方就是好不甘心,坏不忍心。她说你要有原则,要懂得哪些值得拥有,哪些值得羡慕,又有哪些是该要拒绝的,不然在这个世界上,会活的很辛苦。董小姐一直给我一种浑浊沉淀过后留下清澈的感觉,那和初生的透明不同,是种更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