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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基罗】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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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逆拾


1楼2013-07-11 21:32回复
    ——但佩金的命,至少到此时,还很好。
    这只是万圣节的不眠夜,那僵尸也只是他多日不见的一挚友,站在灯火阑珊处拍了他的肩,然后待他回头,真诚地给了他一个青脸翻眼血牙皮开肉绽的笑容。
    也就是说,这神还原度,别提有多惊悚了。
    于是乎,正吃盐渍小豌豆的吸血鬼扮相的佩金当场吐了对方一脸,然后在抑扬顿挫语末还带转弯地惨叫了一声后,为了避免自己一语成谶沦为僵血鬼的下场,便二话不多地撒腿嗷嗷跑走了。
    虽然,他不知道的是,第一,就着这脸惨白的鬼容失色四处乱窜,明显是他吓到的人比较多。
    而第二嘛,那就是他真的不该过于沉溺于自身塑造的角色当中,半是玩笑半是惊地跑得太远。
    毕竟无论如何,这本源是个妖鬼怪物得以自【由游离于人界的夜晚。
    而流言传说故事,从不见得真就全是空穴来风。
    * * *


    3楼2013-07-11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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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犯罪心理看多了的后遗症就是他总有那么小种感觉,害怕自己会**刀子。
      毕竟万一嫌疑人是性无能呢,万一他们中的一个,或他们就是一定要通过对被害人插刀子,这种扭曲的性欲表达方式来报社呢。
      不对,或者说,嫌疑人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干什么要绑了他这个没财没色没气场的小透明呢?他们既然目前还让他活着,就说明他对他们而言,有一定的“用处”。
      那么暂时先排除那些他不愿细想的“用处”,他身为一个肩能扛手能提弹能挡的炮灰青年,能做什么呢?
      ……难道是想拿他当人质和肉盾,好去打劫吗?!
      佩金脑补了一下这个场景,不由战栗地恶寒一番。
      然后他甚感不适地哼唧了一声。
      而这一哼唧,刚才把他敲晕的那位爷就转过了身来,对他以命令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醒了就给我听着。等会儿我们去抢那便利店的防腐罐头,你负责把东西拎出来。”
      “……”咳,不是,你说啥?
      佩金难言口胡地诧异看着对方,准确地说是看着对方的美瞳……那个,中间透射出的对罐头食物凶狠的杀意。
      一时之间,深深地觉得自己反应不过来。
      而对方见他状如痴呆毫无回音,可能是些许觉得有损颜面,也可能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便又不耐地重复了一次:“我们去抢,你负责拎……听到了没?!”
      “呃啊,咳,是是是,好好好。”
      忽然被吼的佩金根本不过脑地从善如流,温顺点头。
      态度比花还好,眼神比水还真。
      当然,至于他如何在心里面大松一口气,吐槽“**以为什么事呢,合着您两位这是嗨了找不到事做吧……等您二位放我下来,看我不当场动如脱兔,拜拜了您呐!”这一点,忽略不计。
      然后,就在这时,一直专注于前路的驾驶员同志懒散地插话了,“尤斯塔斯当家,二十罐豌豆跟你赌,这小子绝对下车就溜。”
      “……”我去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明察秋毫,同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啊同志!
      佩金在心里这么咆哮道,脸上刚扬起的在希望的逃亡上的笑,丁玲哐啷碎了一地。
      但他还是艰难开口,向自己没有的节操保证道:“咳,我不会的真的。”
      说完他用最诚挚的眼神看向了前面两位——稍等,为何我觉得尤斯塔斯这名听起来如此耳熟,嘛暂时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微笑假笑再强笑,怕人寻问咽泪装欢,我瞒我瞒我慢慢瞒。
      结果前面两位直接无视了他。
      或者准确一点说是尤斯塔斯君切了一声谁特么稀罕豆子,然后驾驶员君把豆子换成了牛肉,尤斯塔斯君不满表示老子又不是吃货,然后,驾驶员君,直接一脚刹车了。
      尴尬沉默几秒种。接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尤斯塔斯迅速转头瞪向佩金的事,的确是发生了。
      以及他非常浅显易懂,也极具威胁性和穿透力地,冲佩金扔了个言有尽而意未穷的“跑?”出来。


      5楼2013-07-1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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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敢。”
        佩金使劲摇头,内心各种咬手帕泪流满面嘤嘤嘤。
        打个商量,爷您的气场不要太王霸了好不。
        明明只是美瞳而已嘛,要不要整这么肃杀。这么混搭很不协调很难过哦。
        还有您至于把玻璃珠子摁眼窝里么,那您自个儿的眼球得多疼啊……虽然……变装……还原度……很重要……但那什么,再怎么变装……也没人肯真把自家眼球挖出来吧……以及这两看起来身高很正常的,也不可能这么……真瘦得跟俩骨头架没区别吧……还有车里奇怪的味道……
        话说……尤斯塔斯……是……那什么吧……好像,是,那什么……吧……
        “我去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科学啊啊啊啊啊啊啊!”
        佩金忽然惨叫了出来,很是激烈也很是凄厉——其实他本来想抱头的,但因为双手反绑所以未遂——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叫得更声嘶力竭了。
        不止如此,除了说话一直没动身体其他部位的他,忽然剧烈地扭动挣扎了起来。一副如果不是被绑,那么管它车速再快、危险再高,他都会毅然决然不假思索地逃离这辆车的架势。
        而因为他那三贞九烈样抵死不从的动静,尤斯塔斯啧了声,道:“闭嘴,吵什么。”
        佩金自是挣扎不暇,不会回答。
        而真相驾驶员君,用玩味的近乎恶趣味的恶劣笑意替他答了:“我想,这小子应该是才明白过来,自己正和两个真·正·的·木·乃·伊共处一车,还动弹不得的处境了吧。”
        说罢,驾驶员君极淡定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极自然地拉过身边尤斯塔斯的左手,自肘关节暧昧地上下抚摸了两个来回。
        然后喀啦一下,稳准狠地卸下了对方包裹在新旧交缠绷带下,年代久远皮肉萎缩的左前臂,从后视镜里看看,直接向后一扔,砸在了佩金的两眉之心。
        “交涉结束。欢迎你,暂时加入我们。”
        * * *


        6楼2013-07-1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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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理论上讲,人在见识过具备一定高度和水准的事物之后,对其他一些东西,可能就很难看上眼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字面上就是这个道理。
          但那是高贵冷艳的理论不是。
          而现实往往都是很低俗的。
          就像电影总有越拍越空洞无聊的,凶案总有越发越恶劣残暴的,下限总会越刷越微薄渺茫的一样。奇葩会有的,节操会没的,一切都会和谐的。
          也比如说像佩金。
          在发觉自己被强掳了后,他震惊了;在发觉自己居然是被俩真·木乃伊强掳了后,他震惊得蛋疼了;在转弯抹角东拉西扯打探出,这两位爷比起啜他脑浆或者揪他衣领把他吸干,其实只对防腐食物有莫大的热衷与热爱的时候,他又因为颠覆了长期以来一直被影视作品错误诱导的印象,震惊得接受不能了。
          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瞬间的震惊和脱线之后,他恨不得星星泪眼扑上前去抱那两位古人的大腿……大腿骨的宽慰。
          简而言之就是——虽然有种被特么玩了的感觉,但总而言之,不会被吃掉真是太好了嘤。
          特别是在驾驶员特拉法尔加,用十足嫌弃的语气,指出啃活人吃生肉,除了只会让他们因补充了过多的水分,而加速微生物生长,分解他们仅剩的那么点皮肉以外,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
          佩金一脸被嫌弃得欢天喜地洗耳恭听的受教模样,别提有多真诚了。
          然后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俩木乃伊去打劫防腐护肤品,一定要拖个活人呢。
          其实答案本来很简单,别看电影里那谁谁呼风唤雨摆pose,就怎么风生水起怎么沙吹一地跟玩儿似的,实际上啊,木乃伊是非常脆弱的,不是,那个,非常容易因为腐败而受点力就缺胳膊断腿的品种。
          于是佩金为此特地脑补了一下,这两位拉风轰轰地抢了一大堆罐头,却在搬运过程中各种脱臼,罐子骨子一地乱滚然后到处捡的场景。不得不说,他又震惊了……噢不对,他震惊饱和了,于是他抽筋了。
          当然他拒绝承认那瞬间是笑抽了。
          但是。
          “所以两位……就算不能拎购物袋,或者为了避免车辆报销,而不直接把车撞进店里抢……你们,总可以先用推购物车推出来吧?”
          应该不怎么可能,你们根本没想到?
          佩金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中间有什么高深莫测的理由自己没想到,然后把两位祖先人得罪了。
          然后。
          “……”
          “……”
          “……靠。”
          “说得对。”
          特拉法尔加点点头,然后又一脚刹车。
          不过和之前那次不同的是,尤斯塔斯心领神会,开门下车。
          佩金顶了一脑袋问号,略感不详。
          接着车门打开,尤斯塔斯大掌一伸,扯过了佩金吸血鬼装的斗篷,然后拖着布料就把佩金往外拽。
          而因为斗篷的大半部分还被佩金压在身下,于是脆弱的布料受力刺啦刺啦地破了,而佩金刚一不明所以地被拽,就惯性地开始高呼雅灭~雅灭蝶哟。总之该场景从某个角度看上去,还真是满黄暴的。
          然后尤斯塔斯被他叫得烦,怒了:“叫什么!放你走!下来之后,滚!”
          此话一出,佩金瞬间安静了。
          ——我去这又是什么设定?这俩其实之前真没想到推车的问题么?!于是我现在这是没有用了所以可以被丢掉了?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可!以!跑!路!了!哦卧【槽我要回家!特么甜蜜的家!
          这么想着,已被拽出一大半的佩金,一脸幸福和自由来得太突然的扭曲表情,仰望着头顶乌漆抹黑的天,和尤斯塔斯绷带起翘骨肉粘连的脸,觉得这一切真特么太美好了。
          只是——
          恩,稍等。被幸运砸成肉酱的佩金忽然想到,我该怎么回去呢。
          于是他左右张望一番,很好很好,左边,路和路灯,右边,路灯和路……
          不是!我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特么到底是哪里啊啊啊啊!!!
          继续惨叫出声。
          “……”尤斯塔斯一阵耳根疼,便直接松手让佩金头下脚上地摔了个倒栽。
          而不得不说的是,人类潜能的力量是伟大的。
          咣铛一下子碰到了脑袋的佩金,在疼痛、咳嗽、晕厥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状态下,对着刚准备上车,鸟都不再鸟他一眼的尤斯塔斯,仍然喊了出来:“等……等等!请等一等!”
          尤斯塔斯一只脚踩上车。
          于是佩金什么废话都摒弃了灵光一闪大叫一声:“万一你们要抢的那家店太小没有推车呢!所以还是请不要大意地带上我吧!”
          但是,事与愿违,尤斯塔斯只当没听到,坐进了车里。
          佩金慌了,呜里哇啦各种叫。
          然而,不知为何,幸运之神啃剩的肉骨头再次砸在了佩金脑袋上,尤斯塔斯又下了车,拎起他,把他丢进了车里。
          而佩金就这么不争气地感激泪目了:“谢……谢谢。”
          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谢谁谢什么。
          但尤斯塔斯却只是对特拉法尔加说:“每年都来这么一出你也真不觉得腻味。不过这些人怎么从来都不换句话呢。”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特拉法尔加笑笑,“等他们因为被摄像头录下了抢劫帮凶的过程,被起诉被逮捕被通缉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这样想了——至于我们,我们是木乃伊。一直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通过绑票产生威慑感,然后把受害人丢在荒凉的陌生场所再假装改变了主意,使得受害人产生诸如变相的获利、感激、依赖甚至信任,继而实施抢劫步骤,顺便将一切栽赃在被害人头上——因为没有哪国的**叔会相信真的木乃伊会复活还带抢劫的!
          ……卧【槽这套下得!当年斯德哥尔摩那事其实有你哥俩吧?!
          ——还有就是,这种事当面说出来,不等于自拆自穿吗?
          不不不,这肯定也是设计好的,我一定要小心。
          ——但这万一就是虚晃一枪,只起“使受害人自我纠结但不敢妄动分寸”作用的呢?
          不不不,我觉得最好还是小心为好。
          “……你、你才到碗里去。”
          刚经过了喜悲喜跌宕起伏情绪过程的佩金,此时只觉,五雷轰顶身心俱焦。
          尼玛好难办好复杂的感觉,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嘤。
          * * *


          7楼2013-07-1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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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不该是一个人能写完的。因为哪怕连记述之中一个形容词的转换,都充斥着偏颇。
            至于另一些无从考证的事实,来自于四处拼凑流传的故事,或许人人耳熟能详,却也终归因此面目全非。
            比如尤斯塔斯的死。以及一系列与之相关的事。
            在他自己讲来,竟然和文字记载没有多少相同之处。
            尽管,他的确死于中毒,也的确在死前刻过一块石头。但说实在的,那更像是命中注定的阴差阳错——因为他和特拉法尔加,最终在当年害死了彼此。
            而佩金是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在对话之间,通过猜测、推导以及合理想象,大致理清了那两人生前事的人。
            尽管他们讲得不多,也跳跃,还模糊了细节。
            但无论如何,总的说来,那就像一个巧合而残忍的故事。
            海盗和医者的故事。
            海盗**;医者恻隐。
            海盗烧杀抢夺;医者济世扶伤。
            海盗干的是的劫命的勾当,医者做的是的救命的营生。
            对立相抵,水火不容。
            却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自由活法;却是他们步步向前踩踏的基石。
            却也决计不能忘记了,海盗和医者,谁不是刀刀见得血肉,谁不是眼眼看惯生死。
            此消彼长,相辅相成。
            而可惜他们故事的开端,便写定了结局。
            医者只给海盗开过一种药,海盗只跟医者说过一次“跟我走”。
            结局却是,几年之后,海盗毒发,医者绞刑。
            不过在此,还是从头说起。
            医者治愈了海盗过命的弟兄,而海盗却说医者在淡漠下,有一双太过野性只能浪荡在海上的眼,说我知道你羡慕我的活法,那便跟我走,做我的船医。
            医者却说,但我不赞同你的做法。
            海盗大笑,不以为意。
            几日后扬帆起航,怀里却揣着前夜医者给的药物,说是能退高烧解宿醉。
            ——那药是酒石酸锑钾,时称吐酒石。药效传言万灵。
            反复食用,则经年累积。状若一朝毒发,实则蚕食致死。
            而如此副有作用,是为时人不知。
            海盗走后月余,医者也出了海。却是为游历为技艺。
            只是谁也说不好,医者不曾向往过一望无垠的自由。
            那之后,海盗依然执刀,为灭;医者仍旧执刀,为生。如此往复,均渐有声名。
            而同在游浪,总有交集。
            却也鲜少有人知道,那些交集虽疏离,却深重。
            或者这么说罢。
            没人能够历历在目地说清,那两人在那段岁月里有着多么证据确凿的过往。
            甚至在当事回忆起来,也大多不甚明晰。
            唯一笃信的只是,他们却断不会,月下花前地执手走过温软的沙滩,一滴海水代表了一声聊胜于无信誓旦旦的我爱你,我们永不分离——就好像谁这么说出口了,就真能这么做到似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始至终都不曾受过世俗的约束框制,诳论定义。
            海盗是牵过医生的手。那次他们搬动开山石,劈砍掉荆棘,走过崎岖的野径,踩过沿途的泥淖,再堪堪斜斜地翻上了山脊。而医生差点踩滑在青苔上,海盗急忙伸手一拉帮医生稳住身形。如此而已。
            然后他们站在山顶迎着猎猎山风连呼吸都不顺畅,席地坐下,去饮酒去眺望去俯视,去看漫天浩瀚、也撑破了眼界的星辰。
            可海盗也从没对医生说过一句端得上台面的情话。
            有时他们难得一见,海盗将医生熊抱在怀里的时候,腰腹上的新伤甚至都还在草草的包扎上渗着炽烈鲜红的血。
            可海盗却只说,帮我擦枪。
            ——有时他闲情逸致说得暧昧,有时却也直端地露骨。
            于是有时旁人识趣早退,而有时海盗让绷带堵了满嘴。
            而除此之外。
            他们也曾闲来讨论过诸如手臂断肢再造的假设。海盗坚持说钩子难看而笨重,刀子倒是灵活方便,却麻烦在无法再扯医生入怀。医生便说,那当家的,给你安只家居实用的拨火钳上去如何。
            海盗一听,当即气短骂咧。
            ……
            ……
            如此一段日子。也就这么一段日子。
            其实谁都知道风浪里来去的生死无期,可谁都不去顾那朝不保夕的结局。
            他们在乎不了那么多,他们也根本不去在乎。
            只追逐想追逐的。只留住能留住的。只过活该过活的。
            多么现实而粗砺,却也水到渠成的豁达。
            由是终究一日,伏笔掀起,顺理成章。
            海盗的手下带着海盗找到了医生,海盗的体温如石冰冷。
            医生说着酗酒如命纵欲不克,这是该他的下场。而医生在给海盗解衣检查的时候,看到一块石头揣在当年放吐酒石的地方,上只一行,刻着医生的名字。
            一看便是酒后一时兴起也无从说道,便就着本能般信手涂抹刻深的思念。
            而Law却还给错刻成Low了的死蠢。
            医生把石头扔在一边,然后又放进了衣兜里。
            而就在此时,海军夺门而入。
            物证当堂一室,串通之罪,何患无词。
            事发,时人皆引为厌恶惊恐。
            而海浪潮骚,日夜不绝。
            ……
            ……
            ……
            “但是,这不是很好吗。你们彼此熟识彼此看透甚至因对方而死,但你们却依然愿意在彼此身边。”
            佩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就像婴儿的眼,朝阳的光,和最初的梦想。
            那么纯粹也无法言喻名状,却让人不由会心的,那么好。
            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地,转成了一句平淡的艳羡。
            “啊,永生真好。”
            尤斯塔斯与特拉法尔加都没有搭理他。
            这时天色微亮,而临着公路的那家便利店,已然近在眼前。


            9楼2013-07-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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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3 Hallucination
              【所以你看,从最开始,就没有超自然的木乃伊绑票事件。
              也没有海盗和医生的故事。
              甚至特拉法尔加根本不是医生,而尤斯塔斯更只是一个军舰的名字。
              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呢。
              他们之间所绝无仅有的暧昧,看起来不过只是被登载在了同一天的同一张报纸,而且还是不同的页面上,然后被一个腐宅小青年的妄想所组合,拼凑出来的故事而已。
              也即是说。
              他们曾经暧昧。
              而他们,却终究,几时暧昧。
              就算木乃伊看似不再腐朽那又怎么样呢,有形之物终将消亡。
              直截了当,举手无悔。】
              ……
              ……
              ……
              打完这些字后,他关上了电脑。心满意足地趴在了桌面上,聊作休憩。
              尽管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破旧的台式电脑,从未有过主机。
              而他眼前的显示器,也从未真正地亮起。
              他在一个窄小的房间里,除了床和桌,再放不下任何东西。
              在他左侧的那面墙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凌乱也像是用指甲刮出的粗糙字迹。
              “我不是妄想。我见过他们。”
              而窗外透射而入的、现实世界的阳光,即使穿过铁栏割裂几段,却也仍旧骄阳似火,烈焰如歌。
              ——全文完——


              10楼2013-07-11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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