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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转】巴勒莫的黎明『焰愁 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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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逝儿 大家好~
爱焰愁 不解释~


1楼2013-06-22 17:19回复
    TBC
    死百度 非要我分段发


    6楼2013-06-22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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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见焰吧新坑了0 0露珠好棒><干爸爹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3-06-24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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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10
        那其实只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西西里的黑手党Sabatino家族在卡塔尼亚的小部分势力被几乎全灭。事发之前该是在进行着最普遍不过的洗钱勾当。
        无人知晓事出原因及经过,那个小会场倒也没有被焚毁,重修起来并不会太费力。只是那具具焦尸,着实令人作呕。
        对于这种事,警察自然明白要查清真相什么的远没有事情本身令人爽快。
        于是,作罢。
        莲城买烟回来,在楼梯口听到熟悉的帆布鞋的鞋底敲击地面的声响。纤弱的身影快速经过自己身边带起一阵有浅淡香气的风,是那个住在楼上的女孩。他瞥一眼,不打算开口问已经没有悬念的问题。
        啊呀,居然看到莲城了。
        Nello端了叫不出名字的点心放上了茶几,虽然住在楼上我可是很少看到你呢——话说最近你还是在的吧?
        啊,在。莲城应一声,并未太过冷淡。
        Nello也不在意这个人的种种,只是随和地招呼莲城是否要尝尝他新烤的司康饼,后者谢绝的同时女孩已经不客气地拿起一块。
        这也是莲城初到巴勒莫时很快定下住处的原因。虽说早已离弃了喜欢或者讨厌的那些麻烦的情绪,他还是觉得,这样的不冷漠也不会过分热情到让人不知所措的人还算让他舒服。不说多余的话,不问多余的事,又很善良和温柔。他知道自己是习惯与如此的人接触的,不深交也起码会有类似那个人在时的安全感。
        前些天凌晨的枪声你们有听到吗,今天才知道是对面商店的老板被袭击了啊,是他妻子一直隐瞒着,可怜的女人……
        谁做的?莲城倚墙点燃一支烟。
        这里还会有哪些人用枪啊,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倒是Benito的事故原来不是意外呢,他怎么会跟Mafia扯上关系……
        ——啊,Nello可以暂且不用谈论这个了哦~人家的生日可不想听到这些~~
        哦抱歉宝贝,我忘记了。一会我们去做蛋糕……
        生日。
        莲城摸出手机才知道今天是8月1日。
        啊,生日。
        今天也是莲城焰椎真的生日呢。至于是第几个,他自动选择忽略了这个问题。
        TBC


        9楼2013-06-27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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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11
          莲城的生日从来不会过得很隆重。他自己也不喜欢那些无谓的无聊的东西。
          已经确定了各种关系的人们有必要因为一个特定的日子而变得更加亲密吗,摆着不常见的表情讲着总觉得不知哪里奇怪的话,想想都觉得冷。
          其他人还好,保持着像平常一样的态度,自己倒也可以自然地道谢跟接受对方的礼物。但一到个别人那里气氛就会变得莫名其妙。
          所以说叫我以后少缠着愁生买一对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啊喂!你没资格说我吧!!
          会一样吗?我跟九十九本来就没问题,愁生跟你就奇怪了吧!
          奇怪个……哪里奇怪了啊?!我们本来就是……
          ——焰、椎、真,该跟十瑚道谢了。
          这些生活用品是有段时间可以不用再买了。虽然也并不是很在意,但如果要听他当众亲口说出“夫妇”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以后讲起这段,丛雨十瑚笑得得意,嘛,就是想听那个笨蛋那样说啦,还以为他忘记了呢。跟愁生也好歹是做过闺蜜的,我可不会看着他吃定了愁生还那么没自觉~
          还有在另一对戒之手搬来黄昏馆之前曾收到过的包裹跟卡片。“既然千紫郎说一定要送那就勉为其难给你我玩过的第一套将棋好了,偶尔也锻炼下脑力吧你这个只有肌肉发达的超级大白痴——不准弄坏了!”
          总归,还是一群很好的人。是一群,无论相性好坏在关键时刻都可以将后背相托的人。
          莲城最后一次正式地过生日是在18岁,嗯,真正意义的18岁。
          恰是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的开始。彼时的碓氷已经闲在黄昏馆一年的时间。啊不,只是毕业后一年没有上大学而已,也正因如此这一年里对付恶魔任务最重的就是他。
          至于原因你大概能够想到,也能够了解这一年中作为罪魁祸首的莲城的那种复杂的纠结。
          确实是在碓氷顺利高中毕业的那天不知不觉就开口讲了“不想一直差你一年级以后甚至要差两年级了凭什么啊”的话,之后又苦恼着对方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且获得了祗王天白的许可这种事。虽然那的确是真实想法没错,但那只老狐狸最重要的理由无疑是方便以神之眼搜集更多有利条件。这下自己又没了立场去反对。
          即便暂且抛开让碓氷在学业上放空一年的愧疚——因为以他的资质以及祗王家的势力来看倒实在算不上什么问题,也还是受“自己又让愁生多了危险”的心情的压迫,莲城郁闷了很久。在被碓氷调笑着“能够想到自己如果毕不了业就要跟我差不止一个年级,焰椎真很有自知之明呢”时,也只是双眉紧锁,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要这个样子,焰椎真。
          愁生。遇到危险的话一定要呼唤我。既然愁生可以那么我也会听到的。这是我的责任。
          嗯,我知道。不要想太多。
          啊,好在还是过去了。生日那天的莲城最由衷的感慨。即便,其间发生的事,让他们在意到暂时忘记那些憧憬。
          之后,会上同一所大学,以同年级学生的身份。并且,从今天开始,又可以同龄了,就算只是四个月的时间〖逝儿:呐呐,虽然资料显示相差一岁,也确实是差一个年级,看两人的生日月份还是私心理解为其实是相差七个月,遁~〗。
          就算是一点点,也想要更加接近。
          莲城始终是这样的心态,也所以在对碓氷的担心中是有包含不甘的成分的。不想他独自承担和成熟,危险与否都想要一起。
          18岁的清晨莲城一如既往地赖了床。以手臂挡着双眼,不愿面对自己的清醒。
          黄昏馆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假寐,想着其实没怎么睡好要不然再睡一下吧,反正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来叫自己。
          祝贺什么的礼物什么的根本没有心情去期待,反正,最在乎的人已经在最早的时刻跟自己说了那句话——应该,不至于是自己太过期待因而出现的梦境吧。想到他现在大概又被派去哪里接受任务,就蓦地烦闷,或者说只是加重一直持续的烦闷。起床后的每个动作都像是有怒气隐忍。
          碓氷独自坐在警视厅某个特定的房间,桌上的资料堆砌了让他暂时没法分心的数量。水晶球发出的光亮始终柔和。
          几小时才想到要暂且休息一下,偏偏那家伙的脸总要大喇喇地出现在垂头合目的时候。闭着眼默默描绘一遍刻进心里的他的五官,之后放下掩在眼睑的手,再以略微不那么疲惫的神之眼重新审视常人无法看见并且很为重要的一切。
          是自己要求的工作。谢绝了天白让自己好好休息和陪着莲城的提议,在自己要求的无打扰环境中待了自己都不清楚有多久。


          10楼2013-07-18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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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还是要面对仿佛压抑了很多的人。碓氷无言地搀扶着步履钝重的莲城,在不得不与他对话时也还是维持着低头让碎发遮蔽眼神的姿态。莲城不理会自己是否喝多了的问题,只一直在试图寻找能够让两人言语可以多起来的方法。真的是够了,那么多天的沉闷。他有种要爆发的冲动,却还是维持该死的平和。
            愁生。
            嗯。
            愁生。
            嗯?
            愁生。
            胡乱转移几个话题之后是愈发的压抑,潜意识又命令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否则心脏就会溺死在那一片渐趋窒息的境地。他一手不耐烦地抓了自己的头发,停步的同时揽了对方肩膀的手也不自觉施力。碓氷才终于将目光稍微倾斜,却也只是清淡地一瞥。
            不舒服吗。
            没——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想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好总之你别给我这样只有敷衍的态度——可以吗。
            莲城偏头,视线毫无保留地锁紧身边终于不再以额发作为屏障的人。茶色的眸里是他熟悉的平静和无奈。
            总之,先回你房间再说。
            莲城白目,也无意废话,只快步拖了碓氷走,表示为了自己希望的局面可以暂时妥协。
            那么焰椎真是希望我怎样呢。今天这种时候我不想你不开心。
            莲城扯出一丝笑,看着被困在房门与自己双臂间的人。愁生这么说的时候不会觉得别扭吗,不想我不开心什么的。
            碓氷有一瞬间的困窘。是呢,他不开心这回事是有持续了并不短的时间了,加之现在自己的状态,要他开心已经是玩笑话了吧。
            那么,是我不想说多余的话这样可以吗。焰椎真不至于还要像小孩子一样把过生日当作是撒娇的理由吧。故作镇定地放柔语气试图缓和氛围。
            不说可以,能做到也不去乱想吗。莲城的神情黯淡起来。我都不能搞清楚你又会有多少讨厌的想法……
            可是即便我不去想,你也是一样会想的啊。碓氷笑,意味清苦。最在意的人明明还是焰椎真你,不是吗。
            我会在意这是事实没错,可是,可是——
            他更加烦躁起来,眉心紧皱,语调不自觉地升高。可是我不想愁生受影响,你明白吗。这样子我会更加不知所措……
            焰椎真。
            碓氷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眉心,轻柔地试图晕开那熟悉的纠结。
            明明是自己持续在做的事情却不允许我一起。好自私啊,焰椎真。
            明明知道我会怎样都是受你影响却只想改变我。好笨啊,焰椎真。
            莲城抓下他的手,急急地想要开口却被他的手指阻止。
            呐,笨蛋。我说过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不能开心起来也不要再让自己更加不开心了。好吗。
            他妥协地咬了他的手指表达自己的不甘,然后借着那一点醉意凑过脸去,不肯放松抓了他腕部的手。
            碓氷的表情明显僵硬,在熟悉的气息靠近时。虽然并不是不曾有过。他想起之前仅有的一次唇齿相依,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稍显紊乱,莲城的舌小心翼翼地动作又不自觉地莽撞。脸一热他已经快速偏头,于是颧骨与莲城的鼻梁亲密接触。
            喂……
            碓氷讪笑却无意道歉,像在表明是他咎由自取。伸手帮他揉痛处的同时挣脱了禁锢,走到桌边着手帮他理清那些大包小包。
            别管它们了,陪我坐一会。手臂又被强硬地扯住。
            碓氷僵硬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莲城却是极其自然地拉他坐在自己腿上后就环着他的腰埋首于他胸前然后老实地再无动作,仿佛清楚这样的话他不会轻易拒绝。
            调整呼吸,双手勉强搭在他肩上。
            喂。焰椎真。在干嘛。
            休息。
            ……好了,放开我。
            不行。
            这个人的无理取闹还真的是愈来愈严重。碓氷感受着脖颈间湿热的触碰这样想着。
            被侵犯的感觉很是鲜明,却意外地不想拒绝。仰头将目光没有焦距地投向天花板,然后听到他低沉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问句。
            心脏被缓慢抽痛。他只摇头,轻抚停下动作像是很快睡去的人的金发。后者维持将他抵在沙发角落的动作,放松地枕在靠近他锁骨的位置,呼吸沉且重。
            碓氷睁着双眼度过了前半夜。
            TBC


            11楼2013-07-1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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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楼主顶起!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8-02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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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15
                巴勒莫的深夜,莲城没来由地感到陌生。
                天色比印象中的任何时刻都要深沉,看不到几颗星星。视界中可触及的一切被笼罩和遮掩,只在几盏路灯的影响下勉强露出愿意被看到的部分,阴影处则更加幽深,仿佛会无形中吸尽窥探的目光至阴冷的异界。
                我一直都好喜欢这样的时刻。之所以平时可以看到那些东西只是由于太阳光的反射,所有可以被看到的其实都只是他们或者它们希望或者不介意被看到的样子。只有现在,连原本可以被轻易看见的东西也跟原本被隐藏的东西一起隐藏……
                ——那么你就什么都别想看了。这句话懒得说出口。
                莲城低头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视野周边的建筑因为光线问题似乎使身处的空间面积扩增了一些。
                只是,彻底的隐藏跟没有保留的暴露一样都是不存在的。
                Tino的声音轻轻的,不知以算是什么语气陈述的话语却让他忍不住泛寒。搞什么,这算是对十岁孩子的教育成果吗。自己在这个年龄时是个什么状态?
                女孩Tino的头发很长。墨黑,及腰,平时披散或是随意束起,不是时刻都保持该有的亮泽,看得出并没有被十分爱惜。皮肤过分白皙到可以看清蓝色的血管。衣着随意不偏爱任何一个色系,喜欢帆布鞋。其实一样是东方面孔,莲城意识到这点时发现自己真是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待了过久,已经不会像常人那样第一眼就会敏感其他人是否与自己同一种族。
                Tino的步调时快时慢,始终穿梭于巷道街边,暗紫的裙装看不出颜色。
                焰椎真有想要去的地方吗,可以陪你去哦。
                莲城沉默了一下。她唤“Hotsuma”的音节很好听,她说我不喜欢用姓氏叫别人,那样很生硬。但他不记得自己有应允她可以这么叫。
                没有。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出来。
                那么……
                无视已经出来了一会才说起的这个问题,从旁边的黑暗处现身,伸手扯扯他的衣袖。
                我有一个要去的地方,可以陪我吗。
                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长长的走廊,Tino径自找到一个房间旋开门柄,回头向莲城微笑,来看一位朋友,也许会有点久。
                怎么不在白天。
                不方便。
                她耸肩然后推门入内。莲城倚在窗台上转头看见走廊转角处的灯忽明忽灭,这个场景让他心生熟悉感。
                过了大约仅仅十分钟,病房的门被打开,Tino低头出来轻轻关了门。一言不发像在思考问题,虽然只是几秒。
                还有位朋友在隔壁,稍等。
                没有抬头,声音好似比进去之前低沉了几分。
                莲城看她转身到了隔壁的病房,开门,进入,却没有刻意关门。每个动作都像是侵染了莫名的倦怠。
                五分钟后莲城还是没制止隐约的不对劲所产生的冲动,靠在门边看清里面昏黄光线的来源是最外面床位床头的台灯。三个床位只有这一个被占。
                女孩的身影出现在床边,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撑在床沿,偏头向她口中的朋友。
                那人盖一层薄薄的被单,常见的病号服,明显因为伤势的严重而繁复固定的四肢。
                两人说话的声音太轻以至于几乎无法听见。莲城移开目光之前注意到被单轻微的颤动。
                他在发抖。
                Tino没有注意到莲城又或者仅仅是不想理会。她身体后倾靠上椅背,手中把玩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物件。
                慢慢看清了病床上那人的脸,表情却是完全没想到的惊惧与绝望。嘴唇翕动着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随床边女孩偶尔的回应而艰难组织着语言。蓦地发现了莲城,那双眼投射出了类似求救的信号。
                莲城皱眉,看着Tino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替他理好被单。于是后者的颤抖升了级,瑟缩着向墙壁移动。
                啊,你的话我不是很满意呢,所以,礼物——暂且不送你了,别生气哦。
                莲城看清了她刚才手里的东西,所谓的礼物,一把纯黑的小巧的手枪。
                她不知何时将视线转向了莲城,直勾勾的目光,唇角含笑。
                我的朋友,Benito,要认识一下吗。
                有些耳熟。莲城后退,想起这名字是谁之前大脑已经支配他走到刚才的病房。开灯时已经闻到了预料中的味道。


                14楼2013-08-03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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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不晓得之后还有木有因此不确定该不该编号==〗
                  〖前世相关 主焰愁 隐鲁希〗
                  很多年以前〖天知道我是有多么不想如此开头〗。
                  虽还是上一次生命所在的时间,倒也并不像常人想得那般久远。只不过隔了一个生死,任何并不那么远的距离都会被无限拉长,并且人为地染上了老旧的色彩以区别现世。
                  细节上却没有丝毫差异,作为人类的感知。
                  他摘掉落在肩上的枫叶,松手任它摇曳着飞进池塘。又盯着醒竹看它一次次倾斜下身体尽数倒出承载不下的水,几个回合后连自己都觉得时间够久时也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略微不耐烦地倚在门外。
                  淡金发色的男子仰躺在和室的窗边,姿态懒散像是刚经历一场宿醉。一动不动但可以确信尚在清醒中。
                  那么你就是打算这样待着,那边出了什么事也不管?他片刻后还是放弃走过去踹他的冲动,语气不善。
                  啊……你跟他们说我不会去就好。说我已经死了,嗯。声音模糊但还是一字不落地传了过来。依旧懒得动一下。
                  ……那你倒是去死啊。
                  呵呵,你杀我吧。
                  他讨厌作为这种类似劝解者的角色,因为他总是被劝解的一方,稍不注意就容易转换角色。
                  离开的时候男子又开始自斟自饮。半个身子被隐藏在阴影中,隐约可见邪魅的轮廓。浴衣有点凌乱,显出几分颓废。
                  他感觉自己有点可以理解,但又不是完全能够体会那人的心情。所以早就有一点庆幸。
                  山坡很缓,沿途是一片颜色正好的山樱林。细碎的粉红花瓣中她淡青的衣裙其实很显眼,然而在他停步之前却不敢放任视线过多停留。
                  ——坐在那么高的地方该不会是怕找不到我吧,神之眼几时退步了?
                  心里还是有一点阴霾,却不妨碍他此刻摆了戏谑的表情和忍不住想要调侃的念头。只是看着她安静地吹落掌心花瓣的样子就不再那么烦闷。
                  ——当然没有,是为避免出现有笨蛋找不到我还要怪我乱跑的情形,那样我会很困扰,作为那种家伙的搭档。
                  清泉一样纯净澈冽的声音,不高但刚好可以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到。安静的样子很可人,薄唇轻启间的语句却常常是如此,又也许因为说话的是她而不会轻易惹人恼怒。
                  据我所知他还没有那样笨,否则上一次遇到突袭时……
                  她的眼神在他截断话语时黯淡几分,手心最后一片花瓣随视线落在他身上。一时沉默。
                  我说,你不下来了吗。
                  迅速调整了思绪他还是做出与方才无异的神态。她浅笑一下便直接后仰,身体瞬时离开了树枝,轻巧得几乎没有惊落枝头的樱花。
                  上前接到她之前心底还是小惊了一下,尽管这点程度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什么。而也就是源于自己不经意间也许有些过度的担心才会发生的吧,上一次紧急应战时的某个瞬间发生的事,仔细想来确实是因为下意识地要保护她才造成了神之光的受伤。他们都有愧疚的心思,在不小心提到这件事时都不太能够坦然。
                  纤细的身体落在臂弯里是比印象中又轻了一点的重量。她顺势环上他的脖颈。墨绿的长发满溢樱花的清香。
                  愁生,你又瘦了。
                  才没有。
                  明明就有,我比你清楚。
                  ……放我下来。
                  她语气里带了一点娇嗔,却在他放下自己后并未松手而一直搭着他的脖颈。
                  谅祈他,不肯走吗。
                  啊。那家伙,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管他了。
                  他撇嘴。那是个太奇怪的人,表面总是可以笑得随和,或者干脆很随便,调戏起别人来是副十足的浪荡公子样,然,身上若有似无的却是种近乎冷淡的疏离感。神情常常是嘲讽,话语也常常是意味不明。
                  只可能是关于由希吧,他消沉的理由。
                  他只淡淡地应一声。那应该是无需辩驳的可能性。
                  也许是她对谅祈坦白了……之前就有向我提起过,想要跟他解除婚约的事情。
                  她讲完的同时他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讶异,随后转移视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她看在眼里于是掂了脚尖,带了有几分狡黠的笑意靠得更近,直至鼻尖几乎触碰到他的。
                  呐,焰椎真。听到这样的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他便干脆正视。目光扫过她浓密的长睫,直直落在茶色的瞳孔,瞬间像是陷入一潭清凉的湖水。呼吸轻微碰撞到的时候他却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
                  那天——
                  本想着戏弄一下却看他眼神分明认真了起来。有了预感一样不自觉地松了手撤开距离,却在最后关头被拉住。
                  我是说,那天,你跟由希在靠近山涧处的地方。
                  究竟还是遇到了些什么吧?
                  她自他开口就换了明了对方要讲什么的神情。低头看他握了自己手臂的手,骨节分明,拇指上的戒指漫开柔和的光像是蕴含了强大力量。
                  就是自那之后才更加奇怪的吧,谅祈他。由希也是一样,我看得出来。
                  那天再见到你们时我是因为你们平安无事才没有多想的,但我的感觉是对的吧?
                  ——是遇到了高级恶魔没有错吧?为什么……
                  焰椎真,真讨厌。
                  她轻声打断他愈演愈烈的追问,缓缓挣开他,凉凉的抱怨的语气也透出温柔。
                  想让我变成不守信用的人吗。我跟由希可是好朋友。
                  那么想知道的话就去亲自问吧,她会告诉你的。毕竟是那么信任你。
                  ……那还是,算了吧。
                  他微微的不屑让她无解,究竟这神情有几分是眼见的真实。不该是憧憬的吗,对圣洁纯净的神之光。
                  他的神情她都记得,焦虑的或者迷茫的,有不少是为了神之光才出现的。他的转变很微妙。
                  焰椎真君啊,他的不坦率是有目共睹的哦。例外就只有对愁生了吧。
                  她想那笑容真的是很完美,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任所有人用生命去崇敬和呵护的存在,却没有丝毫像公主那样该有的过分高贵与距离感。如果不是被过度保护,是比任何人都要平易近人的。要喜欢上她,祗王由希,实在是容易到近乎理所当然的事吧。
                  她只笑笑,哪里,也不是时刻都能成为例外的。


                  17楼2013-09-0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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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挽着手臂在戒之手的保护范围内散步时都是以姐妹相称的。暗粉色波浪状长发的少女愈来愈寡言,笑靥却还是时常都暖暖的。她生得要更高一些,于是每次对方即使疲惫不堪也要执意走动时总是靠着她的肩,那么纤细脆弱的样子看得她都忍不住要心疼。
                    经常授恩惠予人的人也时常心存感激,善良到极致。表达谢意时讲过的话让她无法轻易忘记。
                    虽然不是一定要有由别人陪着,但你是能够理解的吧,我不想自己一人的心情。我有多愿战争结束,就有多羡慕你们,每一个都拥有能够依靠和相守的另一个。而我,愁生,我一无所有。那么多次,我看得出来,即便我无法将戒之手的伤痛全部承受,只要有另一个人在,就都还可以撑得住,可以有勇气去面对今后。但是我,我完成既定的使命之后就只是为大家的下一次流血做着准备,我看着所有人的歉疚与期待,却惟独看不到能够支撑我而没有歉疚与期待的眼睛。我那么自私。
                    她摇头,拭去少女额角因为刚刚接收痛楚而渗出的冷汗,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远处的一抹黑影,却是近乎放松的心情代替了本该有的警惕。女人的直觉总是异常灵验。
                    由希,为什么不杀他。那之后作为那日唯一了解实情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在经自己判断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插曲该是不会牵扯出什么危机的时候。
                    啊,我不知道。少女的声音始终温柔,目光平和地投向某个方向。
                    问他为什么不杀我时,他就是这么回答的呢。
                    不早了,走吧。
                    他低头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风扬起了沿下落轨迹飘荡的花瓣,连同她的发。他感到有什么轻柔地扫过自己的脸时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是他买给她的丝带。
                    她察觉到地摸摸固定在头发上的东西滑落的地方,扭头,莞尔,帮我扎上吧。
                    手法倒也不算笨拙。她感受着他生怕扯痛自己的小心翼翼,闭了眼像在享受这份呵护。
                    接下来到本邸的路程还不短,要在天黑之前到达的话就要赶快了。
                    不急,我发现一条路可以缩短时间,你的伤刚好不久就别太赶了。
                    这样~那么,谅祈的事要怎么说。
                    照原话说。他本人都不怕麻烦我们又何必操心。
                    她低笑,负手走几步又转身,衣带挥出好看的弧度。
                    呐,焰椎真。
                    他无措地停下。几步外女子曼妙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模糊的光晕,在他视线的尽头却像是无形中撤远了距离。莫名心慌下不自觉靠近了一步。
                    不是只有由希才惧怕孤独的吧。我们都没有那么坚强。
                    所以谢谢你,一直肯在我眼前转。
                    喂愁生你又打算说什么……
                    她退了他前进的步数,神情安逸抚平他的急躁。
                    只有完成戒之手的使命才有结束这一切的可能。所以,专心保护由希吧。
                    至于我的话并不是你要保护的对象哦。
                    我们是搭档。
                    只要你在,我就在。
                    TBC


                    18楼2013-09-0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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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20
                      莲城停顿一下,差点把刚喝进的水喷出来,一滴不剩地。
                      这算什么呢,几个小时之后才姗姗来迟的反应吗。反射弧略长。
                      说起来在当时就喷了的话也似乎没什么不妥。如果他没听错的话。
                      关键是,他自动选择了是自己听错这么一个选项。
                      这是惯性。源于一直以来下意识的不自信。
                      比如高二的时候,在同一个人的第二次告白时,莲城的表情却还像是从不知晓对方的心意那样。半晌才一句:不是吧,你还……?!
                      这语气怎样听都是会狠狠刺痛对方的心的。
                      ……嗯,还是,喜欢莲城君的啊。原来你,已经完全忽视这种可能性了呢。
                      少女低头抚弄刘海,借此掩盖神情的苦涩。
                      莲城苦逼地挠着头思考着该说点什么才不会重演以前那幕。吉野栞哭了,之后自己手忙脚乱安抚不得给了她手帕,然后愁生就出了事,后来……
                      ——不不,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想他了,会拖延事情的。对女孩子的答复就像她们的青春一样,片刻不能耽误。
                      结果却是吉野率先打破了沉默。自顾自说完又自顾自离开,不给莲城开口的机会。她迎着他复杂的目光露出坚定的笑。其实也是很可爱的人,包括那份默默的却从不肯放弃的固执。
                      纵然始终没有想过要接受她,他在心底其实是清楚和肯定她的感情的,只是主观上不愿相信和直面罢了。
                      吉野一直很认真,这点毋庸置疑。
                      相比之下——
                      眼前出现某10岁女孩稚嫩秀气的脸,棕色的眸透着狡黠。
                      几个小时前似乎是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她说——
                      莲城又停顿一下,这次差点被刚咽下的食物噎到。
                      还真的是,越想越雷。
                      ——嗯。所以说是听错了,绝壁是自己听错了。
                      在第二次来的店里莲城听到了算是熟悉的歌曲。之前在略微嘈杂的人声中没有马上听出,静下心来才发觉已经被播放到了一半的它。
                      《ヲモイ》,三年前听了第一次就莫名其妙地让他萌生了去一个名为西藏的地方的念头并且马上付诸了行动。尽管两者貌似毫无关联,却恰恰构成这样一个契机,在一个与世界无关的人身上。
                      那里是个神奇的地方,似乎无限地拉伸了的难以言明的美丽和一并稀释了他心情的空气。在轻微的高原反应下他顶着放空了的头脑游走了十几个日夜,试图重新填满自己刻意稀薄支离了的记忆。他用手机里的不同效果的滤镜欣赏布达拉宫各种时间各种角度各种距离下的照片,每种不一样的气息都被很快忘却,待到日后想起时最先印在脑海的都是不同质感和味道的色调。朝圣的队伍稀疏又漫长到没有尽头,怀着虔诚心态的教徒以常人看来是自虐的叩拜形式——名为等身长头的仪式,一路向着他们的圣地拉萨前进。
                      他距离他们时远时近,怎样都似乎感受不到那些近在咫尺的心情,但他了解。
                      只是不清楚,比起年少时那种惨烈的求死的心,在只剩自己一人之后的这种无声息却从未间断的对于死亡的渴望和期盼,有没有一点及得上他们的虔诚呢。
                      之前在孤儿院跟Tino提起时女孩一脸的向往,一连问了好多关于西藏的事情,比如日光城拉萨的阳光与巴勒莫有什么不同,转经筒有多重或是格桑花有几种颜色。她说自己有好多想去的地方,只要是西西里以外。
                      其实是很正常地不喜欢孩子。确切讲是不喜欢任性爱闹的讨厌鬼,这一点与自己幼时如何并无关系。莲城看着那些活跃的小小身影,不屑的心情始终没有散去。
                      女孩一言不发地折着纸鹤青蛙,轻声细语地递给等在一旁的孩子,再偶尔以挑衅的眼光扫过他,没有多余神情,但眼神已经足够欠扁。
                      像她说的,自己不温柔。这完全不需要理由。
                      只是讨厌小鬼而已,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么你的孩子呢?也会讨厌吗。
                      怔愣一下,随即恶寒地撇嘴。
                      都说了讨厌,要孩子做什么。
                      Tino于是笑笑不再说话,用最后一张彩纸折了一颗桃心,然后失手从中间撕裂。
                      可能今天不想回去了,谢谢你送我过来,焰椎真——那么,明天我打电话给你的话,会来接我吗?
                      无语地转身,看她一脸期待。想了想措辞才开口,你手下不缺一个接你的人吧,就连今天也……
                      可是,焰椎真已经答应了要做我一周的朋友啊~
                      莲城很早就察觉,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几乎感知不到危险的陷阱。始作俑者是Tino或者其他人——这不重要,他甚至懒得去想。随波逐流的同时也成了旁观者,平静地看着自己经历些不痛不痒的事,彼此都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比如他不去问杀了那些Mafia的自己何以不被制裁,就像她也不问自己为什么那样做。这样子就好像那些人与Sabatino家族无关,或者无关的是她,那天清晨他得到的认知都只是自己半梦半醒间荒诞的臆测一样。
                      她平和到无一丝戾气,怎样看都只是普通的孩子。稍稍怨怒和无奈的神情倒映在满地晶莹的碎片上。焰椎真,你怎么赔我。
                      他也只是不小心,一个晃神就碰落了她新买的玻璃质地的小型雕塑。
                      由此有了“做一周朋友”的条件,自然莲城的反应只是没有反应而已。
                      已经找不到原先的样式,于是Tino指着天使造型的另一款说我要这个,一面露出期待的神情。他当即付了钱,看着她开心地捧着新得的东西蹦跳着离开。
                      有点微妙。
                      那间店里陈设各种摆设和饰品,很多种大小和颜色的水晶球。视线一一扫过,他面无表情地转身。
                      上一次毛躁地做出打碎水晶球的事,那是在十年前,距莲城18岁生日结束不过一周,那些礼物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全部开封。
                      碓氷的房间里地上的碎片以不同角度折射出淡蓝的冷芒,就像要在月光下逐渐升华。
                      沙发上的两人都无暇顾及。碓氷正轻轻地喘息,被压制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19楼2013-11-3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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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更新w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3-12-03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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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 这里放下我MAD的处女作~背叛全员向~
                          http://www.bilibili.tv/video/av955396/


                          24楼2014-04-2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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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4-04-21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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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493817/ 我暑假时做的鲁鲁修跟C.C.的MMD 处女作 欢迎欣赏~
                              http://www.5nd.com/ting/409584.html 前文出现的BGM ヲモイ KOKIA的歌


                              28楼2014-11-15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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