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给他娶了妻,他的生活原本就应该这样平淡的与妻子厮守,然后走完一生。
一开始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的妻子没有名字,他叫她画眉。
妻子嗔道:“好好的一个人,怎的取了个鸟名儿。”药尘道:“那是夸你。”画眉又道:“夸我一道白眉?我倒觉着莺歌,燕舞这些名儿好听些,虽有些土,但也上的了台面。”
药尘笑道:“我觉着画眉挺好的,画眉也上得了台面啊。你看隔壁家的张娘子,不也常常逗着画眉玩儿么?”
妻子娇 笑地捶他的胳膊。
药尘本以为他生活就会这么过下去,谁知梦好难留,直到画眉的临终。
他那一点医科常识根本派不上,请来的郎中也只说无能为力。
临终前的画眉拉着他的手,她好像很精神,但药尘知道,她时候不多了。
“愿为天上明月,年年一番圆,不论相公身在何处,妾身都能陪着。”
她好像看到了光,眼中明亮的很。
药尘分外镇静,拉着她的手,直到她浑身冰凉。
那年药尘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