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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文】荒城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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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鸯充


来自iPad1楼2013-10-07 07:56回复
    荒凉的城池
    千年的战局
    听秋云在低泣
    参商映夜雨
    孤月垂天西
    血染青纱衣
    若是往年二月时节,只待新雨一场,且看漫山遍野草色烟青。
    然而那日帐外,霁月破云长照霜雪漼溰,皓然万里——他信手抽去丝绦,帷幔绥绥而落——这一年的春色,来得未免太迟了些。
    方出神,恍然有人飞马而至,簌簌踏雪之声于万籁俱寂之间听得分明。
    挑帘而出,踏入沉沉夜色,但见一人自马上滚鞍而下,羽氅似携风雪。
    “他在等你。”
    那人也只浅浅颔首,只身入于帐中。
    子夜已至,光影伶仃,末了有灯烬摇落,铮铮。
    而他立在帘畔垂首静候着,是缄默,亦是诀别。乱世倥偬,岂容儿女情长;朝生暮死,谁问于我归息?
    闻几度柝声遐迩,不觉望舒西流,天地缟素,荧然衔天际银辉。
    许久,方闻帐帘轻动,那人立在帐口,看不清神色。
    “他去了。”
    他没有流露出太多惊诧,一阕轻叹,许是三分不解,七分无奈,天命不遂人愿。
    朔风栗烈,彼此咫尺之间,但闻衣裾飒飒兮飘飖。
    东方既白。
    高墙下我和你
    瓮城中两相立
    进难攻退无地
    相逢又何必
    忆那年晓风残梦里
    谁人来去
    帐中灯火初上,炯然独明。漆几之侧一人倓然起座,倅戎事而未着戎装,为峨冠博带所衬得几分姌袅,清朗眉宇间尽见锋芒难掩的兀傲。
    “攻坚则轫,乘瑕则神。依我之见,此时不可妄动,当伺机而行,待其祸起萧墙之时,城复于隍,定可不攻自破。”
    “正所谓纵有重山之固,亦非不可以外动兼内困而溃解之。”另有一人似接言应道。
    立于案旁那策士闻言却如被驳般神色一变,拂袖落座。
    众人目光复归于正位所坐者,而他未置可否,半晌方侧首于身畔犹未有所进言之人:“我倒想听听公闾的意思。”
    “方才二位所言极是,而况城内军心已乱,必不可久矣,不出三日可见分晓。”
    “那么此事便交由你来决断。”
    “遵命。”那人未见异色,但从容起身合袖一礼。
    这绝非苦差。而此事如何不可由主帅亲自定夺,众人皆是心照不宣。
    及几日后那城中将领出降,犹着旧年橐鞬。然那夜月黑风高,但见其单枪匹马,银影穿梭破阵如电;而今两两相对,他却有几分讶异于此人竟年少至此。
    天色向晚,千里城堞倚嶢峥山势,巉然入暮云纁黄,晚风微凉。若非尘烟壅蔽,应见曲水之阿雾霭沉沉。I


    来自iPad2楼2013-10-07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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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是个TBC,自己看着都觉得……乱。因为我没有用人名的习惯【多蠢!】,谁是谁完全体现不出来……事已至此,一起来猜人吧小伙伴们【……】


      来自iPad3楼2013-10-07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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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很好赞一个给精。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3-10-07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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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士季季大触触!触我一脸血救命!!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3-10-07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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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答应我今生不再分离
            伴我轻声吟唱一曲长相忆
            草色烟光残照脉脉凭栏意
            半江春水绿
            远山衔着夕照,一寸寸敛尽余晖。雾霭氤氲,笼着一江涣涣东流的春水和堤岸上风舞瑟瑟的蒹葭,四野苍茫。
            独自伫立江边的男子双手笼在锦绣作祛的袖中,当临飒然而至的万里长风,目光遥落在天际那趋渐湮没的辰砂一笔,凝着深深阴翳的眉宇之间早已看不出悲喜,如那一袭乌黑羽氅在暮色之中不染光华。昔年兰台之上的楚王,是否也是这般迎风而立,仿佛是承载着金戈铁马的光阴呼啸着掠过他眼前,掠过那仰止于他的天下,只一霎,便是沧海桑田。却又谁曾懂得,高处不胜寒。这般心境之下,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已故的兄长,那一年迟来的春光未曾待到的归人。恍然之间,依稀亦是这般时节,洛阳旧宅却比不得此地春早,庭中依然绽放着寒梅几许。窗畔不眠的灯火空守着茕茕的夤夜,却是谁卒卒的马蹄声踏碎了深深院落里漼澯的霜雪,也踏碎了他在这乱世浮沉之中最后的梦境。雄图咫尺,天命难酬,那般的憾恨他又怎能揆度半分,却也亲身见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消散入“于嗟阔兮,不活我兮。于嗟洵兮,不信我兮”的一世哀凉;指天而问,造化何其弄人。那一年的东风终究姗姗地来了,留给他的风景,却无非是盘桓在新碑前的青青葛藤,和寒食时分冥楮般纷扬的满城飞花,从此如画江山之间韶光流转,悉已于他无关。洛阳城外杨柳葳蕤的堤上,策马同行共看万里繁花的约定,已是随着那人一并长归黄土陇下,化作“百岁之后,归于其室”的一阕悲歌。
            此刻的天际暮云收尽,一轮新月初上梢头。
            他的身后,缄默着在在多年兵戈扰攘之下繁华覆尽,早已近乎芜没的寿春城,曾是那个行将落幕的烽燧岁月里最后一座郢都,葬下了多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一般傲骨铮铮的气节,然而如今以他看来,那些无谓的执着,也不过是回天无力地挽留着逝水一般的……前朝旧事。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道靡靡,中心摇摇。”回荡在遥远的时光深处那一曲似被匆遽的兴亡隐没而去的挽歌就这样流泻而出,如自山间泠泠而下的醴泉,令人忍不住随之浅唱低吟。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那声音是司马昭所熟识的,一如总角丱兮的年纪时那般让他心安,不论凌晷早已转去了多少年华。
            “玄伯。”
            转过身去,曾与他年少相知的挚友在相隔几步处站定,低垂着眉宇,敛袂正襟对他行过一礼,举手投足之间尽见从容自若。这个出身颍川名门的男子曾是曹魏帝国西陲上最锐利的剑,御寇千里,破敌四方,而今以尚书随军,未披戎甲,望去分明是文士的清雅温润,端方自持。所谓“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或许也就莫过于这般的君子之风。
            “寿春既破,匪首已诛,大将军何故在此伤春悲秋?”
            司马昭不答他,轻一揄袂复背过身,敛眉佯嗔:“玄伯这可是取笑于我了?”
            “不敢。”陈泰仿佛对司马昭这一语之中的戏谑意味浑然不顾,合着一双广袖,依旧是神色端凝,“这般江畔吟诗的雅兴,我却羡犹不及。”
            倒是司马昭没再秉持住故作的矜倨,轻轻笑出了声,虽然难免让有心之人听出其间氤氲的几分苦涩来,“倒也说不得雅兴,无非是想起了些旧人旧事而已……”
            其实陈泰早已看出司马昭的怅惘,闻他亲口说出也不禁轻轻一叹。只堪笑当时年少不知愁,交错觥筹映遍满座衣冠,而今去者几人,留者几人,尽已任风霜斑驳得不见旧时模样。曾记得远赴雍凉那日,青门外为他执袂折柳的那个目光明净的少年,字字句句说着千里相望亦无妨,却谁知如今咫尺之隔,空对他眉宇之间陌生如许的阴鸷,竟恍然遐如天渊,甚至连一句宽慰的话也出口不能,踟躇良久,终究化作一句:“春寒尚早,江边水气颇重,非宜久居之处,不如早些回去。而况贼首虽殒,残寇犹存,切莫于此掉以轻心,轻忽了安危。”
            司马昭闻言颔首转身,未负平素从善如流的佳名,向着不远处魏军驻旌之地翕歘炬焰返步而去。夜色已深,趋渐与他墨裾襜如融于一处。
            “玄伯……”
            “嗯?”
            “苦节之贞,其道穷也。公休他……如何不懂。”
            身后那人缄默不语,良久,只闻一声浅浅的叹息。
            已薄亥时,清寒千里,把笼在江滨的雾霭染作垂天的轻觳。那两人的身影就那样相隔在若即若离的几步之间,渐行渐远,直至湮没在夜幕深处。云间徘徊的曈昽月影兀自照着山水萦纡如画,宁静如许,仿佛悉与这烽燧四起的乱世无关。却怎堪问,待得干戈落尽,这曾云起龙骧、群雄逐鹿的天下,又要换作谁家坐拥。


            来自iPad6楼2014-02-13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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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T了个BC。
              虽然看了看日期真忍不住吐槽自己居然还有脸来更新,而且更了和主旨完全没关系的一段。这一段更多的还是解释一下之前写得模糊的地方以及给后文埋些伏笔【虽说本来这段历史就那么点梗不用伏笔也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了好么】原本设定这里出场的不是玄伯而是士季,但是仔细想想那样嘴巴刻毒的家伙来了也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好么【……】于是就把他换掉了。说起玄伯的话,其实这一段真的很有意思,按照我的理解,司马昭让他随军,一方面自然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不必说,另一方面也是让他好好看清诸葛诞这个“魏臣”的下场,也就告诉他,我削你兵权,把你调回洛阳,实际是给你面子,别对你所认可的大魏执着得和这位一样,最后落到这般地步。那句“苦节之贞,其道穷也”,其实也是说给他听,但是至于有没有听进去……有耐心的小伙伴们请拭目以待,没耐心的请直接点起蜡烛【喂!】本来也打算稍微渗透一点公闾他们的剧情在这里,但是凑合来凑合去也没凑合进去于是基本就这样了……顺说一句我发现更文隔的时间久最大问题是文风变化的前后衔接有困难【……】好在这篇文本来也是一小段一小段的。翻过头来看之前的觉得真别扭啊,自己都快忘了谁是谁了【。】于是我来好心眼儿地【……】交代一下。第二节里面先说话的是钟会,之后那个是荀顗,这个人到后面应该还会出现并且和公闾对手戏可能很多。至于钟二他为什么突然傲娇【……】了,是因为荀顗提到那句话实际暗喻了互体的概念(荀顗相信周易有互体,钟会的观点相反,所以他讲的话被荀顗给歪曲着变成了有互体的论据,当着司马昭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就……【蜡烛】)废话先讲这么多,我觉得自己可能等暑假再下一更了掩面,当然这么意识流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好看,更不更弃不弃也没见啥区别。


              来自iPad7楼2014-02-13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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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写得真的挺好,撇去了战争场面反倒有种……还原感,而掀去了帝王气息的人说白了也只是普通人,上面那段很有文采,就是可惜有点短……(不太好评……)
                没事的,有时间再更吧,坐等!


                IP属地:广西8楼2014-02-2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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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想想以钟二的毒舌,就算来了也起不到治愈的作用】真是……正中红心……


                  9楼2014-03-1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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