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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推荐】长武茶摊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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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武,因为此地特殊的军事位置,从秦皇时的蒙恬曾长刀立马,一晃两千年多年历史,一直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常年有武,故名“长武”。太宗过醇觚,攻伐陇西军阀,后有过长武,感怀曾经一起的将士战死沙场,立昭仁碑,时至今日,看见碑刻,仍不免感怀寄情。
而今日,我却梦见了一段盛韵,没了青纱帐里的秣马厉兵,没了边庭流血成海水的气壮山河。而是互市贸易的并肩接踵,商贸的繁盛成了一段佳话,那段话要从一个茶摊说起......
那杯茶那是秦拢门户的一杯甘醴,更是给予来往奔波的过客的清闲。家乡是陕甘交界的隘口,从大西北去往长安的马帮驼队要穿于此,东来的下江客背着行囊闯西北也要过于此。他们驮着各自的特产,带着一份掘金的希望在长武这个驿站交易买卖,物流繁荣,人马交融,当时的盛况不得临身体会,长武留下“小上海”的美名,略见一斑当时的气势吧!
夕阳下,古道边的槐树下一个老翁前后推拉着凤箱,土箍的炉子上一个烟熏的发黑的水壶,壶中的劣制茶叶被沸水翻腾的开了花。那股味道就像解乏的大烟袋,几个穿着牛皮袄的外地客围坐在一米见方的小桌边,开始结算刚才的买卖,或者赔或者赚或者白忙活,最后他们将自己的一份心情随着那茶水一股脑的装进了肚子,忘记今日的作为,明朝从头来。就是着看似平凡的角落,却上演着“煮茶论英雄”的场景。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不曾在长武留下了什么,但曾经的客人把自己的奋斗史留在了长武。历史的尘封那日一旦打开, 长武的经历是他们一生最回味的经历。
今天,在小县的一个角落还能看见那样的“茶座”。几个干瘪的老头,早早地带个小木凳坐在那个茶摊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拐杖一边斜支着,阳光的霞光扑在他们的脸上,刀刻一般的骨干,还有那遗老装束----大皮袄,鸭嘴帽,仿若智者的情态,安详的看着眼前沧海桑田的变化。他们成为了历史,他们也见证着历史,昔日的客人走了,留下土生土长的长武后生们,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创造着生活。
还有几个老汉抽着大眼袋,带着博士镜,围成圈,在汉界楚河边指点江山。他们已经是这个县城的局外人,安享天伦,不过问世事,在棋局间的厮打杀拼,其中的智谋和攻略多少含有一点古风......
信步在县城北水沟,沟底的清水溅塬声铿锵,树翠青叶相作声。不明其间因何物,但见土堡息秦皇。长武古城墙,现在已经成了断壁残垣,仅剩一处瞭望台也成了瓦砾坍塌的对象。夯实的土墙昔日是防御工事,昨日是外来客张望的寄所,今天成了大家凭吊故去历史的古迹。它的职能还会再往后的时间中转变,和茶摊一样,和沟边的窑洞一样,他们或许被粉碎,或者保留。我的失落情愫只能是后来人的一种笑谈,但求曾经的记忆,留下茶摊边曾经的一段故事。
文:@一枝花


1楼2013-11-12 16:1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