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0 序章
那一天晴空万里,我又回来了这里。
这条江南地区的古巷大概还是民国时期保存下来的。绵延凹凸不平的粗糙青石板把泥土厚实地压在下面,生命坚韧的野草在阳春三月从缝隙中生长出来,直到冬初才会枯萎。
道路两侧挖有沟渠,兴许是雨天排积水用,笔直地顺着斑驳的灰砖墙延伸下去。大雨后天晴时大概能听见很清脆的流水声。
家家户户在院子里种着树,茂盛的绿意会延着高墙探出来,偶尔掉落几片树叶在沟渠里。
最醒目的是一株靠墙角的老槐树,它大概抗战前就已经在哪儿了,活了很久,是这里最高的树木。衬着它的灰墙上一层层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透着鲜活而生机的气息。
旁边墙面上钉着有些生锈的铁皮牌号,上面用黄色油漆写着南街十八号。我对了一下地址,确认没有找错地方。这里变化实在太大,我记忆中所存在的那些熟悉景物都已全部消失在时光荏苒中。
屋外的上方挂着古旧但诗意的檀木牌匾,用秀逸的行书写着"当铺"两个字。我跨过铺在沟渠上的青石板,走上那几层并不高的防水台阶,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请问主人在吗?"
很快屋主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束腰黑长裙的长发女性,轮廓优美的脸上有一双相当具有风情的黑色眼眸。她的眼睛里似乎总是泛着光泽水雾,目光深邃得让人甘愿沉溺进去。
"你终于到了。"她略慵懒地说,走过来。
"抱歉,路上堵车耽搁了。"我歉意地笑笑,询问最关心的话题,"这间院子真的可以租给我吗?"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女人撇着嘴从里面拖出一个大皮箱,带滚轮拉杆可以伸缩的那种,"你可以随便安排这里,除了西厢房最里面那间屋子。那里面的东西你碰不起。"
然后她把一串钥匙丢给我,顺带还有手里的皮箱:"这片土我交给你,别让我回来发现房子都没了。还有,送我去车站。"
女人走下台阶,随着她的步伐轻盈的黑纱裙摆荡起妙曼的弧线,使人忍不住用目光去追随。我锁好门提着皮箱跟在她后面,送这位把房屋慷慨租给我的女士去车站。
不,也许说"送"更合适。这个女人在那里住了两百多年,一直经营着她的当铺,可是如今这一走,应该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或许是我想问题的时候太直接,女人忽然回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扭回去,淡淡地说:"我想去找我的姐姐。"
她在和我解释,这让我诧异了一下。她有个姐姐……这我倒是知道,不过她姐姐很久以前就消失了,没想到现在她还惦记着这事。
在很多性格怪癖的妖怪眼里夜妖都是种相当淡漠的种族,他们仿佛是夜晚来临的一声叹息,悲伤与惆怅溢出来就化了妖成了精。
其实没有谁知道夜妖究竟是怎么诞生的,他们低调而且数量稀薄。我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夜妖只有这个女人,她与人与妖与仙与魔打交道,但就是没听说过有她的同族上门拜访。
是个孤独的种族。
站台下只有我们两个,等了很久去列车站的老公交才慢慢摇了过来,里面空旷得可以用手指数出上面的乘客。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皮箱放到旁边那个位置上,昏昏欲睡的售票员也并不多管。
"夜妖袭。"见公交车要开走了,我喊了她一声。夜妖的名字就叫夜妖袭,如果这世上真的还有其它夜妖她大概是格外高调的那一只。
女人单手凭在栏杆上,俯头看向我,挑起一侧的秀眉。
"保重。"我向她点点头。其实我从来不觉得她在这世上真的有个姐姐,但究竟怎么想还是她自己的事。活在这世界上都得有个念想找个归宿,夜妖想把自己放逐在流浪中,那流浪就是她的归宿。
旧地重回还租下了夜妖手里的那座院子,我暂时没有想过要再离开这里。我想在这里落脚。
女人对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然后公交开走了,喷了我一脸尾气和灰尘。
……果然这里变了很多。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把那块大牌匾取下来,我不打算延续夜妖的当铺生意,一是没有兴趣,二是没她那么大能耐。我宁愿关着门一直睡下去,只要身在那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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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主角的名字吗？何，不告诉你们。
想知道主角的性别吗？何，不告诉你们。
想知道主角的年龄吗？何，不告诉你们。
想知道主角的种族吗？何，不告诉你们。
以上，这就是第一人称的优势。
青灯可以确定这篇文是在乱来，所以各位围观群众请自备急救设施。
以及，很期待蠢镜陛下和岚君的智商组合，还有，度娘你又吞我文……

沙发?
第一人称颇美好~

地板，哦，赶快过来占前排，先码后看

地下室围观〜

啧啧啧主角的资料被亲爱的藏起来了……

主角整个被马赛克了OAO【唉

强势地核围观

感觉自己的手机笔记本里面又要多很多个词语了→ →

第一人称？开坑好快！备好粮食、毛毯、坐垫、开水、手电等等，检查好降落伞，一二三跳！

艾玛青灯尼开得好快！

你确定你这是写单元剧？

这么快坑！窝相信青灯你的坑品！窝不穿降落伞！窝直接跳！

艾玛，被期待了窝鸭梨山大喔_(:3」\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