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清楚是〔仙流/仙藤〕作者是仙流命。。�

你爱过别人吗？

也许。

爱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很难讲，关键是要抱持信心满怀期待百折不挠勇往直前。对，就是这样而已。

废话。

我知道你理解力比较差啦。嗯，设想一个晴朗的午后，你走在大街上，忽然觉得沿路花花草草样样美丽，迎面走来的人个个顺眼，而天空如此是湛蓝，生活是如此美好，还想拥抱着老妈感谢她让你来到这个世界，那就是在爱了吧。

白痴。

我不是随口说说。

……

喂，又发呆了？

我，嫉妒那个让你知道这些的人。

傻瓜，那个人，早就不在身边了。呵呵，仔细想想人也是够倒霉的，总等到失去某样东西，才能意识到它的存在呢。

此后，有些事我一直没有问出口，又或者其实从最初就知道了答案。

——你心中可有希望？

——你眼中可有未来？

——你是否还能爱我？

待两人摸索着到达已是日落时分。海天相接处显现奇异的色彩变幻。赤、橙、金，深深浅浅、层层叠叠，柔和的光芒主宰天地。

仙道望向身边的流川，夕阳的颜色映着他的黑发，发梢显出淡淡的温暖色泽。难以言喻的光彩同样流转在流川清澈的双眼之中。突然有点心动，仙道张开双臂，自身后轻轻拥着流川，品味着流川的气息。

“会记住我吗？”仙道低语。

“会记住，这一刻。”

话音飘散在潮湿的海风之中。

初春的天色总是暗得很快，海面开始泛起银光。

“情人节快乐。”流川抬起脸。

“呃！”

SCENE 3: DILEMMA

“仙道你又开始偷懒了！！”越野抓狂的声音再次响彻楼面。

“那是托宏明的福，能者多劳嘛。”仙道懒懒地趴在桌上，专心致志（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层层叠叠的云雾不断涌动。

“想什么心事啊，说来听听。”越野凑过头来，迷惑地顺着仙道的视线看去。

“放长线钓大鱼。”

“莫名其妙。”越野直起身咕哝一声，扔了叠东西到仙道桌上，“你的信。”

“有什么好事？”

“八成又是你的仰慕者，什么时候介绍几个给我认识？”

“没问题。”

歪斜的纸丛中露出青色信封的一角，凝固了仙道的视线。是他。

伸手触摸，里面有张硬质的卡片，也许是结婚请帖？自嘲着略去心中淡淡不适，仙道抽出卡片来：

　

HANAFUJI CLUB将于20XX年X月X日晚6：00正式开张。

敬请光临

藤真健司

花形透

上

　

　

HANAFUJI CLUB，招牌上的霓虹灯光温润如玉。暗色玻璃映出仙道的身影，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男侍应生优雅地打开门，恰到好处地微笑着说欢迎光临。

这是一个会员制的俱乐部。内部装饰是简单的欧化风格，柚木的桌椅，现代派的绘画，正如藤真一贯的喜好。底层以酒吧为主，远处有个小小的舞池。二楼的中央是镂空的，透过扶栏可以看到几个男人在打桌球。三楼是什么不得而知，也许是房间，也许不是。

“仙道，我就说你一定会来。”藤真快步迎上来，剪裁考究的外衣勾勒出他美好的身形。

一段时间不见，藤真的目光又沉稳了不少。也难怪，他是懂得控制自己生活的男人。而花形还是默默待在一边，露出礼节性的笑。

藤真把仙道介绍其他来客，说是自己的好朋友。众人嬉笑着说以前是不是让你给藏起来了，那么优秀的人也不早点让我们认识。仙道闻言笑说藤真恨不得把我握在手心呢。众人便哄笑起来。人群中，仙道始终是耀眼的存在，英俊明朗，善解人意。

伴随着急促的鼓点，对面的男人贴近了仙道，双手游走。

仙道暗自好笑，想想今晚还是保持形象为妙。

“来试试我们的调酒师水准如何。”果然，藤真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

我们？这个词有点刺耳。仙道轻轻叹了口气，“难得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嫌我妨碍你吗？”藤真笑着眨眼。

　

“威士忌加冰。”仙道坐在吧台边的转椅上，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身体。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一个高大的人影在他身边坐下。

“鱼住！”

“怎么，很意外？最近都没你的消息，看起来精神不怎么样呢。”

“我只求平平安安的。”

“别这么说，老板其实很喜欢你，有空回去看看他。”

“……”

“算了，老友重逢，别谈那些了。要不要来一支？”

“谢了，怎么有闲情来这种地方？”

“呵呵，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敢动藤真分毫，免得到时你找我们拚命。”

“我没那么多条命可以浪费，”仙道起身，“先走一步。”

“送你一程。”藤真追了出来。冰凉的月色映在脸上。

“今天表现如何？”仙道笑得诡异。

“够水准。”藤真眼波流转。

仙道慢慢低头，凑近藤真，轻轻抚上他的脸。

“嗨！”

“怎么？”

“哪天觉得闷了，不妨来找我。给我个机会诱惑你离开他怎么样？”夜色中仙道笑容灿烂。

“那就这么说定了。”藤真深深望向仙道，嘴角逐渐显出美好的弧度。

　

仙道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路边略显陈旧的建筑披上了夜的外衣，显出些许颓废的美感。风过时树影婆娑，仙道出神地看了一会。走累了，就地坐下，仰头望着天空，夜色渐渐下沉，渐渐弥漫，溶入身体。

电话响起，彼端传来低沉的嗓音，说着我想见你。

　

五一假期的产品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盼暑假了，可那之前的日子必定非常之不好过，呜呜，真是灰暗的人生啊。

还有些与动漫无关的闲话。最近在看村上春树的小说，不知大家对他印象如何，我非常喜欢，而且翻译也很有水准。

最后，给我毒药吧，拜托了。

SCENE4: ESCAPE


“真是个世外桃源啊。”仙道眺望着远处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海水，啜了一口杯中浅绿色的果汁，无限满足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什么叫世外桃源吗？”对面的流川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

“当然，”仙道凑近流川耳边，“有钱有闲有美人相伴的地方嘛。”

“白痴。”流川嘴边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呵呵，拜托你骂人也要有点新意啊。”

“哼，”流川甩了他一个白眼，别过头去。

桌边摆了盆不知名的热带植物，足有一人高，张牙舞爪的姿态。流川似乎突然对它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开始直直地盯着看。

“难道那东西会比我好看吗？”

“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如此。”

“听起来蛮有道理，”仙道大笑起来。

“很好笑？”真搞不懂这家伙想些什么，给人损了还那么高兴。

“嗯？”仙道愣了一下，“你倒是的确很少笑呢，不开心吗？”

“你一直笑，很开心吗？”流川不动声色把问题扔了回去。

“你这样很失礼嗳，”仙道哀叹一声，“笑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了，哪还用想。”

“不觉得累吗？”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仙道挤挤眼睛，“装腔作势自然费神，我的笑可是发自内心的，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一直放在心上烦恼啊。当然，别人或许不这么想，那是他们会错意，不关我什么事。”

“噢。”

“明白了？”

“一句话，你感觉迟钝。”流川难得地垂下了眼帘，隐匿起一肚的笑意。

“唉，你不要这样一针见血呀。”仙道笑得有些呲牙咧嘴。

“你还挺有趣。”

“多谢夸奖，”仙道瞟了流川一眼，“喂，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同意来这儿呢？”

流川闻言楞了愣，和缓的脸色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声不吭地起身走下海去。

又多嘴了呢。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刺眼，仙道躲进阴影，轻轻地阖起了双眼。

……

那一晚。幽长而寂静的无名小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着沙沙的衣服摩擦声，回响在耳畔。隐约中感到气息流动带来的一丝凉意。来人紧挨着身边坐下。没有言语，只有透过衣服隐隐传来的体温。

“最近还好吗？”

“不好。”

“哦？不知道这只是客套话吗？”

“听客套话何必来这。”

“呵呵，那还能讲些什么？”

……

“怎么？”

“突然不想一个人。”

是吗，希望被了解，又怕太接近会造成伤害？所以三更半夜的跑出来找个只见过一面的家伙谈一些不客套的话？“你父母给了你孤独的童年？你女友甩了你另觅新欢？还是你期末考试给当了？再或者以上全选？”

“……”

“有烦恼不妨告诉我嘛。”

“只是不想一个人。”

“总是有原因的吧。”

“没有。”

“是你没有好好想过吧。”

“罗嗦。”

也对，想得再清楚还是于事无补，不过徒增烦恼而已。“那，不如一起溜走吧。”

“嗯？”

“随便去什么地方，痛快地玩几天，就我们两个。”话音刚落，仙道顿觉有些后悔，不知自己为何竟然如此冲动。是有些厌倦了吧，他自嘲地笑笑，所以才想抛开身边一切，“开玩笑的。”

“好，”出乎意料的是，流川几乎同时点了头。

于是两人搭上最早的航班飞到了毛里求斯，一个有着白色沙滩的热带岛国。

选了一座临海的度假屋，珍珠色泽的外墙，两层楼，带一个很大的阳台，可以看到日出日落。

租了白色的敞蓬车外出兜风，湿热的风迎面吹过，沿路的棕榈树疾速向后退去。坐在驾驶座上的仙道猛踩油门，车子窜了出去，斜眼看看身边的流川，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脸上显出异样的神采。车顶上装了两个大喇叭，一路放着吵闹的音乐，引来路人一片侧目。也有不少热情的游客和当地人吹着口哨向他们打起了招呼。

绕着绕着来到了一片海滩，人不多，想是因为地方比较偏僻。海边有座洋溢着原始风情的小木屋，屋顶上铺着厚厚的茅草。一时兴起的仙道拖着流川下车走过去，叫了两杯饮料坐下看风景。

然后么，就是仙道一不小心惹恼了流川，或者实为故意也未尝没有可能，结果落得个独自缅怀的下场。只是回味的感觉还真不错呢，仙道下了结论，再度睁开眼。

移动视线，搜寻流川的身影。沿着众人频频回望的视线看到了他，坐在海滩上，水浅浅地漫过脚踝。宽阔的肩膀，白皙的皮肤，清晰的肌肉线条，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日光在他身后留下淡淡的阴影。

仙道脱去上衣，走到流川身边。流川望了他一眼，一声不响走下水。仙道笑笑，跟着下水。

这小子玩真的吗，游那么拼命，仙道挑起眉毛，加快了手臂划动的频率。距离渐渐缩短，似乎可以听到流川渐渐变粗的气息。仙道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流川的小腿，流川回过身，两人就在水下扭打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浮出水面，流川还不解气地一脚踢向仙道，只是大半的能量耗在了水中。流川闷哼一声，再度扎进海里，开始游回岸边。仙道无奈地苦笑，继续跟随。

一片和煦的游乐氛围中，这两个卖力的人无意间成了倍受瞩目的存在，甚至有人鼓起掌来。不管到哪，爱看热闹的人都一样多。

流川从水中起身，只见仙道已抱着腿坐在一边。没预兆的脚下一软，几乎跌坐到仙道身上。仙道忙伸手扶他，却被一把拍下。

“好心没好报啊。”从没见过那么固执好胜的家伙。

“喂。”

“有何吩咐？”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是故意的？”

“别装傻。”

“是是， 我是一直想尝尝在水下kiss的滋味呢。”

“怎么样？”

“哦，你以为呢？”

“水平太差。”流川冷冷地说。

“不会吧。”仙道哀号起来。

时间就如此这般在无所事事中静静流过。直至傍晚时分，两人踩着夕阳的影子回到住处。

洗过澡，叫了外卖，在阳台上伴着新月晚风专心致志饱食一顿。用餐完毕，仙道伸了个懒腰，起身走进厨房。他从橱里拿出咖啡壶，又取出一些咖啡豆，磨细。十几分钟后，空气中漾起一股浓郁的香味。

“上咖啡了，”仙道笑着走回房里。

流川接过杯子慢慢地喝着，“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

“是啊，”仙道笑着环上流川的肩膀，“很特别的日子。”

不知何时，咖啡杯被放到了一边。仙道的手轻轻抚上流川白皙的颈项，手指浅浅插进柔顺的黑发中。流川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有些微的惊讶。

“不会没心理准备吧，既然答应来这儿。”仙道开始啃流川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黑暗中的拥抱燃起无尽的渴望。

只是仙道没料到，流川远比他想象中的熟练。

准确无误地挑逗，在彼此的口中释放。当作一项工作来看，无疑堪称完美。

“常这么做？”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怎么？”

“纯粹为了解决欲望？”

“还能放松精神。”

“不觉得有点空虚吗？”

“不觉得。”流川翻了个身，背着仙道转眼就睡着了。

“是这样吗？”仙道略略有些无趣地撇撇嘴，也很快睡了过去。

天又渐渐亮了，光线透过薄纱窗帘，唤醒了仙道。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想给身边人一个早安之吻。可是，没有熟悉的体温和柔滑的感触。他不太情愿地睁开眼，又过了好一会才对准焦距，“嗨，那么早起来干嘛？”

收拾行李啊，没长眼睛？流川懒得搭理他。

仙道卷着毯子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流川，另一个流川。线条冷冽的侧脸，微抿的双唇，开始散发一股令人紧张的气息。仙道笑笑，再翻个身，手脚随意摊开仰躺在床上，“还是要回去了吗，这是第几天了呢？”

“快起来，赶飞机。”流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SECNE6: CRASH

流川这小子，最近实在不对头，樱木蹲在花圃边发起愁来，隔三差五地玩失踪游戏，时常带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回来，脸上表情也生动不少，见鬼了吗？正苦思冥想着，只见流川神神秘秘地提了个口袋过来，樱木马上蹑手蹑脚躲到一边。

流川走进花圃，从口袋里小心地取出一个白色花盆，里面种了四株各色的郁金香。流川找了个背阴处把它安置好，又浇了点水。

那，那算什么表情！温柔？不，绝对不可能的。石化中的樱木突然感到一只手搭上了肩头，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转头一看，“洋平！偷偷摸摸的干嘛！”

“偷偷摸摸的是你吧。”流川一拳挥来，正中樱木小腹。樱木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挥拳反击，却给洋平紧紧握住。

“流川少爷，养花手册我带来了。”洋平把樱木推出门去，继续保持着职业水准的笑脸。

　

“可恶，这家伙哪需要保镖，”樱木依然忿忿不平，“我现在快成了他的陪练了，有事没事地拿我出气。哼，不如以后改行做杀手宰了他。”

“好了好了，我请你吃饭消消气。”

“你觉不觉得流川最近变得怪怪的？”

“连你也看出来了？我想，也许……他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哈哈，那没眼光的花痴狐狸也有这一天吗？”樱木莫名地兴奋起来，“他一定找不到象洋平你那么棒的情人。”

　

*********

流川回房和衣往床上一躺，想起樱木离去时古怪的眼神，不解气地往墙上重重捶了一拳。

没意思，还是去找那个朝天发吧。上次见他是干什么来着？玩射击？空手道？攀岩？没想到他身手那么棒，哼，我也不能输他。只是，原来自己有跟他玩过那么多次吗？认识他又有多久了呢？算了，懒得去想。打个电话约他。一边拨号，一边不自觉地微笑，有点怀念他的声音呢，还有接到我电话时那副高兴样子。

“机主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什么？不死心地重播一次。

“机主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没电了吧，倒霉。

倒霉的一天。

　

*********

“怎么，做出决定了？”

“嗯，付钱吧。”

“我早就说过，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还有个问题。”

“什么？”

“他似乎很强，那个绑匪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的确如此。”

“那你学弟？”

“一厢情愿要去保护他而已。”

　

*********

“机主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可恶，竟然一连几星期不接电话，到哪鬼混去了，再见面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流川阴沉着一张脸，从房里走了出来。家里但凡还有点神经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惹火上身。

只有樱木，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直直地走过来。

砰，两人擦肩而过。

“好痛，”樱木开始发作，“摆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你说什么！”流川一脚揣出去。

待得众人冒着生命危险把两人拖开，已有无数的肿块和瘀痕出现在这张或那张脸上。

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来惹我，哼，找死。流川恨恨地盯着樱木，与此同时，心中却有一股不安开始迅速地扩大。

会不会，那朝天发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车祸？生病？飞机失事？或者……不然，不会找不到他啊，从来没有过的。每一次觉得心里空空的时候，他都会在那等着我。可怕的念头一个又一个闪过流川的脑际，他颓然靠墙边坐下。为什么紧张，为什么心会跳得那么快？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他的存在当作理所当然了呢？不是不想要任何束缚的吗？不是把他看作可有可无的玩伴的吗？不是只想专心把家族事业经营好的吗？他，到底在哪里！

“洋平！”叫声响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见到流川这般有失常态，洋平也不由捏了把汗。

“去帮我查一个人。”

“谁？”

谁？

名字，没有。

地址，没有。

照片，没有。

唯一的联系工具，已经停止工作。

并没有打算让他介入自己的生活，所以也从不曾关心过他的。

一切的一切，曾经有助于维持轻松甚至轻率的交往关系，此刻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定向爆破，房屋瞬间坍塌，一旁的电视继续不知疲累地播报无聊新闻。

“没事了。”流川站起身，走回房间，锁起门。

“流川！”

“狐狸！”

……

“滚！”

　

*********

“记得我吗？”流川趴在吧台上，隐匿的脸色比灯光更加灰暗。

“我两点下班。”调酒师笑着使了个眼色。

“我问你记不记得我！”流川猛地起身，一把抓起调酒师的衣领。

“不要冲动啊，客人，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无需再问。

　

一个月间，流川几乎重访了所有两人去过的地方，还是一无所获。

那个人就如此这般消失，不留一丝痕迹，彻底的不可思议。

　

一个月后，流川按原定的计划前往美国继续学业。

机场大厅里，似曾相识的人经过身边，轻笑一声，“遭到报应了吧，流川枫。”

“神宗一郎。”

SCENE 7: PARALLEL

　

莫名其妙。

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头脑运转失灵。

流川上了飞机，坐定。邻座的人突然冒出一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看也不看他一眼。

毫无头绪。

很累很累，想要休息，可是无力控制纷乱的思绪，只能任由记忆的碎片翻腾不止。

神警官……警局……录口供……纠缠不清的长发小鬼……

后来他自杀了，神特地跑过来告诉我。

……压抑的炽热眼神……敌意……深深的黑色……

可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有做过什么吗？

从一开始就清清楚楚表示过了，只是偶尔需要他，偶尔，有限次，听不懂吗？

如果还有所期待，那完全是他自己的责任。

仅有的口头协议，也是他违约了。

……再也见不到他对我笑……

……变得那么安静……

心脏，突然剧烈收缩。

脸色泛白。

击中要害。

“我想起来了，我们真的认识哎，”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我是泽北荣治啊，湘北银行大阪分行开业的酒会，记得吗？”

“泽北？”

缓慢地移动视线。

“对，我们两家一直是……好伙伴呀，”雀跃之情溢于言表，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人的异常。

山王组，好伙伴，是吗？

“流川枫。”

“不用再自我介绍了，我可没忘记你。”又是不加掩饰的好感，“我爸逼着我去美国念书，还神秘兮兮说有意外的惊喜。我本来以为他吓掰呢，没想到真能再见到你……”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在东京应该有不少眼线。

“尽管开口。”

“让你手下，查查神宗一郎……”这个人，最近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

“那只是一次任务，”仙道拉下一张脸，“宏明你还要再念我几天才觉得累啊。”

“可是，你对他那么好，难道都是假的？”

“当它假的便是假的喽。”

如果我可以，不知道他的野心，不知道他的冷淡，不知道他的放纵，不知道他的家庭，也不知道他对到手东西的不屑一顾。

如果……没有如果。

所以阿神说，去接近他，仙道，最后你还是可以自由选择去留。

原来如此。不愧是老友。

“辛苦那么久，可不想毁在他手上。再说，眼看就要到手的钱也没理由不赚。”仙道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来，结束了与越野的谈话。

“可怕的男人。”

“以后我就管你叫正义使者得了。”仙道张开双臂摆了个夸张的出场姿势。

　

*********

“流川，一起出去逛逛。”

“还没消息？”

“怎么一开口就是这句话？你也关心关心我啊。”泽北抱怨道，“这种没方向的事情肯定花时间，何必整日惦记着。不如尽情享受最后的学生生活吧。”而且还是和我一起，这是没敢说出口的一句。那样一张脸，真是有欺骗性，怎么都看不出是个脾气那么火爆的人。

“你爹不是号称坐上了东京黑道第一把交椅？”

“那也不是万能啊，”泽北干笑一声，“还要靠你爹帮忙，所以说，我们这一辈也得好好沟通沟通。”

就为了这个，刻意安排我跟这个白痴一起？也好，反正现在正用得上。

“查查神是不是跟他见过面。”流川递过一张画像。

“你画的！”

“嗯。”

“真长这样？”

“当然。”

……

“不用再找了，我想这个人我见过。”

“什么！”

“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这明明是……”泽北摸摸所剩无几的头发。

“谁？”别罗嗦个没完没了。

“仙道彰，我爹如今的心腹大患，陵南组的田冈老头在外面的儿子。虽然表面上早跟那老头划清了界限，也还是个大麻烦。”泽北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流川，“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我跟他有点过节。”

“要摆平他，包在我身上。”泽北得意起来。

就凭你吗？看来这一次，真的有必要好好合作了。

“我想要他的资料，越多越好。”

“行，没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流川难得的没有一把甩开泽北的手，任由他拉着走。

阳光惬意地照耀。草地上躺着许多晒日光浴的人，展示着黝黑油亮的皮肤。一群年轻人在树下野餐，说笑、打闹。还有人带着飞碟、橄榄球、棒球，蹦来蹦去地活动身体。一对恋人走过身边，幸福地对望，甜蜜的笑容。这个世界，看起来如此美好而正常。

“哎，流川，你看那边花卖得很便宜，不如买点回去摆在房里。”泽北心情甚佳，兴致勃勃地在花丛中钻来钻去，“流川，你喜欢什么花？”

郁金香。

回答几欲脱口而出。

胸口顿时毫无预兆地一窒，麻麻的痛感渐渐弥漫开来。

对于花木，从来是漠不关心的，不想如今竟有了最爱。而一切只是源起于那天傍晚一份无心的礼物，怕是送者早就忘了有这么回事。

可是，没有人能那样对我，没有人，尤其是他。

　

　

怎么感觉越来越狗血了^^

没办法，就快编不下去了说

SCENE 8: CORNERING

“请出示您的护照。”

从包中拿出护照的同时，一张照片被带了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转飘落到地上。

机场工作人员快步上前，捡起照片，上面是一个有着古怪发型的年轻男子。

“给您。”

冷冷的一瞥。未及完全展开的标准笑容就此僵在脸上。

　

*********

“仙道，出什么事了！”越野吃惊地望着推门而入的仙道。

惹眼的发型垮了半边，凌乱的几缕搭在湿湿的前额上。脸颊有擦伤和红肿的痕迹。早晨高高兴兴穿着出去的新衣服已经是又皱又脏惨不忍睹。

仙道靠着墙喘了几口气，挥了挥手似乎连讲话也变得非常吃力。

“没事，”他捂着小腹直接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越野连忙跟着进去，检查着仙道的伤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自己清楚，没大碍的。”仙道一如往常地笑笑。

越野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默默替仙道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扶着他到长沙发上躺下。“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很长的一觉。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仙道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他笔直走到仍在埋头工作的越野对面，拉张椅子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越野。

越野在他的注视之下，动作开始越来越不自然，呼吸也渐渐滞重起来。

窗外，夜幕已经垂下。室内的日光灯投射着冰冷的光线。偶尔经过的卡车发出刺耳的声音，整栋楼随之微微颤动。墙上挂钟机械地跳过一格又一格，仿佛不知疲倦。

啪的一声，笔尖折断了，越野气恼地抬起头来。

“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仙道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我问你你就会说吗？”越野双手撑着桌子一下站了起来，“仙道，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放在心里。平时跟你聊两句又总是心不在焉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变了很多。”

“有吗？”仙道眨眨眼睛，“可能更懒了吧。”

老实说，我也不想搞成这样。可是，我可以说什么？你又可以帮我什么？即使你愿意倾听，即使你一心为了我好，还是没有可能真正理解我的想法，更何况，许多时候连我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在变的。无论如何，宏明，我始终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越野叹了口气，重重坐下。

“今天接了委托出去跟踪一个人，没想到半路给截住。我也挺佩服自己的，五六个人围过来，我竟然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你这还叫完好无损？越野只能苦笑，“最近怎么常出意外？你千万要小心。”

“那你呢？总见你在忙，可是生意不怎么样吧。”

“看来我也是没资格说你的不是呢，”越野又叹了口气，“最近的确不对劲，几乎没人上门。”犹豫了一会，又说，“前两天遇到个熟人，说本来想委托我们办点事，可后来接到个电话威胁说不许过来。仙道，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呢？”

“哈，数不胜数啊。”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砰！门突然从外面被撞开了。几个神情紧张的持枪警察出现在门外。

　

“你们讲点道理嘛，哪有这样随便说人家私藏毒品的啊。”

“闭嘴。”

仙道和越野给簇拥着送进警车，免费开到警局。

　

“仙道！”

推推搡搡地走在狭窄的走廊上，迎面遇见阿神。

“为什么抓进来的？”

“接到举报说是贩毒。”

“交给我负责，我会去跟阿牧说的。”

“这……”

“少废话。”

“好了，彻底查清楚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彻底吗？”

“我会帮你争取最高赔偿。”

“好体贴。”

“宏明，那房间肯定是没法看了，不如就此歇业一段时间吧。”

“也好。”不用再迫不得已接些杂活维持日常开销了。

“你父母现在不都住在英国，想去看看他们吗？”

“一下子把我赶那么远，有何居心？”越野勉强笑笑，拼命赶走心中不好的预感。

仙道伸手拍拍越野的肩头，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去散散心不好吗？有空我会过去看你的。”

“一定要来哦。”

　
送走越野，转身回家，天空已隐隐泛起白光。

移动电话发出一连串类似进行曲的铃声，果然是足以振奋精神。

“仙道，快回来吧，算我求你了。”电话中传出焦急的声音。

“鱼住？发生什么事？”

“先回来再说。”

挂断。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呢。好累啊。

摸摸口袋，还有点钱，叫辆出租到久违的老宅。

远远看到鱼住来回踱步，显然已在门外等了好些时候。

见到仙道，鱼住快步迎上前来，“你大哥前两天一走了之，说不想再卷入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山王组近来又逼得紧，抢走我们不少地盘。老板又急又累，快撑不下去了。”

难道我就该在这种时候出现？难道我就该为此负责？早就讲过，这里的一切，我都没兴趣，从此以后各不相干的吗？

“要不先去看看你父亲吧。”

“不必了，有你照看他，我放心。”

“怎么？”鱼住诧异地看着仙道，“你还是不愿留下？”

即使他是我父亲，自己的问题也还得自己解决。

“我最近很烦，你给我点时间考虑看看。”

挥挥手离去。隐约听到鱼住一声叹息。

*********

　

“健司！嗯，你们干什么！”

花形一声闷哼，给踹到墙角。

“叫仙道彰来把他换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是仙道，自己最不愿见到最不愿求助的人。

“晚了的话，我们不知会做出什么哦。”大笑着丢下一句话，把昏迷的藤真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桌椅东倒西歪，碎片满地，酒汩汩流出，重要的人不知去向。

苦心经营的俱乐部，苦心经营的生活。原来可以如此脆弱。

　

（###以下纯属个人恶趣味之流仙，不能接受的千万别看啊###）

　

怎么会这样，仙道猛拍了一把方向盘，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第一次接到花形透的电话，略略颤抖的声音，本以为他跟藤真吵架了，想调侃几句。可是他说，去救藤真，拜托你，去救救藤真。

只觉得，一下子从头冷到脚。

“放心，不会有事的。”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话。

循着地址，到了一个不显眼的公寓。门虚掩着，走进去，空无一人。简单的陈设，一个冰箱、一个电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灯、四散的杯子盆子，不像有人住。集中精神，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仙道彰？”一个缺乏起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你，流川。”

一切，瞬间了然于胸。

回过头，对上深不见底的一双眼睛。

“还真来了。”阴晴不定的脸上泛起一丝不协调的笑意。

“很久不见了。”仙道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微笑也变得异常费力。

流川一味地静默地用危险的眼神注视着他。

然后反手锁门，上前，伸手，扯开了仙道的上衣。

仙道只是有些迷惑地看着他。没有反击。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流川抓着仙道的头发，把他按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仙道低语。

“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吗？”流川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仙道的话。

冰冷的手，伸进脱线的入口，轻轻抚摸着，小心翼翼。忽然之间，力道加重，夹杂失控的欲望，指甲嵌进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