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车经过当年的路口,灿烂的云霞已经消失,漆黑的大楼包裹着绿色的脚手架,我停在当初的街角,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去看身边的崇光脸上的泪痕和担忧,更加忽略了后座的顾里血红的双眼....这是梦么,这不是啊,这么清晰的现实清晰的摊开在眼前,我却看到了一年前一样的街角,当我终于挣脱开宫名的手,冲到现在的那栋绿色的大楼前时,清晰地看到了南湘,顾准,还有我最爱的老朋友顾里,最爱我的崇光,当时的我并没有给挂着泪痕张开双臂的崇光一个历经生死的拥抱,这是用惊恐的瞳孔一遍遍打量这些组成了我漫长生命所有悲欢离合所有记忆的人,当我看到站在顾里身后的Neil时,瞳孔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却在霎那间熄灭,我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我受到了惊吓,和那个这一年里我已全然习惯了的不懈、轻蔑,讽刺,鄙夷的目光,当时的我清楚的意识到了我当时的声音像是被人用餐刀插进喉咙最后的呜咽,但我没有能力改变:如果说....你们都在这里了,那么....顾源和唐宛如呢,那一瞬间的寂静仿佛那个地方从来不曾有人出现,也从来不曾发生任何事,那里就仿佛寸土寸金的上海唯一的净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