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你来得好快啊。”亚默看了一眼表,原本估计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这才二十几分钟,羽凡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发生什么事了,海泉怎么样了?”
“刚才好可怕,我们正在开会,炮哥这两天感冒,一直咳嗽,突然他面色发紫,呼吸困难,接着就晕过去了。我吓得赶紧送医院,医生说是张力性气胸,幸好送来及时,要是晚一两个小时,就没救了。现在经过抢救暂时没事,但肺上有个病灶需要手术治疗,越快越好吧。”
“哦。”听到这里,羽凡才松了一口气,“医生在哪儿,我去找他谈谈。”
“那边第三个门。”
“谢谢你,亚默,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不要紧的,涛哥,我留在这里帮忙。”
“你的孩子还小,需要照顾,明天下午来换我就行了。”
“那好吧。嗯,用不用通知炮嫂一声?”
“暂时不用,我跟医生谈过之后再说。”
“好,那我先走了。”
羽凡点点头,径直前去敲开医生的门。
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女医生,长发,戴着眼镜,斯文端庄。
“你好,我是羽凡,海泉的搭档,朋友,兄弟,……”在解释与海泉的关系时,羽凡忽然感觉有太多的千丝万缕,这十五年来他们已经纠缠的分不清彼此了,似乎没有一种确切的关系可以在他们之间清楚地定义,因为每一种都不完整,他从未为此感到困扰,反而将之当成一种习惯,但如今令人无奈的是,这么多关系加到一起能否抵得上在手术单上签字的资格。
医生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是羽泉,我是你们的歌迷。请坐。”
“啊,那就好。”坐下后,羽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稍作放松,“我想知道海泉的手术有没有危险,什么时候做。”
“他的病是挺严重的,其实我今年一直有关注你们,海泉每次感冒都咳嗽,还一咳就是几个月,我就知道他的肺可能有问题,没想到情况比想象中糟糕,他的左肺叶有一处肺大疱破裂,支气管粘膜也有损伤,这是引起这次气胸的主要原因,要不是送救及时,真的有生命危险。我知道你们忙,但也别太拼命了,羽泉想一直走下去,首先要关注自己的健康。我已经安排了明天一早手术,主要是修复粘膜,危险性不大,有八成以上把握。请你通知他的家人,按例需要家属同意。”
羽凡一直认真地聆听,听到最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身体前倾,十分诚挚地说道:“十分感谢你的关注,我跟海泉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有件事很不好意思,海泉的家人都不在北京,如果明天一早手术的话肯定是赶不回来,要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你看我签字可以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羽凡看向镜片背后一双清秀的眼睛,不由得慨叹一句,女人的眼神真是变幻莫测,瞬间能经历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才一个回合,羽凡就败下阵来,垂眼看向桌面,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好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