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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by圆月一弯(两只教主的搞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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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风声里隐隐约约的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哭叫,似有若无的不甚响亮,却好像拼命在和呼啸的狂风抗衡,叫人生生听出其中的撕心裂肺。
能这黑木崖上如此哭叫的孩子,除了初生的任盈盈,还有何人?只是这初生之时尚未多做哭闹的孩子,此时又为何会哭的如此伤心?
“我去看看。”童夫人刚坐下,立刻又站了起来。她初为人母,最听不得孩子如此揪心的哭声,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今天她自己亲手接到人世的,眼见着这小生命九死一生的挣扎着活下来,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去把那个孩子搂进怀里,好好哄哄。
东方不败神色微微一变,身形一晃,闪到门前,一把按住她才开一线的门:“嫂子今晚还是别走了。”
虽然印象里这段时间黑木崖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可他既然能重活一遍,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改变的?
他虽不曾有过生儿育女的经验,此刻却平白从任盈盈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听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
“你,你说什么?”童夫人被他如同鬼魅的身形吓了一跳,一惊之下,险些撞到他身上,急急的收住步子往后退了两步,白皙的脸上腾的升起红云,显然还理解差了他的意思。
“哐”的一声巨响,脸上的那两朵红云还来不及爬上耳后,就立刻被吓得褪了回去。
东方不败眼疾手快,门被撞开的瞬间,借着烛火最后一丝光亮一把将她往后一拖,直接扔到床上,避开了两杆寒气森森的长枪,相去不过数寸。
两杆枪分从左右交叉,一刺不中,立刻回旋退后,四下已是一片漆黑,人影不见,只闻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断的敲击着大开的门户。
“我等奉教主之命,特来……”其中一人突然朗声开口,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发觉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只冰凉的手。刚感觉到寒毛竖起,咯的一声微弱的脆响,变成了他这一生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另一人听得动静不对,一面刺出一枪,一面立刻喝道:“不许动手……”手还没伸直,喉口的声音仿佛被利刃一划而过,生生的切断在腹中。
东方不败根本不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奉任我行之命而来的,自然也不会去听他们说话,趁他们发声露出身形方位,一举出手,毫不费力的就捏断了第一个人的喉骨后,用他手里的长枪定在第二个人的咽喉上。
“蠢货!”一息之间,两人尽数丧命,随着第二人手上的枪杆落地,东方不败冷笑着吐出两个字。
“东……东方……咳咳……”童夫人被东方不败扔到床上,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一开口,突然后怕起来,一口气没走顺畅,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IP属地:福建22楼2013-07-0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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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思绪如电,脚下不停,在他这一句话间,根本没有刻意去掩藏身形,足尖在最外圈的那个腰系黄带的教众肩头一点,行云流水般的微微侧身,手掌翻动间,那人身上的佩剑已经到了他手里。
    葵花宝典之前,他的功夫本就是以诡变为长。这些不多依赖于内力深浅的小巧功夫到了他手里,这些普通教众又如何能敌。等那人感到肩骨断裂的剧痛,大叫出声时,他已跃到了最里圈,抬手一剑,如月光初洒,直指罗钰额心。
    罗钰听到身后骚动,手腕一翻,压在肘后的铜棍亮出,斜斜一点,棍梢直指剑尖。东方不败沉腕轻抖,看似一剑挥洒的长剑顿时化出数个虚影,将铜棍裹在其中。罗钰横棍一封,“叮”的一声轻响,剑影立散,而铜棍也被悠悠荡开。
    “罗钰。”仿佛要确认自己的记忆不假,东方不败指名道姓。
    被人叫破姓名,罗钰心中一凛。他并不认识东方不败,只是见对方腰系红带,显然只是个小小香主,可竟能在一招之间看出他棍法中的破绽之处,不可谓眼光不毒辣。教中不知何时,竟有如此后起之秀。若不是他内力不足,那一剑,就不是仅仅只将自己的铜棍荡开那么简单了。
    东方不败只身入险境,一人一剑,仿佛有一种即使天下所有人与他为敌,都难堪他一剑的气势。
    “这位兄弟是哪个堂的?”
    面对罗钰的问话,东方不败的注意力却转到了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在练吸星*之前,武功已经颇有造诣,就算如今手里又多抱了个孩子,也绝不至于轻易就被这么几个人困住。可现在远远地就能看出他身形滞缓,掌风虽然仍见刚猛,却明显后力不足。若不是到了近前,发现那清朗的眉宇之间隐隐笼着一层青灰之气,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任我行这个老奸巨猾的小人故布疑阵了。
    “原来是中了毒,难怪被人欺上头来了还能一言不发。”东方不败突然有些幸灾乐祸。想当年他夺位之时,任我行这张嘴,可是在西湖下的地牢里骂了他整整十二年。只是今日,他还真非出手不可。任我行若是就这么死了,就算他最终还是做了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不是从任我行手上夺来的权位,他又怎能叫是报了前世之仇?只有再与任我行站在一处,一较高下,方才不负此生!
    “我风雷堂连夜召集三百名兄弟,已在山下待命。”东方不败面沉如水,看向罗钰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可能!”此言一出,莫说他带来的那些人,就连罗钰也是神色剧变。他这里虽只有百来个人,可还有另一拨人手趁着夜色清理黑木崖上任我行的亲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异动,向山下召集人马求援。
    “你们的诡计,拖得住黑木崖上其他几个长老,还能拖得住我在山下的人马么?”一直没开口的任我行连施重手,将缠斗的两人双双震退一步,终于缓缓的说出一句话,“还是你已经将上崖的索道给毁了?”
    罗钰大惊失色,他只有一夜的时间,安排手下众人上山已是不易,原先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哪里还敢大动干戈的去会上崖索道?眼下任我行已成困兽,他出奇制胜的突袭险招眼看就要得手。也不知哪个环节提前走漏了风声,还是叫任我行起了防范之心,竟连夜召集手下亲信。
    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去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脑海中只剩下速战速决一途可行。听任我行的口气,他既然是连夜召集人马,那就是说这是在他中毒之后的事了。而且这些人尚在黑木崖下,只要在他们赶到前,将此间之事处理好,那就算是黑木崖上其他的长老,也只能是回天无力了。而任我行身中剧毒,剩下的那个虽然招式精奇,却内力平平。
    一念及此,杀机顿现。向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当先铜棍一扫,夹着令人窒息的如刀劲风,向东方不败攻来。
    东方不败嘴角噙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不退反进,沉肘一压,剑尖上挑,轻灵的划向他下颚,人已经趁势抢进了罗钰铜棍圈内。
    罗钰本来定下的策略甚是高明。
    他们那么多人,若是一拥而上,混战之中,死伤惨重不说,难免要让任我行趁乱逃脱。而如此以二敌一的车轮战,大部分人马还是将他团团围住。任我行中毒之后,又要多带个女儿,无力突围。若不束手就擒,那就唯有他体力耗尽的下场,简直就是瓮中捉鳖的好盘算。
    只可惜,被东方不败轻飘飘的一句话,击了个粉碎,从而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任我行想来也早就看出了这点,接话接得刚刚好,若没他那句话,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取信罗钰。
    要做大事,岂能如此举棋不定,朝令夕改,不但对自己全无信心,连手下人的心跟着都乱了。
    原本围在外面的众人见了罗钰的手势,一如东方不败和任我行所愿,纷纷拔出兵刃,涌了上来。
    刀兵纷乱之中,或许只有东方不败一人注意到,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一直被任我行抱在怀里的任盈盈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转,至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盯着。那目光,竟似激动万分。


    IP属地:福建25楼2013-07-0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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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19: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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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东方不败此时的武功,本来绝不是罗钰的对手。而他却比之多了整整一世的临敌应对之机,加上招数和身法奇诡多变,罗钰却本就心虚气躁,此消彼长之间,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任我行之前还担心东方不败很快会败下阵来,可不过片刻便注意到,哪怕明知罗钰武功要高出他许多,还要同时力敌数人,东方不败一柄长剑迅疾如电,应对镇定,章法有度,丝毫不乱。长剑落处,必有人倒下,血光飞溅中,他仿若不见,举手投足之间,竟隐隐有开山立派的宗师气度。
      这种自信雍容的气度,和习武天资无关,若非有身经百战的临敌经验和睥睨天下的绝世武功,是万万假装不出来的。可偏偏从他的出招来看,此人武学的根基却又浅薄得紧。
      稍一分神,突然左肩一痛,已是被人一刀砍中。
      任我行猛然一声断喝,眼中厉色大作,反手倏地探出,五指成爪,竟直接插入偷袭那人的胸膛,再探出时,手掌中血肉一团,竟是将那人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血淋淋四溅的各种液体,骇得众人攻势一缓,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抱腹狂呕起来。
      但他怀抱婴儿,虽然不碍行动,但总是少了一只手使用,抓心之后,一时不及收回,终有那大胆之人发一声喊,闭着眼挺剑而出。
      右胸中剑,仿若透胸而过,一阵闷痛,如同重锤击在心口,任我行闷哼一声,吐出口血来,他先前不顾压制毒性强行开口说话,到底还是落下了祸根。
      任盈盈一双小手紧紧的攀住他胸前的衣襟,还没完全张开的脸上溅到几滴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的。也管不得这许多,惟恐是自己带毒的血液,侧身避开一杆铁枪,用衣袖先粗粗的为女儿擦了一下脸。
      东方不败皱起眉,目光往习武场背后的山壁上一扫。
      若是他没记错,那里的巨岩背后,有一条前人设下的暗道,一路向下,通往太行群山间的一个山谷里,而这个山谷,就在黑木崖后山之下。
      只是,他又不能直接告诉任我行那里有条暗道……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挺枪和任我行斗在一起的那人突然被凌厉的掌风扫的倒飞而出,正正好好,撞在山壁的暗道入口的巨岩上。东方不败眼睛一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细细簌簌的碎石纷纷从巨石上滚落而下。但山壁却仍然还是山壁,完好无缺。
      东方不败剑势一顿,莫非隔了一世,不光任我行多了一场叛变,连黑木崖上的布置也有所不同了么?
      为人处世,他素来当机立断,既然后路不通,那就往前冲。
      目光往四周一扫,衣袖轻摆,一蓬“黑血神针”如雨般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散出,围在他身边的四五个人纷纷惨呼着倒下。
      罗钰看出他的意图,厉声高喝:“一个都跑不了……”手上铜棍使得更急。
      葵花宝典分剑气两卷,华山那些庸碌之徒都能分出剑宗气宗,东方不败沉浸其中十余载,又如何分不得?在罗钰的一根铜棍之下,反倒渐渐的将其中剑招分离出来,愈渐纯熟,虽到不了融会贯通的大成之境,此时到颇显出几分越战越强之态。


      IP属地:福建26楼2013-07-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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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闻身后山壁处又是一声巨响,声音空洞,竟似还有山石滚落的回音传来,罗钰招式一顿,连忙回头去看,但他身在明处,山壁却隐在一片黑漆漆的暗处,看不分明。
        原来并不是黑木崖上的布置有所改变,而是那山壁后的暗道时日久远,被巨石挡的严严实实,一人之力,实难将它撞开。东方不败也是只知道这里有条暗道藏在巨石之后,又哪里清楚手下人将巨石开凿时究竟花了多少力气。
        那人被任我行一掌震飞,撞在巨石之上,也只是稍稍将它撞的松动,之后近处的几人连连出掌击开纷落的碎石,合众人的掌力,这才最终将巨石震开一个缺口,露出了后面的暗道,滚落下去的石头传出阵阵回音。
        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刚准备往外冲的脚步立刻掉转,趁着罗钰回头分神之际,身形向那山壁倒飞而出。
        没想到这回任我行的反应要比他更快,箭一般的倒掠回来,经过他身边时,空着的手还不忘将他一拖。
        东方不败再次暗恨了一下自己这时明显跟不上的内力,一手被任我行拖着借力,身体去势更疾,另一手朝后挥出,再打出一丛“黑血神针”断后。
        几乎浑身浴血的两人在一片呼号叫骂声中双双掠入暗道深处。
        暗道和东方不败记忆中一样,在山腹中迂回着一直往下。只是凿得极粗糙,又低又矮,漆黑的一团,全靠手脚撑在石壁上方能勉强稳住身形。想来那位和东方不败英雄所见略同的某一前任先辈修建这条暗道时甚是匆忙,就那入口处的巨石来看,甚至极有可能尚未完工时便已仙去。
        面对如此狭隘的空间,罗钰等人不知东方不败手中还有多少暗器,一时不敢贸然追入。
        任我行一手抱着个孩子,另一手又受了伤,无法借力保持平衡,摸黑当先而行,脚下不住的带起踩上细石碎屑打滑而发出的沙沙声。
        嫌任我行这般走的实在太慢,东方不败循着声,伸手挡了他一把:“还是我来抱盈盈。”心里既然打定主意要和他一较长短,言辞之中,不知不觉的便褪去了那份故意做出来的恭顺。
        罗钰虽然一时不敢进来,但只要着人在暗道的入口处点上一把火,火起的烟雾倒灌进来,虽说这条道其实另有出口通风之处,只要再走过几个迂回口,哪怕罗钰把整个黑木崖都烧了,都熏不到他们。可任我行身上的毒,却不知还能耽搁多久。
        黑暗中,模模糊糊看到任我行的身形只稍稍一顿,既没将任盈盈递过来,也不接话,然后就像全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一步一滑慢慢的往下走。
        “如此逞强?”东方不败眉一挑,暗自琢磨,“还是仍然对我不放心?”
        不过他知道此时不宜勉强多言,既然有人不领情,也不再提。默默的跟在后面,每到了稍微平坦之处,便从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血神针”中拿出一根,按照自己手撑的高度位置,细细的插到石壁上。若有人胆敢贸然闯入,落脚方稳,手一撑石壁,就会撑到针尖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暗道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听不清晰了,却有些浓烟飘进来。罗钰果然以为这是个死洞,享想用烟熏之法将他们逼出去。
        任我行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极乖巧安静的任盈盈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
        东方不败只见任我行又停下脚步,随后听到裂帛之声响起,想来是要为任盈盈蒙住口鼻。可随风涌进来的浓烟越来越多,任盈盈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咳得愈发剧烈,急促的吸气声中还夹杂着细细的异样杂音。
        “盈盈先天肺脉有伤,”东方不败听得皱眉,“还是我来抱,我们快些往前走。”
        忽然感觉自己这句话隐隐透露出暗道另有出口,极有可能引起任我行的怀疑,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就算我们前无出路,能往里走一些,烟总没那么容易飘进来。”


        IP属地:福建27楼2013-07-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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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把任盈盈的襁褓递过来。
          “把手覆起来。”东方不败正要伸手接过,被任我行猛然低声喝住。
          他一开口,呼吸猛然一乱。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见他弓着背,心里突然联想到任我行那青灰的脸色,顿时恍然。
          届时任我行虽然接任教主并没多久,而以他的识见和武功,若不是事先中了毒,罗钰又焉敢轻易去撩他虎须?
          而要在他身上下毒,最容易得手的方法,莫过于利用任盈盈的襁褓了。
          掀起衣摆,从中衣上撕下两片一掌宽的布片,仔细的缠在手上后,才从任我行手里接过咳得几乎抽搐的任盈盈。
          任我行之前走得慢不仅仅是因为少了双手撑扶难行,黑暗中还要防备着可能会伤到抱着的孩子。此刻不用再步步顾虑,即使是中毒受伤之后的任我行也不可小觑,前行的脚步明显快起来。
          脆弱的婴儿身体就靠在他胸口,东方不败心念一动,不经意的落后几步,慢慢凑到手中的婴孩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道:“盈盈,别怕。”
          感觉到手里小小软软的身子虽然还在一下一下的咳嗽,到底是慢慢的放松下来,东方不败眯起了眼——她果然能听懂。
          一个普通的刚生下来不满十二个时辰的小娃娃,又怎么可能听得懂大人说的话呢?
          又行了一阵,山洞一样的暗道渐渐开阔起来,开凿的痕迹也越来越平整,随着山壁上触手越来越茂密厚实的藤蔓,一线天光照亮了粒粒漂浮半空的尘埃,昭显着这一路的摸索终于到了尽头,原来外面天已大亮。


          IP属地:福建28楼2013-07-01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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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有些气闷。”东方不败见他试探,干脆顺藤而上。
            “给我看看。”
            东方不败面色不改,伸出左手,一派坦然。
            只觉得手腕一紧,一道极细的真气钻入脉门,沿着手三阴筋络迅速散入经脉中,片刻间在他体内游行一周,又消散无踪。
            “经络畅通,内腑无损,平一指的确说的不错,”任我行收回手,哈哈笑了起来,“我瞧你是昨夜那场架没打畅快,才会气闷。”
            东方不败不由一笑,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即使是前世临死的那一战,诸多高手联手,却还终不是他的对手,真正畅快淋漓的架,还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打过了。
            会心的笑容,在淡淡的阳光下竟有些耀眼。任我行突然不想再坐在地上,霍的站起身来,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身在江湖,有你打架的时候!下次再遇到罗钰那厮……罗钰,嘿嘿!”任我行提起罗钰,连连冷笑,语气中掩不住的厌恶愤恨,“就这点本事也敢有狼子野心,以为勾结……朱雀堂,就妄图篡夺日月神教的大权。嘿嘿!”
            究竟是谁要暗算任我行,将这些细针藏到任盈盈的襁褓中,罗钰属下的朱雀堂又为何要突施反叛,率人围攻,这些问题,任我行不说,东方不败也没问。此时听他主动提起,不禁讽然一笑,罗钰本就是朱雀堂的副堂主,何来勾结一说?真正勾结的人,任我行没说出来,他也猜出了几分。原本说来,又有几个人能在任盈盈的襁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藏下这些毒针呢?再联想到之前从教主夫人那里得来的那块黑木令,原来竟是要用到此处。
            这倒和他当年的打算有几分相似。任我行嗜武成痴,教中事务,尽数放手给下属操办,本就极易被人架空权柄。只要对外宣称他闭关练武,亦或是和他当年一样,说他练功走火入魔,就算当时有一个两个的怀疑反对,时日久了,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深究。
            只不过,那是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掌理教务多年,在教中颇有根基,除了任我行,日月神教自然是以他为尊。可这罗钰又算什么东西,竟也能生出这司马昭之心。
            “不知死活。”东方不败轻蔑的给了他四字评语。
            “话虽如此,这次若不是有东方兄弟来得及时,怕也真要给他得手了。”任我行突然回头,目光灼灼,别有深意的盯着他——罗钰这次行事极为谨慎,黑木崖竟无一人察觉,东方不败的出现,确实未免也太“及时”了一点。
            好像根本没听出任我行话中的试探之意,东方不败捏了捏任盈盈还皱成一团的脸颊:“那还不是多亏了盈盈哭得及时。”
            一句话,直接将任我行的疑虑打了回去,任他将任盈盈抱了过去。
            任盈盈吧嗒着嘴,冲他眨了眨眼,婴儿尚无法完全控制的面部肌肉扭曲抽搐,看来有些好笑,扭着身子,一双小手按着他的胸膛,呼哧呼哧的笑起来。
            虽是冬日,东方不败昨夜出来时不想太过累赘,外衫下也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此刻被她软软的一双小爪子磨磨蹭蹭,虽然没什么力气,摸的地方却让他很是别扭。
            “盈盈。”想到这个女儿从出生起就如此的乖巧,任我行脸上的凶悍之气立时烟消云散,露出一个欣慰柔情的笑容,“盈盈昨夜如此哭法,恐是更加于肺脉有损。”
            回答他的,却是任盈盈“哇哇”的大哭。
            “盈盈!”细弱微红的一双小手腕子被东方不败抓在手里,连呛了烟都没怎么哭的乖女儿显然是委屈得不得了,“你要干什么?”
            任我行一把扣住东方不败的肩膀,差点一冲动一掌劈了他。
            “盈盈……”东方不败一生冷冽的气质不知去了哪里,竟露出些许窘迫之色,“许是饿了……”


            IP属地:福建30楼2013-07-01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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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一愣。
              任盈盈立刻用实际行动证实东方不败的话。趁他肩膀吃痛用不出力,两只小手一挣脱禁锢,就立刻又蹭到东方不败的胸膛上不停的扒拉。
              看着东方不败一脸无言中的尴尬,任我行突然醒悟过来,忍不住长声大笑,头顶稀疏的枝叶被他震得簌簌抖动,甚是欢愉。
              可这两个心思缜密的大男人却全没想到,如此荒谷,以他们的武功,自然是可以找些飞禽走兽充饥,这奶娃娃要是饿了,又该怎么办呢?
              任我行的笑声越来越响,从开始的调侃欢愉,最后竟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更是充满了畅快淋漓之意。
              听得东方不败热血翻涌,好像连心境也回到了二十年前,意气风发,也是一声长啸出口,虽不及任我行内力所及深远,心中也是大快。
              任我行啸声未绝,方才散去的青气又笼上眉心。
              东方不败眉一挑,啸声戛然而止。
              “无妨,”任我行好像窥破了他的心思,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多言,“这点毒还要不了我的命,罗钰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成不了大事。不妨再让他得意一阵,我也正好有时间做件要紧事。”
              还是一样的刚愎自用,本就没打算多说什么的东方不败微微眯眼。
              “好兄弟,敢不敢再上崖一趟?”
              被任我行突如其来的一句“好兄弟”晃的有一瞬间的发懵,迟疑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东方不败定了定神,才缓缓开口:“天亮了还不见我们上去,罗钰必然已经料到这里另有出路,他不敢张扬行事,只能再分出人手在四处探寻,即使还有人守在习武场,过了一夜,戒备定会松懈许多,原路返回,并无危险。”
              “好!好一个东方不败,有胆有谋,”任我行目露赞赏,又在他肩头一拍,“那你便替我走一趟,传一句话给平一指。记住要暗中行事,若是有人看到你,你也不用再来见我。”
              这两人都是当世人杰。任我行话一出口,东方不败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用意。任我行是惟恐昨夜罗钰的叛乱,还有其他教中长老牵扯其中。想他接任日月神教不久,教里正值他培植心腹,新老交替,青黄不接的时期,想来罗钰也是看准了这个权柄空悬之机,才会突然发难。但黑木崖上高手众多,教中十长老之位虽然位缺一半,其中还有两位年事颇高,但两人昨夜最后浴血而战,闹出的动静也不可谓不小,加上罗钰还派有人手暗中潜入扫荡,连初初上黑木崖的东方不败都遇到了两个,其他人又怎会如此毫无动静?
              “事成之后,来童百熊家中与我会合。”任我行将还埋在东方不败胸口毛手毛脚的任盈盈抱回,高高的举在手里,“好歹要先让我的乖女儿填饱肚子,盈盈你说是不是……”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一惊,暗中也有些佩服他于人心的谋算。表面看来,现在确实也不可能再去要教主夫人喂养任盈盈,童百熊家中幼子初生,自然会备足了奶娘喂养,这样一来,到童百熊家中一行,似乎是他逼不得已的选择。而这样一来,他在这时机对东方不败委以重任,不但能拉拢人心,还能防着他,即使他有心倒戈,也不得不考虑到童百熊一家老小的性命,投鼠忌器。
              东方不败不知,正是他一身黑衣都遮不住的锋芒,方才让任我行生出了用一半,忌一半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反倒是合了他的心意,正好让他全心放开手脚。忌惮操心的活儿,就交给任我行去头疼罢。


              IP属地:福建31楼2013-07-01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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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百熊手里突然多了一物,低头一看,陡然变色,睁大了眼睛:“你哪里……”猛然惊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响,急忙闭口,往四周环顾一圈。
                “我看过了,没人。”相比之下,东方不败却镇定自若。
                童百熊放下心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他:“这黑木令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从……”
                “什么都不要问,”东方不败在他手上拍了拍,没让他说下去,“你马上上黑木崖,将嫂夫人带回来,如有人阻拦,亮出黑木令,一句话都不要说。事成之后,这东西,你就替我保管着。”
                “不行,”童百熊想了一会儿,脸渐渐的涨红,“若被姓任的发现少了黑木令,岂不是要连累了你。”
                东方不败不禁莞尔。童百熊还真是个直肠子,除了任我行的老婆,还有谁会从姓任的手里偷东西?如果有这本事,区区黑木崖,还不是来去自如,还要这黑木令有何用?
                不过,看他如此紧张,心中暖意更甚:“我自有分寸,你听我的就是了。”
                任我行只会以为被自己的老婆偷了黑木令,又怎么会想到他头上来?话虽如此,这东西倒还是放在童百熊处比较安全,任我行随便怎样,都不会想到这黑木令会在童百熊身上,没准将来还能有些作用。
                又往他肩头用力压了下,补充一句:“大哥现在就去,速去速回。任我行那里我自有交代。”
                和任我行的交代其实很简单,毕竟童百熊的夫人还在黑木崖上,他作为八拜之交的兄弟,稍加暗示,引得他前去救人,就是个最好的说法。更何况,事实也就是如此。
                任我行显然对这个说法毫无疑义,接过东方不败递过来的“镇心理气丸”,却并没有立即服药:“东方兄弟,此事我也不瞒你,我让平一指炼制的不是给盈盈调理身子的,而是‘三尸脑神丹’。”
                东方不败神色一变,他是实在没想到任我行居然能把这等机密之事向他坦言。而落在任我行眼里,却变成了对“三尸脑神丹”的正常反应。
                三尸虫嚼食脑髓,全仗每年一次的药物压制,无论是谁,只要服食了“三尸脑神丹”,无疑是等于把自己一辈子的尽数交予了药主驱使。当世毒物,无逾于此。
                “我本也不愿意用这等手段,但人心难测,罗钰这厮就是最好的证明!”一提到罗钰,任我行立刻想到那个无论他怎么做都要一心出逃的女人,若非罗钰,她又岂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不过,东方兄弟放心,昨日若非是你出手,我还未必有机会能看到这药炼成的那一天。既然将此事坦言相告,也就没打算让你服这药。”
                东方不败讽然一笑:“那你就不怕我哪天也来一出‘人心难测’?”
                任我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老弟真会说笑,你我也算是共患难的好兄弟了,又何须那些药物控制,反倒平白的寒了兄弟间的香火情义。谁能信,谁不能信,我心里有数。放心,我任我行向来不会亏待自家兄弟。”他用力一拍东方不败的背脊,“罢了罢了,这些都是些将来的设想。人在江湖,武力为上,谁的功夫强,谁就能成为武林至尊,单单靠些旁门左道的药物还是不行的。神教里那么多教众,若是逼急了,反而会出乱子来。”
                这一番话,东方不败深以为然,什么道义正义,到头来还不是以武定论,想前世他一身绝学,纵横天下,“东方不败”四个字,可谓是人人闻之色变。若为夺位之后,将教务都交由杨莲亭打理,担心他镇不住那帮人,他也不屑去用那等不得人心的药物。
                “我本来也打算在几日后下山,也正是为此。”


                IP属地:福建35楼2013-07-0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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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19: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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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是东方不败跟谁?


                  来自手机贴吧36楼2013-07-0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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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有什么武功秘籍?”东方不败目光微动,罗钰的一场叛乱,虽不在他前世的记忆中,但任我行去寻找“吸星*”的步伐,却丝毫不会受其影响。
                    “到了地儿,你就知道了。”任我行挥挥手,示意他此时不用多问,“我们马上出发,还能来得及赶在天黑前到平定州歇脚。”
                    “就我们两人?”东方不败忍不住皱眉,上一世这一行死了多少人,那时的他虽还没进入权力的核心,却仍是记忆犹新,若就两人去……
                    “哦,把盈盈也带上,这丫头一出生就没了娘,我们这一去还不知要多久,总不见得让她连爹爹都见不到,”任我行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可能会遇到的危险,“黑木崖上既然向长老他们没事,自会料理一阵,出不了乱子。”正好也能看看他们的应变和忠心,毕竟经过罗钰一事,除了东方不败之外,任我行也不能肯定究竟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经过昨夜以及今天的种种试探,任我行好像已将东方不败视作心腹。东方不败却清楚,他那是在恩威并济的御下手段,故意拉拢,好让他对昨晚的事守口如瓶。毕竟跑了老婆受了伤,就跟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样,实在不是件很涨面子的事,尤其是任我行这等死要颜面之辈。
                    “对了,这里出去过了平定州就要进入恒山地界了。这些个名门正派,满口仁义道德,虽然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们此行却不宜多生事端。你我改了装扮,扮作一对兄弟,如何?”
                    任我行这个提议,倒是正中东方不败的下怀。自从起了和他一较长短之心,一声“教主”的尊称本就已经不屑再叫出口,言辞之中也越来越随性,在他心里,他们两人,是棋逢对手,哪里会有尊卑之分?
                    这世上,论武功,论智谋,能与他平起平坐的,在他心里,也就只有任我行一个而已。
                    “任大哥。”果然比“教主”要顺口得多。
                    任我行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兄弟。”


                    IP属地:福建37楼2013-07-0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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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东方不败一身黑衣,虽看不出血渍,身上的血腥味别说是遇到些江湖人士,就连寻常百姓见了,都有直接去报官抓人的可能性。更别说任我行青布袍上血色尽染,简直就是屠夫的模样。
                      由于任我行不想引人注意,童家的下人除了带孩子的乳娘以外,都尽数打发走了。两人也不和童百熊客气,直接走进卧房,打开立在墙边的柜子。里面除了象征日月神教的黑衣劲装,还有几件普通的粗布袍子。
                      任我行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动手解开身上沾满了血迹的衣服。
                      东方不败背脊一僵,不动声色的让了让,侧过半边身子,开始仔细研究柜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耳边不断传来簌簌落落的衣衫抖动声音,余光甚至还扫到任我行用脱下来的衣服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擦了擦,东方不败突然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不自在,不由又往侧面让过半步,头几乎钻到了柜子里。
                      谁想任我行将换下来的衣服随手往脚边一抛,也跟着凑了过来,光/裸的手臂撑到他背上,整个身体几乎往他这边倒下来。
                      “你……”东方不败猛然吸了口气,靠近的人体隐隐散发出来的热力,仿佛顺着背上脊柱酥酥麻麻的一路烫到心底。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年轻力壮的身体加上如此十余年不复存在的冲动,任他心性再坚,也无力控制。
                      “愣着干什么,”任我行的手从他面前伸过,从柜子里拎出一件灰袍抖开,顺手又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又不是娘儿出门,一件衣服也能挑挑拣拣这半天。”
                      东方不败身体顺势往前一倾,垂在一侧的手暗自滑到自己大腿根处,用力一掐。
                      敏感之处突如袭来的疼痛让他不禁暗自抽了口冷气,但好歹也算是止住了正要抬头的尴尬。头轻轻一偏,垂下目光,任我行刚套上裤子的腿边出现了灰袍的下摆,这才暗暗松口气。回头摊手:“挑……也挑不出能穿的。”脸上的苦笑和干巴巴的声音却倒都是有感而发。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的任我行一身清爽,童百熊身形异常魁梧,任我行身材颇高,他的衣服穿在身上,虽有些宽大,勉强还算合身。
                      而东方不败的身形虽不算不上单薄,但和这两人一比,生生的要矮了大半个头去。这些衣服对于他来讲,怕是犹如水袖云肩一般,再往那戏台上一站,活脱脱一个俊俏小花旦。
                      任我行全然不知东方不败刚才所面临的困扰,只刚想到东方不败穿着这衣服的样子,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失笑出声。哪知第一声笑出口,就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东方不败眼角微微跳动,使劲抿了抿唇,深深的吸口气,总算克制住了一拳捣入他嘴里的冲动,拉开了墙边的另一个柜子。
                      鲜红嫩黄的轻衫长裙,夹着极淡的幽香,仿佛春天的气息,轻轻荡漾开来。
                      东方不败眉一皱,这个柜子里的衣物,竟都是童夫人的。
                      “呃……”这下任我行也笑不出来了,讪讪的伸手合上柜门,“你就穿老童的凑活一下,等到了平定州再……”
                      “砰”一声,东方不败一挡,柜门卡在他小臂上,又复弹开,一件红衣,被他抽出来,蓦地抖开,长长的裙摆逶迤,艳丽耀眼。
                      任我行微微色变:“东方兄弟……”
                      东方不败眼里一亮,不禁轻笑一声:“劳烦大哥稍后片刻。”又侧身探到童百熊的柜子里取了件黑色劲装,进入内室之中。两世为人,他都嫌这一身暗黑死气沉沉,他东方不败,又岂能和那些普通教众一样?
                      视线隔开,任我行不知他意欲何为,若是普通的换件衣裳,两个男人,何需还要躲到内室中去?一声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帷后传出来,任我行在外面原地踱了两步,鬼使神差的直接走了进去。
                      宽大许多的黑色劲装手脚处各撕去一截,腰上腿上的不合身之处,都用一条一条的布条紧紧缚住,外面覆以红绸作袍,广袖轻扬,红衣及地的裙裾被他扯开,累赘尽去,如同普通男子的宽襟宽袖一般,正好垂到他膝盖下,张扬的红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觉突兀,红黑相应,反而别有一分凌厉之气。
                      东方不败低着头,正好在为缚在腰上的布条打上最后一个结,胸前却尚未整理好,斜里露出的一片肌肤。
                      门帷一动,东方不败手上一滑,生生打出个死结来。他也来不及再解开,迅速合拢衣襟,匆匆的束上外袍系带,慌乱间,险些将自己的手指也给绕进去。眼里的防备警惕之意让任我行突然有种应该立刻退出去的念头。


                      IP属地:福建38楼2013-07-0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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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晚就这些,明天再继续吧,看动漫去


                        IP属地:福建42楼2013-07-0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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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动作迅捷,身法轻盈,东方不败却更快,阵法未成,他身形已动,犹如风中一抹红云,只听一声惊叫,一名恒山弟子手腕折断,手中长剑已到了他手上。这时,定逸的剑锋堪堪刺到。
                          任我行心中一动,罗钰反叛那晚,他身中剧毒,急于脱身,尽管事后有所试探,可对于东方不败的武功始终还是有点摸不到底。此时突然想要借机再看看他的底细,于是,抱着盈盈沉腰避过,将定逸让到东方不败背后。
                          东方不败手肘下沉,剑自自己肋下反穿而出,剑身抖动,但听得叮叮之声连响,犹如暴雨击打屋檐,无论定逸长剑如何飞舞,东方不败的剑尖始终点在定逸剑锋锋刃上的同一位置。定逸招式绵密快捷,一招既出,几乎只一眨眼变化成十数道剑影,东方不败便在她剑锋上连击了十数下。犹如水滴石穿一般,击到最后一剑时,定逸长剑铮然断裂,右手虎口破裂,鲜血长流。
                          “确实,不过如此。”东方不败调转剑头,长剑在空中划了半个弧线,斜斜的落在先前那名手腕折断的恒山弟子脚下。
                          众弟子见定逸受伤,剑光颤动,正要合力上前,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脚步方动。一个白衣人影,从屋顶上飞掠而下,大袖飘飘,轻功卓越,跃到东方不败面前。
                          “恒山三定到了两位,还有一位不知在何处,不如也一并出来了罢。”任我行一掌震伤定逸,颇为自得,但见来人还是个尼姑,和定逸差不多年岁,不由心里暗骂一声:“还真是掉进了尼姑堆!”
                          恒山弟子被那尼姑喝退,纷纷收起长剑,扶着定逸往后退开一步。
                          那尼姑向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双掌合十:“贫尼恒山定静,不知两位和我恒山派有何冤仇,何以一出手便伤了我师妹和门下弟子?”
                          任我行冷冷一哼:“此事,我也正要请教。不知贵派究竟与我等有何冤仇,何以我们初到贵地,便出手相袭?”
                          定静一愣,转头看向定逸。
                          定逸勉强调匀了呼吸,大声道:“两个鼠辈,有胆子到我恒山脚下行恶,我恒山派非要除了你们这个大害不可。”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颤抖嘶哑,连连顿足,又叹道:“唉,这些孩子,这些孩子!”
                          定静神色一凛,盯着还在任我行手里转脑袋的盈盈瞧了一会儿,又向定逸道:“此事非同寻常,师妹所言可有凭据?莫要平白推测,有所误会……”
                          “两个大男人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不是掳来的,难不成还能是亲生的?”
                          “你找死!”怀疑任盈盈的出生,无疑是触到任我行的逆鳞,任我行断喝一声,犹如晴天一道霹雳,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心烦意乱,掌中更是隐隐加含着风雷之势,向定逸定静拍了过去。
                          东方不败却怔怔的站在一边,刚刚见到的那个饿极了的孩子正趁着这里一片混乱,恒山众弟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任我行身上时,蹑手蹑脚地溜到一边,踮着脚,仰着头,小心翼翼的从一名弟子背后的包袱里偷偷扒出一只馒头,揣入自己怀中。乱蓬蓬的头发被甩到脸后,那张尽是黑痕指印,灰扑扑的脸,却比任我行那声断喝更像一道惊雷,狠狠的砸到东方不败心里,心跳和呼吸都停了一瞬,令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IP属地:福建46楼2013-07-02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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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行的掌力被定静接下,其余恒山弟子自然不会坐视本派长辈与人相斗而不管,除了定逸受伤之外,余下众人,一共七柄长剑,剑光闪闪,剑锋如电,蓦地向犹在发愣的东方不败刺出。
                            “哎哟……”那孩子本来还想继续去偷第二个馒头,冷不防这些恒山弟子突然动手,他手里还扯着别人的包袱不及松手,被一同带的往前一冲,跌了个跟头,摔进恒山弟子的剑阵之中。
                            东方不败目光一凛,手掌翻处,指间乌芒闪动,黑血神针刺上离那孩子最近的一柄剑,落点正是剑身正中的最不着力之处。
                            那名恒山弟子见突然从身后滚出个孩子,跌到她剑下,不免大惊失色。急转收剑之下,功力不够,眼见全力刺出的一剑就要落在无辜的孩子身上,连松手撤剑都来不及了,只觉剑锋一颤,整把剑不由自主的往旁边荡开数寸,叮的一下,擦着那孩子的手臂,刺在地上。
                            东方不败趁着她长松一口气时,身形已经抢到她近前,身后攻来的六柄长剑落空,叮叮数声,剑尖碰在一起。东方不败手上的针尖已经沿着那柄剑的剑锋倒滑上去,手指轻弹,针尖便扎入了她握剑的虎口处。身子倒转,俯身将那孩子抄在手中,另一手扣住那名虎口中针的恒山弟子手腕,借她的剑,往身后一划。两名恒山弟子翻身往后摔出,其他四名弟子连忙伸手去扶,只见两人额头一个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不等她们从身上取出伤药,已然气绝。此时被东方不败扣在手里那名中了黑血神针的恒山弟子已然也已经面色发黑,手脚抽搐。
                            “我道是哪里来的奸猾恶徒,原来是魔教妖人作祟,你们使这等阴毒绝伦的诡计,掳劫流民孩童,我恒山派……”
                            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适才和定逸交手,一个取力,一个取巧,都是一招退敌,定逸一时没想到日月教上。此时两人展开了身形,黑木崖的功夫,走的都是似拙制巧的路子,招式之间有时甚至还会窒滞生硬,但往往却都是最最简单有效。定逸见任我行的掌法和东方不败的黑血神针的路数,立即认了出来,怒气更甚,牵动伤势,话只说了一半,就喘息不停。
                            “掳劫孩童?”东方不败看了手上的孩子一眼,也不辩驳,神色不屑。
                            “你们这些尼姑,平日里的吃用还不都是向别家讨要来的,哪日人家不给了,也要这些人随你们挨饿不成么?到我黑木崖有酒喝,有肉吃,又有什么不好。”
                            任我行此时也听出了端倪,只是他素来为人嚣张,又怎会开口解释?加上自日月神教成立,百年来,教众做事,向来只凭心意喜好,从不问所谓道义公理,早就被一众自命侠义的武林中人视为邪魔歪道,解释又有何用?反正都被人栽到头上来了,干脆一句话坐实,左右这些个尼姑也无法拿他怎样。
                            谁知这句话一出,尼姑们尚未怎样,散在四处的流民却起了骚动。这些流民本就是为了生计逃难于此,留着这里也只是为了每日有人送个馒头,而恒山派到底是佛门之地,平日吃用,本身就是靠着从民间化缘或佛门信徒的香火得来,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即使每日每人只发一个馒头,也是维持困难。现在听到有个地方能有酒有肉,他们哪里会管什么正派魔教之分,一下子都蠢蠢欲动起来。
                            东方不败熟知人心,目光一扫,已料到众人的心思,手上不停,又接连将剩下的四个恒山弟子解决,再低头往手上那孩子看了一眼。那孩子被他环着腰,头先还在不停的踢腾挣扎,颇为倔强,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都皱到一起。听到了有肉吃,果然立刻眼睛发亮,乱踢乱抓的手脚也停了下来。
                            另一边任我行和定静连对三掌,身形如陀螺一般在空中连转,化解了对方的掌力,退到他身边,定静手按胸口,吐出口血来,显然被他的掌力震伤。
                            “我齤日月神教门下教众众多,也不在意多养他们这些个人。你们若害怕了,不妨现在就将他们杀了干净,也省得他日成了我教中人,再与你们作对。”
                            见众流民闻言后面露惊惶之色,纷纷往后退了许多,远远地避开定静定逸两人,惟恐被她们杀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手臂一展,将先前看到的那面黄肌瘦的妇人一把提起,一手抱着任盈盈,一手拎着那妇人的衣领,喝了声:“是杀是留,让这两个老尼姑好好想想,我们走。”
                            那妇人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大骇之下,手上脱力,竟将怀里的婴儿滚落。一声尖叫,还没开始挣扎,那婴儿已经到了东方不败手里。
                            定逸和定静两人伤势沉重,无力追赶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各自带着一大一小,从从容容的从城中离去。
                            恒山素为佛家圣地,即使在恒山脚下,也有大小寺庙庵堂无数。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随意寻了个小庙,连门前的牌匾都没抬起头来看,跨过几级石阶,径自走入正殿之中。


                            IP属地:福建47楼2013-07-02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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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19: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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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莲儿……”自从出了大同府,任我行便将杨莲亭带入他的车中,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每日早晚匆匆一瞥,她姐弟二人几乎连句话都没说上。虽说她表面淡然,随遇而安,心里总免不了担心挂念。
                              “放心。”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东方不败清冷的语声中仿佛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杨氏安然一笑,又向他行了一礼,静静的退入房内。
                              窗内的烛火熄灭,东方不败的身影一下子全部隐入月光的阴影里,黑夜的森冷之意好像已经褪去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月照稍稍偏过了一点。隔了两间的一间靠山客房内,窗户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黑影从窗子里窜了出来,一头扑进往相距不远的山体上,那密密匝匝的灌木中。
                              夜色里,灌木的枝桠将月光切割成无数零碎的影子,在夜风中簌簌的抖,将那道黑影扑入的声响完全盖住。
                              那扇窗户开了一会儿,又无声无息的关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窗棂合拢的一瞬间,东方不败蓦地睁开眼,点漆般眸子在月色下反射出润泽的光芒,仿佛灌木中的两点珠光。若那窗子还开着,从屋里看出来,清晰地无所遁形。
                              他即使闭着双目,在黑影扑过来的一瞬间,一手飞快的连点了对方胸前四处大穴,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那人的咽喉。犹如雷霆闪电般的攻势,却无声无息,就连身边的灌木枝干都没多晃一下,而那人,显然无论死活,都不可能再逃离他的手下。
                              但就在扣着对方咽喉的一刹那,东方不败就知道自己错了。
                              那个黑影确实是个人,只不过却是个死人。扣住对方咽喉的手指下全然感觉不到脉搏跳动,肌肤温热,却身子沉重,分明就是被人从窗子里扔出来的。再高明的手法,去对付个死人,都是多此一举。
                              东方不败抓住那人的胸口,正要将他提起,慢慢地放到地上,却发现他手足软软的垂了下来,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断绝,只剩下一个皮囊。
                              “吸星*!”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吸星*”居然会在此时就现于世间。之前心中所想,一时之间尽数全被推翻,饶是他久于谋算,城府深沉,震惊之下,指尖竟然也有些发颤。一松手,那人的尸体便如一滩烂泥一般摔在地上。


                              IP属地:福建50楼2013-07-0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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