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垂目哀戚道:“都是展某的错,是展某自以为是,是展某畏首畏尾才伤了玉堂的心,甚至还差点害得玉堂……玉堂心里怨恨展某也是应当。”
见展昭的神情语气,江宁婆婆已然猜出了几分。自家的娃儿是什么性子,她这个做娘的怎会不知?白玉堂是只要认准了便是一往无前,决不他顾得性子。而展昭这孩子偏偏是个思绪周到,谨慎稳重的性子。
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展昭的性子只怕是很要犹豫踌躇一番的,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为了白玉堂好而故意气走他,而自己独自伤心的事情。白玉堂又是个经不得气的,他心中若认定了展昭却又被他所拒的话,只怕是定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娃子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既然玉堂还在气头上,展大人就还是先回吧。”
展昭闻言一慌,忙道:“婆婆……”江宁婆婆见那展昭满脸焦急伤心的模样对这他,便是她这个老太婆都有些于心不忍,便道:“唉!展大人,我这个老婆子只有玉堂这么一个奶娃儿,说实在的我也指望能抱上个孙子。但是你这孩子婆婆我看着也不错,人又稳重对玉堂又上心,那娃子心里想必也是极在意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你变成这个样子。我老太婆看着你们两个现在这样都觉得心疼!”
“婆婆!都是展某的不是……”
“展大人你也不用一个劲往自个身上揽过错,你若真想要那娃子回心转意,还需多多用心才好。”
“还望婆婆指教!”展昭眼前一亮,拱手便道。
“我那娃儿啊很喜欢吃清晨时出摊的,前边街角卖的馄饨,还有旁边那家店铺的糕点。”
展昭闻言大喜道:“展某明日一早定将那馄饨糕点送来,还有劳婆婆帮展某交给玉堂。”
“这还差不多!”
白玉堂愤然回屋后却有些后悔方才对着江宁婆婆大吼,心道‘我明明打定主意再不理会这小猫怎会又为他而烦心!’心情烦躁,一展轻功便出了房间,任凭那夜色将自己笼罩。
为了平息内心的烦躁,白玉堂寻到一处清幽之地,便将画影一抖,练起剑来。方才自己突然之间使出来的一剑威力远超平日,让他自己也很是讶异。便想找到方才的感觉,再将那一剑使将出来。
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就是再也使不出来方才的那种威力了。正自懊恼师傅不在无法讨教,突然灵机一动,便想到那天下第一的高手如今正在这江宁城中,倒是可以即刻讨教一番。
定下心来,白玉堂便展开身形,也不管此时正是深夜,旁人睡了没有,就向那馨居客栈而去了。
白玉堂站在叶倾城屋子的门口,正待敲门而入,突然便听到里面响起个声音道:“不知白兄这么晚来找叶某有何贵干?”
“叶大哥你就别和我打趣了,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些武学上的问题想要请教大哥!”
“好好好!难得玉堂有意钻研武学,以你的资质若然能苦练钻研不辍,说不定便能成为叶某的对手!”
“白某与叶大哥还相差不可以道里计,叶神剑就不必谦虚了,白某今日正有一事相询……”白玉堂细述了事情的经过。
“哦?无意一剑威力巨大,有意的却刺不出来?以叶某的经验,若不是玉堂休习的武功特异,便是心剑尚不能合一。”