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不会再醒过来,就那样一直沉睡下去,当‘父’与‘母’的傀儡双刃刺进心脏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疼痛而是一种满足。
正因为得到了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满足我以为我不会再醒过来,就这样一直沉睡到地狱。没错,是地狱,像我这样的人死后应该是下地狱的吧。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我的房间,那些我花尽了毕生的精力去杀死的人而做的人傀儡依旧好端端的摆放在那里。
是我的房间没错,我怀疑过我是否被人所救,但当我看到躺在床上那用特殊木制的我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我有多么的愚蠢。
我能看见自己的‘尸体’,如果那可以说成是尸体的话。
看来现在的我确实是死了,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想再去想了,死都已经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看着躺在那里的我的‘尸体’才发现我一直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我自己,15岁孩子时的身体我保持了20年,我的发色和眉眼和‘父’傀儡是那样的相像,鼻子和嘴巴和‘母’傀儡的神似,这样集‘父’‘母’的特点而成的天真的孩童般的连真的是我吗?我从没想过,这少在我活着的那35年里没有想过。
没想到死了之后我还会去想活着的人的问题。
我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夕阳的余晖照进房间笔直的穿透我的‘身体’照在躺在床上的‘我’的脸上,看得出那用特殊木质的头颅和身体已经洗去了战斗的痕迹而被整齐的‘摆’在那里。
我转过头迎着阳光,但却并不觉得刺眼。来人背着残阳他的发色和阳光融合在一起,但温和的光线却将他的轮廓勾勒的十分明显。
我感受不到阳光的照射,感受不到温度的降升,但却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落寞。
迪达拉,没想到一战过后你还会记得我这个失败者。突然觉得我的存在稍微有一些意义。
他放下扶着门框的手,直直的盯着我。看来虽然角都不十分情愿但还是给他接好了右臂。“想笑就尽管笑吧。”他对我应该是非常有信心能打败那两个女人的吧,结果我却失败了。
他没有笑,步伐有些迟缓,迎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在地,我却不由自主的移动了身体上前去扶住他。
人死了某些方面确实是会有所改变,这种举动生前的我怕是怎么都不会做的,更何况对方是我最了解的迪达拉。
但是我的举动却又再一次印证了我的愚蠢。他毫无阻碍的穿过了我的身体。
有那么一秒的失神,之后笑了,我从没这么开心的笑过,原来从刚刚他的出现我就下意识地认为我还活着,依旧和他存在于同一个世界,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他穿过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因为醉酒而涨红的脸庞并跌跌撞撞的走到床前。
既然他看不见我那我说的话他自然是听不见的吧。
“嘁,这回真的死了吧,记得你和鼬去找我加入的时候骂过我是早死的类型的吧,我可一直都记得呢,嗯。”
我以为他喝醉了会来这里耍酒疯没想到却是比平时还要清醒的多。“小子,我死了你也不让我清静清静吗?”
他并没有反应也没有什么举动,看来我说的话他自是听不见的。
我和他这样僵持了半晌,突然他却转身穿过我的身体离开了房间,当他穿过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却清楚了听到了他的道别。“什么旦那,明明就是一个大叔,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舒服的就死掉,嗯。”
望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不禁哑然失笑。“我这个旦那当的还真失败。”
但是他离开时语气里的悲哀真的是因为我吗,还是在轻叹他自己最终也会走上同一条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