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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自是年少(立海大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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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9-25 15:31回复
    这里是蕾拉。
    号是新的,但是人却老了。
    突然有个想法,建个集子放短篇。
    想起来的时候更(……)。


    2楼2013-09-25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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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致柳莲二(伪柳切)
      爱上一个像海的少年,可我却一直生活在平原。


      3楼2013-09-25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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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熬夜看了一场网球赛事直播,确切地说是没有看完。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对打,一个球大约打了八八六十四个回合仍旧不见分晓。我就这样握着遥控器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电视上正播着早间新闻,最终谁赢了也不知道。
        但是,就是这样一觉,让我梦见了你。柳莲二。
        而我该怎么称呼你,该怎么字斟句酌地来描述你。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兄弟,甚至连同“普通同学”和“朋友家的儿子”这样疏远的关系也称不上。我们之间没有亲密关系,没有无话不谈的坦诚和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就是这样,我仍旧梦到了你。


        4楼2013-09-25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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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的座位被调到了窗边,一天当中最后一节世界史课上我看到了在跑道上奔跑的你,似乎是跑步测验,我看到停下来的你扶膝大口大口地喘气,又过了一会儿,你拿笔在本子上记录了些什么。
          太过出神,以至于老师点我的名字也没有注意到。
          旁边腿长的男生踢了踢我的板凳,我木讷地站起来翻着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投出去求助的眼神,男生侧趴在桌上用手遮住嘴悄悄的说,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总结啊!
          事件最终以“罚抄课文三遍并于第二天早上交上”划上了一个不怎么圆满的句号,抄到第二遍一半多一点点的时侯,手麻了。我停下来舒展筋骨,突然想起了不知听谁说,世界史是你最擅长的科目。什么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意义影响我往往背着背着就串到了一块儿去。而你,真的是众人口中的天才少年吧。
          不知怎的,由“罚抄课文”延伸到了“不行等下我要去网球场”。
          手可真累呀,右手中止可以清晰看到磨出来一个小小的红包。甩着手走到饮水处时,看到了你与一个卷头发的少年站在一起。你们似乎在讨论练习的事情,隔了十几步远具体我也听不清楚,然后我看到你伸出手,笑着在他的头上揉了揉。不过很快被他躲开了。
          我是见过那个少年的,前段时间跑到班里来给真田弦一郎送了一封貌似是挑战书的书信,虽然离开以后被真田同学狠狠地批了一句,真是太松懈了!
          而我,只是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你们,这段长度让我觉得安全。看着你,或许这是我做起来最得心应手的一件事情。


          8楼2013-09-25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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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几天后我从一个同班网球啦啦队女生的口中变相地问出了那个小小少年的名字,一年级新生切原赤也,入部后立志要打败号称“立海三巨头”的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和你,但是,一直都没有成功。不过说啊,女生开始兴奋起来,弦一郎和精市对他可谓管教有方,至于柳嘛……
            空气中尽是粉红色的泡泡。
            那天我所有的猜测皆被证明已成立,我没有找只是比普通朋友好一点这样的安慰性质的借口,心中也没有晴天霹雳般不知奈何的绝望,我没有打断她,而她讲得非常尽兴,不知情的人看我们,或许会有那么一丝的,猥琐。
            之后所有的时间里,我会在学校的各个角落看到你和切原赤也的身影,也有少数时侯是你一个人,或者是切原赤也自己。而我,故作镇定地向前走,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到侧面的你在对他笑。
            眯眯眼的你很多情况下都是在笑着的,只是曾经的我很少见你,那样温柔过。
            去图书馆的时侯碰到了你们,在一个年轻且清闲的年纪总要找点兴趣爱好来打发时光,我索性去翻翻网球打法基础教程。
            书可真厚实啊,但就在我双手抽圌出来的一瞬间,书架那头的书恰巧也被抽了出来,我看到了那头有一只眼睛,眨了几下。本没太在意,找座位坐下才发现邻桌坐了切原赤也,和你。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头在眨眼睛的同学,就是切原赤也。
            我看书,倒不如说是把书遮在脸前偷偷地看你。我看到切原赤也心无旁骛地翻着网球杂志,而你坐在一旁在英文课本上圈圈划划写写。过了一会儿,你用合上圌书本轻轻敲了一下切原赤也的脑袋,然后又把摊在他前方的网球杂志收到自己这边。
            喂喂,我还没看完呢!少年撅着嘴把极不情愿的神情表露出来。
            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对他说,先背完我刚刚标记的重点,我检查过关后再看。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先替你收着。
            图书馆的书换了一批,我很容易,闻到了一股油墨的味道。


            9楼2013-09-25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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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还记得吗?我曾经同你有过一次简短的对话。
              课间休息正预备拉开教室门出去,忽然看到了穿过人群向着我的班级走过来的你。不知为什么,像是故意的,我的脚顿了顿。
              我就这样站在门口,在感觉到后面可能马上会有人过来拍我的肩膀说麻烦让一下我要出去的时候,你走过来对我说,同学你好。
              麻烦把这两份分析情报表交给真田和柳生。
              我接了过来,哦好的。
              然后听到你非常有礼貌地说,谢谢。
              唯一一次地简短的对话,甚至过后都在不断怀疑,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只是这样子呢?


              11楼2013-09-2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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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国三幸村精市因病入院,整个网球部的担子落到了真田弦一郎一个人的身上。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地立志要拿到关东大会的冠军来献给住院手术的部圌长,但是同样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绝无死角的王者立海大,竟然败北了。
                那天我在场观看,啦啦队女生为此格外给我去借了一套衣服。单一开始前经批准六个正选队员赶往医院陪同手术的部圌长,单一结束后颁奖典礼只有真田弦一郎一个人,而他的脖子上,挂着的是一枚银牌。
                青春学园的呼声此起彼伏,那一刻我看着形单影只的副部圌长,呼也呼不出来,跳也跳不起来。只想哭。
                你跟切原赤也各自的比赛,也毫无预料地输掉了。然后我也毫无预料地做了一件生平中最大胆的事情。
                没有之一。
                围观群众基本都走掉之后我坐在台阶上,阳光明晃晃地刺眼。我努力望向太阳的方向,眼睛又痛又酸,不知眨了几下,掉出来两滴眼泪。“你还好吗”“你在做什么”“你一定很懊恼吧”“不要这样好不好”,话语化解在空气里,随眼泪一起蒸干,留在皮肤上的是不可言喻的灼热。
                那么用力,那么强烈,那么势不可破。
                接下来,我鼓足勇气拨通了你的电话号码。
                嘟——
                响起了忙音。
                嘟——
                经过真田弦一郎的课桌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桌上放有一本网球部成员联络方式薄,偷偷翻开,当时没有笔只能把号码默背在心里,我承认我得到它的方式并不那么光明磊落。
                嘟——
                我有话要说,拜托你接电话。
                嘟——
                喂,你好。
                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开头,“你好,是我”“你好,我是3年A组的”“你好,你可能不认识我”“你好,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都不恰当,我一点谎言也编不出来,脑子根本没有转弯的机会。
                喂,你好?对方像是在确认一般,再次问道。
                下周日晚上八点以前请到剧院,票我已寄放在前台。
                嘟嘟嘟——
                熟悉的忙音。


                12楼2013-09-2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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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是我先挂断了电话,但是另一个看剧的人,我却并不打算充当。
                  父亲单位同事送了两张舞台时代剧的门票,父亲坦言上年纪了这些东西也没时间欣赏了你还是找你同学一块儿去吧。
                  我把另一张票装到信封里,然后写上了“下周日晚上八点以前/剧院/柳莲二”的字样,在黄昏时刻返回圌教学楼,偷偷地塞到了切原赤也的桌洞里。


                  13楼2013-09-25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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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熬夜看了一场网球赛事直播,确切地说是没有看完。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对打,一个球大约打了八八六十四个回合仍旧不见分晓。我就这样握着遥控器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电视上正播着早间新闻,最终谁赢了也不知道。
                    但是,就是这样一觉,让我梦见了你。柳莲二。
                    而我该怎么称呼你,该怎么字斟句酌地来描述你。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兄弟,甚至连同“普通同学”和“朋友家的儿子”这样疏远的关系也称不上。我们之间没有亲密关系,没有无话不谈的坦诚和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就是这样,我仍旧梦到了你。
                    我想啊想,终于想到了一句话来概括我们的关系,那就是:你是我生命中最有份量的路人甲。
                    它出自我很喜欢的一个女作家,我想,兴许世间所有单方面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那不妨让我来回想一下那个梦境。梦的是什么我已不记得,但梦里的我与你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始终坚信着:没关系的这是梦,不用怕不用怕,会醒的这不是真的。想来也很可悲,我竟连同一个幻想的余地也没留给自己,又或者,幻想早无意义。
                    熬了一宿可谓伤身伤神,看了一会儿早间新闻我决定挪回房间拉上窗帘接着睡。不知到了几点,也不知外面的天是黑是白,啦啦队女生的电话吵醒了我。
                    喂?你好……睡眼惺忪地问候。
                    那头很吵,可能是哭了,她说,今天是全国大赛的决赛,我们,还是没能如愿。


                    14楼2013-09-25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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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她似乎说了很多,但是我确切听清楚的只有这一句。
                      我扔了手机坐在黑黑的房间黑黑的床上,忽然就想起了你。
                      而你。却很可能连同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完—


                      15楼2013-09-2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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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西〜更完了。第二篇想写仁丸。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3-09-25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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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天是倒悬的海(仁丸)
                          你发脾气了不准离开,我发脾气了不准丢下我。


                          17楼2013-09-26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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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仁王雅治的不知道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二舅姥爷的孙媳妇的同村人啦还是旧相好啦的什么人在神奈川的海边开了一家海の家,总之关系远得很呢,至于打电话怎么找上自己的他也觉得这是个神奇的问题。但在母亲征求意见,问愿不愿意暑假过去帮帮忙的时侯,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他笑着答应,好啊。
                            任务很简单,就是服务好慕名前来度假游泳观海的人们。店里的工作不太劳累但是任务却繁多,客人点的最多的是冰啤、果汁和冰粥,要不来一盘煮毛豆,也有人来吃东西,清水冷面或者铁板鱿鱼。
                            诶?我可以做好吗?毕竟是第一次过来,带有诸多不确定性。
                            没问题啦!奇怪的欧吉桑拍了拍仁王的肩膀。
                            但也就在仁王雅治上岗上任的第一天里,前来的顾客中有一位自己的同班同学丸井文太。红头发的小鬼,据说性格还蛮可爱的,教室座位跟自己间隔了一人,网球部训练的时侯分在一组捡球,如果没记错,应该被自己前段时间弄出来的一套扮鬼道具吓到过。
                            哈哈。仁王低头看了看自己,普通的圆领T恤和沙滩裤,腰间系了一条印有店铺logo的围裙,脚上蹬着一双夹趾凉拖。皮肤被八月份的太阳晒得花白。
                            走上前去打招呼。嘿~
                            哦,仁王圌君,是你啊。丸井显然有些吃惊。
                            嗯,假期过来帮忙的。仁王懒得跟对方解释自己跟那个奇怪的欧吉桑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阴差阳错一时兴趣来圌潮就同意了然后便以这幅形象示人,但是总之看上去还是不错的,至少还能偶遇个同班同学。
                            之后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吧,仁王记得那天的丸井心情似乎不太好,一个人要了四份冰粥。而规定的原本立在冰粥上的一圈草莓是六个,但是仁王无缘由地偷偷地,给他放上了九个。
                            但是谁知道吃货丸井同学竟然接连要了四份,仁王来不及怀疑这个家伙的胃究竟是怎么长的,就在来了新的客人要点两份冰粥而仁王发现草莓没有了的时候,那对小情侣表示出异常的愤懑。男的呵斥道,没有了你还开什么店啊!
                            对不起啊。仁王挠着头发带着歉意地说。送走了那对情侣,他想为了不在晚上核对营业额时出差错,钱还是要补上的。
                            还有就是,傍晚的夕阳把大海染成了完完全全的橙红色,望得到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和低旋的海鸥,波浪进进退退,露出浅滩,等风来晾干。空气是灼热而闷湿的,沙粒反射圌出耀眼的光。
                            不经意间瞥到了丸井在玩掌上游戏机,那个笨蛋吃金币吃得正high一路狂奔最后义无反顾地冲着悬崖就跳了下去,仁王头一扭,着实笑了出声。
                            啊,差不多要回家了。有这个想法的时侯丸井恰巧也背包起立,穿过了一张张白色的圆桌走向收银台。
                            给,结账吧。丸井从包里抽圌出钱包翻了翻,递过来几张纸币。哦,对了,想起来什么似的,今天的草莓多放了好多,谢谢呐。
                            就在不久前,仁王捧着两盒果酱豆子拌冰砾,吃得整个一透心凉心飞扬腮都要掉了下来。但现在,柜台那边的他接过零钱,笑了笑,说,我变出来的。噗哩~
                            而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18楼2013-09-2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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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件事情绝对没完。
                              女生送给丸井文太包装精美手工制作的甜甜圈。
                              仁王的纠结点在于前半句“女生送给丸井文太包装精美手工制作的”,而丸井生气的理由但但是缘于后面的,“甜甜圈”。
                              但是仁王觉得自己的做法虽说是有那么一些不合理,然而,并不是错的。社团活动时看着嘴巴撅得老高的丸井,捡球的时候刻意跑到自己反方向的另一边球场,仁王终于在集合解散之前拿球拍轻轻敲了一下对方的屁圌股。
                              干嘛啊你!
                              不是说好了社团活动结束留下来打一会儿球的吗。
                              丸井曾说过自己上场前吃些甜食体力会格外充沛,可是击球的几个回合里仁王却发现充满愤怒的饿着的丸井更难对付一些,虽说是只是练习一下但对方的攻击毫无保留,搞得仁王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结束后两人皆扶膝气喘吁吁,入秋的季节风已带有一丝凉意,才大汗淋漓地运动完,皮肤被风吹起来带有微微的刺痛感。丸井把仁王的外套扔了过去,仁王手一挥接个正着。套上外套以后,仁王又扔了一瓶水过去,丸井拧开瓶子盖咕嘟咕嘟饮起来。
                              哦,忘了说啊。这瓶是我喝过的。仁王的眉毛微微上挑。
                              啊?!动作明明僵持了一下。
                              假的。噗哩~
                              讨厌啊,走啦。
                              沿海公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却不太多。作为两个晚归的少年背着网球包并排着走,隔了约有一肩宽的距离。天可真是冷了,有风吹过来,领带与头发丝被吹向同一侧方向。阿嚏,丸井打了一个喷嚏,又伸出手在脸上胡乱圌揉了揉。仁王明显感觉到他向自己靠得近了一些。
                              随后伸出胳膊,揽住了丸井的脖子。对方的身体有了很微妙很微妙的反映,仅仅是一下,但是仁王那么强烈地觉了出来,整只胳膊像是在烧。又伸出手揉了揉腋窝处夹着的那颗小脑袋,仿若在爱圌抚一只恋窝的小动物。
                              等一下不着急回家吧?
                              不啊。
                              那跟我走吧。
                              剧情发展并未到了冒起粉红色泡泡的那一刻,作为补偿晚上仁王只是带丸井去了一家甜品店,两个人坐的那一桌很大,差不多能放开一只网球代表队的样子。仁王看着对面的人儿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鲜果捞,榴莲班戟,西瓜凉粉,多果黑白配,红豆双皮奶,木瓜炖雪耳,雪山杨枝甘露,芒果白雪黑糯米……充斥着高涨的革命热情哗哗哗哗点起来毫不费功夫。
                              仁王忽然想起自己小学时候获奖的一篇作文,有一句话大概是,和亲人在一起会经历很多很多的事情,记忆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片段,但是唯独我在看着他们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在这两种最无防备的状态下,那一瞬间我才能静下来发觉自己是爱着的。
                              而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现在这一刻。该怎么去定义呢,同为B组的同学,座位之间隔了一个叫“信鸽”的男生,报了同样的社团,有时候一起练习,然后,还在暑假里做了一段时间的自己的顾客。该怎么去定义呢,这些都不足以说明。
                              慢点吃啦我又不跟你抢。
                              喂,你怎么唠叨起来跟桑原有得一拼。
                              跟我在一起还想着你的巧克力哥哥啊。撇了一下嘴,那我作你的奶油哥哥好了。
                              小心我吃了你啊……对方语音未落。
                              嗯。好啊,来吧~
                              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明间上钩的丸井终于从埋头苦吃的中抬起了头,嘴角还挂着一小粒糯米,他震惊道:
                              仁王雅治你是流氓啊!


                              20楼2013-09-26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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