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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洛歌存戏处:俺坚决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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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8-17 18:30回复
    〖新年刚过就降了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嘛,又是新的一年了,宫中的喜气似乎还没有消退。听说兄弟姐妹们都互相拜年去了。自己闲在家中倒也不觉得无聊,做在临窗,听着炉子上茶沸的声音,赏雪花纷飞,也还算惬意。谢道韫曾说,雪花飞舞,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8-1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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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02: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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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伊始。
      正好得了几天的闲,可以放下手头满是问安和祝福的折子,四处走走。
      说道四处走走,也不过是在大秦宫里闲庭漫步,好在这红砌墙就算走上个三年五载也走不完,倒也不用再怪那些能工巧匠把这皇家居所设计的如此繁复环绕何苦来哉。
      嘱咐过景铄要按时服药,便来到了洛歌处。大抵是同瑶姬多年来斗心斗法,当初纯情不再,亦少了许多情意,两个人相互利用,芥蒂更甚于其他,竟也懒得去解。只是偶尔,才会恍然想起,手头还有这样一步棋,才会恍然想起,到了什么时候,这步棋亦会反身成为指向自己的利刃。于洛歌,倒是无辜的紧,受了诸多连累。
      差李年迟先是备了年贺去通报。大皇子自从泰山祭天归来便“一病不起”,也由着他去。只是注意却逐渐转向了这个一直藏在景铄身后的二皇子身上,锋芒微显,更具年轻人的初生不惧,同他母妃却是井然不同。


      13楼2013-08-1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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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曾去看望父皇母妃了,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惦记着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儿子。〗
        〖忽而听见小婢说看见李年迟公公走来,有些意外。李公公一直是父皇的身边的人,李公公来了,是否意味着父皇也来我这氲墨轩了呢。心下一喜,连忙出去迎接,果不其然,雪地中站着穿着一身明黄色便装的男子,急忙行礼〗
        儿子给父皇问安,愿父皇长乐未央。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8-18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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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子之间,何必多礼。”
          伸手扶起躬身行礼的儿子,多日不见益显清瘦,却也不乏壮实。
          单余欢她于这宫中得罪了这些人,殊不知当儿子的亦受了多少苦楚和连累。洛歌在诸多皇子中,虽说不是最为出色的一位,于政于事却多着有见地。此番见面,其是属意已久,可冥冥中对于瑶姬的诸多回避,便也回避了这个本是十分出色的儿子。
          乐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其耳畔耳语道。
          “其实长乐和未央,都算的上是你姑姑,若父皇在你这般年纪如此的喊着问安,会被那两位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啧啧。”
          回身,又是一副肃穆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淡淡斜睨了一旁道。
          “李年迟,二皇子的住处是不是过于简陋了点……你们内务府,都是怎么干活的?”
          刚才一脸堆笑的李年迟顿时傻眼,谁也没想到皇帝会一反常态的发难。只是不住地求着恕罪,一面道着办事不力等等言辞,同时可怜兮兮地看向洛歌。


          15楼2013-08-18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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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父皇的话,不禁有些惊喜。惊的是自己见着父皇脑子一热,竟然用姑姑的名号来问安;喜的是印象中不苟言笑的父皇,竟然会与自己开玩笑。眨了眨眼睛,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儿子谨记父皇教诲。
            〖瞧见父皇一瞬间又恢复了肃穆的模样,还有些恍惚,似乎刚才的话语只是错觉一般。也没有想到父皇会因为自己的屋子布置得寻常而责备内务府。眼角瞥见李公公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也不忍见他受罚。〗
            父皇,这住处是儿子让他们这样布置的。儿子素来喜欢淡雅清净,也就看着简陋了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8-1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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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年迟,自己去孙福那领罚罢。”
              错处自是有,不过更多的是替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倒霉催的担着。李年迟是宫中新人,一个中书舍人代理着首领太监,已是多少教人看不惯,他又比不上孙福的资历以及心计,也得罪了一些人。当初将孙福换掉,其中深意宫中之人忐忑乱猜,却也不难看出这不过是对四处拉拢人心的妃嫔皇嗣们一个小小的警告。孙福固然没有过错,不过年迈乏力,已淌水过甚,再小心翼翼也触及底线了。
              今日斥骂李年迟办事不利,这事本就做的虚伪,洛歌不难不知。不过借此也算是一番恩典,表明了对二皇子的重视。
              回视其唯诺之气,不置可否。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了他的轩阁,一干人等在旁候着。
              遂放缓了声音,道。
              “你也愈发成长了,怎可受他们如此怠慢。对了,上次你上疏据今亦月余,可有所进展。”


              17楼2013-08-19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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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福,猛然想起这李年迟似乎在父皇身边呆的时间不长。前些日子孙福被换掉一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没有仔细想其中的深意。今儿父皇斥骂李年迟也是别有深意的。虽然是因自己而起,不过自己还是得耐住性子。〗
                儿子已经在与礼部的官员商议此事了。就礼教而言,虽然奢靡之风的根源在此,但是,单纯的通过礼教改善的难度却很大。
                〖自己虽然有心,但有些时候还是太幼稚了。难怪父皇上次会让我去找礼部官员商议。这是在教导我呀。礼部官员们虽然莫衷一是,可大多数都认为此举短期之内难以见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3-08-19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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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02: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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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仪教化,历朝历代尤为重视。自先皇起,已有允许民间私设书塾等等例文下发,然收效并非显著。当日你皇叔公上疏,本意是为全民皆习礼端识,却不想得如此一来将极大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再加上民间书塾鱼龙混杂,官员有限,精于此道的官员亦是有限,此事多半不了了之。是以见到你的奏疏,朕便想起当年之事。”
                  案前坐着,略品着热茶,氤氲茶香倒是极衬这屋子名称。
                  “然而当年你皇叔公上疏本意是好,朕亦十分赞同,只是缺在方法,少在人力,此事竟不可成。如今你能由官僚贪腐,着想到礼仪教化,思路甚好,但仍是缺在一个‘方法’二字上。凡事评说人人皆会,缺少的是切实行动。首先,礼法过于空泛,就算是将官员们强制按在一处,灌输忠君仁孝等义理,许是先声开端不错,不过人心你可未必窥探的出。官僚之所以贪腐,源头在哪,并非是他们不懂那些大道理,而在人心驾驭,利益、权力、贪婪,种种交织,岂能单由礼仪教化所治。其次,礼法细节如何制定,若着同刑、礼两部一同下手,将某些礼仪制定出种种奖罚举措,于民间百姓而言,又是否过于严苛,届时却是紧了下面,松了上面,也是不妙。”
                  抬眼看了看他,将个中思虑一一道来,话锋一转。
                  “不过礼仪不可废,如今朝中确实有所欠缺,但是这是潜移默化的慢工夫,急不得。其实可以在书院中多加一些相关教化,长此以往必定会有所成效。至于官僚间的学习,若想其风得正,是否还是在于朝中高位,上梁端正,下效于下,奢靡贪腐之气方可收敛?而朝中高官,一旦涉及贪腐之事,必已似那千年的妖精,还是有些道行的,你想轻易除掉,断不可能。”


                  19楼2013-08-19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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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在一旁听闻父皇所说的往事。父皇既然提了出来就是在有意提点自己。皇叔公上的折子我也未曾见过,不过听父皇这样一说,那时候,定然是掀起过轩然大波的。礼仪教化,本就是历代君主所重视的。自己思维到位了,可是方法上还欠缺,也没有适用的人手,与皇叔公的处境到还有些相似。自己对刑法礼教的见解的确过于偏颇。只是想着推广礼教的好处,没有考虑到这些不足之处,还是方法欠佳。若是上面下面一齐抓,只怕会如同父皇所说,紧了下面,松了上面。自己还得有些侧重才是。至于朝中高位的贪污腐败,自己就算是有证据,也不好查办,毕竟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况且谢谢老成成精的官员们,会留下把柄让我查办么。〗
                    父皇说的极是,儿子对于此事的确是思虑不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3-08-19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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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的想法不错,只是尚欠完善。是以朕让你同礼部那些老油条们商议,日后若有实施之可能,也犯不上让你一个人皇子独自来扛这种事。”
                      他在朝中树立的威信还不够,若是贸然提了这些,难免教那些朝中高官多思。虽说于此自己不该插手过多,不过如今未立太子,一些事总不能置之不理。洛歌较之念央,虽说虚长了几岁,然羽翼未丰,母族势弱,总不能叫他还未独当一面之时便被局势蚕食了去,袖手旁观。
                      不过回想起来,自己这一番长篇大论虽说解释了他对那封折子批复的疑虑,但是有些话还是有些多余。
                      “朕治世十二年,对于一些事的思虑难免被套入一个既定的框子,因此才需要庙堂之上集思广益,几未擅作决断。如此依你来看,对于政治官僚贪腐一事,可还有什么可堪之见?先前右相司空梵杀一儆百,已是在去往东瀛之前给了这些人一个威慑,也因此得罪了一大批人,可如今他这一走,也不能让那些人觉得——自此有恃无恐。”


                      21楼2013-08-19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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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这话听起来别走深意。自己早年醉心山水之乐,近几年才开始在朝中打理些政务,比起兄弟们,算是起步较晚的了。虽然十分努力的在学,可是朝中威信还很是不足。父皇这是在帮着自己呀。〗
                        谢父皇关心。
                        〖政治官僚贪污腐败,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会有贪污腐败的现象,虽说都提倡廉洁奉公,可是在权利与利益面前,又有谁能做到无私呢。只要有庞大的官僚机构所在,贪污腐败就是遏制不了的。能够做的,也就是小打小闹,做做样子罢了。若是全面清洗,恐怕这满朝的官员,能够抽脱身子的,屈指可数吧。右相去东瀛前,雷厉风行的查办了一批官员,以儆效尤,恐怕也是在父皇的授意下而为之。〗
                        贪腐问题,历朝历代都有,且没有万全的应对之方。儿子以为,能够贪腐的官员,必然是有能力的,若是没有能力他也贪腐不成。而且他们还会贪腐,精心算计朝廷的预算支出,使得贪腐所成的漏洞被巧妙的掩盖。让旁人以为,国库空虚,军饷不足。
                        右相的威慑,只能压制他们一时。那些能够贪腐的官员,哪一个不是聪明人,审时踱度厉害得紧。等着风头一过,又会卷土重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3-08-19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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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什么是一定长久的,所以才需要动脑子。说道国库空虚……我们的国库确实并不充裕,手头恰有一本韩思祈的奏疏,想必你也知晓其中内容。”
                          淡淡地一语引出韩思祈的折子,这一封奏疏自自己公示之后,在朝中引起无尽波澜。提倡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一时僵持不下,而自己也同样是在观望各方态度,并未发表更多言论。其间,作为写这封折子的韩思祈任了二品治粟内史之后,尽管引来一场空前论战,却是属于比较安静的一方。
                          “他倒是胆子很大。”
                          目光瞬间投向一旁不说话的洛歌,并未急着发话,只是喝了口茶。
                          “你呢,朕看你的胆子也不小。”


                          23楼2013-08-19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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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自己先前所说的话会不会太露骨了一些,毕竟眼前这人除了是我的父亲,还是大秦的君主。父亲固然是慈爱的,可是君主却不会有慈爱。〗
                            〖韩大人的疏奏自己私底下也研究了,与朝中官员们也商议过一阵子。现在朝中对这折子的讨论那是各执一词,基本没有完全相同的看法。农商,农本还是商本,亦或是二者皆本,争论不修。朝中六部,讨论的方向都各不相同,完全是深入自己的部门,开始质疑或者赞同韩大人的观点,这也将其推向了风口浪尖〗
                            儿子看过韩大人的折子。重商的思想是好的,不过具体事实起来,需要解决的问题颇多,需要六部协调,同时进行才可。
                            〖说来这韩大人,在引来此番论战后,从来都没有公开回应过质疑什么的,让人不由得猜想。不过依着韩大人的性子,这事情,他不可能会就此作罢。忽而听闻父皇说韩大人胆子挺大,是啊,能够以一己之力,挑战老牌贵族的利益,勇于创新改革变法,是胆子挺大的。不过若是没有揣测到上边的意思,胆子再大,都只有灭亡的份。〗
                            〖父皇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内心猛然一惊,这是何意,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兴许父皇不是这个意思,自己近来,在政治上的观点,也颇有激进改革的思维,就在刚才,还把自己对贪污一事的理解尽数说了去,丝毫没有顾及父皇的感受。胆子的确不小,深行一礼〗
                            儿子惶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3-08-1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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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02: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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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央虽说称病,但并非是没有动作的,只不过身在侯位,更为谨小慎微。如今洛歌一如当初的念央一般张扬,到底是福是祸,实在不好说。一来单氏权势同司空氏相比确实疲弱,他并没有当初的五皇子一般的有力支撑,二来,洛歌的性子太过尖锐,锋芒过盛,极容易成为司空夏侯两族的靶子,在华晔并未有所作为之前,他一个人把沈单两族的兴衰都或多或少扛在身上,是何等难为。可是就现在来看,他还不具备独自同醉意、念央、湛衍联合起来后的阵营对抗的实力,如同一根独木,实在易折。
                              身为一个父亲,自是不愿看到任何一个儿子有所损伤,可是帮扶过甚失去平衡,也只会让事情更为恶化。只得稍作提醒,盼着他能领会良苦用心,行事低调收敛些为好。否则,如当年越王赢怀漠睥睨天下毫不懂得进退之人,虽免一死,却也落得剥除爵位,发配边疆的下场。
                              心中暗叹一口气。对于韩思祈的折子,现在下结论仍为时过早,不若继续静观其变。
                              “凡事紧着些,多长点心眼。”
                              语重心长之后,亦展露了一丝笑容。
                              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颇为有魄力和出息的儿子,为人父自是骄傲非常。
                              “朕先走了,年关里政事上也可稍放一放,多去陪陪你母妃和皇祖母罢。”
                              说罢,率众而离。


                              25楼2013-08-19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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