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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英法】从现在开始,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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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ention:
1、CP英仏,不是英x仏姐,也不是仏英
2、异装描写有
3、又OOC又AU
如果这些都能接受的话——


IP属地:澳大利亚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4-01-20 20:10回复
    快答应我让英找回法,不要让法孤独终老【正色摸手】
    以及脑补法像旧时的贵妇一样用细细的木质烟嘴插上细细的女士烟~~
    这次要更新完啦!【每次看到你的TBC就有种要弃坑的感觉


    IP属地:加拿大4楼2014-01-2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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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关于英先生的病态描写有。请慎重阅读。
        “我们是截然不同的,我明白你,……,你必须做个正常人,以免辜负你的才华。”
        空气正在变得加倍浑浊。亚瑟·柯克兰深深吸了一口被引燃的烟草,尼古丁让他的神经至少在臆想中好受了些,规规矩矩地让烟气过了一遍再吐出,不幸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勉强撑住门板站稳,又痒又痛的喉咙镇静不到片刻,迫不及待地把第二股烟气给吞进气管,每一次都是如此拼命,仿佛他预备好要把肺吐出来似的,那酸胀的咳嗽几乎让他的其他感官都被麻痹了。他将后背托付给门板,耐着性子等待咳嗽平息。
      这屋子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它是死物,不过才几个小时没有人住,就变得又冷又空,而事实上它又是那么逼仄,因为曾有人手忙脚乱打包收拾的缘故,各处的家具或多或少都有些慌张地偏离了原本的位置。这房子让人要发疯了,它是不是在拒绝剩下的那个住户?也许这里已经有蜘蛛网结起来了,也许我该把它转手卖掉。亚瑟·柯克兰放任身子滑落在地上,咬牙试图克制过度呼吸的欲望。他像一条脱水的鱼那样张大了嘴。喘息。
      一阵彬彬有礼的叩门声将低压的窒息撕开了裂口。像一棵僵死的树那样,亚瑟·柯克兰直挺挺地躺在门口,他不想起身,然而还是扶着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来人是他的老朋友,他们昨天才见过面,论理他不会如此频繁地与他会面,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在知道门铃报废许久的事实后仍不辞辛苦地登门拜访?
      将烟头胡乱压在地板上熄灭了火星,亚瑟·柯克兰叹着气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医生。医生从容地问好,不慌不忙地踏进一屋子的烟气里,将还能打开的窗户统统打开,然后转过身,正对上端着茶具一脸尴尬的屋主。
      宾主各自落座之后,一时无话。
      亚瑟的视线从罗德里赫合握的双手上滑过,落在医生肩头,贴身的衬衫把他的一把瘦骨统统暴露了——他的医生朋友总是沉静安详的模样,似乎永远不会无所适从,也没有什么会令他动摇。这样的人真地存在吗?还是仅仅因为,自己被迫剥下了冷静自持的面具后,出于种种缘故,正在有意无意地期冀着罗德里赫的动摇,等待着他从高高的祭坛上跌下的时刻,等待着下一个同病相怜者的诞生,哪怕这个人是他仅剩的故交?
      上帝,我怎么敢这么想?亚瑟掩饰地端起茶杯,他强令自己的视线垂下。罗德里赫曾经是、现在依然是同辈中的翘楚,是所有人的楷模,然而他已经无法忍耐多看这无可挑剔的朋友哪怕一眼,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完美的可能。他已经失去了直视罗德里赫双眼的勇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不,从道理上,(罗德里赫曾经说过)并不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错。责备他就好像责备某种天生的弱点,认真论起来,应当责备的是竟然无法接纳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亚瑟·柯克兰,然而为何不能说这也是一种属于亚瑟·柯克兰的、应当被宽恕的理由呢?——宽容和坚强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在诸多老于世故的软弱者之中,亚瑟·柯克兰尤其是一个容易感到被动摇之痛苦的人,他考虑的总是非常多,时时刻刻生活在臆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之下。他同时是啄食与被啄食肝脏的。
      “亚瑟——”
      罗德里赫的声音拨乱了亚瑟的思绪,他试图命令嘴角先是松弛、继而微微翘起,好以一个再轻松不过的姿态调侃他欲言又止的老朋友,“你的表情总是这么可怕,罗德里赫。”但上帝知道他的表情不会比医生好到哪儿去,他的面部肌肉僵硬得仿佛是太久没有得到呵护的板结的土地,不过匆匆忙忙地献上一厢情愿,那上面是决计长不出真诚的微笑的,“你想说什么?”
      “弗朗西斯昨天下午来过医院,”医生静静地陈述,“他来得不巧,所以我告诉他,你已经离开了。”
      “噢。那多谢了,罗德里赫。”
      “呣,他还说他正准备出去走走,这件事你知道吗?”
      “……”亚瑟·柯克兰放下茶杯,有片刻他的脑子里只有反复回放的瓷器与玻璃碰撞的清脆的声响,他尽可能快地将思维从无意义的泥沼里拔了出来,然后耸了耸肩,“当然。”当然,那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他对已经搬离房子的那个不在具有任何追问的权利,除非是在被其他人追问时摊开手,语意模糊地给予一句“当然”作为搪塞。在幻想里已经有上千次他一把抓住罗德里赫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发生呐喊说他不知道弗朗西斯会怎么样——他为什么要知道弗朗西斯会怎样,现实中的亚瑟·柯克兰的手仍然麻木地按在膝头,他怔忡地望着他的医生朋友,从头到脚都显露出颓唐的脆弱:都解决了,都结束了,这个话题该揭过了。
      这个表情令医生动容了。他清了清嗓子(每逢尴尬时刻他常常如此),轻声问道,“他说是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我想,我原以为,也许你会希望去送送他。”医生握紧了双手,继续说道,“他上医院找我时的打扮有些不同寻常,如果你去的话,记得——”
      亚瑟·柯克兰几乎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他转过头去,望着茶几后胡乱摊着的手工地毯,它蜷缩着在椅子腿儿后露出了一段精美花纹。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嘴唇,他慢腾腾地说道,“我?不,免了。”对医生脸上流露出的震惊视若无睹,他的声音毫无迟疑,“他是个成年人,不用担心他会因为没有人去送机而哭哭啼啼。而我还有课,就下午三点的课,恐怕没法送他一程了。愿上帝保佑他。”
      医生推了推眼镜,对于老朋友古怪的冷淡显得似乎有些不解,但他并没多问什么,神色坦然,如同他头一次得知亚瑟与另一个屋主(现在是前屋主)住在一起时,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多留了,好好休息。希望我不会收到您在授课时倒下的消息,柯克兰。”
        他尽了他认为的义务。


      IP属地:澳大利亚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4-01-22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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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柯克兰将门重新关上,在太阳穴隐隐作痛的当下,盥洗室的冷水现在看起来充满了诱惑力。他跌跌撞撞地(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又变得虚浮起来)闯进窄小的盥洗室,拧开了水龙头。他在冷水中冷静地思索:对一个原本便不算亲密的老朋友能如此关怀,罗德里赫已经仁至义尽,他是真正正直可嘉的人。但谁也没有这个能力与职分来介入他和另一个人的事,有些事情注定无可挽回,性取向当然是其中一种。
        你看,一对无可救药的同性恋,他们曾经叫做一个和另一个,现在重新恢复成亚瑟和弗朗西斯,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他们最后走向了无可挽回,那是所有堕落者注定的结局。像这种龌龊事就不该有任何人去关注,不该有任何怜悯或者认同的情感掺杂其中。他们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为了他们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对着正常的对象兴奋,为了他们自以为得计的小伎俩,为了他们愚蠢又可悲的罗曼史。
        “我们统统不正常。亚瑟,在你的脑海里,我们谁都不够正常……不是吗?”
        亚瑟·柯克兰从冷水中抬起头,望进镜子忠实的脸庞里。他曾经灿烂得像一颗晨星,所有人都认定他将成为柯克兰的骄傲,未来的首相,或者再不济是个议员,但眼下镜中仅仅映出了一张筋疲力竭的脸庞,它属于一个蜗居一隅的失败者。涂抹着口红的嘴唇在他的记忆中激烈地颤抖着,他的大脑体贴地过滤了声音,记忆被混淆成默剧,像记得台词一样他记得每一句话——同时用手背恶狠狠地擦拭着嘴唇。
        “是的。”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们都不正常。”
        亚瑟不可自抑地想起那双湛蓝的、痛苦的眼睛,即便铺满了绝望与悲恸,它们仍然远远地比天上的星辰更为美丽,它们能让他理智全无,轻而易举地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大脑,令晨星坠入尘泥。
        有千百次他为弗朗西斯出生的时刻感到惋惜,无数次感叹只要有分毫的差异,也许他就能正大光明地与这双湛蓝的眼睛在祝福之下结成伴侣。但事已至此,即便命运已经永远地扭转,他们所能做的便是珍惜所能珍惜的一切——最终被证明不过是一路向深渊滑去。最糟糕的并非亚瑟·柯克兰所爱者是弗朗西斯,而在于弗朗西斯的身躯里安放的灵魂并非仅仅是纯粹的弗朗西斯。
        亚瑟·柯克兰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有什么被他的手带倒了,轻盈地弄出了凌乱的声响,亚瑟按着沉重的前额,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在瓷砖上滚动着、最终宁静下来的那样东西。这确确实实是弗朗西斯遗留在这里的许多样东西之中最具说服力的一项。它是一支口红。
        真正的争端起于一支口红。他记得非常清楚。他勒令他的伴侣把这无谓的东西丢掉,结果却在他的上衣口袋里翻了出来。那小小的棒状物跌落在地,滚动时发出的声响昭告着他们关系中第一缕裂痕的产生。
        “如果今天,我被要求切掉一只耳朵、一条胳膊或者半颗心脏,才能被允许作为一个‘人’而活着,那么,仅仅为了被接纳,我就该……选择放弃我的一部分吗?”
        “当然,当然!我真高兴,连你自己都承认那种堕落是一种畸形,一种由内而外的畸形!——穿着裙子涂着口红能让你加倍地觉得你是个女人吗,弗朗西斯?你在背地里偷偷给自己取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假名?”
        他蹲下身,拾起那阴险的撒旦纤细的后代。
          “我们曾经必须做很多事,必须做很多违拗心意的事,来证明自己是个合乎标准的合格的‘人’,但那有什么意义?”
        染色的油脂在镜子上落下印痕,一对弓形,它似乎试图还原人类最薄情的部分。但那是拙劣的模仿。
          “——亚瑟,我爱,为什么我们竟走到了这个地步?”
        那只口红从他的指间滑落,发出的不大不小的声响。
        “……我还有课……”
        他艰难地压抑着哽咽,遥遥地望向安分地镶在墙上的镜子,那上面的歪歪斜斜的口红印痕已经变得一塌糊涂。顾不上去擦嘴唇上沾到的有色化妆品,他喃喃地重复道:
        “……是今天下午三点的课……”
        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FIN.
        十万八千字计划完成度: 5,823/108,000


        IP属地:澳大利亚7楼2014-01-22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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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亚瑟就是自己不正常的同时又固守世俗伦理、死要面子活受罪、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然后咽的满嘴血的苦逼典型。简称你被甩你活该啦啦啦来打我啊【你够
          祝弗朗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的快乐,而亚瑟则成为一个称职的人民教师孤独终老;顺便阿尔弗雷德你真的不打算作为帅哥快递员追追飞机么,有艳遇不容易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IP属地:加拿大9楼2014-01-2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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