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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才几天光景,紫禁城就似披了一层银色白狐大氅,瞧那屋檐,积雪足有一丈高,而内殿檀香袅袅娜娜,若说搬来一盆花不了几天便会盛开这不为过,寻依一壁在跟前给我剥着松子仁儿,一壁跟我说宫内的各种趣事儿。]
[。‘若说咱们储秀宫人人用一种动物来喻,奴婢是一只鹦鹉,天天来哄娘娘开心~’我抬手执绣帕掩唇呵呵笑出声来,细听她从殿外粗使的小太监讲起。她讲得极为生动,逗得我止不住笑,兴头儿我拍着榻上的小几,好似观众用掌声评价说书人一般。听她话语间锋头转到我这儿来,竟说成‘娘娘这会儿像一只松鼠了~’颜上笑容登时垮下来,这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了,我点着空空如也的银盘道。]
“就属你贫嘴,光顾着说话,连松子儿都忘了剥,快剥!”
[。纤指捻一颗放入檀口,寻依这下噤了声,跪在榻上给我捶腿。半刻又觉无聊,便有一句没一句跟她搭着话,我素来喜欢新奇事物,听她说到踏雪寻梅,我登时来了兴致,随即起身系一身深红火狐大氅,吩咐寻依一个时辰后搬一坛青瓷容器来寻我,遂携一柄四十八骨紫绡竹伞出了门。]
[。姣手覆上腕间暖玉镯,花盆底鞋每走一步雪面上就留有一个空洞的方形痕迹,这天儿在雪地里行走着实有些费力。眼瞧着这好景儿竟出现在御花园,幸好青石台阶上的雪被宫人扫去,枝条尖端的一朵梅花开得正灿,我手托花蕊搁在鼻间轻嗅她的香气。]
@赫舍里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