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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 (第一篇) 
              文/冒泡 
    
  城南一块坟场,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墓和花圈。夜晚来临,残败的花圈在狂风中鬼魅地扭头摇曳。不多时,一个人影从坟场周围的密林中闪现出来。 
   
  那是一个盗墓者,他手里拿着一跟铁锹,正鬼祟地左张右望。不大一会,他小心地来到一个新墓堆旁。这座墓看样子很豪华,坟前摆满了各种水果。 
   
  盗墓者从中挑选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含在嘴里,他开始掘墓。很快,他把棺材盖上的土清理完毕。正在这时,阴风袭过,一个残破的花圈诡异地刮到了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拨开花圈。然后费力地撬开棺盖,刚把棺材撬开一个口子。身旁的花圈突然莫名地又动了起来,盗墓者定睛看去,没错,花圈的确在动,它慢慢地从盗墓者身边滑过,然后慢慢地爬上土坡,再然后,盗墓者的心狂跳不已,难道今晚真遇到鬼了?花圈啪地一声掉到了棺材里。 
   
  盗墓者被吓住了。这时,旁边的另一个花圈又动了起来,盗墓者强抑着内内的恐惧走上前去一脚踩住了花圈。很奇怪,花圈像被踩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盗墓者抬起头,风呼呼地刮到他的脸上,大概是风的原因吧,盗墓者想着回到棺材旁,正待他要进入棺材时,突然,里面的死尸直直地坐了起来,在棺材上露出半颗脑袋。盗墓者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像疯了一样大叫着逃离了现场。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一个人用细线拉花圈,一个人偷偷溜进棺材里,活活吓死他!哈哈……” 
   
  “快,取东西。”其中一个人从墓堆旁拣出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就在这时,他身旁的花圈开始慢慢地移动起来……。 
   
   <完> 
   
   



1楼2007-11-01 16:04回复
     偷窥》 文/冒泡 (第二篇) 
       
      安倍有个嗜好,很不光彩的嗜好:偷窥。但却不是大家想像的那种偷看女人。 
       
      他喜欢偷窥居民生活。这一天,我拿着军用高倍望远镜站在楼台旁边,向对楼观察。 
       
      突然,在他的视线里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女人正拿着皮鞭用力抽打在地板上翻滚的男人。男人似乎很疼痛,扭曲的面孔在向安倍透露一个明确的信息:他不是自愿的。安倍顿时来了兴致,索性搬了个椅子坐在阳台里观察。 
       
      看样子女人抽打男人的力量很大,女人每甩一次皮鞭,嘴角都会出现一次抽搐。男人滚动着四处躲闪,但每一次都不幸运,鞭鞭必中。 
       
      安倍皱着眉头疑惑:为什么那个男人不反抗呢? 
       
      以地上那个男人粗壮的身板来看,他完全有能力制服那个女人,可是他却没有。他还在竭力躲避着,直到女人累了,放下皮鞭。然后安倍看见女人扶起男人,一起钻进被窝里,睡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家居生活,安倍还是第一次观察到,他兴奋的整晚难眠。第二天,安倍又早早地来到阳台上观察。 
       
      果不出安倍所料,那女人又在抽打男人。可不同的是,这次男人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光溜溜的。军用高倍望远镜质量很好,安倍看的很清晰,如同他就站在他们身边。女人的皮鞭狠狠地落下一次,男人身上就会多出一条血痕。男人的表情很痛苦,看样子他在极力地忍受。他为什么不反抗呢? 
       
      安倍心中的疑团更加大了,他真想跑过去问个清楚。可是他不敢,毕竟他正做着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如同昨夜的一样,女人在凶狠地折磨过男人之后,她又扶起丈夫,关了灯,又睡了。安倍失望地回到卧室,整夜又是没合眼。 
       
       
      第三天,情形更让安倍吃惊,透过高倍望远镜他观察到那男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地板上,女人拿起皮鞭,怒吼着朝男人身上鞭笞。通过男人的嘴形,安倍看到那男人在痛苦的大叫。女人全然不顾,皮鞭好像使得更有力气了。她抽着抽着,突然兴奋地哈哈笑起来,男人白皙的皮肤上血痕累累,整个地板上,像被染了一层红漆。渐渐地,男人扭曲的面孔变得狰狞。 
       
      安倍心想男人终于要爆发了。可安倍想错了,男人躺在地板上纹丝不动。凝固的狰狞表情定格在高倍望远镜里。女人终于轻轻地放下了皮鞭,走到男人身旁,她趴在男人身上,轻轻地抽泣起来……,灯灭了。 
       
       
      安倍放下高倍望远镜,长呼了一口气。慢慢地踱回屋内,钻进被窝,那一夜,他睡得特别香。在梦里,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女人对他说:“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在一处狭小不为外人所知的空间里,这些疯狂的举动在秘密地进行着,如同你一样,每晚都会拿着望远镜偷窥别人。” 
       
       
       《完》 
       
      


    2楼2007-11-0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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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死》 文/冒泡 (第三篇) 
         
         
        谁都没想到,张旭会死。 
         
        许多人手里都攥着一把黄裱纸,在暗夜里的一片空地上抛洒,他们个个目光呆滞,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张旭是个客车司机,昨天深夜,发生了一场特大的交通事故。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意外。张旭一边开车夜车,一边和身边的熟人搭着话。有几次,乘客都提醒他,前面危险地段,注意开车。张旭白了乘客一眼,露出厌烦的神情。 
         
        客车飞快地在夜里穿梭,谁都没有想到这是一趟死亡客车。死的是乘客,司机却活了下来。张旭浑身鲜血挣扎着从散了架的车厢里爬出来,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客车轰地一声爆炸了。 
         
        张旭是这场交通事故的唯一幸存者。他向警察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车祸的起因:深夜里,当客车行驶到南江路十字路口时,车前窗突然完全黑了下来,像是有几个人影横在上面。我大惊失色,乘客也纷纷尖叫,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好象有个人头砰地一声砸在了车前窗上。突如其来的意外使我不由地急转方向盘,可为时已晚……。 
         
        两个来接伤势痊愈的张旭回看守所的警察将信将疑地把他塞进车里。车子飞快地行驶起来,正当警察安心开车时,突然,意外发生了。车前窗咚地一声被什么东西猛烈地砸了一下,警察一惊,急打方向盘,车子还是和前面的汽车迎头撞上。 
         
        两个警察艰难地从车厢里爬出来,眼前的景象使他们惊呆了:张旭的头颅被抛在十几米外,血淋淋的,砸车前窗的正是它。 
         
        警察真得相信了张旭生前所说的话……。 
         
        深夜里的一片空地上,每个人都拿着一把黄裱纸,他们露出阴森的笑。张旭的坟渐渐隆起,黄裱纸终于在坟前抛洒了下来。 
         
         《完》


      3楼2007-11-0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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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 文/冒泡 (第四篇) 
           
            夜凄凄的冷。 
           
            一男一女行走在夜的隧道里,磕磕绊绊。 
           
            男人说:“活着吧。” 
           
            女人说:“死了吧,活着受罪。” 
           
            男人不再说话,他们摸黑来到一处断崖。衬着幽暗的月光,一只硕大的乌鸦停在断崖上一棵参天老树的断枝上。 
           
           “听老人们说头朝下跳下去,没有痛苦,来世也不能托生。”男人说。 
           
            女人拽着男人问:“你爱我后悔吗?”男人摇头。 
           
           “他们应该在那里等我们了,瞧,崖下那黑压压的一片,他们在愤恨地向我们张望。” 
           
            男人笑了,很坦荡地笑。拉过女人,头朝下栽了下去。 
           
            乌鸦扑腾着翅膀,在暗夜里扭曲着哀叫,一声又一声……。 
           
            “他们终于死了”,几束强烈的束光照在断崖下一片黑压压的坟头上,两具尸体在坟前血肉模糊……。 
           
            “该不该把他们俩埋在他们家族的墓地里?” 
           
            “男人的妻子和女人的丈夫,所有家族的亲属都在那里,埋一起吧,是非屈指,爱恨情仇,总要弄个清楚……” 
           
           “一家十八口,今天算是齐聚一堂了。” 
            
                     《完》


        4楼2007-11-0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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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生》 文/冒泡 (第五篇) 
             
            农家小院死人了,死的是个跑长途的,名叫张旭。人人都在传言,他死得很古怪,因为一场车祸被警察抓走,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警车和一辆卡车相撞,猛烈的撞击,警察们都安然无恙,而他,头颅从身躯脱离被抛开车祸现场十余米。 
             
            “太奇怪了!”每一个前来吊丧的人都在重复着这句话。 
             
            “哎,这就是命,该死的躲也躲不过!”前来吊丧的张喜跟身边的人小声搭起了话。 
             
            “该死?你这是什么话,小心被张旭家人听到!” 
             
            “你别不信,早就有人预料到他最近会死!” 
             
            “?” 
             
            “前段日子,张旭跑长途出车祸前一天,我和他一起去算过命!算命先生当时看了我们两个,决意不给张旭看相。”张旭低声神秘地说。 
             
            “怎么回事?” 
             
            “算命先生看了我的相,说我是鬼命!最近一段时间送死又迎生。” 
             
            “什么意思?” 
             
            “送身边人死,迎身边人生。当时我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婆,另一个是张旭。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送得就是张旭,算命先生看出了张旭最近要过鬼门关,所以不给他看相。” 
             
            “噢,那迎身边人生是什么意思?” 
             
            张喜的脸蛋笑开了:“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老婆最近临产!” 
             
            叮叮……灵堂里出现了电话声。 
             
            “喂,什么事?” 
             
            “张喜,你赶紧回家,出怪事了。你老婆早产了,生了个怪胎!” 
             
            “怎么了?”张喜大惊失色。 
             
            “胎儿只有身子没有头……,刚才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算命先生,他说死去的胎儿是个司机。” 
             
            张喜眼前顿时一黑,灵堂上张旭的遗像似乎隐约对着他笑……。 
             
                     《完》


          5楼2007-11-0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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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疑故事》 文/冒泡 
               
               
               
              有一本杂志,叫做《悬疑故事》,很多人都爱看。这天,悬疑故事迷小月到报刊买来最新一期的《悬疑故事》,窝在被卧里就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 
               
              正当小月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叫尸般地响起来。小月吓了一跳,接了电话,听筒里悄无声息。 
               
              “喂,谁呀?” 
               
              听筒里半晌没人说话。 
               
              小月疑惑地刚要挂电话,听筒里幽魅地传来一个声音:“有一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小月奇怪地刚想问你是谁,但不自觉地已经被对方的故事吸引了,她默默地拿着电话。听筒里继续说着:“小张是某殡仪馆的火化员,一天,他突然接收一个女尸,女尸家属纷纷要求对尸体立即火化,小张正准备把尸体扔进炼尸炉里时,他突然发觉女尸竟然还有温热,一探脉息,那女尸竟然还活着……”就在这时,听筒里的声音嘎然而止,小月一愣,急切地问:“那然后呢?” 
               
              听筒里继续说:“精彩悬疑,尽在《悬疑故事》,欲购从速,请拨打电话*******或直接汇款到……。” 
               
              小月狂晕,她大怒地挂掉电话,嘴里愤恨地骂道:“该死的广告!”就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又响了起来。小月接上电话,电话里幽幽地又传来:“小张发现了这个情况,他迅速把这个事实告诉了家属,没想到家属还是态度坚决地要把女人火化。小张无奈之下,只好把一个大活人扔进了炼尸炉,浓浓的尸烟从高耸的烟囱里冒了出来。第二天,小张死了。预知后事如何,尽在《悬疑故事》,欲购……。”小月咣当一声把电话挂了。她静静地守候在电话机旁,希望电话能够再一次打来,因为她太想知道小张是怎么死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话始终没有再次响起。可就当小月昏昏沉沉即将睡去的时候,电话铃骤然又响了起来,小月迅速地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我是小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请……” 
               
              小月咆哮着把电话摔在了地上,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悬疑的折磨,每一处悬疑就像一口口苦涩的污水一样浸满了她的口腔,把她憋得快要窒息了。 
               
              小张到底是怎么死的?小月挠着脑袋想出了各种答案,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她感到满意。她感到头撕裂地痛,切入骨髓。她拿着《悬疑故事》踉跄着栽倒在化妆桌旁边,《悬疑故事》诡异地横在了小月的肚皮上。凉风透过窗户轻轻拂过,一页纸片随风而落,上面写着:病历卡,小月,女,26岁,患有神经性悬疑恐怖症。 
               
              一个月后,新一期的《悬疑故事》又出版了,悬疑故事迷竞相购买。在其中一个故事的结局里,这样写道:第二天,小张死了,头颅被烧焦了。警察们调查后才发现原来小张是自己把头伸进炼尸炉里烧死的,他想看看活人被活活烧死的时候有什么反应。他是一个彻底的悬疑故事迷,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本《悬疑小说》。 
               
              小月是万万猜不到这个答案的。 
              


            7楼2007-11-0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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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雨伞》 
                 作者:冒泡 
                很古怪的一个女人,烈阳高照的午后,她拿着一兜子雨伞坐在街边一个肮脏的拐角处。这是我第三天见到这个女人,三天来,她坐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姿势,面前摆着同样一个黑色的包裹。 
                 
                毒辣的阳光聚焦似地射在我的头上,火热火热的。我摸了摸头发,滚烫!的确,我需要一个遮蔽物,尤其是一把雨伞,三天前就打算买一把,可价钱太贵,没买成。所以我再一次把目光盯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几步跨过去,我蹲下来。女人似乎没在意我的到来,她的目光发直,像在思考着一件让她头痛的事,因为她的表情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雨伞怎么卖?”我问。 
                 
                女人眼睛骨碌一转,回过神来,语气僵硬:“不要钱,随便拿!” 
                 
                这是句让我意外的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笑嘻嘻地说:“大姐,别逗了,多少钱一把。”我兀自看着包裹,盯着里面似露非露的雨伞。 
                 
                 
                “真的不要钱!你拿吧。”女人说着,机械的动作正要拿起最上面的一把黑色雨伞。 
                 
                “不,不,大姐,我不要黑的,你给我拿里面其它颜色的。” 
                 
                女人的手停住了,我抬头看她。近距离地观察让我不禁吓了一跳,女人的脸,布满一层一层的干皮,薄薄的刺状皮面在太阳的暴晒下倔强地耸立着。看上去极像几百年没有雨水滋润的干旱地表。 
                 
                “我,我确实不要黑色的,黑色吸热!”此刻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全是黑色的!”女人猛地一把拉开了包裹,十几把黑色的雨伞露出来。 
                 
                “这……?”我为难地站起来,又看了一眼她那张可怕的脸,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准备离去。 
                 
                女人眼睛睁得老大,她瞪着我。突然,她尖叫着蹦了起来:“你不买,你还问!问你奶奶个腿。”她一边叫骂着,那张可怕的脸就凑了过来,双手晃动着试图撕扯我的衣服。 
                 
                我躲避一边,看她那恐怖的表情,怪异的姿势,心脏不由突突地跳起来。她骂了几句,看来还不过瘾,突然,她从包里抽出一把伞尖白亮白亮的雨伞,向我直插过来。 
                 
                眼看伞尖就要刺到我的脸颊,一只大手抓住了雨伞。“干吗呢,又想替你的儿子报仇?!”一个浑厚的声音镇住了女人,女人胆怯地回过头,重又坐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住我。 
                 
                我不禁全身抖动了,脊背汗涔涔的。“谢谢你,城管同志!” 
                 
                “没事,赶紧走吧,以后别招惹这婆娘!”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凶?” 
                 
                “哎,别提了,三天前,她儿子在这卖雨伞,一对情侣在跟他儿子讨价还价未果后离开,没想那对粗心的情侣把一个挎包落在她儿子摊上。她儿子赶忙丢下伞摊去追那对情侣,可刚跑出几步就被一辆卡车给撞死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没卖出去的黑色雨伞。哎……,她也变得疯疯癫癫,天天背着一大包黑色雨伞在这摆摊,一动不动。这大热的天,你看,脸都被爆晒成那样。” 
                 
                …… 
                 
                我踉跄地穿过街道,女友几步跑到我面前:“我新买了一个挎包,比三天前丢的那个好看多了。” 
                 
                 <完>


              10楼2007-11-02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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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文/冒泡 
                   
                  小赵家有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小赵有一个秘密,小赵媳妇有一个秘密,小赵儿子有一个秘密,小赵女儿也有一个秘密。他们都把秘密埋在了心底最深处平常地过活。 
                   
                  突然有一天,小赵儿子和女儿同时丢失了,奇怪的是小赵和小赵媳妇却一点也不着急,他们好像没事人似的,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工作,安静地睡觉,安静地生活。三天过去了,这个异常还是被亲戚朋友发现了,他们询问小赵孩子哪里去了。小赵和小赵媳妇吱吱呜呜,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俩孩子能跑哪儿去。 
                   
                  亲戚朋友怕出意外,立即报了警,警察不到一刻钟工夫就赶来了。他们询问了相关的情况之后就开始了调查。小赵回忆说那一天儿子和女儿一直呆在家里,突然就消失了,小赵媳妇也这样说。警察说没有像他们这样做父母的,孩子丢失了也不着急。小赵苦笑,小赵媳妇也苦笑。在眼角细微的笑容褶皱里,似乎都掩藏着什么,警察们一直都没有发觉。 
                   
                  小赵俩孩子是彻底消失了,警察们找遍了大街小巷。最后这件失踪案成了悬案。半年后,小赵和媳妇协议离婚,在收拾行李时,他们从衣柜深处翻出两个空皮箱。打开,空荡荡的两个皮箱里发出阵阵恶臭。 
                   
                  小赵媳妇眉头皱了一下,抬头静静地注视着小赵。小赵被看得心里发慌,眼睛上下眨巴了两下,说大概放置的时间太久了。小赵媳妇长舒一口气,两人又开始收拾行李。 
                   
                  来到楼下,两辆车同时停在小赵和小赵媳妇面前,从两辆车里面分别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走向小赵媳妇,女的走向小赵……。 
                   
                  三年后,一次巧合,小赵酒后又遇到了小赵媳妇。小赵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情人把所有的钱财都卷走了。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自己只能整日借酒消愁。小赵媳妇抖了抖灰扑扑的双手,眼睛里闪出浑浊的泪花,面前破烂平板车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似乎在说明她的境遇也不堪回首。 
                   
                  两人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了一起。日子重新来过,他们又回到了从前恩爱的时光并不久积攒了一笔数额不小的积蓄。平常的日子平常过,秘密还是秘密,生活依旧是生活。 
                   
                  这一天,两人携手漫步公园,途经一条臭水沟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他们失神地望向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污水,同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巧合吗?一男一女分别从小赵和小赵媳妇面前经过。小赵的眼睛突然变得折褶褶发光。小赵媳妇也浑然不觉丈夫的异常,她的目光也变得异样,激情涌动的情愫又秘密地荡漾开来。 
                   
                  他们同时笑了,走,朝那边逛逛。他们若无其事地紧随前面的一男一女。小赵眼睛里又一次再也没有了媳妇,媳妇眼睛里又再也没有了丈夫。 
                   
                  他们再也不觉得身边的臭水沟里有熟悉的味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秘密永远都是秘密,深藏不露,哪怕你是娘,在秘密面前也要永远低头。他们有了今天,忘了明天! 
                  


                11楼2007-11-02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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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兽争霸》(第14篇)) 
                     作者:冒泡 

                    这几乎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有关于游戏“魔兽争霸”,故事始于它,却从来没有结束。三年前,这件事正处于端倪! 
                     
                    暑假刚刚开始,寝室的人各自归家。室友凌霄问我:“不回家?” 
                    我摇摇头。他又说:“不害怕?”我又摇头,心想:他把我看成寝室里的成程了,胆小如鼠! 
                     
                    室友们走后,寝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空荡荡的八人寝室,四台电脑,还有三个人!辛鑫,成程,还有我!终于可以放松了,大家很开心,暑假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决定彻夜游戏!魔兽争霸,成了我们的首选! 
                     
                    晚上八点钟,我们正式开始,不过,刚开始我们就遇到一个让我们头痛的问题!三个人,怎么玩?一个人看着,另外两个人对战,显然不太合适!两人对一人,显然不太公平!怎么办? 
                     
                    最后我们还是找到了办法。对战经典地图lost temp ,电脑各自对着自己的床,互不影响,三人游戏,不分你我,各自为战! 
                     
                    游戏进行的很快,不知不觉,已过午夜。窗外,黑漆漆的,像在窗户上泼了一层墨。成程是个胆小鬼,他看了一眼外面浓重的夜色,起身胆怯地关上了窗户。我看着他那副胆小的“尊容”,心里早以把他骂上了上千遍! 
                     
                    尽管这个时候已是深夜,但我们三人并无睡意!各自沉浸在猛烈的对杀中,辛鑫是个游戏高手,一般情况下他几乎都会赢我们,这让我和成程非常郁闷。我们面面相觑,无奈至极。 
                     
                    时过凌晨一点,战局终于有了转机,我和成程达成默契,在让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联合攻打辛鑫!辛鑫每次用的都是不死族。所以攻打起来比较困难。不过,这一次,辛鑫不知道怎么搞得,连连失防。很快,我们把辛鑫的家门捣破。几乎同时,我和辛鑫从床上下了地,手舞足蹈。 
                     
                    可这种兴奋得心情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钟,我和成程同时停住了高高扬起的胳膊。辛鑫他,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角流了哈喇子,流到桌面上,睡意正酣! 
                     
                    成程想要尖叫出来,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看看我,又指指我们的电脑。我明白他的意思,辛鑫睡着了,我们在和谁游戏? 
                     
                    我们慌不择步地走到辛鑫床前,电脑还开着,魔兽争霸的结束界面还在。难道我们刚才是和电脑对战?这个想法让我和成程都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既然辛鑫睡着了,我和成程意犹未尽,决定再战一局! 
                     
                    奇怪!明明选了两队对战,可开始后,竟同为一队,打电脑。成程瞪着期待的眼神说:“选错了吧?” 
                     
                    我看到成程的脸色有点不对,立即说:“可能,大概选错了,就这样玩吧。”成程好像还不确定,又问了句:“真的?” 
                     
                    “你娘,说了是真的,怎么你小子跟娘们似的?”我恨恨地骂他。 
                     
                    成程显得很不好意思,游戏很快开始。奇怪的事没想到又发生了,不过,这次,成程却没有察觉。我看见辛鑫电脑桌上若隐若现的鼠标在动。我不禁心里一阵突突。难道真的遇上鬼了?仅仅几分钟,我冷汗淋漓。掂起屁股瞅了一眼成程,他还在认真地游戏,看样子有些入迷了。 
                     
                    我又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辛鑫电脑桌上的鼠标。很长一段时间它静静地躺在那儿,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转脸望向窗外,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才几点啊。 
                     
                    我看了一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钟:1点14分。怎么可能,天都快亮了,才一点多!不管怎么样,天毕竟是快亮了。我的胆子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我要看看辛鑫电脑桌上的鼠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我刚刚起身,只听扑通一声,成程从床上翻了下来。我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这小子怎么回事?我走过去,大声地喊他,用力地拍他,他竟毫无反应,这下我着急了。慌乱中想到了辛鑫,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辛鑫没有醒! 
                     
                    正当我感到怪异时,我又发现一个怪异的事:辛鑫的电脑上正在进行着游戏,魔兽争霸无人操作运行。再看辛鑫,他的嘴角抹着一丝笑意。渐渐地,从嘴唇里溢出浓浓的血来,像泉水,汩汩地从嘴唇往外涌……。 
                     
                    我发狂的尖叫出来…… 
                     
                    天色彻底亮了,我睁开朦胧睡眼,昨夜情景历历在目。转脸,发现辛鑫和成程正坐在电脑旁,神情自得的玩着游戏!原来我做了一场恶梦。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下床观看他们俩在游戏中对战厮杀! 
                     
                    整个暑假,我们三个人很开心,除了魔兽,我们几乎把所有的事都忘了。那个梦,记忆虽然清晰,但荒诞得让我不得不把它抛在了脑后! 
                     
                    开学伊始,同寝的室友回来了。凌霄问我:“暑假玩得怎么样?”我兴奋地告诉他:“我们很开心,整整玩了一个暑假的魔兽,现在操作技术精进不少!” 
                     
                    “你们,你和谁?” 
                     
                    “辛鑫和成程啊,看,他们还在玩呢,这俩家伙,入迷了!”说着,我指向正在床边游戏的辛鑫和成程! 
                     
                    凌霄狐疑地瞪着我,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有病!”之后,他朝我疯狂地又大喊了一句:“他们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你们一起玩魔兽的时候被大火烧死了!”说完,他像见鬼似地冲出了寝室。 
                     
                    我再回头,整个寝室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辛鑫和成程的影子!我不禁迷惑:这个暑假我是怎么过来的? 
                     
                    魔兽争霸,跟电脑对战,我可以齐挑三家疯狂不死!昨天我和辛鑫成程又对战了! 
                     《完》


                  14楼2007-11-02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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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天堂》 by:冒泡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通常她们都会说她们有第六感。 
                       
                      这种感觉千万不可不信,有时候真的很准。 
                       
                      她说过她会死,只是不确定日期。大家笑她,她说就在最近,大家笑得更痴狂了。 
                       
                      她有一个男朋友,叫尘。尘很帅,很潇洒,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这辈子让她碰上了,她觉得上天特别眷顾她。 
                       
                      那一晚,雪花飘的紧。尘约她在这里等,她早早地来,尘还没有到。她把手掌伸出来,雪花飘进来,沁入骨髓的凉,她觉得她今晚就会死。 
                       
                      尘姗姗来迟,她没有怪他,倚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这是临别前的偎依,尘怀里的温暖让她留恋。 
                       
                      尘说,他有事耽搁了,为了补偿,他带她一起去欣赏江面上雪花纷飞的凄美。她欣然同意,她觉得那种别样的凄景正适合她今夜的归宿。 
                      尘说,他爱她。 
                       
                      她流下泪来,爱,有时要用死来证明。 
                       
                      尘从背后拥住她,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她觉得这辈子她足够了。 
                      尘的手游走在她温暖的脖颈上,一点点用力。 
                       
                      尘说,你爱我吗?她重重地点头,觉得窒息。 
                       
                      尘笑了,双手更加卖力了,牙咯咯在响。 
                       
                      她觉得她快要到了天堂。天堂里,尘在笑,手还在她脖颈处轻轻地抚,轻轻地……。 
                       
                      一辆车远远驶了过来,尘慌乱地把她抱起,江面上,雪花执著地落了又化,化了又落。 
                       
                      她和洁白的雪花一样,也在轻轻的飘。尘甩了甩手,仓皇而去。 
                       
                      江水汹涌着,包裹了她。冰冷的刺激让她再一次苏醒,她仿佛看见:她的妹妹像她一样拥入尘的怀里,脸上溢满甜蜜的笑容,那个时候,她在等,在漫天的雪白里,等一处归宿,等一份亲情,等一张对爱执着的通行证,那里才有她的天堂! 
                       
                       《完》 
                      


                    16楼2007-11-02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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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怨》(第17篇) 
                         
                         作者:冒泡 
                         
                        传说从母体生下来而没有哭声的婴儿有一股怨气,罪责在于母亲是提前把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死婴的怨气由于还没来得及呼吸而被憋在了口里,久久不得散发,于是……。 
                         
                        大姐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才刚刚上高中,上门提亲的人已是络绎不断。母亲一口拒绝一个,说姑娘还在上学,下了学再说吧。尽管这样,十里八村很多青年小伙子每天还是不间断地慕名而来,只为一堵姐姐芳容。 
                         
                        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画得一手好画。他最善于素描,尤为人物突出,画得人儿鼻眼传神,栩栩如生。姐姐生性内敛矜持,平时除了上学,只爱呆在家里,厅堂不出。母亲为此还说过姐姐几回,姐姐只一笑置之,母亲也不再多问,自由她去了。 
                         
                        姐姐的女性朋友不多。有一个叫花子的,倒和姐姐常来往,有时候她会到我家坐坐,一般这个时候,姐姐就会把她引到自己的小屋内。两人窃窃私语,经常从窗户口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到饭餐时间,母亲通常会把花子留下来吃了饭再走。花子人长得也不赖,老实端庄,颇有大户人家小姐气质,甚得母亲喜爱。 
                         
                        那一年冬天,天气异常寒冷,家家户户躲在炕上闭门不出。由于我身在县城,当时未在家中,接下的故事辗转也是从母亲口中得知的。 
                         
                        一天早上,花子很早就来到了我家。姐姐把她引入房内,整整一天,房间里没有动静。母亲心想:女儿家便是有这么多私话要说。此后,花子一连好几天都很早来到我家,直到晚上才走。奇怪的是,自从花子频繁来我家的这段时间里,姐姐一直都没有出门,甚至连自己的闺房也很少出来。母亲怀疑姐姐是不是病了,晚上的时候她走进了姐姐的闺房里。姐姐坐在被窝里,看样子显得很憔悴。姐姐很意外母亲的突然而至,眼神有些慌张。细微的母亲察觉了,但她还是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姐姐是不是病了。 
                         
                        姐姐是个不爱撒谎的孩子,她说没事,母亲信了。但母亲还是不放心,午夜的时候,母亲蹑手蹑脚地来到姐姐闺房的窗前,姐姐屋里的灯还亮着,窗帘已经拉上。但母亲还是能透过窗帘边缘的缝隙看见姐姐梳妆台上的各种化妆品,宣纸,画笔。姐姐正坐在桌台边用心地画着什么。母亲很好奇,好不容易,姐姐把画好的画放进了母亲的视线里。母亲一下子被吓住了,宣纸上画的是一个婴儿,一个还带着脐带的婴儿,婴儿没有嘴巴,只有眼睛和鼻子,胳膊小腿很细很细,而脑袋却很大,样子很是恐怖! 
                         
                        母亲心惊胆颤回到屋内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母亲担心地说:“是不是女儿得了什么病了,怎么会画那种怪东西!”父亲也很困惑,但却很理智,他告诉母亲,先别打扰孩子,观察几天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父亲母亲每到半夜便趴在姐姐小屋的窗口朝里窥视。他们彻底被震惊了,姐姐几乎每天半夜都会画一些畸形怪状的婴儿。甚至,有一天他们竟看到,姐姐画了一幅浑身带血的婴儿。姐姐的彩绘功夫也十分了得,那婴儿身上的血色竟如同真血,粘乎乎,红艳艳得直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父亲母亲在深夜里对视了半晌,终于,父亲一脚踹开了姐姐的房门,当父亲母亲闯进屋内时,他们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所窒息:姐姐光着膀子坐在梳妆台边正在作画,在她身旁,地上,到处铺满了诡异莫名的婴儿画像。那些婴儿没有一个是健全的,他们不是缺鼻子少眼,就是多胳膊少大腿。父亲惊恐地摇晃姐姐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很木然,像着了魔,一动不动地坐着,干燥的嘴唇喃喃自语:“孩子,我的孩子!” 
                         
                        突然,她发狂似地站起来,左顾右盼,然后躲缩在梳妆台旁边的角落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包棉絮,上面浸满了干渍的血液。 
                         
                        母亲被吓哭了,她看见棉絮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满头是血,没有嘴巴!那一晚,母亲几近崩溃,放声大哭,嘴里不停地叫:“这是造得哪门子孽啊!……” 
                      


                      17楼2007-11-02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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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市》 (第19篇) 
                           
                           作者:冒泡 
                           
                          接到领导分配的任务,我来到一个我还算熟悉的地方——国泰小区。在这附近有一所高中,多年前我曾在那里度过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时光。站在一栋栋破旧的住宅楼之间,我想起了高中时发生的一件奇怪事。 
                           
                          这件事发生在2000年9月初,当时我刚进入上高中,我所在的高中是一所企业办高级子弟学校。当然,我不是公司员工的子女。当时由于高中面向全市扩招,我从农村考到该学校学习。这所学校很小,每个年级就一个班。第一年扩招,班级的农村学生也就寥寥几个。 
                           
                          高一年级,班里有三个农村人,三宝,六子和我。恰好,我们三个被分到同一间宿舍。农村人没见过世面,刚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我们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所学校地处市郊区,尽管这样,我们也已经足够的满足,至少高楼大厦不会少见。刚来到学校的第一个周末,三宝从皱皱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零钞。他兴奋地拉我们去逛街,说要买一条裤子。 
                           
                          南方的九月依旧热火朝天,外面像下了火球,炙热的让人无法忍受。我和六子坐在屋里一动不动,汗涔涔地往下淌。上街,显然,我和六子都乐意前往,但这会我们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六子说:“晚上去吧,不热!” 
                           
                          三宝有些生气,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整整一下午,我们三个躺在宿舍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过了多久,三宝起身拍我和六子,说该上街了。我和六子往窗外瞅了瞅,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概是睡意未尽,我和六子很不情愿地眯着双眼穿裤子。六子睡眼朦胧地问:几点了。我抬头努力睁开眼睛看床头上的小挂钟,正好晚上八点整。 
                           
                          三宝在门口等着我们,很快,我和六子收拾完毕,三宝带着我们没头没脑地就钻进了深深的夜色。三宝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我和六子估摸着他肯定还为下午的事生气呢。六子低声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对不对?这天,热得跟他妈的火炉似的,下午出去准被晒死。 
                           
                          很快,我们来到一个不明不暗的小街市。街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我和六子都很兴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市场。街上卖什么的都有,人们来回穿梭,拥挤不堪。我们三人边走边看,物品琳琅满目,真是应接不暇。溜达了好大一会,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是陪三宝一起买裤子的。可转眼间,三宝却不见了。正当我们焦急时,六子大喊:他在那呢! 
                           
                          果然,三宝正在一个小摊旁和一个中年妇女磨蹭价格。我和六子涌了过去。三宝说:“便宜点!”中年妇女说:“小兄弟,第一次来吧,我跟你说,我卖的裤子在整条街算是最便宜的了。不信你打听打听,街头王麻子家的裤子,要质量有质量,要款式有款式,价格还便宜。走过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呀。” 
                           
                          三宝摸摸裤子的质量,又摸摸口袋,说:“你这裤子便宜是便宜,只是我身上的钱不够!还差一点。” 
                           
                          中年妇女说:“差多少?” 
                           
                          三宝说:“一块钱!” 
                           
                          中年妇女大概以为三宝在欺骗她,说:“小兄弟,还能差一块钱了?我这裤子照成本卖的,不赚钱,小兄弟,你再找找。或者,问你身边的两哥们先借上一块!” 
                           
                          三宝回头看看我们,说:“大姐,他们身上也没有,你就卖给我吧,实在不行,改天我来,再把两块钱给你补上,行不行?” 
                           
                          中年妇女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我和六子。我和六子趁热打铁地说道:“大姐,你就卖给他吧,他是一学生,还能差你那一块钱了。”中年妇女笑着终于答应了:“好,好,那你们可得记住,以后一定得给我送来。不然,我可会去找你们的。” 
                           
                          我们连连答应着,买了裤子,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离开了街市。路上六子说:“那娘们也真够傻的,谁还能给她送一块钱去?不要说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她送去。” 
                           
                        


                        20楼2007-11-02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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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四点的钟声响了起来,我忍无可忍,发狠地抬动我的双脚,脚面碰到面前的水晶玻璃桌,我一脚蹬了下去。 
                             
                            啪,玻璃桌倒了。咖啡杯,果盘全都掉在地上。嗒嗒……,我内心的愤怒得到了暂时的发泄! 
                             
                            嗒嗒……,我背后有东西在响!我想确认一下,却转不过头去。现在我不再渴望有人能够救我,我只希望绑架我的人赶快出现。哪怕松开我,让我去死,或许我会好受些。没想到这时……。  
                             
                            录音带里传来了另外的声音:小小,恭喜你接受我的提问。 
                             
                            于此同时,我两耳边响起嗡嗡的机器声。眼角的余光告诉我,两只尖尖的钻头正缓慢向着我的脑袋移来。天!我不禁惊呼。 
                             
                            录音带继续说着:“你的鲁莽挑动了机关,现在有两只相对的钻头正从你头部的两旁向中间聚拢,三十分钟后,它们将到达你的脑部。如果三十分钟之内,你回答不上来,你得下场可想而知。现在我来提问你来答,计时开始。 
                             
                            没等我思索。 
                             
                            第一道:真假难辨 
                             
                            甲,乙,丙三个人中,有一个叫真真,从来不说假话。有一个叫假假,从来不说真话。有一个叫真假,有时说真话,有时说假话。 
                            向三人提问,请大家注意他们的回答。 
                            问甲:‘请问,乙叫什么名字!’ 
                            甲回答:‘他叫真真。’ 
                            问乙:‘你真是真真吗?’ 
                            乙回答:‘我不是真真,我是假假!’ 
                            又问丙:‘请问,乙到底叫什么名字?’ 
                            丙回答:‘他叫假假!’ 
                            最后你猜一猜,谁是真真,谁是假假,谁是真假! 
                             
                            妈的,我几乎想跳起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能难倒我,这样的逻辑问题,六岁的时候我已经玩烂了。甲是真假,乙是假假,丙是真真! 
                             
                            第二道:水面鞋 
                             
                            某年夏天的一天,一位国王和皇后在湖面上划船游玩。皇后突发奇想:要是有一双能在湖面上行走的鞋就好了。于是国王下令谁要是能做出一双这样的鞋,将重重有赏。这时一个聪明的仆人说他可以办到,但得需要时间。国王答应了,半年后,仆人带着一双普通的鞋来了,皇后穿上很满意。国王也实现了他的诺言,给了仆人很多金银财宝。你知道仆人是怎么做到的么? 
                             
                            录音带里的声音刚落,我便急不可待地回答出了这个问题,因为两只钻头已经离我的脑袋很近了,我能想象的到钢钻钻入脑袋的疼痛,此时,生死一线,我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湿。 
                             
                            第三道:挂钟藏物 
                             
                            直视你前面的挂钟,现在让你猜出它的背后有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猜测它的背后有什么?能有什么?我想到这是一个很大的挂钟,奇怪的是挂钟的钟声很小。是什么让它的声音会如此之小?短短数秒钟之内,我想出了数百种答案,但都有可能!我懵了! 
                             
                            钻头离我的脑袋越来越近了,在即将沾到我的发丝时,我还是一筹莫展。死亡,离我如此之近,我绝望了。钻头开始沾上我的头皮,我全身一抖,嘶叫一声绝望的话来。机器声嘎然而止,我愣住了。 
                             
                            没错,刚才的话才是最佳的答案。这时,我的全身一松,全身的镣铐顿时全部解开了。我发疯一般冲出了房间。站在人流川动的大街上,我瘫倒在地。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刘建国叔叔家里的,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把刘建国当成了自己的亲叔叔。见到他,我长长缓了口气。刘叔叔没有发现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刘建国叔叔家里的,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把刘建国当成了自己的亲叔叔。见到他,我长长缓了口气。刘叔叔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热情地招呼我,说:“小小啊,叔叔向我引荐了一个女孩子,你们聊,我去做饭哪!”刘叔叔话音刚落,一个苗条的身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原本因为惊恐而抽紧的心一下子松弛了起来,她不是别人,正是刘叔叔的女儿刘玲。 
                             
                            刘玲嬉笑着告诉我:“没想到吧。”我羞涩地低下头。刘玲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你真准时,爸爸说让你五点来,你真是分秒不差!” 
                             
                            我尴尬地笑了,又想起刚才的惊魂刹那,我的汗又涔涔地冒了出来。 
                             
                            刘玲说:“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没,没事!” 
                             
                            这时,刘玲的脸色突然变了,她阴森森地笑着,低声说道:“小小,我最会折磨人,刚才没把你弄死,算你走运!” 
                             
                            我瞬间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二十年前。 
                             
                            我和她在一起写字,她撕了很多很多小纸条。我们一起写过很多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你的尽忠职守,将受到万世的诅咒! 
                            智力迷踪,掀起人与鬼的生死较量。 
                            进入死亡游戏二十年,你我将脱胎换骨。 
                             
                             《完》


                          27楼2007-11-0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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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开其中一张,那是我事先叠好的一页,里面有很多脑筋急转弯。我受到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在娘胎里就已经能数一二三四了,母亲的胎教很成功,我出生后,母亲又开始教我猜谜语,脑筋急转弯一类的东西。很多时候,母亲都是拿着这本书翻到这一页,念着那些很低级的智力题让我猜! 
                               
                              我用期待看着玲玲同样期待的眼神说:“玲玲,咱俩玩一个游戏吧!” 
                               
                              “好啊!”玲玲回答的很爽快。 
                               
                              我想了想,说:“玲玲,这里面有好多好多谜语,我让你猜三个(玲玲身上就有三件东西,凉鞋,裙子,内裤),你答对一个,我就去我爸爸柜子里给你拿好东西吃,怎么样?” 
                               
                              “那我要是没猜对呢?”玲玲歪着头问。 
                               
                              这正是我要等的话,我美滋滋地假装想了想,然后说:“你要是没猜对,你就脱衣服,好不好?答错一题,就脱一件,凉鞋也算。”当然,凉鞋对我来说,它脱不脱不重要,但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把凉鞋包括了进去,以免她的怀疑。 
                               
                              玲玲眨眨眼睛,大概抵制不了好吃的诱惑。终于点点头,说:“好!” 
                               
                              现在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我让玲玲坐过去,面对着我。我开始问她:“硬舌头,尖嘴巴,不吃饭,光喝茶!猜!这是什么?” 
                               
                              玲玲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哈哈大笑起来,玲玲很自觉,不用我提醒,她一下子把凉鞋给甩掉了。这样的女人,如此固执,看样子一会脱小裤衩的时候也不需要费多大力气。我暗自庆幸。 
                               
                              我接着问:“一间屋,三个门,里面只住半个人!” 
                               
                              玲玲想了想,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疙瘩,她很不情愿地脱掉了裙子!现在她和我一样了,只穿一个裤衩。我仔细地往她身上瞅,想找出她和我的不同来,可除了她的皮肤比较白之外,其他的完全和我一样。这不禁让我有些失望。但我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线期望,又问出了最后一道题:“兄弟俩,俩兄弟,出出进进不分离,起床肚子饱,睡觉肚子饥!” 
                               
                              玲玲啊地一声大叫出来,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顿时懵了,心里狠狠地骂到,小贱人!她怎么知道!? 
                               
                              “是筷子,对不对?” 
                               
                              我一愣,随即高兴起来,她答错了。 
                               
                              玲玲苦着脸低下了头,这时,我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成功后的兴奋心情,开始粗鲁地去扯她的内裤。没想到玲玲哇地一声嗷嗷大哭起来,声音特别悲惨。 
                               
                              哭声是全天下最有效的声音,这种我自己经常体会的哭声顿时制止了我鲁莽的行动。玲玲一边哭一边喊:“爸爸,爸爸!” 
                               
                              我慌了神,急忙回到屋里,翻出点葡萄干递到玲玲面前,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玲玲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然后满把接过葡萄干,往嘴里塞! 
                               
                              我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早一点拿出好东西,或许那时玲玲就能乖乖地就范。我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看着玲玲吃东西贪婪的样子,说:“小贱人,你说话不算数!” 
                               
                              玲玲反驳说:“我没有!” 
                               
                              “你有!”我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吃了。 
                               
                              玲玲说:“你再让我猜,我肯定能猜出来!”说完,用那只满是泥巴的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 
                               
                              我顿时又来了劲头,说:“好,是你自己说的,这次你说话可得算话,知道不?” 
                               
                              玲玲肯定地点点头。 
                               
                              我拿起书本,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刚才我所说的都是妈妈平时让我猜的。妈妈一有机会就给我出谜语题,不过,翻来覆去,好像总是那么几题。但我从来没有感到不新鲜。这次,我给玲玲继续出题: 
                               
                              硬舌头,尖嘴巴,不吃饭,光喝茶! 
                               
                              一间屋,三个门,里面只住半个人! 
                               
                              兄弟俩,俩兄弟,出出进进不分离,起床肚子饱,睡觉肚子饥! 
                               
                              三道题,玲玲又是一道也没答上来。玲玲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睛里好迷茫,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我想冲过去继续扒她的内裤,但我又觉得不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策,于是我按兵不动,静静地等待。玲玲似乎早已忘记了她所说的话,她看了我一会,竟不知廉耻地又摔起了她的泥巴。 
                               
                              我无语了。最后折中,决定暂时放弃这个蓄谋已久的念头,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小贱人。我说:“玲玲,哥哥不让你脱裤衩了,那既然你没猜出来,怎么也得喝两杯水吧。” 
                               
                              玲玲大概也是渴了,她像小鸡啄米似地一个劲地点头。我跑进屋子,给她端了满满一大杯水,说:“喝吧!……”话还没说完,玲玲已经抢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其实我还想说:“小贱人,喝死你!”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想起了那时她那副喝水的贪婪样。 
                               
                              我嘴里无声地嘟囔着:小贱人!玲玲冷酷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别得意,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这时,刘建国叔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怎么样,小小,还满意吧!” 
                               
                              我勉强地挤出笑容来,说:“刘叔叔,我非常满意!小时候我就和玲玲就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不过,刘叔叔你也太会保密了,我怎么猜也猜不出来您给我介绍的女孩子是玲玲!” 
                               
                              刘叔叔哈哈大笑起来,他又转过头问玲玲:“怎么样,丫头,我说你小小哥哥喜欢你吧,你还不信。这下你满意了吧!” 
                               
                              玲玲娇滴滴地拉住刘叔叔的胳膊,说:“爸爸,谢谢你,你打算让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哪!” 
                               
                              刘叔叔白了玲玲一眼,说:“你先别问爸爸,你得先征求一下你小小哥哥的意见!” 
                               
                              玲玲微低着头阴冷地盯住我:“小小哥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好呢?” 
                               
                              刘叔叔转身进屋了,我站起来,盯着那双二十年前我就熟悉的眼睛,冷笑一声,我决定随波逐流:“越快越好,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玲玲的牙龇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回复她。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我让她喝得那一杯水,怎么说,她也是手下败将!那一次,我不是照样达到了我的目的,把她全身看了个精光。她把那满满一杯水全灌进了肚子里。几分钟后,她就嚎叫着: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她甩着两只小胳膊向墙边跑去。我站在她身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刘叔叔说:“吃饭了,吃饭了!” 
                               
                              玲玲挽着我的胳膊一起亲昵地朝饭桌走去。这时,咣当一声响,刘叔叔家的门……开了! 
                               
                               《完》 
                              


                            29楼2007-11-0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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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好像并不为他的诚恳所打动,侧了一下身,继续向前走去。嘴里一个劲地念叨:不该给他相面啊,不该啊!虽然老者的声音轻微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可还是让细心的魏忠听见了。魏忠一下子急了,道:老大爷,为什么不该啊,难道……?魏忠没敢再说下去。 
                                 
                                大雨还在如瀑布般倾倒下来,老者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义不容辞地踏入了漫天雨水中。 
                                 
                                魏忠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一切,他紧紧地跟着前面的老者,不停地再说:老大爷,求您了,您就说吧。 
                                 
                                两人在大雨中就这样行走了很长一段路程,魏忠还是在老者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老大爷,老大爷,求您,求你了。 
                                 
                                老者突然加紧了脚步,正当他要小跑起来时,只听得身后“扑哧”一声,老者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在迷茫的大雨中静静地站立了下来。慢慢地,他转过身。 
                                 
                                身后,魏忠直直地跪在了满是雨水的地上,身上,脸上全是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看到老者转过身,魏忠睁着迷离的双眼,哭着道:老人家,求您了,……,求您了。 
                                 
                                也许老者被魏忠的一片赤诚感动了,他缓缓地走到魏忠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魏忠的肩膀,道:孩子,不是我老人家不说,说出来,折寿十年啊! 
                                 
                                听完这话,魏忠立即睁大了惊奇的双眼,然后彻底地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可是对于老者的言语,魏忠岂忍心再继续恳求下去? 
                                 
                                他呆呆地跪在地上,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人又重重拍了拍魏忠,然后站了起来,停留了片刻,无奈地转身向前走去。 
                                 
                                魏忠不再追赶,他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什么滋味都有,片刻,他低下了头,跪在大雨中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突然,魏忠身边溅起一片水花,他猛地抬起了头。此刻,老者回来了,正威严地站在他的面前,魏忠一惊,立即露出苦涩的笑容,道:老人家,你别说了,我能理解你! 
                                 
                                老人被眼前小伙子的真诚善良打动了,道:孩子,难得你有这一份心。好吧,你站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魏忠望着面前的这位尊敬的长者,缓缓地站起身来。 
                                 
                                大雨并没有一丝的减小,看起来,好像越来越大了。天空此时好像变得更加阴暗诡异,老者看着眼前的魏忠,坚定地道:听着,24岁的孩子,知道你为什么一生都没有婚姻么? 
                                 
                                魏忠摇了摇头。 
                                 
                                因为你一生只有24年。 
                                 
                                啊,魏忠一下子被老者的话打击的目瞪口呆,没有任何言语,他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看着老者。 
                                 
                                你的一生终结于今天,魂魄自打见到我就开始游离,死亡近在咫尺。老者哀婉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魏忠突然被惊的大叫起来。 
                                 
                                24年坎坷路,命中有时但却无。这就是命!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魏忠的声音颤抖着。 
                                 
                                你本有寿命68年,但前24年家庭破裂,学业之路坎坷崎岖,如果没见到我,明年你将改换年运,从此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见到我,你命将终。知道我为什么在桥下算命,从不招摇吗?因为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与我相克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今天。谨慎了40年,却在今天……,哎。老人一阵叹息。 
                                 
                                魏忠听完,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泥水。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就不来算命了。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低声道:这也是命啊! 
                                 
                                说也迟,那是快,只见一辆卡车飞驰而来,还没等魏忠反应过来,重载木棍的卡车从魏忠身上碾过,血溅当场,血水混着雨水慢慢地散了开去,一大片,一大片。 
                                 
                                老者颤栗地站在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血泊中压扁了的魏忠,口中一字一句地道:原……来……我……还……有……十……年……阳……寿。命……啊!扑通一声,老人应声倒下,血泊中,老人身上插着一截半米长的尖尖的木棍。 
                                 
                                雨越下越大,无情地浇打老人和少年的尸体,啪嗒,啪嗒的……。 
                                 
                                 《完》 
                                 
                                


                              33楼2007-11-02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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