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记得那个在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总是拿着玻璃球转啊转一直被我们捉弄的老九。叫他老九,不过是因为弄堂里的几户人家也弄不清他的名字几横几笔,大概是姓九的,无论大人小孩索性都唤他老九,说起来就像是阿猫阿狗一个代号。其实那个老旧的弄堂但凡是年纪大了些的老辈,都是受人尊重的,像我们这些小辈,见了那可都是要毕恭毕敬叫声阿伯阿婶,又或是阿婆。老九是个例外,我们总是大声的从背后叫他傻子老九,他的确是一个傻子,从小便是,阿婆那辈的总是喜欢在某个忙完手中杂活的夜晚,围坐在弄堂口的石凳上,闲话里总能听到老九的过去。
在老九还是小九的时候,就不机灵,爹娘看护的紧,唯一一个男娃娃,却是个傻子,好在老九的爹是个做干部的,即使老九不用去学堂,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也有了份不打紧的体面工作,娶了一个精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