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祭(1)
认识晓雪是在北京，一个朋友的作品研讨会上。这位朋友在文学圈里名声极大，可能是年龄上的优势，创作欲望特别强烈，成果也颇丰，这使得我很敬佩。朋友人缘好，各路文学大家齐聚首都，闻之名皆肃然起敬。敬酒时也不敢向那些大家一样，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只是一味地和同桌东一榔头西一斧子脚上一句腚上一句的海聊。晓雪就是这时候成为我掩饰窘迫的对象的。晓雪长得很美，算是美女作家圈里的。没读过她的作品，从长相上判断，作品也差不了哪里去。她说，你是哪里人，我说我是江苏徐州人。她说你的作品我可以拜读吗？我说不可以，因为我没有作品。她大吃一惊，那你是怎么掺和到这圈里的，我说我和晓波是哥们，光腚哥们，按现在时髦话说就是发小。她说那你对他一定特了解了，我说是。她说他上学时作文一定特好，我说不是，我还替他写过作文呢。晓雪说，你能给我说说他吗，我对他有点好奇。我说你是不是想给他写传记啊，那你是找对人了。晓雪就笑，说读他的作品特幽默特恢宏特有张力有引力。我说是的，我们上小学一年级第一天去学校报名，把老师都hold住了。晓雪惊奇，说你还知道hold，我说我常看晓波文章里这么说。晓雪说他怎么把你们老师hold住的，我说报名要用大名，他就问他爷爷取个什么样的大名，他爷爷说张大爷。到了学校老师问他叫什么，他说叫张大爷，老师当时就懵了，生气地说回去再取一个，后来他爷爷就给他取名叫张大山，张晓波是他后来自己改的。晓雪就笑，说，你说话挺风趣的，你也可以当作家。我说，没想过，坐家倒是可以。晓雪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对我说，你有QQ吗？我说有，我常在QQ上卖大豆、西瓜什么的农副产品。她说你这做法倒是挺有创意，我说没办法，农村那点东西总得换点钱啊，倒腾不出去，都烂掉了，怪疼人的。再说，家家有老有小的，每天开门就得花钱，一年四季农民就靠这个呢。晓雪说，是，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得很不容易。她又说，你了解六七十年代农民的婚姻状况吗？我说耳闻目睹，太了解了。晓雪说，你能大概描述一下吗？我说，这还能有什么花啊，无非是到了该娶的年龄就取，该嫁的年龄就嫁，睡到一张床上，生上一堆孩子，就那么一回事呗。晓雪就笑了，说和她听到的陕北故事一样，问一放羊小孩，放羊干什么？卖钱。卖钱干什么？娶媳妇。娶媳妇干什么？生孩子。生孩子干什么？放羊。我说陕北农民也是农民，还能有啥两样。晓雪说，她想写一本农村婚姻方面的书，能不能提供点素材。我说没问题，不用出村，能抖落一萝筐。
认识晓雪是在北京，一个朋友的作品研讨会上。这位朋友在文学圈里名声极大，可能是年龄上的优势，创作欲望特别强烈，成果也颇丰，这使得我很敬佩。朋友人缘好，各路文学大家齐聚首都，闻之名皆肃然起敬。敬酒时也不敢向那些大家一样，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只是一味地和同桌东一榔头西一斧子脚上一句腚上一句的海聊。晓雪就是这时候成为我掩饰窘迫的对象的。晓雪长得很美，算是美女作家圈里的。没读过她的作品，从长相上判断，作品也差不了哪里去。她说，你是哪里人，我说我是江苏徐州人。她说你的作品我可以拜读吗？我说不可以，因为我没有作品。她大吃一惊，那你是怎么掺和到这圈里的，我说我和晓波是哥们，光腚哥们，按现在时髦话说就是发小。她说那你对他一定特了解了，我说是。她说他上学时作文一定特好，我说不是，我还替他写过作文呢。晓雪说，你能给我说说他吗，我对他有点好奇。我说你是不是想给他写传记啊，那你是找对人了。晓雪就笑，说读他的作品特幽默特恢宏特有张力有引力。我说是的，我们上小学一年级第一天去学校报名，把老师都hold住了。晓雪惊奇，说你还知道hold，我说我常看晓波文章里这么说。晓雪说他怎么把你们老师hold住的，我说报名要用大名，他就问他爷爷取个什么样的大名，他爷爷说张大爷。到了学校老师问他叫什么，他说叫张大爷，老师当时就懵了，生气地说回去再取一个，后来他爷爷就给他取名叫张大山，张晓波是他后来自己改的。晓雪就笑，说，你说话挺风趣的，你也可以当作家。我说，没想过，坐家倒是可以。晓雪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对我说，你有QQ吗？我说有，我常在QQ上卖大豆、西瓜什么的农副产品。她说你这做法倒是挺有创意，我说没办法，农村那点东西总得换点钱啊，倒腾不出去，都烂掉了，怪疼人的。再说，家家有老有小的，每天开门就得花钱，一年四季农民就靠这个呢。晓雪说，是，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得很不容易。她又说，你了解六七十年代农民的婚姻状况吗？我说耳闻目睹，太了解了。晓雪说，你能大概描述一下吗？我说，这还能有什么花啊，无非是到了该娶的年龄就取，该嫁的年龄就嫁，睡到一张床上，生上一堆孩子，就那么一回事呗。晓雪就笑了，说和她听到的陕北故事一样，问一放羊小孩，放羊干什么？卖钱。卖钱干什么？娶媳妇。娶媳妇干什么？生孩子。生孩子干什么？放羊。我说陕北农民也是农民，还能有啥两样。晓雪说，她想写一本农村婚姻方面的书，能不能提供点素材。我说没问题，不用出村，能抖落一萝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