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父亲捉了孩子去跟他下象棋。我拉着母亲在厨房里谈心。
母亲皱着眉,问我:“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摆弄了一下刚洗的筷子,回答:“挺好的,新的计划给过了,下一段时间也就轻松了。”
母亲架着手在我旁边站着:“我看你的狗都肥了不少。你怎么把自己弄的像皮包骨似的?”
我做出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吃了一个星期早餐稀饭配咸菜了,连狗吃得都比我好。”
母亲凉凉地笑了一下:“哦,那自然,谁叫你把牛肉都分给狗吃了。”
我洗好最后一个盘子,搁在盆里头,说出我一个决定:“妈,我想把……把孩子带在身边。”
果不其然我母亲炸了毛,不赞同的说:“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怎么去照顾他。”
“我真的不行啊,妈,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是我的。”我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湿布,“听见他叫我妈妈我都觉得我是在做梦,听到他在想我我都觉得是我,我是……在对不起他……”
我母亲没说话。我继续说。
“他今年四岁了吧?我都感觉这孩子跟我压根没有关联,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我的游戏设计,摊在电脑面前我一点牵挂都没有,这根本就对不起他这么心心念念的来跟我说他想我依赖我。”我皱了眉头“妈,我真的很痛苦。”
“孩子跟着我们挺好的,你爸教他下棋写字,他也很聪明,也让人很放心,跟了你反而我不放心了……”母亲开了口,“其实你今天能有这个想法,我是表示支持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担心别人老问他爸爸如何妈妈如何。”
我拨拉了一下头发,准备听母亲下结论。却听到母亲感慨了一句:“灿,这是你的孩子,他对你的心,不比我们对你的少。”
我咬了下唇,闭了眼睛,嗯。
母亲直起身子准备走出厨房,拍拍我的肩说:“好好整理整理你住的那个狗窝,下个周末来接孩子。”
“谢谢妈。”我背对着母亲说了一句。
母亲笑了一声跟我说:“这是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