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刚刚那是5……打错了……)
6 (未完结有虐慎入)
这是一篇披着政颜文表皮的颜良/平良文,或者说……它就是一篇颜良文……
『把师兄还给我。』张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刺秦失败,小圣贤庄被毁之后再次见到嬴政。而且是在嬴政的寝宫内。
博浪沙刺秦失败逃走之后,听到的却是小圣贤庄被焚毁,荀夫子与小圣贤庄同生死,大师兄伏念被杀,二师兄颜路被捉拿的消息。
顾不得被抓住的危险,他只想把颜路从嬴政手中带走。提起凌虚,一向善用谋略的他却是直直从临近嬴政所在的屋子冲去,面对把守的秦兵他杀红了眼,却连最基本的防守与招式都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嬴政在他面前推开门,对着想冲上前却被众多秦兵压制阻挡的张良说了一句「寡人知道你想干什么。」
随后对士兵命令「把他带到寡人的寝宫!武器让他留着,将他带来后赶紧离开寝宫周围不要有人,放心,他伤不了寡人!」便径直离开。
「寡人凭什么将他还给你!」嬴政盯着眼前的天问,始终没有将它拿起,只是冷声问着张良。
『……』以前韩国被灭的仇恨和现在儒家被灭的怨恨令张良只是沉默,不想回答嬴政的问题。右手死死拽住凌虚微微颤抖,他很想现在就一剑割断嬴政的喉咙,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救出颜路才是首要。嬴政则继续讥讽着,眼中的神情却没有与他的话语一般流露出嘲笑,他没有选择张良刺秦失败而是选择了他刺秦的原因。
「是你们韩国的君王太懦弱太没用,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即使帝国不选择进攻,你们韩国也会迟早一天自取灭亡。居然把全部仇恨都拉在寡人及寡人的帝国上,真是可笑!」
『可是我刺秦却和儒家没有半点关系!用刺秦的借口趁此消灭儒家,秦王真是一箭双雕!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放过二师兄!』抓住凌虚的剑鞘,张良甚至准备在这里与嬴政决一死战,然而嬴政下两句话把他打在原地愣住。
「明明知道会牵扯儒家却执意要刺杀寡人,真正想灭儒学的分明是你!况且…!」说道这里嬴政的眼神暗了暗,转头掩去露出的悲痛看向屏风内侧的床铺。「最后代你承受所有痛苦的是你的师兄颜路!」
张良朝着嬴政看向的方向看去,高高的屏风遮挡了视线,他只能朝旁边移动几步继续看向床铺,张良看到的景象令他胸口一窒,凌虚差点从手中滑落。
躺在床上的分明是他的师兄颜路。颜路左侧耳朵的后方,一个淡淡的阴阳咒印若隐若现,和荆天明的咒印不同也是唯一令人庆幸的地方,咒印并没有给人带来一种敌意与可怖感,更像是有一种保护它的主人免受伤害的感觉,然而,除了这里,其他地方几乎用惨不忍睹这个词都显乐观。
一直被束起的头发此刻没有了簪子的束缚,凌乱地躺在床上;脸上原来的胡子被刮去反倒使他看上去生生少了几分凌厉和温润多了几分隐忍;双眼下方是从未有过的深深的眼圈;嘴唇的颜色也是没有色彩到恐怖,甚至比原本脸上的已是苍白的色彩更为吓人;脸颊两侧比张良曾经见到的更加凹陷,让颚骨看起来更加突出;身体虽然被被子覆盖,在床铺外侧的被单却有一处明显扯开,暗示了曾经被人狠狠用力抓住。
嬴政原本的目的就并非是要像对墨家那样消灭儒家,他只是想削弱儒家,而张良的刺秦失败,确实如他所说,是个借口。也因此,他只下令焚烧一半的儒家典籍。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想要保护他的小繇,或者说曾经的小繇。
即使是他的心腹,嬴政也不可能将这个目的透露一点点。李斯与赵高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然他已经下令通缉张良,那他们便会用最快捷的方式:张良的两位师兄。
亲自动手总比接受建议再交给他人保险。更何况嬴政并没有想杀害伏念和颜路的想法。待张良被捕或者这件事情的风声差不多消散时,他甚至会放走伏念默许他重振儒家,而颜路,或许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一切的计划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也终究只是成为了计划。比如一向支持他的阴阳家会突然分裂。
事情就发生在匈奴最后一轮猛烈攻击的时候,一向被嬴政信任的蜃楼的船主云中君竟然联合了湘君湘夫人一起背叛阴阳家和大秦帝国,甚至连地位在其之上的月神和星魂在之前都未看出倪端,在蜃楼尚未行驶时带走了大批的阴阳家术士叛逃。然而算计无数却忘了嬴政的信任这把双刃剑,叛逃不过短短几天便被嬴政发现。
这件事情后来在阴阳家和大秦内部被快速解决,阴阳家的人自然不想惊动东皇太一,而嬴政也只希望这场内乱不要被更多人知道,内忧外患使他不想衍生出更多麻烦。因此,当月神问向嬴政如何处理这些叛徒时,他只沉默了片刻,最后说出两个字:活埋。
一个人越不想一件事出现,往往这件事越可能出现。云中君带着一小部分术士逃脱,还带走了在秦国监狱中的伏念和颜路。只是他带走两人的动机实在可疑,有人说是为了报复,有人说是为了作为筹码要挟嬴政,但是只是两个与嬴政无冤无愁的儒生,甚至都被关进大牢作为窝藏帝国通缉要犯的结局,对于嬴政又有什么威胁?
而云中君的目的很简单,他确实是要威胁和报复嬴政,因为他已经用读心术找到了嬴政的缺口。
(未完待续。。。现在就卡在这里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