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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 sweetheart】‖0719改文‖ 不爱纪 (强悍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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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7-19 20:17回复

       我老了。
       我已27岁。夜里开始梦到往事,一段一段,如昨日再现。
       醒来,纷乱与惨烈已经不见,唯剩窗外的雨,似从未曾停过。
       赵泳鑫已很久没来。
       整整十年,不能说没有几分感情,但还不至于爱。
       还不至于爱,怎么可能爱呢,我的心从开始就已破碎不堪。抑或可以说,他们只当我是无心玩偶,玩偶而已。
       灰雨长夜,尤似我这半生。但其后呢。
       十年前的苦苦哀求,求放过我。赵泳鑫的眼神语气全是戏谑冷酷,“等多多老了,想不走也得走。”我赤裸跪在地上,只觉身心冰凉。
       由不得我不老。赵泳鑫已开始搂着新鲜男孩,毫无顾忌,得意问我:“像不像多多年轻时的样子?”我便只得睡在外厅的沙发上,听着门里的辗转呻吟,但觉这一生不过僵梦一场,醒来却只觉萧索。
       最后一次被他玩弄,起身时却说,“已经松了,多多那里。”我只是静静望着他。看他系好领带推门而去,跑车的引擎在窗外轰鸣,无一丝流连。
       我扯过被单遮住身体。即便是这样的语言,也不能令我感到羞耻。
       他和他们用尽折磨,刻意毁掉我的羞耻。如今我心已死。少年的梦想早已湮灭,镜子里的脸,不再是十七岁的潮湿的脸。
       世间之大,我两手空空,唯剩这具在男人身下张开两腿而不再羞耻的肉体。
       裹着毯从床上坐起,一身冷汗,只求摆脱刚刚的梦境。
       但那不仅仅是梦,那是我的昨天。
       窗外吹来已是秋风。我下床,还是从衣柜里取了件风衣披在身上。身份证件早已没了。我连雨伞也不要,就那么踏进雨里。
       真冷。


    2楼2013-07-1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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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03:5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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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有人在哭泣,逃,赤着足,路面高高低低,满地碎玻璃。
         我很痛很痛,却找不到血。
         在哭的人,是我不是我?
         四面都是墙壁,盲了一样,探手去摸,到处都是墙,都是墙,又冰又冷。
         我拼命想醒来,却睁不开眼睛,一直梦下去,梦得好怕好辛苦。怎么恶梦这么长,我仿佛梦了一世。
         房门忽地打开,有人用力拖起我。我的身子离开床,卷着被子一起跌在地上。
         “赵泳鑫……” 我听到我的声音低谙沙哑,原来这已经不是梦了。
         外面的光线炽白刺眼,我隐约明了这是白天了。昨夜、昨夜……我的心忽然刺痛。
         赵泳鑫捏得我手腕几乎折断,踉跄着被他拖下台阶,伸手去扳他的手,想求他轻一点,却发不出声音来。脚下如踩在棉花上,我几次跌倒,被他提起来。
         还赤着脚,赵泳鑫将我推到大门之外。铁门当地关上,又弹开,荡了两下。
         眼前都是倾斜的飘摇的,炽白又迷蒙,伸手扶住一棵树,俯下身咳得停不下来。
         眩晕着看到手心里的鲜红,烫热的,绝望的,心底一片空白。
         却又有人来扯我,惶恐无比地抬头,是佳的冷冷的脸,看也不看我,一言不发扯着我便走。
         我想要说不要,放过我,我站不稳了…… 可是我一直咳一直咳,挣不脱他的手。
         终于跌在门口的台阶上,再爬不起,我只有力气用手按住咳嗽,手心里越来越粘腻。
         佳甩开我的手,独自踏进门去。
         厅里居然是一片狼藉,满地是砸碎的家具。赵泳鑫坐在沙发上闷着吸烟,面前的茶几也翻倒在一边。
         佳冷冷的说:“你的旧爱我替你请回来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祝贺你前缘再续,赵泳鑫。”便俯身去提地上的皮箱。
         赵泳鑫猛吸了一口烟,低着头不言语。
         佳扬提起皮箱毫不犹豫地跨出门口,他终于丢了烟蒂,追过来从背后抱住他。
         佳扬僵着背脊,执拗的冷淡语气:“放手,赵泳鑫,不要再自欺欺人。”
         他不肯放手,反而拥得更紧,两手绞着,似乎一世都不想放开。不说话,眼底有血丝。佳终于也红了眼睛,声音梗塞:“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
         转过身回抱住身后的人。
         视线忽尔模糊忽尔清楚,但身边的拥吻,两对纠缠的鞋,如此旁若无人的热烈。
         我以为我探出手去,试图触摸眼前的面画。却似隔了一层时空的沙玻璃,我是橱窗外的小孩,偷窥着可望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赵泳鑫,我听见赵泳鑫对佳说:“要我怎样你才肯信?佳,要我怎样?”声音沙哑低沉,满溢深情。
         我的赵泳鑫,与佳的赵泳鑫,原来不是同一个。
         佳抬头,久久凝视那双眼睛,忽然放了手,咬着牙说了句:“我到底是,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放手,赵泳鑫,难道你要我去和一个下人争宠? ”两人目光对峙,佳夺过自己的皮箱,转身便走。
         我想我早就应该离开,早在昨夜之前,就应该离开。两次三番,被他推出门去。我在赵泳鑫面前,早已没了尊严,但是这颗残破不堪的心,还是会痛。
         他们却当我是不会痛的,不懂得委屈,不知耻,如木头的玩偶,只会流泪,不会伤心。
         挣着站了起来,我只想要悄悄离开。
         赵泳鑫一直视我若不见,这时却猛然扯过我,推到佳的面前,“佳,看着我,我根本不会因为这样一个玩具,再让你伤心。”
         我慢慢蜷低,一口血喷出来,我两手,竟也掩不住。
      TBC


      18楼2013-07-2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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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楼楼要说一件事。这篇改文是回忆夹杂叙事一起写的。所以有时你们看着看着觉得对不上的时候,等到下次更文便能够对上了!


        20楼2013-07-21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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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7-21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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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快更文啊!我都等不及了!!!(今天没更文自己来催下自己)[吐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3-07-2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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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回到小楼,崔鲁佳的车子已经停在院子里。
                 我怔在门口,不敢肯定是否自己的那一番话,令他不再绝决。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
                 厅里灯光通明,白纱的窗帘低垂着,这一刻映着一双相拥的身影。
                 我悄悄立在门口,心有微微的痛。
                 却转不开视线。
                 原以为“爱”这个字,于我遥不可及。
                 然而当我触摸到它,我已不能去品味它。
                 那一双影子的半边,那再也熟悉不过的轮廓,气息,语调,他的愤怒和他的戏谑,他的身体和力量,他的温柔与暴烈。
                 …… 这样可笑的爱情。
                 我只有雪藏,深深地雪藏起来。
                 他会摁着我的颈,冷笑,“照照镜子,多多,你凭什么爱?”
                 细雪湿了我的衣和发,忽然觉得好冷。
                 原以为可以等到明早再走,过了今夜,或许雪停。不过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冷。我从旁门悄悄进去,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其实只有一点药而已。
                 厅里的两人,崔鲁佳为赵泳鑫煮了咖啡,暖暖的捧着,倚偎在沙发上,合披着一条小羊毛盖毯。 咖啡杯的热气,令雪夜反而温馨。
                 我稍稍站远,怯于打扰沙发上的两人世界,“赵先生,崔先生,我走了。锁匙我放在餐桌上。” 说完轻轻鞠躬,尽量放轻脚步,踏出门去。
                 “多多,过来。”赵泳鑫却叫住我。
                 我怔了一下,崔鲁佳正离位去了洗手间,我只好走回到赵泳鑫面前。
                 “拿过来,手里是什么东西?”还未等我回答,手里的袋子已被赵泳鑫劈手夺了过去,怀疑的目光令我心痛得一缩。
                 袋子被倒过来,药瓶七零八落的掉落在茶几上,有一只滚到地上碎了,药片散了满地。
                 “这是什么药?”赵泳鑫似乎有些诧异。
                 “…止痛药。是住院的时候,医生开给我的 … 对不起,我以为这些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所以…所以……”
                 赵泳鑫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过来。”
                 我咬了咬唇,按照他的手势走近几步。赵泳鑫的手在我身上摸索,制服的每一个衣袋也翻遍,将我翻转身,前后都检查了一遍。
                 “你的钱呢?”
                 我忍住眼泪,“我、我没有钱。”
                 赵泳鑫居然这样怀疑我。他的钱包从来不会乱放,而崔鲁佳有时会将一点零钞丢在抽屉里,可是我未曾动过一分一毫。
                 这两个星期的薪水,直接被中介店扣掉作为佣金,我一分钱也拿不到。
                 崔鲁佳回来,我不禁低头退后两步。赵泳鑫也收回手,冰冷的语气,“把这些收起来,滚吧。”
                 我慌忙俯低,将散在地上的药片和碎的瓶一并收进袋里。
                 门外,风卷着细雪忽地扑了一脸。泪也被凝住了。
                 路灯暗淡,如同一团黄莹莹的影,路上半是雪半是泥,倾刻便濡湿了鞋。
                 这样的清冷,反而令我从刚刚屈辱中解脱出来。
                 一切已成过去。
                 赵泳鑫的冷,和赵泳鑫的热。
                 沿着路慢慢走,踩在雪里,印下一窝一窝湿的足印。路上连一辆车也没有,路灯拉长了我的影,浅浅斜斜地印在雪地上。
                 我竟然有爱,竟然有爱。我以为我的心早已死去。
                 当日锁链锁了脚裸,我也终于放弃了毁弃生命。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至此,生与死已无分别。
                 心比身先死。
                 我伸手,细细的雪沫随着风跌落在掌心,不成花,簌地便没了踪影,只留下彻骨的一点冰凉。
                 路的旁边,是一条宛如静止的河。
                 脚已经冻得麻木了,我停下来,想缓一缓。望着漫天的细雪,无声无息,任风卷风落,终于堕入河里。
                 公路上有车轮滑飞的声音,我下意识回头,急刹在路边的车子有人打开车门,向我走来。
                 “多多,快过来。”
                 我不禁退后两步,是赵泳鑫。
                 他步子本来很疾,看到我后退,却又放缓,远远地对我招手,“多多,过来,乖。”
                 我摇头,只觉得心慌意乱,不知是否要逃,脚步纳纳地后退。
                 赵泳鑫便如平常那样怒了脸,“好,我看你再敢动一步!”直奔着我冲了过来。
                 难道要捉我回去?我笑自己的痴心枉想,赵泳鑫曾经些些许许的温柔,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虚幻想像。
                 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许真的近了,便会如幻像般消失。我慌张地只想躲避,忽然身子堕入冰冷,原来我已踏落路边的河。
                 冬天的河,河水只到腰际,我踉跄几步,立在水中。恍然以为自己会如细雪般消逝,在赵泳鑫眼前消逝。他却直追到河里来,捉住我,狠狠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身体已冻得失去知觉,如不存在。却仍可感觉到痛。冻僵的嘴唇迸出血来。
                 赵泳鑫喘息着,盯住我,我闭眼等着他再打过来,然而他却只是替我抹去嘴边的血迹。暗夜里他的眼神深邃,细雪朦胧,我看不清楚。
                 轻轻挣脱他的手,我走向河的深处。
                 “放过我,赵泳鑫。”
              TBC


              31楼2013-07-24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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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回家去吧,弟弟。””
                   店主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外面这么乱,你家人一定在四处找你,不要再任性了。”善意的目光令我无言。
                   我知道再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不知是第几次这样走出来。身后有人私语:唉,现在的小孩……
                   家人…… 养母和哥哥到了大洋彼岸,应该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也许早已忘了我。
                   路过以前的家,也已经住进了别人,阳台上晒着陌生的衣服,多了一盆粉红色的天竺葵。
                   我忍不住脚步上了楼梯,熟悉的潮湿晦暗的味道,熟悉的脱了漆的铁栅门,住了十年的家,如此熟悉,每一个角落。
                   我悄悄在对面的楼梯上坐下来。
                   好怀念我的床。
                   软软暖暖的被褥,淡淡的肥皂的香味,每天结束了一切,爬上床拥着棉被,深深吸一口气,是多么幸福的事。
                   终于在一家洗车行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有半薪。
                   但我未够十八岁,兼身无所长。
                   每日的工作未算辛苦,若做足整月,我便有钱去买一双新鞋。
                   胸前印着行号的牛仔粗布的背带裤,暖和厚实。未来是什么样子,还来不及细想。空闲的时候我便一个人坐着发呆,那么年轻的我,还不懂得奢望。
                   可惜只有一个星期,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赵泳鑫便找到了我。
                   我只低着头,按照程序抹拭他的银色跑车。赵泳鑫扳过我,“多多,居然躲到这里来,我找了你好久。”
                   我挣脱他,默默地拾起抹布继续着毫无意义的动作,那本来就光洁如新的,并无一尘的车身。
                   赵泳鑫更加用力的将我扳转,“多多,多少钱,做这种脏兮兮的工作?”
                   我一声不响地挣扎,赵泳鑫的力量大得惊人,骨头似要被他捏碎。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沉,我错开脸,不去看。
                   他将我的手臂硬扭到背后,我痛得几乎迸泪,却被他整个人圈进怀里,“越来越不乖,你到底在想什么?多多,满身都是油污的味道,真不讨人喜欢。”
                   下巴也被他扭高,轻轻啄了啄我的嘴唇,“好想念多多的味道。那天晚上你跑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好像又瘦了,真可怜。”
                   我别过头躲避他又靠过来的吻,“放…放开我。”
                   赵泳鑫依然是一副戏谑的表情,“怕什么,反正多多也不在这里做了。”
                   “什,什么?”我吃惊地望着他,忘记了挣扎。
                   “别和他废话。”王浩不耐烦地将我从赵泳鑫怀里拉出来,甩在车尾箱上,又冷又硬的手,摁住我。身体被迫向后弯折,摁在冰凉的清洁剂的泡沫里。那样难过的姿势,如钉在标本簿上的蝴蝶。
                   一条腿被扳起来压在车上,王浩还是谁的手,恶意地揉弄那里,又痛又羞辱,我咬住嘴唇忍耐,不敢出声。
                   终于被放开,我无声地蜷缩到地上。
                   他们拉扯我后脑的发,我抬起头,任眼泪跌落,“不要在这里…求求你们。”
                   “只要不在这里,我什么都答应……”
                   “那好,晚上到赵泳鑫的小别墅来,乖乖地别玩花招,否则我们明天会再来哦。”王浩威胁地拍拍我的脸。
                   赵泳鑫抽出手帕,一手捏我的下巴,一手帮我拭去脸上的泪珠,“总是哭,多多。别忘了是9点钟。”便吹着口哨将车开出洗车房。
                   我爬起来,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湿痕。有同事引着下一部车进来,问我,“怎么了,檀健次?”
                   我摇摇头,低着头拾起抹布。
                   午餐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他那么乖巧的样子,居然做那种事……”
                   “男生也出来卖?…真不要脸。”
                   “…还不够十八岁呢。”
                   我捧着饭盒,躲远一点,慢慢地咽,午后的阳光,很暖。
                   大概是赵泳鑫和王浩故意透露了什么。那些平常会对我微笑的人,也不再理我。
                   下班后,我独自在盥洗室里换下制服。
                   镜里瘦伶伶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那样强壮。
                   几名不相熟的同事忽然进来,反锁了门,将我围住。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我默默抱着头蜷低身体。
                   不知是几只皮鞋踢到身上来。他们那么恨我。
                   “识相的就他妈快滚!我们不要和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人共用马桶,谁知道有没有爱滋病,不要脸的男娼。”
                   “贱。”最后离开的人吐一口口水在我身上。
                   门“砰”地摔上,四周安静如初,仿佛刚刚是一场不存在的恶梦。
                   过了好久才能爬起来。
                   走到赵泳鑫的别墅,已不知是夜里几点。
                   捡来的鞋子有点窄,脚趾伸不开,每一步都好疼。我干脆脱下来拎在手里。
                   赤足踩在混凝土的公路,原来很舒服。
                   只是有点凉。
                   真希望沿着路一直走下去,不要今夜,也不要明天。
                TBC


                32楼2013-07-2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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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03:4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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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3-07-24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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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家女 @阿阿阿阿喵mic @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3-07-24 13:53
                    回复
                         似乎失了力气,我便麻木地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攥着另一只,竟然攥出血来。
                         凌晨三四点钟,赵泳鑫却忽然回来,一身的酒气和寒风。我惶然站起来,退了几步,想叫他,却叫不出来。
                         他也不看我,也不理我,衣不解带地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半空的酒瓶。
                         我亦不知进退。过了好久,他像是睡熟了,手里的酒也倾着流到地上。我忍不住过去,帮他除下领带鞋子。见他这一个人,居然四天里整整瘦了一圈。青色的胡茬,使下巴的线条更加凌厉。但是这样憔悴,他从未这样憔悴。
                         这样的他,不再是白天霸道无情的赵泳鑫。
                         我不禁伸手去抚,他熟睡里紧皱的眉头。手指刚刚触到,却忽然被他握住,“佳….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我的心跳几乎也停止,见他只是翻过身睡了,才悄悄抽回手。
                         靠在门边坐了一夜,一夜都听着小鑫在喃喃着佳的名字。
                         早起,我如平常那样煮了早餐。他也醒了,沉默着洗漱,似乎将伤痛也一并洗去,只剩下原本的冷酷。
                         桌上的早餐也不看一眼,便出了门。我追上去,“赵泳鑫,可不可以给我,佳先生的地址……”
                         他便回转身,忽然摁住我,摁得我喘不过气来,眼里燃着冰冷的残暴的火焰,“你要去找他?你以为你是谁?檀健次,你以为你帮我求回佳佳,我就会感激你、要回你?”
                         我被他逼得一直退、一直退,退到了墙边,我想对他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仍然找到了佳的住址,他不肯接电话,我便去他的寓所门口等。
                         早上他开车出门,想必是看见我了,却不肯停车。到了晚上十点钟,他回来,见我仍然等在门口,便无奈打开车窗,“什么事?说吧。”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只就着街角的水管吃了止痛药,开口才知声音也是抖的,“佳、佳先生,我只有几句话,说完便走。”
                      “说。”崔鲁佳点燃一支香烟。
                        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其实那天,是我勾引了赵先生……他醉了,所以,所以请您原谅他。”
                         “哦?”崔鲁佳扬起眉,终于肯将目光转过来看我,眼里带着轻蔑,“说啊,继续。”
                         我低下头,手脚都是抖的,“这么多年,他只当我是玩具而已,非打即骂……
                      赵先生打我,从来不会手软……他怎么会…怎么会是爱我……”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我想,弯下腰去。
                         “所以,请您一定要原谅他,他瘦了好多……
                      我这次一定走,所以,请您一定要回来。”
                         挣扎着说完最后的话,我便回转身离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了泪。
                         天空飘起了细雪,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便湿了我的脸。
                         我走过了街角,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止了步。忽然间明白,为什么我会心痛。
                         原来我爱赵泳鑫。
                      原来我爱他。


                      42楼2013-07-2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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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从餐馆回去的路上,赵泳鑫一言不发。
                           也不看我,却从餐室里便一直紧紧扣着我的手腕,将我牵上车。
                           “多多…”
                           见我乖乖随在身后进了房间,他欲言又止。转过身看了我一会,才轻轻扳起我的下巴,用手指碰了碰我微肿的面颊。
                           “疼吗?”
                           我轻微地躲了一下,不敢出声。
                           赵泳鑫似乎叹了口气,有些消沉地将自己陷进沙发里,“多多,你总是惹我生气。”
                           “把我的香烟拿过来,在大衣口袋里。”
                           我迟疑了一下,到门边的衣架上摸出烟盒,看了看他脸色,只好笨拙地抽出一根递到他唇边。
                           我笨手笨脚的样子反而惹他发笑,他点燃香烟,忽然硬是将我扯倒,摁进怀里,把我的头埋进他胸膛。那样的姿势令我十分别扭,他却一边吸着烟,一边轻抚我的脊背。
                           我试图挣扎,仍被他摁回原来的姿势。
                           他的手来来回回,固执的也是轻柔的,一遍遍地轻抚着。
                           “别这么僵硬,多多。”
                           厅里只开着暗黄的落地灯,他吻着我耳朵,轻轻说。
                           给他拥着走到洗手间。他在浴缸里放满了水,便来解我的衣扣。
                           我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衣襟,他不但不恼,反而笑笑,亲我的睫毛,“多多好像一只小鹿哦。”仍然将我剥光。
                           洗手间又冷,我赤着脚踩在潮湿的地砖上,不禁踮起脚尖,蜷起手臂抱住自己。心里怕着接下来就要发生的那种事,又怕自己哪里不小心惹恼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多多?”他忽然注意到我胁下的一片青紫。不仅仅胁下,后腰那里,也一直一直疼。赵泳鑫的手轻轻按到,我便疼得一缩。
                           他将我转了一圈,“好可怜呢,不过……这样带着伤的多多好迷人。”抱起我,放进盛满水的浴缸。自己也脱了衣服。
                           我却看到他的手,去按灯的开关。
                           “赵泳鑫…..” 我的声音带着惊惶。
                           他仍然关了灯,自己也踏进浴缸来,在黑暗里摸到我,拉进怀抱里。
                           “别怕,多多,有我呢。”他抱住温水中仍然冰凉的我,“其实没什么好怕,多多,关了灯的洗手间,其实没什么好怕。”
                           紧贴着他的温度,我蜷起的心脏慢慢放松。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的声音,喃喃的柔软的,与平常的冷酷戏谑判若两人,“不要怕,多多……不要怕…”
                           我不知不觉枕在他肩上睡着。这一切,像一场温暖的不真实的梦。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我莫名其妙感到惊慌,腾的坐起来。
                           好半天才想起身在何处。
                           柔软的床和被。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布,像是春天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无意中回转身,额头正碰上赵泳鑫的嘴唇,给他一把捉住,然后扑倒在床上。
                           “不要,我要迟到了…”我虚弱的抵抗。
                           赵泳鑫的呼吸都是情欲的味道,并不理会我的哀求,掀起我的睡衣,埋下头四处亲吻。“多多真的想回那个地方上班?想要钱的话,我给你就是了。”他含糊地说着,把我翻过身,一手扯下睡裤。
                           我知道逃不过,紧紧捉住身下的被子。他正企图探入的手指却停下来,问我,“多多怎么又哭了?”
                           干脆将我又翻过来,对着我的脸。他那健康的已经成年的身躯罩住我的瘦小,虽然只相差一岁,却显得我仍像个发育未完的小孩。
                           “好怕……”在他的阴影之下,我的声音微弱而羞愧。
                           他刮我的鼻子,“有什么好怕,又不是第一次了。”便分开我的双腿。
                           但仍然是疼。
                           终于捱到他的满足。
                           从他怀里挣出来,我在洗手间里找到自己的衣服,“赵泳鑫,我回去…洗车店了。”
                           “多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抓着我的肩。
                           他靠得那么近,令我不敢开口拒绝,迷茫而艰难的对望着他那热切的眼睛。
                           “你也不要去那个脏兮兮的洗车店了,就留在这里,每天等我回来…… 我要每天都抱着多多睡……还要每天抱着多多洗澡…… 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多多。”
                           被他的热烈吓住,我慌乱的只是摇头。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想要的,不过是找一份可以裹腹的工作,租一间最小最便宜的房子,一个人静静地过。
                           不是赵泳鑫。
                           虽然他的拥抱,有时的确很暖。
                           不敢看那双眼里的失望,害怕他的失望,转而便成狂暴。
                           我在那风暴之前的安静注视里蜷缩着,他却伸手捏捏我的脸,说:“好吧,我送你去。不过,如果店里不肯要你的话,你要乖乖跟我回来。”
                           我坚持让赵泳鑫将车停在街口,一个人走去店里。
                           “对不起,昨天的旷工……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很努力的哀求,洗车店的老板却不耐烦的摆手:“你赖在这里有什么用?我的店不会请你这样的人。”
                           我站在门口忍住眼泪。如果走出门,我又去哪里再找一份工作。
                           却被人从背后揽住推到一边,赵泳鑫执着球棒,一下便将桌上的电话机砸得粉碎,指着那个老板说:“手机丢出去!不许报警!你店里的人打了我弟弟,今天不过报仇而已。”
                           窗外机车轰鸣,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七八个手执球棒的少年。
                           “不要,赵泳鑫、不要……”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赵泳鑫一直揽着我,退出办公室,将老板刚刚丢到门口的手机一脚踢飞。
                           他用手蒙着我的眼睛,“多多不要看,我们先走好了。”
                           连耳朵也被他捂住,将我推进车里。
                        TBC


                        46楼2013-07-2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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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坐在餐厅,我慢吞吞的咽着汉堡。偷偷望一眼对面的赵泳鑫。
                             “以后每天要吃多多煮的早餐。”他一边叉着盘里的沙拉,一边认真地说。“多多怎么吃那么少?要不要吃冰淇淋?”
                             并不等我回答,他已经向侍应叫了一份,很精致的草莓冰淇淋。可是天气有些冷。我拿起小匙,有点为难。还是小心的挑起一点,放进口里。很甜,也很冰。
                             “多多吃冰淇淋的样子好可爱,以后要常常买给你吃。”赵泳鑫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干脆放下刀叉,坐到我旁边来,一手揽着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说:“啊,多多像一只冰凉的小猫呢。”
                             我在他臂弯里有些局促的缩着身子,尽快把剩下的冰淇淋全部吃完。心脏也冷得紧紧缩起来。
                             坐进车里,赵泳鑫便靠过来。我尽量忍着冷,身体却仍然在他的臂圈里发着抖。他眼里带着笑意,那是仿佛看着冻僵的小动物的眼神,忽然伸出舌尖在我唇上舔了舔,“多多的嘴巴好冰。”
                             他的暖热的舌便启开我微微发着抖的牙关,在冰冷失温的口腔里戏弄,“舌头也是冰的。”
                             恶魔顽童一样的笑了又吻,“以后一定要常常买冰给多多吃。”
                             赵泳鑫理所当然地将我带回小别墅。
                             我迟疑着不肯下车,“赵泳鑫……”
                             “多多,快点,我等下还要赶去学校。”他并不看我乞求的眼神,便伸手将我拉下车。
                             按我坐在厅里的沙发上,“乖乖等我回来哦。”走到门口又转来,“把鞋子脱给我。”
                             看着他将我的鞋锁在柜里,又过来亲亲我发呆的脸“这样多多就走不掉了。”
                             赵泳鑫离去之后的室内,静得可以听到耳鸣。我便赤着脚去推门,果然是锁起了。这幢建筑物里,每一扇窗都是锁起的。我一间房、一间房去推,柔和美丽的窗帘后面,总是冰冷的锁紧的窗。
                             那么多漂亮的房间和家具,却似乎是从未有过人迹般的清冷。顶层走廊的柚木地板,已蒙了一层积尘。
                             连通向天台的小门也锁着。
                             只有赵泳鑫在二楼的卧室有一扇可以开启的窗。我爬出窗外,踩着窄窄的窗沿,慢慢挪到旁边一楼的遮雨台上,再跳下草坪。
                             摔在冬日半枯的结缕草上,针一样刺在手心的草。
                             铁门的雕花刮破了我的衣袖。赤足踩上冷硬的马路,足趾也不禁瑟缩。
                             阳光很好。这个季节少有的艳阳,看上去很暖,照到身上却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一如赵泳鑫的吻。
                             有人从背后拎住我的衣领。
                             “呵,捉到一只番强偷东西的贼。”
                             是王浩。
                             他将我挣扎的两手举起来扣在颈后,“让我看看偷了些什么。”黑色皮质手套放肆地伸进毛衣里面。
                             “王浩,放过我……”我对着他的恶劣笑容低声恳求。
                             “我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藏在这里了。”他居然扯开我的裤钮。冷得可怕的皮手套沿着腰部探入底裤,手指恶意的划过臀缝。
                             “不要!”可怕的触感令我的脊背也不禁僵硬。“王浩,不要……”
                             “别扮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来,我可不是赵泳鑫哦,你这一套对我无效呢。”柔软而冰凉的皮质,连缝线都清晰到可以知觉,恶劣的顶在那种地方。
                             我咬住嘴唇,无声挣扎。
                             “今天这么不乖。檀健次,你要惹火我了。”王浩用鞋底狠狠碾我的脚,看着我痛缩到地上。然后捉着我的发,大力撞向门的铁枝。
                             知觉的最后一刻,不是疼痛,而是绝望。
                             王浩打开车的后备箱,将我关禁在黑暗里。
                             “怎么谢我?赵泳鑫。”
                             “……我接到你的电话,车调了头要离开,从倒后镜里看到你的小可爱正赤着脚翻过大门……你看,这只东西居然还咬了我一口……”
                             眼前是暗红的地毯,和踩在地毯上的男式皮鞋。我又悄悄闭起眼睛,或者可以,永远都不要醒来。
                             “多多?”
                             我捂住耳朵,好怕,好怕赵泳鑫的声音。
                             “出来,别缩到桌子下面。”手腕被他攥住,拖到皮鞋旁边。我不要睁开眼,咬住唇等着捱打。
                             耳掴果然落在脸上,我的额头便撞上桌脚,重新跌到桌底去。
                             “为什么要走?多多?为什么要走?”
                             赵泳鑫不停问,“我待你那么好。”不停地打我。
                             我被他的粗暴和疯狂吓住,不敢叫也不敢躲,不知如何回答。
                             缩在墙角,血从额角漫出来,染红了视线。
                          TBC


                          48楼2013-07-26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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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3-07-26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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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03:3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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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虐到这里我真的很想问一问大家:结局是想看BE还是HE?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3-07-31 19:4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