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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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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1-03 22:53回复
    文案:
    人人都说魏小渺有颗七巧玲珑心,
    然而这颗玲珑心其实只是颗无色的水晶珠子,
    不能自主而战战兢兢的通透着宫廷世道,
    自卑自贱于低微出生与宦官身份,
    极力忽视七王爷对他的炽烈情意,
    面对七王爷苦心孤诣的追求,
    他选择小心翼翼的逃避,
    恭敬的表面下旁徨无依,
    不能说出口的爱慕刻骨铭心。
    魏小渺说:「王爷,你不需为我大费周折。」
    七王爷说:「我喜欢为你大费周折。」
    矛盾纠结的挣扎,情生意动的缠绵,魏小渺只想求得一晌贪欢,许为一生念想,七王爷要的却是一生一世,执念至死不休。
    百转千回后,当飘忽不定的心终于落到了踏实处时,他只想再对七王爷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坦白讲这个故事本来就是想写太监的性苦闷与压抑过度爆发后的狂野奔放(?)!
    结局当然一定会是甜蜜嘿皮烟顶(?),所以请大家放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1-03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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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6 21: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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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爹难得没有呵斥他,纵容他啼哭,那是对他最后的怜惜。
      从今以后,再没有人会怜惜他们。
      不管将来是死是活,即使能幸运的攀高得势,他们依旧只是人家的奴才,一个残缺不全的阉人。
      走过一道又一道的门,路上陆续遇到其他人,有的向乾爹行礼,有的乾爹向他们行礼,有的会问一下俩孩子,有的连瞧都没瞧他们一眼。
      最后,乾爹牵著他们进入一间屋子里,先向一名灰色长胡子的老先生问候,再道:「咱家今日带了两个孩子过来,麻烦徐太医了。」
      大绍王朝严格规定民间不可私行阉割,欲进宫者需经过挑选后,再由宫内专为内监看病的太医来做,避免草菅人命与各种利益弊端。
      老先生问:「满十四岁了没?」
      乾爹回答:「还没,两个都九岁。」
      「哎,这麽小就送进来了?」
      「早点进来少挨一刀,比咱连鸟都没有强些。」
      「鸟咋用,没了蛋扎了根,还不是只不能飞的废鸟。」
      乾爹苦笑一声,说:「总还是鸟,至少还能像个男人站著撒水。」
      「你倒是心疼他们。」
      「即便不是亲生,可跟了我姓魏,好歹也算父子一场。」
      老先生不再多说什麽,叫俩孩子脱下裤子,站到一张矮凳子上,乾爹将安静的魏小渺推出去。
      「小渺,你先。」
      魏小渺迟疑了一下,这才不由得真的害怕起来。
      「别怕,你们还不必动刀子。」老先生和声安抚道。
      「快上去。」乾爹催道。
      魏小渺只得慢慢脱下裤子,站上凳子,屋子里烧有取暖炭炉,可少了遮蔽的皮肤仍觉阵阵寒冷,不由轻轻颤抖。
      老先生从一柜子中取出几条半透明的细牛筋,又拿白色乾净的布沾水,先擦拭牛筋,再擦拭小孩儿尚未发育的下体。
      湿冷的布巾及陌生人的接触令魏小渺生起抗拒,想躲,却不敢躲。
      老先生将两条牛筋分别扎上他的睾囊和阳根底部,慢慢束紧,把两物都勒得微微发紫,才打个细小的死结,嵌进肉里。
      疼,真的很疼。疼得差点要掉下泪来。
      魏小渺咬著下唇,硬是忍住眼中滚动的泪水,想哭,却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以前,他不会在母亲面前哭,因为越哭,落在身上的疼痛越多。他不会在外婆面前哭,因为只要他哭,外婆也会落泪,他不想看到外婆为他伤心。
      久了,他不再轻易哭泣,眼泪对他而言,是种奢侈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1-03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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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小渺亲自送乾爹出宫,录入宫廷教坊的魏若草也来送行,两人赠以纹银百两与值钱物什若干,用以偿还收养与培育的恩情。
        宫门口,二人齐膝而跪,磕头告别:「乾爹保重。」
        乾爹回头眺望朱红宫门久久,方长长一叹,扶起几个义子中最有出息、也最有情义的两个孩子,其他人为了不被牵连,早与他断绝关系视为陌路。
        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过如此罢了。
        乾爹对魏小渺语重心长道:「君心难测,好自为之。」
        再拍拍魏若草的手背说:「乾爹听过,你的声音极好,送你去教坊学音果然是对的。」
        父子三人无多话别,倒也无离情依依,能走出权力斗争最厉害的地方未偿不是好事,枉死於此的冤魂还能不多麽。
        大半生耗在宫中的老人孑然孤身而去,秋风满袖,华发扶摇,萧瑟中透出几分看透世情的洒脱。
        此一别离,想是相见无期,魏小渺抑不住眼眶微红,目送苍老寂寥的背影渐行渐远,乾爹虽对他的教导极严厉,没让他少吃苦头,然而待他却也是好的,是他的家人。
        魏若草开口,空灵动人的歌声悠悠清扬,哀婉萦回,如泣如诉,一如踏入宫中那日的嘤咛宛转——
        祖席离歌,长亭别宴,香尘已隔犹回面。
        居人匹马映林嘶,行人去掉依波转。
        画阁魂消,高楼目断,斜阳只送平波远。
        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
        (※宋/晏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1-03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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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然居是魏小渺在宫中居住的院落,建有一栋长屋,内含一进花厅与一间大厢房、四间小厢房,外加前庭后院,占地不大,质朴如一般民间屋宅。
          以他的职品地位按规矩可配置有两进屋的大苑,且能有仆役五十人可私用使唤,不过魏小渺坚持住在这里,除专替他跑腿办事的常随太监十人之外,渺然居只用了两个小侍做洒扫侍候。
          当他回渺然居时,寝卧於大厢房,俩侍候小厮住耳房,其馀四间小厢房分配给十个常随太监,他们有的年纪比他轻,也有比他年长的,他们皆敬他为师,跟随他学习宫中处事,也许其中一人往后可能会脱颖而出,如他一般爬上高位。
          与其他喜爱前呼后拥、享受富贵奢华的大宦官不同,他不习惯奴仆成群,喜欢朴实简单的生活,日常之事能亲自做就亲自做,不假他人之手。
          高品级的宦官大多会在宫外匿财置产,以求年老出宫后仍可富欲享乐,他也没这麽做,打算如若没横死或病死在宫中,得以安身到老,待领了恩典放出宫后,回楚南找个僻静的山旯旮子定居。养鸡种菜,远离尘嚣,花间酒闲养老,怡然无憾而逝,不也是种安宁静好。
          他早都设想好了,死前嘱人在那山旯旮子挖个坑,死后薄棺一具直接撒土埋了,不需繁文缛节的做丧,挺省事。
          他曾被邀去出宫老太监的还家仪式中观礼,老太监一手抱著宝贝罐,拖著老腿老膝盖从大门一路跪爬进宗祠,直直爬到祖宗与父母牌位前磕头大哭,喊道祖宗父母在上,孩儿整身子好好的回家了!满头花白的老人声撕力竭地哭号,旁人闻之无不鼻酸拭泪。
          他不需像那老太监一样的认祖归宗,不用磕磕绊绊爬过几个门槛,最后哭得撕心裂肺,只为求百年时能入宗祠祖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1-0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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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时他心中也有所动,油然生起感同身受的凄楚,他唯一想还家跪拜的外婆已去世多年,幼年住过的老宅子被夷为平地,连祖宗与外婆的牌位都不知流落何处,而嫁到陈家当小妾的母亲听说得罪正妻,给打了出去,从此下落不明,死生不知。
            他已不是何家人,更不是陈家人,最后连魏家人都不是。
            生是无根浮萍,死是无依孤魂。一个人孤零零的飘泊在世,权势富贵亦如浮云,在他看来,那些虚名与财富到底都会成为过往云烟,同样没什麽好贪恋的。
            所以,他以「渺然」为居处命名,谓之预想的一生——生的安分守己,活的尽忠职守,死的云淡风清。
            可人生总会有些料想不到的意外,例如七王爷不预警的提早返京,并且出现在渺然居。
            魏小渺一听侍卫的禀报,马上撇了其他人急忙赶回去,步伐快得几乎要小跑起来,一路上见著的人莫不讶异,大总管向来端庄稳重,极少见他这样仓促疾行。
            回到渺然居外时走得都有些喘了,缓下脚步踏进院子,匀好微乱的呼吸,端整仪容,才跨入屋内。
            伟岸冷峻的身影跃入眼帘,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该说对於这个人,眼睛看的熟悉,但心里陌生。
            皇宫说大实在也就四方四角一个天,常行走其中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很少和七王爷单独相处,见了面多是隔著他人与数尺距离,真正私下独处的次数大约只有五、六次,包含一年多前的那夜……
            宋炜见到他,幽黑的眸中闪动一抹光芒,过於刚毅而显得冷硬的脸似乎柔和了半分,眼神也不再寒如霜雪,暖了一丝丝温度。
            「小人拜见七王爷。」魏小渺双手拢袖躬身,隔著一段距离行大揖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1-0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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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藤莓。」
              魏小渺不由惊讶的眨了眨眼,闪过一丝惊喜,这蛇藤莓只长在楚南的野地荒草中,孩童们多爱摘来当零嘴吃,如果不小心弄断蛇藤,沾染到树汁的皮肤会搔痒难耐,直抓到破皮流血才能止。
              尽管如此,红珍珠似的莓果对小孩子的诱惑太大,只要看见有孩子边挠边哭,一张嘴还红红的,就知道那孩子必是贪嘴遭报应。
              小时候,他也偶尔会和邻居玩伴一块跑到荒地去摘,沾了几次蛇藤树汁,莓果的味道与那种痒一起刻印到骨子里了。
              难道这几颗蛇藤莓,是七王爷快马加鞭的理由?
              「吃。」宋炜依旧肃漠寡言,却令人有种好像在献宝的错觉,隐隐带点讨好的意味。
              「谢王爷。」魏小渺不再猜测原因,拈起一颗果实,放进嘴里咬破鲜红的外皮,莓汁流溢,漫开记忆中的童年滋味。
              蛇藤莓不是珍奇美食,楚南处处可见,味道也不是真的多好,甜中带酸,酸中夹涩,吃多了还会牙齿酸软,想到曾经贪吃而酸倒牙的自己,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由衷微微的笑了。
              「再吃。」宋炜直直注视著他,注视著那抹真心的微笑,心道将这小玩意儿当宝贝揣在怀中护著果然值得,他在楚南初次尝到这莓果时,心想魏小渺幼年必定也吃过,於是挂记著要亲手摘些回来给他。
              魏小渺再拈起一颗,想了想,将布包递向宋炜,问:「王爷也吃一点?」神情依然恭敬,只是不再那麽严谨生疏,淡雅的眉眼微微弯,更衬出温润玉秀,浅笑如新月。
              魏小渺的相貌顶多是眉清目秀,并不多麽的惊为天人,却只须浅浅一笑、态度亲近些,就能让宋炜忘乎所以,心动至极。
              伸手不拿布包中的,直接拉过他的另一只手,低头将纤白指间的莓果咬进嘴里,舌尖不经意舔过指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1-0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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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完,这文其实不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1-03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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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6 21: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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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明知七王爷对自己有别样心思,留他下来且亲自侍候他沐浴更衣,压根儿是种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
                  魏小渺后悔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可话即已说出口,就没办法再收回了。
                  既然是要沐浴更衣,当然不能在可人来人往的花厅中,不得已将七王爷这尊大神请至他的厢房,命人去烧沐浴热水,再派人出宫,到王府替七王爷拿套乾净的衣物来。
                  七王爷的母亲慧太妃多年前已出宫回居娘家,否则沐浴更衣这种事理当在她那里,怎麽说都不该在一个内廷侍臣的地方,若传出去,不知别人要如何想了,唉。
                  魏小渺无奈的暗暗叹气,这是贵客,是主子,不能丢下然后自个儿去忙其他事,於是先请七王爷在房内奉茶稍坐,自己站一旁陪著。
                  「你也坐。」宋炜说。
                  「谢王爷,小人站著便好。」魏小渺委婉拒绝。
                  「在我面前不必拘礼,也不要自称小人了。」「小人不敢逾矩。」
                  宋炜眼神沉暗,透出不悦,说:「魏小渺,你明知我对你……」
                  魏小渺眼角一瞟,恰好见到几个人提水进来,立即打断他的话道:「热水已备好,请王爷入浴。」
                  几人将水提进以屏风相隔的浴间,注入浴桶中,除渺然居的两小侍之外,手上暂时没事的常随太监也来帮忙,有人捧乾净布巾,有人捧花皂香油,有人捧修面刀具,厢房内呼啦啦涌入多人,站一排等著服侍王爷入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1-03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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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听,拿在手中的修面刀都快握不住了。
                    魏小渺见他手抖的厉害,假如真叫他修面,恐怕不伤也难,只好作势叫他退下。
                    那人急急放下修面刀,飞快退出去,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出去后对其他人小声道,冷面战神果然名不虚传,那虎眼一瞪,咱差点就吓尿了,看来也只有咱们大总管能不惊不怕的侍候这位爷。
                    魏小渺不是不惊不怕,是莫可奈何,对宋炜先行告罪道:「小人如果不小心割了王爷一刀,那一百刀小人受下了。」
                    宋炜再度闭上双眼,随口回道:「就算你割我一千刀,我也不会动你一下。」
                    魏小渺一顿,无言以对。
                    他先於宋炜的脸上涂抹修面专用的油膏,再一手轻轻固定宋炜的脸,极其谨慎地将修面刀轻放侧脸上,屏气凝神,徐缓平稳的慢慢滑动片刀,小心翼翼的刮去胡髭。
                    宋炜全然放松身体,彷佛将生命都交在他手中了。
                    冰冷锐利的刀锋在皮肤上游移,随时都可能割断他的喉咙,然而这一刻的危险,尝起来的滋味却是甘美,即使魏小渺要取他性命,他想,他也会引颈就戮吧。
                    呵,本王对这个人的执著简直像病,甚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宋炜心中讪讪自嘲,甘之如饴。
                    迥异於宋炜的放松,魏小渺如履薄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不小心割破手中的这张俊脸,虽然他相信宋炜确实不会伤害他一分一毫。
                    藉著修面,他首次专注仔细地凝视宋炜的脸,不似其他天家兄弟的尔雅俊逸,端正的轮廓仿若刀雕斧凿,刚毅俊朗,英伟不凡,心想,如果他的表情不总那麽冷漠,如果眼神能柔和些,偶尔露出笑容,大绍未成亲的女孩儿们必然为之倾倒。加之他出京前手握半面虎符,掌管二十万京畿大军,出京后至楚南虽只屯兵五万,但依然不减赫赫武威,威名远播,乃大绍不可或缺之栋梁,当代能称英雄的人物之一。
                    这个男人是个英雄,是个天子骄子呀。
                    世上谁能不敬、不畏、不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1-0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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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水没洗掉那种隐晦的异样的骚痒,荡漾的水波反而加深不该有的欲望,撩乱骚动,闭上眼,想像与错觉著,正被那个男人拥抱、抚摸、舔舐他至全身湿淋淋……
                      岂止疯,根本恬不知耻!
                      禁不住感到极为羞愧,自厌自弃的双手捂脸,滑下身体,狠狠让水灭了顶,真想就这样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七王爷,你不该这样招我,我纵然是个卑贱的阉奴,但终究还是个有情有欲的人啊。
                      老天,你让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才好呢?
                      水是温柔的,也是残酷的,温柔包裹他的身体,却残酷夺去他的呼吸,竟似宋炜对他一般,直溺得他胸口难受欲裂,口鼻进水,才逼得他不得不浮出水面。
                      哗啦啦的水声乍听如哭泣,脸面眼睛全湿了,分不清是水是泪……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01-0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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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家众兄弟中,老大宋煌与他相敬如宾,与老五宋烨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情感上与老六宋炫最为亲厚,他最宠爱的是小十二宋烁,而对小七宋炜这个弟弟,净喜欢逗著玩儿,谁叫这孩子打小就不苟言笑,严肃得像个小老头子似的。
                        多年前的某日,当他发现唯有魏小渺能让这个弟弟露出不一样的眼神表情时,便打定主意,倘若小七想要魏小渺,尽管魏小渺是他倚重的的心腹内臣,他还是会把魏小渺给他。
                        这是他的私心,不是身为皇帝的,而是身为兄长的私心。
                        皇室手足间向来都是龙争虎斗,如大越诸王子那般,哪个不因觊觎龙座而兄弟阋墙,然而德治皇帝幸运拥有对他忠诚的兄弟们,从未与他勾心斗角,争夺皇位,甚至齐心协力的辅他护他,无有二心。
                        因此,不管兄弟们想要什麽,他都会给他们,不仅仅因为深厚的手足情谊,更是身为皇帝对他们的忠诚的回报。
                        兄弟谈完话,皇帝没留人在宫中吃晚饭,宋炜今日回京便直闯渺然居,总还是要先回王府一趟,况且他的确该好好睡一觉,千里之遥,快马五日而回,这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宋炜临出宫前,再回头望了眼渺然居的方向,那个人现在想必正心神纠结,不停自寻烦恼吧。
                        不强逼他,是因为强逼不得,魏小渺看似温驯柔弱,可心性极其倔强,若逼他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二人玉石俱焚抱一起死也是好的,就怕他一个人自寻短见,犯狠的自绝生路,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宋炜理解他的性情,只能耐心等待,等待他打开封闭的心房,自愿让他走进去。
                        入夜了,细雪持续纷飞,天地一片黑压压的暗沉,万物都看不清楚了。
                        然而,总有雪霁天明的一天,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01-0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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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心情一好,他的心情就会非常不好,因为皇帝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就会特别特别的变态……
                          作家的话:是说皇帝和礼部侍郎似乎有点抢戏……他们是负责调节气氛让大家嗨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01-03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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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隔日,飞雪稍霁,大地万物已俱是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的乾净亦是美丽冬景。
                            「咳咳……」晨起,魏小渺不住轻咳几声。
                            「大总管,您身子是否不舒坦?」服侍他漱洗的另一个小侍小果子问。
                            「无事。」魏小渺挥挥手,赶往听夏楼,亲自侍候皇帝与礼部侍郎起床。
                            听夏楼位於御书房不远处的太玄池畔,本是皇帝政务闲遐用来休憩的楼阁,湖光水色优美宜人,现在则成为皇帝与礼部侍郎暗里厮混的小爱巢。
                            早朝过后,皇帝让他不必随侍在侧,由他忙去。
                            魏小渺的性格举止看来温文和徐,可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尽管寒气冻骨,替七王爷接风的洗尘宴仍风风火火的准备开来。
                            同司礼监拟发金帖、与御膳房商定菜色茶酒、向御用监调拨盛宴器皿等等,此外还有宴席布置、助兴歌舞、上宴程序、侍候人员……繁琐细项一一交待下去,皇宫内廷的各监各局全忙了起来。
                            皇宫实际上不像民间想像的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偶有小宴,不常大宴,皇帝先前虽只说家人聚聚,不需要太隆重,可底下人哪能不慎重其事,宫中无论大小宴皆充满凤毛麟角的规矩,如何端茶上酒都有一番道理,许多细微之处与宴者根本不会发现,甚至毫无感觉,但备宴者却是竭心殚虑,不得有丝毫差错。毕竟皇宫不比民家,一点点小差错都可能会要命。
                            「把这牡丹幔子撤了,去织造局拿那批松雪舞鹤来换上,现在就去折梅枝过来插上,选花苞半开的,那边那个角瓶拿走,摆上几子放些梅花糕,让小世子郡主们能拿著吃。」魏小渺亲自到清乐殿的宴席上监督布置,钜细弥遗。
                            一会儿御膳房来问,鱼太小条不够气派怎麽办?一会儿御用监来说,狩鹿酒杯上回打破了一只要不要换套?又有这局来说这,再有那监来问那,还有来说八公主和驸马在家打架,驸马被打伤了,公主说她要带她的姘夫来,怎麽办?
                            魏小渺一条条、一件件的做出指示,对公主的事无言半晌,不管公主是不是负气之语,这事他当然不会特地去请示皇帝,想了想,说你去回覆公主,就说皇上只要见著公主就会很高兴。
                            模棱两可的话,见了公主很高兴,不表示见了公主以外的人也会高兴,相信公主不会听不出话中含意。
                            魏小渺很忙,忙得分不出丁点心思烦恼别的事,而这样的忙碌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得以忽视心头的烦乱与身体的不适感。
                            正当他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双葱白玉润的手蓦然由后伸过来,包覆遮住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呀?」
                            清澈无杂质的嗓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介於童稚与少年之间,人说声如银铃,确实真有这样的声音,悦耳仿若天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4-01-03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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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6 21: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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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害臊的,要不要听?」
                              「不听。」
                              「那我偏要说。」魏若草眼珠子滴溜溜顽皮的转。「我跟你说,那事儿刚开始可真疼,但是到后来会愈来愈舒服呢。」
                              「别说了!我不听!」魏小渺双手捂耳别过脸去,胸口却怦怦怦地跳起来。
                              魏若草捉著他的双手不让他捂耳,故意靠近他的耳边,用极好听的声音再道:「我喜欢大王爷把他那儿插在我里面的感觉,好像把我整个人都填满了,从下面一直满到喉咙去,我的声音就那样从喉咙呕了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听极了。」
                              魏小渺颊面如烧,心跳如鼓。
                              「我也好喜欢最后他把精水射在我里面的感觉,让我觉得得到他最重要的东西,我整个人快乐得都要晕过去了……」魏若草说著,连自个儿都面红耳赤了,扭扭捏捏的放开他。
                              「怎麽不说了?」魏小渺横他一眼,笑骂道:「终於知羞了,你这个小不要脸的。」
                              「我就是不要脸怎麽啦?」魏若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人生短短在世,我想怎麽快活怎麽过,有什麽不可以,哪像你,大总管当得那麽辛苦那麽累,还没人疼,不如我这个唱曲儿的小伶人舒坦哩。」
                              魏小渺登时无语,不知如何应对,又想到他刚说的那些不知羞的淫话,胸口抑不住怦跳得更厉害。
                              「小草……」欲言又止,顿了好一晌,终於忍不住很小声的问道:「那种事……真有那麽舒服?」
                              「是很舒服啊。」
                              「可我们……你知道的……」
                              「谁说阉人就不能享受人欲。」魏若草一脸不明白。「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本身就是很舒服、很快活的一件事,和是不是阉人没关系,要不,你找个人试试?」
                              「哦,那你的大王爷借我试试?」
                              「不行!」
                              「小气。」
                              魏小渺很久没有如此放松心神,被魏若草的活泼感染,难得失态的嬉笑怒骂,二人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玩闹。
                              纵然被弄得脸红心跳没好气,但见魏若草不知忧愁的娇憨样子,心里有几分羡慕,对於感情与欲望的坦率,他完全比不上。
                              无论如何,小草的人与声音都是珠圆玉润,形容天真可爱,童心未泯,可知大王爷甚为疼惜爱护,才能将养得这样好。而且,口不择言!大王爷根本是把这棵小草儿宠坏了吧!
                              「小渺,我现在真的很快乐。」魏若草头倚著他的肩膀,发自真心的说道:「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快乐。」
                              「谢谢你,小草。」
                              「怎麽办,我突然好想和你再说说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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