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assage8
慕妍把脸撇向一边,紧咬下唇:“我做不到。”
“丫头,这是你妈妈当年的军服。。。。”范天雷说得有些落寞,却不得不故作镇定。
“你太残忍。”慕妍将哭腔生咽回去,告诉自己,慕妍是个坚强的女孩。
“我的确残忍。”范天雷面部有些扭曲,大概在隐藏什么表情吧,“可是这不是最残忍的,你知道什么是残忍吗?你见过最残忍的事吗?你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而无能为力那才叫残忍吗?你是我们范家的小孩,范家的小孩没有不带种的!”
“我不是懦夫!”慕妍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就像一直受了辱的小狮子爆发了一般。
“你就是!”范天雷也愤怒地吼了出来。两人愤愤地盯着对方,仿佛要吃了对方一般。目光里的杀气和愤怒,简直可以燃烧空气。
慕妍恨恨一甩头,目光瞪着地板,范天雷先平静下来,平心静气道:“我曾经对晨光说过一句话,如今也要对你说,人最痛苦的事,不是如何选择,而是别无选择。你可以选择,你是幸运的。你有能力,你可以重新拾起父母的枪支,重新穿上迷彩的军装,完成他们的一生的愿。慕妍,那是你的命!”
慕妍紧闭双眼,紧紧闭合着双唇,呼吸变得急促,还是忍着泪没有流下。
“你是坚强的,十年前你没有哭,十年后你还是没有。我们范家的小孩就是要这种坚强!慕妍,看着舅舅,看着你的母亲,看着狼牙,看看中国人民解放军!你过人的资质不用来贡献祖国,你想就这样过完一生吗?!你想想你的母亲!有的人生来就是当兵的!你在找借口,你猎鹰叔叔一样是在狼牙,为祖国献出了生命,和你的母亲一样,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和晨光一样,晨光拿起了他父亲当年的狙击枪,成为了狼牙顶尖的狙击手,可你呢!你在逃避什么?!你还是我们范家的小孩吗!”范天雷怒不可遏地把迷彩服扔向慕妍,“捡起来!把你的使命捡起来!”
母亲的迷彩服静静地躺在地上,那里面,是母亲的军魂,是母亲一生的命。
慕妍慌张地跪倒在地上,紧抿着唇,颤抖着手,想捡,却又不敢捡。看着自己的亲外甥女痛苦而无助的表情,范天雷一咬牙,脸转向窗外,心一横,对慕妍充满了内疚。
碰巧路过的唐心怡听到范天雷的咆哮,吓得出了神,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敢敲门。“得得得”三声敲门声把范天雷拉了回来。
“进来。”范天雷慌忙整顿表情。
慕妍抓起衣服,踉跄地站起身。
“快滚,别给我丢人!”范天雷白了一旁的慕妍一眼。
慕妍转身离去,顾不得唐心怡奇怪的目光。
“参谋长……对不起。。我……”唐心怡有些尴尬地理了理头发。
“让你见笑了,都是些私事……”范天雷恢复的倒是很快,“怎么,什么事?”
“就是上次您叫我改进的军事游戏,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成功加入了环境因素,请您过目。”说着,唐心怡递上了一份文件。
外面——
慕妍踉跄地跑到了一个角落,坐在地上,将母亲的迷彩服放在膝上,小心地抚摸,目光落寞呆滞。
“真的是你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慕妍已然知道来者何人,只是不予答复。
远处,那群八卦的战友们又在偷窥(怎么天天偷窥啊)。
“妈呀,晨光认识那个美女首长啊?”宋凯飞倒吸一口气,“不是……这怎么。。怎么这桃花都向着他开呐!”
“瞎搞。那晨光对小唐主任那可是忠心耿耿,可别瞎说。”龙龙推了推眼镜。
“我看不对劲儿,那晨光看人美女首长的眼神,得多熟的人才能这样啊!”王艳兵摇了摇头,“麻烦咯,小唐主任知道不得宰了他。”
“别瞎说,晨光可不是那种人。”二牛又是正义的角色啊!“要我说,得是青梅竹马什么的。”
“那不是林晓晓吗?还有呐?他从小就这么多美女绕着转呐?”宋凯飞又是话多,“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个……”
“去去去,青梅竹马那不你和翠芬呢么,愣谁都青梅竹马啊?哪那么容易,我小时候就没女孩子和我青梅竹马。”王艳兵。
“别女孩子了,男孩子都不敢和你玩!那大妈可说了,五百年,就出你这么一玩意儿,谁敢和你折腾啊,瞎搞呢么不是!”徐天龙。
“别吵别吵,都听不见了。”二牛“嘘”了一声。
王艳兵轻轻PIA了二牛脑袋一下:“嘿你小子……”
“怎么回来了?还一个人坐着偷偷哭?这不像你啊。”晨光陪着慕妍一起坐到地上。
“你,很,吵。”慕妍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就像冻结了空气一样。
“怎么,范阿姨的军服?”晨光瞥了瞥慕妍膝上的迷彩服。
慕妍瞬间用杀人的目光盯着晨光,晨光抖了一抖:“还来这套?多大人了,小时候生气也瞪我,这么大了还这样,你就不能有点长进?”
“你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何晨光!你想死了吗?!”慕妍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我说慕妍公主,您能不能有点创意?”何晨光无语地看着天空。
慕妍迅速起身,右钩拳一出,晨光敏捷一躲,慕妍一腿横扫,晨光一跳,扬扬眉毛:“有点意思啊哪学的?”随手一个擒拿,“还嫩点,就说你打不过我吧还不服气!”
“还没完!”慕妍反手一个反擒拿,灵敏一绕,凭借娇小的身材迅速绕道晨光身后,反败为胜。晨光还想还手,却发现小唐主任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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