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周燕，汉宣帝时为郡决曹掾。太守欲枉杀囚，燕数谏不听，遂杀。囚家诣阙称冤，诏遣覆考。燕谓太守曰：“愿谨定之，书背著燕名，府君但时言病而已。”使收燕，燕遂死之。燕有五子，皆至刺史、太守。两汉有决曹贼，曹掾主刑法历代皆有，或谓之贼曹，或为法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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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直钩曲说裴宣》

一直觉得正直是种非常难得的品质，特别裴宣还处在这样的职业和这样的处境下，更显得难能可贵。
不许胥吏参加科举是光义那时候的举措吧？个人感觉不合理……

附 番外《书法》：
裴宣与萧让的座次差一位。只差一位。
“小弟一介书生，忝居兄长之前，惭愧惭愧。”
“说哪里话。贤弟有功名在身，便在山下，裴宣亦当致礼。”
宋朝偃武修文，厚币养士。读书人无不皓首穷经，以求一朝扬眉吐气。但是为吏者，从踏进衙门起就被剥夺了应举的机会。
石碣上的天书文字，是萧让用黄纸誊录出来的。后来他回忆时，在山寨里谈不上多少交情，只这一天，把兄弟们的名字都写了一遍。
众人看一眼，惊讶一声。纸上墨迹未干，似瀑布飞白，又似蛰龙睡起，真是好字。
可是萧秀才，你也须知道“书法”二字首先不是指那真草隶篆。
裴宣也是能写的，虽不及萧让毫端挺秀博采众长，经年吏案，笔下自有一般遒劲的气度在。不知多少人见到裴宣都暗叹了声“可惜”。
“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怕要被史书唾弃的。”萧让磨着墨，没来由地叹道。他想到了骆宾王、皮日休，还有朝廷三番两次的轻侮。
“那就自己写。”裴宣一笑。
南征方腊是宋江自己请命的。就在启程前，蔡京差府吏到营中，索要萧让，只说他书法好，要留在府中听用。
古之良史，书法不隐。故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
如今他算什么，帮闲还是门馆先生？
萧让悒悒不乐，却不敢多言惹事。裴宣见状，握了握他的手，惯使羊毫的五指在强盗窝里混了几年，仍是纤长柔韧不染腥血。“侯门深似海……保重。”
“怎生却颠倒说！”萧让急道，“太师府的水再深，不过是早晚侍奉，小心而已。怎比得战场凶险？”
裴宣的笑容在肃然的眉下徐徐绽开，“不必担心。”他缓缓抽回手，加上一句，“我的功夫总是比你要好一些的。”
便是聪明的裴宣也料不到此去无用武之地。宋江只借他一支笔。一百零八个兄弟像墨滴一般，依次从纸上淡出。他在功劳簿上写他们的名字，在祭文上写他们的名字，在死亡名册上写他们的名字。
等到天子把十年寒窗也未必能求得的官秩赏下来，他却挂冠而去。

QAQ番外看着好揪心。
两个人殊途却是同归，都是再无用武之地啊。

一开头老人讲家族兴衰眼望庄稼就戳到我了……裴宣虽然是个文官，却非常有英雄气概啊，（喜欢这样的角色）~现实却残酷了……OTL薜荔薜荔乃的文总是很虐心的说……（偶宋史是渣渣捂脸遁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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