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对着镜子正在整理仪装的时候,管家已经在门外催了我不下三次。令人窒息的束衣,沉重华丽的繁复长裙被鱼骨架撑开一个算不上完美的弧度,拿起精巧的扇子。便走出房门坐在精心准备好的马车之中。
我坐在其中心不在焉。这场精美的舞会是一位年轻的夫人所准备的。
我并没有多次见过那位夫人,所以也应该算不上熟捻,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会面是在巴黎市井脏乱不堪的街角,那位夫人的身影显得清丽高雅。分明是穿着分外昂贵的礼服,却用着带有精细的百合花纹样的手帕为一位坐在地上的小男孩擦拭着额头中的血迹。
不得不说,这位夫人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她似乎来自遥远东洋的中国。有着一头与常人不一样如丝绸般柔顺乌黑的长发,因为时常带着有着镂空繁复花纹的面纱所以并不能过于窥视容貌,但也可以肯定样貌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