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靠在扫把柄上,握着扫把的手用指甲在木柄上敲出节奏和着他们的调子,蹬着破布鞋的脚也跟着节奏在地上轻踏着。蓦地有人揪住我耳朵,不得已吃痛得站起来,连连摆手想要挣脱开,嘴上骂骂咧咧地冲着来人叫嚷
:哪个敢揪我的耳朵,小爷我跟他拼了!
听到他开口,怯怯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可吓得出不来声,支唔了老半天最后赔了个笑脸。见他松开手,连忙咧着嘴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拍拍屁股上蹭的墙灰,嘟嘟囔囔抱怨道
:师父你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故意要吓我的吧,下手还那么重,痛死啦!
朝屋里看一眼,师兄师姐并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而中断练习,依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心里酸极了,啪嗒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狠狠地用手背抹了眼泪,还带着哭腔对站那的师父说
:师父您真偏心,我九岁就被您领了回来,原以为跟着您能学唱戏,可谁知道这三年下来您尽让我干些粗活,从来不教我戏文。不仅这样,您还把我当男该养,别人家的闺女都穿的花花绿绿,偏偏我灰头土脸的 ,还叫三卿,不像人家闺女名字里有个娇啊玲啊的,叫起来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